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三章 感悟 文 / 霄髯
聽完金破得到斧技的經歷,林田孫三人都是對其的幸運感到不可思議,你不被土匪殺死已經是不錯的運氣,居然還能得到五品武技,這還不算,偏偏還是他擅長的斧技,這樣的運氣就令人羨慕不已了。就上
「不會,冷重,我們羨慕也沒用,人家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就隨他吧。等哪天那麼長的名字叫累了,說不準會用我取的名字,撼地斧技,絕對同樣震撼。」林定封想到的斧技名稱正是此五品斧技的原名。
這本斧技乃是栗山大風寨數十年前得到的,可惜那老大不認字,後來差點被燒掉,幸虧那張桌子不太平整,就拿來墊桌角了,時間一長,那本書封面也被老鼠咬了數個小洞,大概是味道太差,沒有把書咬成粉碎,否則金破便得不到它,再後來,沒有人再去理會墊著桌角的那本書,靜靜地躺了數十年,才被金破得到。也是它重見天日的機會。
「哎,定封呀,我怎麼覺得你的話酸酸的,其實我也只是運氣,大家都是兄弟,你們這是做什麼。將來我得到棍法呀劍法呀刀法呀,肯定會給你們的,我們還是說些別的吧。」金破撓頭說道,他突然覺得房間裡的氣氛怪怪的。
孫不會立即說道:「沒什麼,是你多疑。不知道萬隊長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田冷重接道:「這才走幾天呀,你慢慢養傷,等你差不多能下床走走的時候,我向他們差不多就回到望山縣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回去,沒想到這次能遇上郡衛,否則還真是凶多吉少。我一直不明白,這群強盜是怎麼出現的?」
林定封說道:「是啊,出現得太突然了。聽萬大哥說,去年他開始走這條路線,一直沒有這股強盜勢力,雖然臨山城的幾大勢力也好,一些中小勢力也好,為了底盤和生意沒半個月就要大戰一場,我們的生意一直不錯,藥材都是上好的,所以幾大勢力對我們歐陽家的藥鋪一直保護著,只有一些膽大的中小勢力有時候會對我們送貨的護送隊伍出手。不過,因為實力上的差距,他們也討不了好處。」
金破說道:「這股強盜勢力是兩個月前第一次與我們歐陽家的護送隊伍接觸,下手之狠著實令人憤怒。不是說,它有可能是臨山城範圍內一些中小勢力合併而成的麼?」
田冷重鄭重說道:「那只是萬大哥的猜測,不過,我也覺得是這樣。你們想,一些較弱的中小勢力在搶地盤的過程中失敗,勢必會被那些較強的勢力收服或者追殺,那麼這群人極有可能匯合一處,結果就成了翠雲山的強盜。「
孫不會點頭道:「現在他們已經被滅掉,我們想這麼多做什麼。還是想些開心的事情吧,此次我們順利完成任務,你們說老爺他們會不會大大地獎勵我們。」
說著,孫不會看向天花板的雙眼裡透出兩道明顯的光芒,幻想著各種各樣的獎勵,金破、田冷重、林定封見狀都是呵呵一笑。
金破還是沉聲說道:「可是我總覺得此事不這麼簡單,冷重,那些郡衛有沒有找到強盜們的老巢?」
金破的這一問,打破了房間裡愉悅的氛圍,令其餘三人也是身體一震,田冷重和林定封都是托著下巴皺著眉頭開始沉思。不多久,二人的眉頭才放鬆下來。
經過短時間的回憶,田冷重說道:「好像有一隊十人的隊伍上山去了,不過,半天後就和我們在村子裡會和,至於有沒有找到強盜們的老巢,我們就不清楚了。」
林定封也是點頭道:「冷重說的沒錯,是這麼回事,金破你怎麼會覺得此事不簡單呢?不就是一群強盜麼?現在也被滅掉了,有何好擔心的?」
「你們知不知道我跟著王遠杉隊長的第一天晚上,在開頂縣,我們就遇到了夜襲?」金破認真的問道。
聽金破問起此事,三人皆點頭表示知道,金破繼續說道:「就在我們遇襲的第二天早上,在開頂縣城北的一片廢墟裡起火了,後來判斷應該是夜襲我們的黑衣人,他們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要突然襲擊我們的隊伍?我們一無所知,而且,他們特別『照顧』我,好幾人都是拼著命對我下手,要不是吳大哥和王隊長,你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竟有此事?」其餘三人異口同聲道,顯然他們是不知此事的。
