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九章 炫目光華 文 / 霄髯
「啊~」,灼熱,疼痛,令堅強的金破痛呼一聲。*小*說*網歐陽如煙聽了心痛不已,連忙跑過來,不顧左肩的傷勢,查看起金破的右肩。她剛走近,聞到的是一股燒焦味,金破額頭冒著冷汗,一把抓住歐陽如煙的小手,說道:「快拿走那寶貝,快走,這裡不安全。」
歐陽如煙有些感動,已受重傷卻依然記得這裡的不安全,前者立即跑到宋柏青的屍身旁,從其身後取下一個方形盒子,有點重,摸上去涼涼的,竟是石質盒子。
金破吃力站著,對歐陽如煙點了點頭,當先朝著地牢外走去。歐陽如煙忍著肩上的灼傷之痛,立即跟上,但好奇的她終於忍不住打開了石質方盒,裡面還是個盒子,小很多,大約是如煙兩個拳頭這般大。
「哥,裡面的小木盒好漂亮。你看!」歐陽如煙不顧傷痛,快行幾步走到金破身側,將盛放於石質方盒的小木盒遞到金破面前。
小木盒非常精緻,上面雕刻著一座巍峨山峰,僅有掌心大的圖案居然讓人覺得其上巨石林立,樹木茂盛之感。至於小盒的四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人物,人數不等,少則三人,多則五人,動作不一,有的在靜坐,有的在切磋,有的在聊天,有的在身教。小盒的下面依舊有幅圖畫,那是一座山脈,佔地不大的山脈,卻令人感受到磅礡的靈氣。
金破嘖嘖稱奇:「真是非常漂亮,也非常神秘。」
歐陽如煙低聲道:「哥,要不打開看看?」
金破說道:「先出去再說。」
歐陽如煙不樂意道:「看一下又不要花多少時間。」
金破無奈搖搖頭:「好,就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令什麼邪鬼宗這麼感興趣。」兩人停了下來,金破忍著痛打開小盒上的扣子,右手輕輕的搭在盒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緩緩打開。
開始並沒有什麼異樣發生,當盒蓋打開到四十五度的時候,五彩繽紛的炫目光華噴薄而出,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甚至有些顏色金破二人還叫不出來。
才不到兩息時間,光華越見炫目,金破和歐陽如煙紛紛舉手擋住眼睛。絢麗奪目的光華依舊,甚至越來越強盛,金破記得,他還未完全打開蓋子,這光華一直未消失,是不是意味著光華正頂著蓋子?這也太奇跡了吧?
突然,兩人都感受到擋住眼睛的手掌心一陣灼熱之感,但又不敢放下來,生怕光華刺傷雙目。灼熱並未持續很長時間,僅為短短的十秒左右,接著木盒內的光華逐漸退去,一切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
歐陽如煙迫不及待地放下左手,朝木盒內瞧去,竟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不禁有些失望。金破看了看一臉失望的前者,連忙輕拍了一下她的玉背,說道:「還是快走吧,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嗯,哥,這個木盒送給我好麼?」歐陽如煙搶過木盒說道。
「你喜歡你就拿著好了。走!」說完,兩個人都是忍著傷痛不緊不慢的走出地牢,待金破分辨了一下方向,沿著西邊走去,在進入地牢前,他可是好好的留心了地牢周圍的兩邊,東邊是當初過來的道路,往東走顯然是去送死,那麼往西就有生的希望了。
轉過幾處拐角,金破二人終於找到一扇小門,強行打開之後,二人順利地離開了方家老宅,而這時,前院的局勢已定,老宅的火勢已經蔓延而開,不久便會將大半的老宅毀於一旦。
凌晨兩點左右,街道上哪裡還有店舖開著?金破和歐陽如煙在小巷子裡繞了好幾個彎,才找到一件破舊的房子,用房子裡殘破的碗從水缸裡盛了些清水,二人相互清洗傷口,並未對方包紮,換上乾淨清爽的衣服,相互依偎在一起緩緩睡去。
宋柏青未按計劃的時間出現,女子不由得怒罵道:「這個混蛋,難道拿著寶貝自己跑了?混蛋,要不是你,需要這麼快下手?回去之後,一定讓爹好好地處罰你一下。」
發洩完心中的不平,女子扭頭對著僅剩的幾位高手道:「諸位,少主依然未出現,我擔心有事發生,不如前去看看,如何?」
俞長老經過一刻鐘左右的盤膝靜坐,已經恢復了不少,當即說道:「一切聽從少夫人安排。」其餘幾人,馬上抱拳同意。
說罷,女子率眾來到地牢外,牢門敞開著,看守室內躺著三條焦黑的屍體,女子撇撇嘴道:「狗改不了吃屎,一遇到戰鬥就喜歡全力發招,遲早會栽在這兒。」
