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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章 寧山城 文 / 霄髯

    呼嘶~土牙棍揮過,最後一隻藍色飛鳥爆裂,何老二收回心神,發現胡初乘離他只有兩米,當下大驚,舉起水焰刀擋在身前。鏘~地一聲,兩人的境界相同,實力本就相當,何老二沒有充足準備之下,被震得虎口生疼,人也蹬蹬地退了四步之多。

    「哼,何老二,你居然敢看不起我?與我戰鬥還有心思去看別人,看招,二品劈山棍!」胡初乘很氣憤,開始的時候沒注意,可當僅剩一隻藍色飛鳥的時候,他瞧見面前的何老二雙目斜視,看向的不正是沈學那邊麼?心中升起一股被輕視的感覺,當即暴怒,一對一,何懼之有!

    土牙棍上的尖刺少了大半,只留下兩端的兩根,看上去像是一個槍頭,呼呼地劃過空氣,何老二被攻得險象環生,唯有招架之力,誰讓他失了先機。

    土牙棍的兩頭開始緩緩凝聚天地土靈氣,只見到棍子越來越長,胡初乘卻是耍得虎虎生風,一招一式充滿了威脅,場內乒乒乓乓響個不停。

    轉眼,二人交手近五十餘招,疲於抵擋的何老二氣息萎靡,而胡初乘的氣勢已經漲到了極點,土牙棍變長了兩尺,其中一頭,原本手腕粗的棍體,變得小腿粗,右腳用力一蹬,猛喝一聲:「看棍!」

    土牙棍被掄圓了,粗大的一頭由上而下錘下,招架無力的何老二驚慌失措,求饒道:「胡初乘,我可是你好兄弟何三維的親二哥,你敢殺我?」

    聽聞此言,胡初乘硬生生地停下了揮下的土牙棍,距離何老二的腦袋只有一掌距離,一招強大的攻擊被強行收住,胡初乘噗地一下吐出了口血霧,那是武力反噬造成的。

    「哼,天真!」何老二冷笑一聲,水焰刀藍光流轉,竟然出現一隻迷你小藍鳥,直插胡初乘心臟,而水焰刀也被他舉起,欲一刀砍下胡初乘的腦袋。

    雙方近在咫尺,胡初乘想要完全躲開,那是不可能的,但多年的護送拚鬥經驗在這一刻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只見他在小藍鳥出現的剎那,身子微微右移,雙手高舉,土牙棍擋向水焰刀。

    「噗~叮~」

    小藍鳥穿透力極強,一眨眼就射穿了胡初乘的左肩,而水焰刀也被土牙棍擋住,他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臉面猙獰地怒喊道:「小人!」

    說著右腳出其不意地抬起,不顧左肩的傷勢,飛速踢出。

    「啊~胡初乘、你、你居然……」何老二慘呼一聲,立即扔掉水焰刀,捂著**,一點一點地後退,雙目通紅地盯著胡初乘,「你不得好死,居然踢我弟弟!」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拿我與何三維的友情來騙我,活該!」胡初乘很氣憤,一邊罵著,臉色漲成了青紫之色。

    「跟你拼了,暴走藍炎,風合刀法!」話音一落,藍光驟閃,一柄藍色大刀閃現,同時一道藍色光罩包裹住何老二,瞬間誕生出一隻藍色飛鳥。

    水焰刀一舞,當下狂風大起,樹葉沙沙作響小草匍匐在地,飛沙走石,一時間令胡初乘睜不開雙眼,不過就對方表現出的聲勢,他意識到了危險,立刻舞棍後退,每一棍都是非常的有章程,又是一套完整的劈山棍法。

    他的後退並不是直線後退,而是小小的拐了一個弧線,藍色飛鳥只會直線攻擊,所以,胡初乘並沒有被藍色飛鳥所傷,當劈山棍即將完成的那一刻,他大聲一喝:「看棍!」

    變化後的土牙棍轟然砸下,氣勢勇往直前,狂風被砸碎了,與水焰刀親密地接觸在一起,蓬地一聲巨響,何老二承受不住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水焰刀險些脫手,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三步。

    「噗~」他也吐了一口鮮血,感受到了胡初乘驚人的力量,雙臂發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步步逼近的胡初乘。

    「何二雄,寧山城是不太平,可是你幹了多少壞事,殺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你和沈學兩人已經觸怒了全城的百姓,嘿嘿,你跟樊將軍干係不錯,才沒有被拉上刑台。今天你既然落在我手裡,我就一定要為民除害!」

    胡初乘說得義正言辭,左肩血洞鮮血潺潺流出,卻絲毫沒有影響他殺死何二雄的決心。

    「胡初乘,你忘記了麼?我是何三維的二哥,我們爹娘大哥死得早,是我把三維拉扯大的,就算他恨我,這份親情總在的吧。你是他的好友,看在他的面子上,放我一馬,怎麼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寧山城,如何?」

    滿身是血的胡初乘,在何二雄看來就是一個惡魔,殺人無數的惡魔,可就是沒想過十幾年來,死在他手裡的人有多少,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吧,他怎麼就不想想,他殺的都是些什麼人,不少都是平名百姓,到底誰更像是個惡魔。

    何二雄求饒的嘴臉,胡初乘看得有些噁心,心中閃過一點猶豫,三維已死,何二雄就是何家唯一的傳人,他一死,豈不是斷了何家的根?然而一想到被何二雄二人害死的那些人,以及他們孤苦的家人,胡初乘的殺人決心更盛。