「嗯,我好像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他們為何會這麼對我?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然後我們把問題延伸到歐陽家,歐陽府的生意,以臨山城這條路線最具風險,也是賺錢最多的路線,假如有人要對付歐陽家,無疑在這條路線上下手是最好的,有混亂的臨山城形勢做背景,誰也不會有懷疑的,不是麼?」
林定封應道:「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們只能把你的分析向萬大哥說一下,再由他向上頭說說,讓老爺他們去做決定吧,我們又不能做主。」
田冷重少了平時的嬉笑,說道:「對,最多我們以後留個心眼,對什麼事都好好分析分析,希望金破的感覺是錯誤的。此時事就說到這裡吧,說著說著,感覺這麼壓抑了。」
正在這時,「咕嚕嚕」的聲音響起,恰好是四人一言不發的時候,這聲響特別響亮。四人對視一眼,爆發出一陣洪亮的笑聲,原來四人光顧著講話,忘記了時間,肚子開始抗議起來。
「金破,你留下和不會聊聊,我和定封去廚房把菜端來。」田冷重尷尬的笑笑,甩下一句話後,就和林定封二人走出客房朝廚房跑去,客房內只剩下金破和孫不會。
只有二人,相互之間的眼神交流就已能讀出對方的想法,客房裡並沒有聲音傳出,外面走過的人還會以為客房內沒人呢。不多久,林定封和田冷重,端著兩個托盤走進客房,一桌豐盛的飯菜頓時出現在金孫二人的眼前。
拋去對金破五品武技的震撼,拋去對強盜來歷的疑惑,拋去那些不開心,四人高高興興地暢談著一些過往,一些未來。一陣陣笑聲不斷地從客房裡傳出,光聽著笑聲就能清楚裡面的幾人正談得融融恰恰。
這一日清晨,小院子裡,陽光灑下,似乎給地面鋪上了一層金色的毛毯,一旁的樹在風吹之下搖曳著細小的枝條,樹葉偶爾會飄然落下,像是在歡迎秋天的到來。院中央的空地上,一道人影上下左右地移動著,每一步都是巧妙之極,恰到好處,手中一道銀芒也隨著身體而動,移動的速度更是比身體快幾倍,呼呼風聲大作,將已經落地的樹葉重新捲起。
閃電間,人影停下了移動,只見此人一身天藍色衣衫,相貌平平,眉宇間卻是散發著一股十足的英氣,此刻的他額頭上已然滲出些許汗珠,後衣領處更是被浸濕。他緊緊地盯著手裡的一把銀色長斧,用輕的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哎~現在雖然有些頭緒,卻還是不能找到完整的路徑,還是要努力呀。」
沒錯,此人便是金破,他練的正是自稱驚天動地十八連環斧的五品斧技,經過數天的回憶和練習,他找到了半條最佳路徑,卻依然沒有找到完整的最佳武力運轉路徑。
人的身體內經脈何其多,要找到一個最適合一套武技的武力運轉周天路徑,很難,但是金破曾經無意之中施展過,憑藉著模糊的記憶,以及不分早晚的練習,終於被找出半條,之所以只有半條,是因為金破是在原先找到的那條路徑上慢慢修改出來的,而不是直接再去探索。
金破深深吸了一口氣,人影再次模糊起來,武力隨著身體的動作而沿著一條經脈流動著,動作一換,武力便會鑽入旁邊相通的另一條經脈,如此週而復始,不斷循環。當金破的斧技使用到第十二招,他體內的武力運行路徑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上一次練習的路徑,而是轉到了另一條經脈上,「轟」,武力一下子爆發出雄渾的力量,金破只覺得長斧銀光上展現出來的壓力越大。
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明白自己所尋找的路徑基本上已經被自己找到,現在只剩下最後的一點點,信心大增,銀光被舞動得更加快速。驚天動地十八連環斧,每一招講究的是速度和力量,缺一不可,對於兩者的配合金破早就掌握的不錯,當初與那打暈孫不會的二階丹士戰鬥,全靠完美的速度對其產生壓制,而最後的那一劈在完美的一倍增幅之下才劈斷鐵棍、劈開其腦袋。
終於,人影再次停下,這次,金破的臉上笑容綻放的像一朵花一樣,輕聲道:「有八成了吧,離成功已經不遠。」說完,他再次沉浸在他的斧技裡不可自拔。
院子裡,不斷傳出「呼呼」的風聲,以及微弱的喘息聲,像是被告訴過一遍一樣,沒有人去打擾院子裡那人的刻苦修煉。路過的,或者住在隔壁的,都被金破那股堅持不懈的精神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