當看到看守室通向牢房的鐵門上的小孔,女子心中突生不安,箭步如飛般地推開鐵門,昏暗的燭光不停地跳動著,燈花噗噗作響,地上兩條幾乎冰涼的屍體靜靜躺著。女子猶如五雷轟頂般僵直在原地,俞長老第一個走過來,往裡一看,立馬倒抽一口涼氣。
女子恍如殭屍般搖搖晃晃走到宋柏青身前,看著後者身上十數個血孔,有些不忍再看下去,忽然,她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立刻回頭喊道:「俞長老,你快去看看我們要的東西還在不在?」
俞長老領命,立即跑進最內間,不多時,他頹喪地走了出來,朝女子搖了搖頭。這下,女子再也控制不住,指著宋柏青的屍體怒罵道:「你小子出去花天酒地,我不管,本來說好了由我來處理此事,你卻偏偏跟爹說,不放心我,結果呢?因為吃醋,殺了方大少,害得我的計劃發生變故,差點被那個方老頭抓住,無緣無故損失兩名靈尊。無奈之下,只好提前了計劃,結果呢?前院的傷亡還在預料之內,而你,你這個混蛋,本就是給你安排萬無一失的任務,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裡,還弄丟了寶貝,你叫我怎麼向爹交代?你倒是說話呀,啊~」
俞長老主動上前查看了一下宋柏青的傷口,每一道血孔上都散發著淡淡的木靈氣,十數道傷口中,有一半很淺,有一半較深,這點令前者十分不解。他大膽地對女子說道:「少夫人,您先節哀,少主身上共有十九道血孔,十一道深度僅有半指,另外八道比一指還深一點,每道傷口都留著一點木靈氣,估計兇手的武靈主屬性是木。」
女子淚眼婆娑地看著俞長老,反問道:「俞長老,您覺得木屬性武靈能打敗我相公麼?若是靈將級的對手,或許還有可能,但倘若對手僅是靈師級,什麼木屬性武靈能在我相公身上留下這麼多的傷口?」
俞長老啞口無言,後方傳來趙院的聲音:「少夫人,俞大哥,苗霄是被利劍穿喉而死。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跡,那人是冰屬性武靈。」
「什麼啊?」女子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聲,「兩個火屬性武靈,居然敗在一木一冰上?真是天大的笑話,甚至是數萬年來最大的笑話了,宋柏青啊,宋柏青,你壓根就是個笨蛋,白癡,自大狂,讓你小心謹慎小心謹慎,結果呢?我們辛辛苦苦將方家所有的靈將級上的人物吸引到前面,給你留幾個初級靈師,你倒好,拿著後腦勺看人,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還丟了最重要的東西。」
平復了一下情緒後,女子吩咐道:「你們將柏青和苗霄的屍體搬走吧,今天,我們就會總部,不管怎麼說,都必須向爹交代交代,遲了反而不好。」
「是。」眾人答應道,立即有四人出來,分別抬起宋柏青和苗霄離開了地牢。
八月的晨光依舊火熱,金破下意識的抬起右臂,可右肩的傷立馬作痛,令他捲縮成一團,這也驚醒了靠在一起的歐陽如煙,一瞧金破的模樣便知觸動了傷口,連忙扶著他坐好,並給他輕拭去額頭的汗珠。
「如煙,沒事的,只是不小心觸動的,你把昨日換下的衣服全部燒掉,不能讓人找到這點線索。把屁股擦乾淨,才能斷掉我們被找到的可能性。「金破淡淡一笑說道。
「嗯。」歐陽如煙嗯了一聲,立即取出火折子,點著了堆在一起的那些衣服。等到火焰熄滅,金破才帶著歐陽如煙離開舊房子,就近找了家小客棧住下,好好的清洗一番後,洗去了一身的臭味,換上一股清香。
真是老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金破二人在這家客棧內安安穩穩地住了七天,期間什麼事請也沒發生。只是客棧內來來往往的客人都在議論著方家老宅的事情,方家上下十餘口人無一倖免,全府八十一位家丁家將,被殺了六十八位,劉梓承和孟慶在家療傷而倖免,其餘十一人不知所終。
聽到這個消息,金破立即回房和歐陽如煙商量起來:「如煙,那個少主拿的東西難道這麼寶貝?可是我們沒看到什麼呀,你再把盒子拿出來,好好瞧瞧,是不是有暗格什麼的?」
歐陽如煙依言拿出木盒,打開之後,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又一遍,敲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朝著金破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現在傷勢大致無礙,今天就走,這邊的事情已經與我們無關。耽誤了不少時間,下面我們必須騎馬前往圓石城。」金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