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六章 地牢之秘 文 / 霄髯
單獨小院內,方占為和歪鼻子老頭正打得火熱,周圍早就變得面目全非,走廊的柱子被打折了大半,門窗之類的全被打得粉碎,一旁的石桌石凳同樣變成了碎石,至於地上鋪就的青石板已經坑坑窪窪。\\
「雙刀勁舞!」數道犀利刀氣毫不留情地對著方占為射去,嘶嘶的破空聲聽得都讓人心生寒意。
「旋轉金刺。」金色玫瑰急速旋轉,一根根金色獨刺沿著切線射出,拖著長長的金色尾巴,迎上那道道刀氣。
「鏘鏘鏘~」數聲響亮而尖銳的聲音刺痛著兩人的耳膜,刀氣金刺並沒有相互抵消,反而沿著不可預測的路線四處亂飛,有些對著兩個老頭,有些朝著房間走廊,有些直接在石板留下幾個窟窿。
方占為和歪鼻子都是輕巧地躲過刀氣和金刺,還未完全站穩,刀氣金刺再次出現,又來了一次激情碰撞。雙方就在這種快節奏下激烈戰鬥著,比拚的不是誰的技術高超,而是武力的持久力,哪一方一旦武力不濟,迎接他的唯有死亡。
前院,方震威和方震風的兩組高級靈尊的戰鬥漸漸地移到周邊的兩處小院內,大廳的熊熊大火兩人自然瞧在眼中,可是對手十分的難纏,根本不可能空出閒暇來去救火。
方震威的紅炎單刀已經不是開始匆促召喚而出的模樣,那深邃的紅色代表著火屬性,但不知為何,面對對手的綠色長斧根本佔不到大便宜,這點令方震威很鬱悶,很不解。
「紅炎刀芒。」方震威大刀一揮,一道刀型紅芒頓時映入二人的眼簾,去勢極快,幾乎就是眨兩下眼睛就穿過五米左右的距離,來到對手的面前,後者表情嚴肅,長斧一舉,以斧面來抵擋刀芒。
「咚~」一聲巨響後,刀芒逐漸消散,斧面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刀痕,至此,你若能看看這柄長斧,兩邊的斧面上留下的刀痕共有十一處,可每一處都是淡淡的,像是一抹就能擦掉似的。
「如果這就是你的手段,那麼,我已沒必要跟你糾纏下去。」對方冷冰冰地看著方震威,似乎已把後者當做是一個毫無放抗之力的人,甚至是一具僵硬的屍體,「接招吧,我擅長的是近身攻擊,震天斧技。」
對方狂奔而來,手中綠斧被其揮舞得呼呼生風,天地間的木靈氣逐漸匯聚起來,這現象對方震威來說再熟悉不過,是二品武技的特有現象,他不敢怠慢,既然武靈戰技取不得一點贏面,用二品武技拼一下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燃炎刀技。」紅炎單刀變成朵朵刀花,每一朵花多盛開著,花蕾上神奇地長出一朵朵火焰來,甚為絢麗,但卻非常危險,因為火焰帶來的溫度極高,估計鐵塊什麼的一碰就會融化。
對方的斧技已經施展得差不多,天空中懸浮著一柄兩人高的巨斧,通體綠色,氣勢磅礡,假如二人還在前院比拚,或許能令其餘戰鬥的人暫時停歇下來好好欣賞一番。
「落!」巨斧猛然劈下,帶著強勁的威力,帶著無匹的勁風,帶著令人恐懼的壓迫。方震威雙眼緊盯著巨斧,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下,並高喊道:「起。」
三朵絢麗奪目的網球大小的火焰升騰而起,火焰輕輕跳動著,好似跳動的心臟,熾熱的高溫令其周圍的空間都有些扭曲,不一會兒,它們分別抵住了巨斧斧刃的上中下三個點,龐大的木屬性與看似弱小的火屬性居然拼得勢均力敵,雙方互不相讓。
「看斧!」天上紅、綠光芒閃爍,方震威的對手沒有怠慢,浪費一點時間,直接掄起綠色長斧,對著方震威劈來,後者正關心著天上的情況,心神分散,一時不能完全反應過來,但身為高級靈尊,身經百戰,基本的反應還是做得到的,只見他立即舉劍格擋。
「生命纏繞!」綠色長斧與紅炎單刀相距不足一掌,一條條綠色籐蔓自長斧上生長出來,迅速纏住紅炎單刀。見狀,方震威心知不妙,同時也明白那句擅長近身攻擊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想抽回單刀,卻駭然發現根本就是紋絲不動,而單刀上的火焰對那些籐蔓沒起到一點燒傷的作用,綠色長斧徐徐縮小。
「看掌。」對方左手握著長斧,右掌猛然攻出,掌風四起,方震威的心神依然處於驚濤駭浪之間,加上兩者不足半米的距離,即便現在會轉過來也不一定能躲開,可見這個對手拿捏時機極佳。
「蓬~」突如其來的單掌結結實實地印在方震威的胸口,後者只覺得胸口一悶,一道暖流自腹腔逆沖而上,緊接著喉嚨一甜,心神回轉的他依然控制不住那股暖流,「噗~」,鮮血噴射而出,正好噴灑在對手的臉上和胸口。而方震威的身體同樣被擊退,「登登登登登」,連退五大步方才穩穩停住。
左手輕撫著胸口,方震威雙眼狠毒地瞧著眼前的中年人,心中暗道,不足四十歲的高級靈尊,這成就已是相當不錯,加上這份心機,此人的實力在方家唯有二叔可比,今日真是天要亡我方家呀。
輕不可聞的「噗」一聲,紅炎單刀消散而去,方震威慘笑幾聲道:「你很強,沒想到你是偽裝型植物之靈,真是罕見的品種,傷於你手我倒也不冤枉,但想要殺我,這點本事還不夠。」