    「呼嘶~」

    帶刺的長棍揮下,噗,一枚尖刺扎進了他的頸部,一枚尖刺刺穿了他的腦袋。

    「啊~」慘叫聲從何二雄口中傳出,卻只想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另一邊的戰圈,金破正游鬥著小泉犬,何二雄的慘呼在林間響起,頓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金破臉上露了露淡淡笑意,沈學一下子變得有些驚慌,暗想,何二雄這個笨蛋,自以為是的傢伙,真是沒用。

    眼珠子一轉,沈學吹響一聲口哨,小泉犬心有靈犀,撇下金破,飛奔而回。前者縱身一躍,跨坐在小泉犬身上,右手輕拍,小泉犬會意,當下殺退狂奔起來。

    金破見了,心想,不給你點顏色看看,豈不讓人小瞧了我?二話不說,揚起青靈劍,重重一揮,九九八十一柄小劍連著青靈劍本體一齊飛出,嗖,唯有迅雷不及掩耳方能形容。

    沈學聽著後面的聲勢,感受著磅礡的木靈氣,當即拍了一下小泉犬,後者身子一斜,跑向右邊,劍流劃過,正好擊中了沈學的左臂,沒有任何防禦的它瞬間被絞成了碎肉。

    「啊~」一個慘痛的喊聲響徹碧龜山脈。

    金破欲追上去,將其殺死,免留後患,卻被胡初乘攔下:「這位朋友,莫追,沈學對碧龜山脈的熟悉遠高於你我,一旦落入他佈置的陷阱,我們就糟了。」

    「此言有理。」金破回轉身形,仔細打量了胡初乘,身材微胖,臉龐微圓,相貌一般,兩邊的耳垂比常人大些,留著一點點鬍鬚,頭髮顯得有些蓬亂。

    「不知朋友如何稱呼,在下寧山城鳳來鏢行的三等鏢師胡初乘。」胡初乘雙手抱拳,頗有禮貌的自我介紹道。

    「在下魔夜城金破,剛剛路過,不知胡大哥與此二人有何瓜葛?居然想置你於死地?」金破明知故問道。

    「金破兄弟,不如一邊走一邊說,到寧山城一坐,讓在下盡一下地主之誼。」胡初乘瞄了一眼死絕的何二雄,做了個請的姿勢。

    「也好,小弟正要去寧山城呢!」金破笑著說道。

    於是乎,二人結伴同行。

    金破與五天前離開那處山洞,一邊嘗試著雷遁陣之靈的妙處,一邊朝著西北角前行。經過五天來的摸索,金破已經掌握了雷遁陣之靈並嘗到了甜頭,一般走一里路,就會用雷遁陣之靈傳送出五六里地,一天走個兩百里輕輕鬆鬆,正巧在這片林子附近出現,聽到打鬥聲,才趕了過去。

    剛走出林子,胡初乘就介紹道:「這裡距離寧山城大約三十餘里,加快些腳步,應該能在中午回到城裡,金破,到時一定要給胡某一個面子,讓胡某好好請你吃一頓。」

    金破笑言:「胡大哥大客氣了。」

    胡初乘繼續說道:「說起我與他們二人的關係,話就長了。死掉的那個叫何二雄,他有個親弟,叫何三維,是我進鏢行後認識的一位好友,相交已有十一年。今年上半年的一次押運任務中,那會兒正在豐道城與寧山城之間的一處山崖附近,叫單行崖,因為那裡只容一輛馬車通過,他喝多了,沒人注意的情況下,搖搖晃晃地掉下了懸崖。哎~可憐我的兄弟。此次,我出城是去村子裡看望一下親人,沒曾想他們跟來了,何二雄想借何三維的死從我的身上敲一些錢,但常聽聞何三維說起他有個混蛋哥哥,殺人搶劫無所不幹,有錢了就去城裡醉香樓之類的香艷之地風流快活,所以我不肯。之後他們就打算以武力解決,我就跑啊跑的,跑到了這裡,幸虧金破你相助,否則我的小命就交代這裡了。此恩沒齒難忘!」

    說罷,胡初乘停下腳步,再次沖金破抱拳以表謝意。

    金破連忙扶住胡初乘,道:「胡大哥,你已經謝了兩回了。對了,胡大哥,你們這鏢行是做什麼的?」

    聽到此問,胡初乘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金破,暗想,這需要解釋麼?不過,他嘴上還是詳細的解釋了一遍:「鏢行,就是受人之托,替人押送東西的地方。我們鳳來鏢行是寧山城兩大鏢行之一,另外一家是龍心鏢行,競爭非常激烈。我們的行長王一豹,是一位高級靈尊,另外還有好幾位同級的大鏢頭,中級靈尊則是副鏢頭,再下來便是一二三等鏢師,再往下就是普通鏢師。十一年前,我與何三維一同進入鳳來,還只有四階丹士水準,只允許在鏢行內打打雜,不准參與押送的。六年前我成了一名普通鏢師,開始了我的護鏢生涯。金破,你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到寧山城來?」

    金破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旋即消失,未被胡初乘發現,隨口胡謅道:「家中逼我成親,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姑娘,所以我就跑出來了,先散散心,等過段時間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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