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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八章 刺客? 文 / 霄髯

    「我輸了,剛剛是什麼東西?」盧庫生問道。\\

    「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麼?」金破放下青靈劍,反問道。

    「沒想到你是雙武靈,另一個是冰屬性武靈,難怪你信心十足!面對我這個雙屬性武靈,你的雙武靈的確更有優勢,我輸得心服口服。」盧庫生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憑你們烈焰門的地位,在整個大陸都能擲地有聲,何必充滿野心的擴張勢力?就不怕你們大肆擴張之際被人趁機打劫?好好勸勸你爺爺,增強實力才是重中之重,勢力範圍倒是其次。話說回來,你很厲害,短短兩月,有此進步,實屬難得,那二重龍首劫是你的星技?」金破說道。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跟爺爺說說看的。你不是也進步很大麼?除了第二武靈,劍靈的招式更加精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盧庫生說道。

    「你們二人可是比試完畢?」老者快步走近金破二人,問道。金破盧庫生同時點點頭,老者立即宣佈道:「第十四組比武,第一場金破勝,妙仙子隊伍累計勝場一場。下面請第二場的隊員上台。」

    胡崗與華仙同時登台,正如華仙分析的一樣,本來盧庫生對陣金破頗有勝算,而胡崗作為第二場的代表,自然是為了權取一勝,剩下的張將與華仙無一人是對手,因此華仙的敗陣在預料之中。

    第三場,林鐵對陣張將,同為獸之靈,經過近百招的對招,張將險勝。

    「第十四組比武,妙仙子一方勝出兩場,盧江一方僅勝一場,妙仙子一方晉級。」老者宣佈道。

    「第二武靈?你個臭小子瞞得我們好苦,不過沒你這麼出其不意的一招,此戰要勝出也只能是險勝,甚至要兩敗俱傷。」剛回到眾人身邊,黃掘勒著金破的脖子怒道。

    「黃莊主,您快放手,我哥的臉都紫色了。」歐陽如煙不忍道。

    「瞧小兩口恩愛的,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黃掘鬆手道。

    「這個,我不說,也是有我的道理的,雙武靈這種事情天底下有多少?估計跟九星武靈一樣稀少,我若是大聲宣揚,豈不是自找麻煩麼?」金破道。

    「金破,別再逞能了,你受傷了吧?」妙仙子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頃刻間令所有人安靜下來。歐陽如煙焦急地拉住金破的手,道:「哥,你傷到哪裡了?重不重?」

    「如煙,不要大驚小怪,就是武靈受到火、毒的侵蝕,有些損傷而已,估計修煉一夜就沒什麼事了。」金破自信地說道。

    「金破,武靈受損可大可小,還是早些回去靜坐療傷的好,萬一因為療傷稍晚而影響實力的恢復,甚至修為的精進,都是得不償失的。」童壯勸道。

    「童老弟說的不錯,你們年輕人可不能因為是一點小傷就聽之任之,這就是隱患,將來因此不能寸進,就有的你們哭了。」諸葛清風說道。

    「哥,我陪你回去好了,這裡亂糟糟的,容易分散注意力。」歐陽如煙說道。

    「妙莊主,風老,童谷主,黃莊主,晚輩先回去休息了。」金破抱拳說道。

    「去吧。」妙仙子說道。

    剛走進城門,一路沉默的歐陽如煙終於開口問道:「哥,你自己說說怎麼辦吧?哼,同床共枕過日子,我居然不知道……嗚……」

    金破噗呲一笑,道:「傻丫頭,此事回去再說,不怕有人正在偷聽我們?另外,下午抽空再出來一趟,查一查黑線的事情。」

    歐陽如煙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直到回到房間內,才輕聲說道:「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故事了,可不要搪塞我,我可是知道你的本命武靈是什麼。」

    金破喝了一口涼開水,示意歐陽如煙坐下,低聲說道:「這要回到我突破至中級靈師的時候說起,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異樣,後來在修煉過程中才隱隱有所感覺,結果讓我發現我的第二顆圓點發生了變化,跟第一顆圓點一樣,變成了一樣事物的形狀,後來趁你熟睡之際,我練習了數次,終於被我幻化出第二武靈,冰屬性盾牌,就盤子大小,你看。」

    金破右手一招,一面盤子大小的白色圓形盾牌驟現,散發著絲絲寒氣,周圍的溫度下降不少,唯一令人愕然的是,冰盾中央留著指甲大小的紫色斑點。

    歐陽如煙指著紫色斑點,道:「這就是盧庫生留下的傷口?」

    金破默默點點頭,道:「他很厲害,那招星技很特別,想要熟練運用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的。如煙,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想把它當做一個保命秘密,你不會怪我吧?」