另一邊,方震風的處境相對比他的堂兄方震威稍好一些,別看平日裡他極為小心謹慎,但一進入戰鬥模式,整個人都變了樣,那一身霸道無比的氣勢宛如戰神降世,此時的小院內,劍氣如虹,刀氣如電,在空中廝殺成一片。
方震風不顧刀氣劍氣縱橫,毅然穿過雷區,與他的對手**在一起,身上的長衫早就殘破不堪,一片片藍色絲綢布飄然而落。至於他的對手,更是要難堪一些,身上的血痕很好的說明了他已受傷,脖頸上的淺淺血痕更是十分明顯地告訴我們,此人在武技的運用上及不得方震風。
不遠處,一狼一豹搏鬥的異常激烈,金爪狼的頸脖上留下幾處細而淺的窟窿,金齒豹的週身卻是佈滿著約十處爪痕,爪爪見血,卻不見後者有退縮的意思,毅然決然地與金爪狼惡拼。
狹路相逢勇者勝,此二人的勝負關鍵在勇字上。
前院,最激烈的當屬丁準兒聯手王明白對戰半百老頭,水泡泡到處亂飛,火箭隨處可見,土盾隨身移動,每個人都是全力而為,不見留手。放準兒身上再添一傷口,在左臂上,傷口約有兩指寬,已被熾熱高溫燒得焦黑焦黑,未見一地鮮血。王明白本就未曾復原的傷勢越加嚴重,每一次僅能小小的吸引一下半百老頭的注意,為丁準兒取得少許全力進攻的時間。至於半百老頭,稍稍好些,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雙眼似乎冒著火焰,他在恨自己的大意,恨對方的默契,卻拿不出任何有效辦法,只能這麼互相牽制著。
前院的兩棵大樹依然遭殃,一棵被攔腰擊斷,一棵已變成灰燼,至於大廳,基本完全燃燒起來,火焰竄得老高,方家周邊的幾大勢力都是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動靜,看到這數丈高的火焰,他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都明白,方家要完蛋了,千餘年的輝煌,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它的滅門?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方家老宅佔地極大。在宅子靠西的某處,兩道黑色身影正在偷偷摸摸地潛行,每走五六步都會停下來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後面的那人低語道:「少主,前面就是方家的地牢所在,多半有人守著,我們還是小心些為上的好。」
前面那人晃動幾下腦袋,嗔怪道:「苗霄,你小子這一路上都提醒了不下十遍,結果呢,連個屁都沒聽到。現在前院那邊打得火熱,方家所有的靈士肯定都趕到那邊去了,還會在這些過道上守著我們?除了地牢。」
苗霄搗蒜般地連續點點頭,道:「少主說的是,這次少夫人出的點子真夠厲害,她率人堂而皇之地挑釁方家,引得方家幾乎全府出動,而由我們進行取寶。我越來越佩服少夫人了。」
這位少主顯然有些不高興,低沉說道:「苗霄,這樣的話還是少說,她有什麼好。她個娘的,這次任務,我爹可沒說讓她施展美人計,結果還,還,陪著那個混球大少爺打野戰,我還沒這麼享受過她。你知道戴綠帽子的感受麼?一是羨慕,二是嫉妒,三是恨,合起來就是羨慕嫉妒恨,幸虧老子多帶了個心眼,跟了上去,否則還真被瞞在骨子裡了。最後心裡實在氣不過,就一劍秒了那不中用的傢伙,哼。」
苗霄不敢言語,低著頭認真聽著。少主繼續說道:「哼,就為這事兒,那娘們兒還數落我一頓,說我見識短淺,會壞大事,讓我先離開應宣城幾天。行,我聽她的。結果呢,我剛走了兩天,她就把我叫了回去,說讓我動手殺個人。就是那個方家的家將,叫什麼魚的,真好笑,他以為我們要對付的是那個笨蛋二少爺,拚命地保護那白臉少爺逃走,他的死是必須的,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這個計劃沒有他貪錢財而提供方家老宅的圖紙,我們還真不定能自己發現這個地牢的古怪。」
苗霄輕聲問道:「那人叫余成廣,的確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少夫人拿出五千兩銀票的時候,他傢伙眼睛都光芒四射了。不過,少主,那東西真在地牢之內?地牢這種陰森地方,誰會去放鎮家之寶?那不是白癡了麼?還有啊,萬一被關進去的人知道,豈不糟了秧?」
「啪」,少主賞了苗霄一個爆栗,怒道:「你跟了老子多少年了,怎麼還這麼笨?什麼叫最危險的地方叫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沒人會去這麼想,天荒元印這種奇物藏起來本身就要有技巧,加上這點設計,就更加完美了。不得不讚一句,方家的祖先蠻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