    歐陽如煙小臉微紅,道:「誰還怪你呀?對了,哥,照你這麼說,等你到中級靈將,豈不是會有五個武靈?這、這也太恐怖了點!」

    金破皺著眉頭,道:「也許,先不要去管這些。如煙,你在房內為我護法,我必須早些恢復,今天一直就覺得不怎麼舒服,腦子裡常常蹦躂出『危險』兩個字。」

    歐陽如煙道:「別杞人憂天,早點療傷早點恢復。」

    金破這一坐便是三四個小時,期間妙仙子還派人兩次來叫他們二人吃飯,結果因金破仍在靜修而未能出房間,最後是妙仙子命人送來了飯菜。

    時光流逝,已是下午五點,恢復狀態的金破正拉著歐陽如煙的玉手緩步走在大街上,天空中的陰雲越見低沉而厚重,壓抑無比。金破二人的心情正如這天氣失落、惆悵,原因很簡單,轉戰了六家布莊或者綢緞莊依然未能找到任何有關黑線的線索。

    歐陽如煙打氣道:「哥,不是還有幾家麼?等到明日再過去看看,說不定有消息也不一定。擂台上得意,找線索就失意,這不是互補的嘛?嘻嘻~」

    金破勉強一笑:「呵呵,還是你樂觀,你還記得今天去的幾家叫什麼麼?回頭到老宋那兒取點筆墨記一下,省得下次走回頭路,我就不信找不到黑線的源頭。」

    歐陽如煙點頭道:「好,回去就寫下來。哥,看樣子,你的直覺不准,今天都快過去了,不是好好的麼?哪來的危險?」

    金破道:「才不過到了傍晚,不還有半夜麼?」

    歐陽如煙白了一眼金破,道:「哥,現在是回去,還是繼續找下一家?」

    「回去!」金破馬上說道,「妙仙子他們會擔心的,明天即是第二輪比試,任何多餘的事情都不能去做。」

    夜已深,沉如水,寒冷的北風開始盡情呼嘯,夾帶著稀疏的雪花掃在屋頂上,打在樹枝上,吹落於街道上。凌晨一點,本是躺在被窩裡進入夢鄉的時刻,四道人影卻無聲無息地在大街小巷穿行著,每人都穿戴著緊身夜行衣,蒙頭蓋臉僅露出一對眼睛。

    當先之人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將其餘三人招呼至身前,沒有任何言語,只有手勢。右手食指先是向上一指,接著指了指左邊第一位瘦小之人,張開的左手猛地握緊,接著又接連指了指剩下的兩人,右手食中雙指併攏,做了一個圓圈的姿勢,最後指了指三人,雙手合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另外三人點了點頭,這名小頭目才轉身繼續前進。藉著夜色的掩護,以及身法的高超,四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城北的一座院牆外,牆高兩米,白灰粉牆黑瓦蓋頂。

    小頭目給出一個食指上指的手勢,三人頓時明白,紛紛朝對方伸出大拇指,表示明白。接著,四人輕鬆越過圍牆,飄入院落之中。院內除了靠牆側種了點花草,其餘地方都是青石板鋪好的地面,四人身法了得,落地之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小頭目指了指瘦小黑衣人,並指向左邊的房間,後者領會,對小頭目伸了伸大拇指後,便躡手躡腳地走近到窗口下,耳朵緊緊貼於牆上,凝神細聽裡面的聲音,呼吸均勻有力,正是熟睡的狀態。

    瘦小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從腰間取下一根竹管,凝武力於雙眼,看清竹管的頭與尾,尾端朝向自己。然後,他將首端在窗戶紙上輕輕捅出一個窟窿,半截竹管伸了進去,掀起蓋住嘴巴的黑布,輕含竹管尾端,緩緩朝裡面吹氣。

    一股白煙從竹管首端飄出,瞬間消散在寬敞的房間內。房門外,另兩名手下已經分站兩邊,靜等了約十分鐘之後,其中一人取出一把薄薄的小刀,輕易地將房門門拴撥開,悄悄潛進了房間。

    而進入房間之後,他們同樣凝武力於雙眼,將夜視的能力展現的淋漓盡致,與此同時掛在腰間的兩個掌心大小的葫蘆被其取下,輕輕打開蓋子。二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小心地對視一眼,才掀開簾子,一人先令外側的男子服下葫蘆中的藥水,用被子一裹抗在了肩上。另一人登上床鋪,同樣將藥水令熟睡的女子服下,依樣畫葫蘆地用薄被將女子裹好,抗於肩上走出房間。

    小頭目見任務已完成,簡單的給了瘦小黑衣人一個手勢。後者心領神會,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關好房門,之後隨著三人躍出圍牆。

    這一切皆是在無聲之中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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