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章 只是想你了 文 / 霄髯
剛跟歐陽山他們告別,金破便似風一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對五階靈將級別的歐陽山和九階丹士水準的劉玄宏來說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而對歐陽如煙和丁玲玲來說,這樣的速度就有些不可思議。
金破剛和幾人道別,全身武力運轉,尤其集中於雙腳,腿部肌肉的爆發力本身就強,加上武力的助推,他的速度自然會上去好幾層。
「爺爺,金破好快呀。」歐陽如煙訝道。
「是啊,家主,從來沒見過金破大哥的速度會這麼快。」丁玲玲同樣驚訝。
「呵呵,回家心切吧,也罷,這無禮之罪就不追究了。玄宏,你辛苦一下,安排人頂替一下金破的位置,也記得和震兒動兒知會一聲。」歐陽山吩咐道。
「是,老爺。屬下也告退了。」劉玄宏收到命令後,也立刻回去翻閱護衛調動記錄,換一個不是隨便就能換的。
劉玄宏心裡嘀咕著,這個金破著著急急地離開,還這麼不尊敬老人地隨便喊一聲就跑掉,在乎這點時間麼?這點時間又能趕多少路?不過還是原諒你,自己爺爺病重,自然比我們這些外人焦急如焚,老頭子,也祝你爺爺身體健康。
金破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住處,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的衣物,最重要的便是一本五品武技秘籍,以及歐陽如煙送的銀光斧。打理好包袱之後,金破找到王遠杉,跟他說了一聲,自己得到老爺的同意需要回家一趟,也不待王遠杉作出回應,他就一溜煙跑遠。
後來,劉玄宏告訴他事情的原委,王遠杉才原諒金破如此行為。
沿著圖原城與霧陽縣的官道,足有一千里左右,而直線距離僅有八百多里,金破不按尋常出牌,直接穿樹林翻山頭,每天幾乎只休息八個小時,其中一個小時還是在研究那套斧法中度過。
第一天出發之時已是下午兩點半,天漸漸黑去,月光接過陽光的班繼續照亮著大地,金破一刻不停地沿著官道邊跑邊走近八個小時,竟然走了一百一十幾里的路程。他走進路邊的小樹林,找了一處昏暗的角落坐到地上湊合地過了第一夜,這讓他想起當初的那三個月荒野生存。
第二天天一亮,金破也跟著太陽公公一起起來,稍微活動一下身子後,便繼續出發,從早上七點,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中間休息的時間加起來也只有一個半小時,期間翻看著那本斧法武技,有時候還拿起銀光在空地上比劃比劃,領悟其中的奧妙。
第三天同樣是七點出發,到晚上十點,這一天他休息了兩小時,這一天,他終於將斧法武技全部看了一遍,還演練了一遍,有模有樣,只是威力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他不知,三天時間已經趕了近五百里路,他不是騎馬而是光憑著雙腳,著實不容易。第四天,他的雙腳上磨出了水泡。都說男人應該對自己狠一些,金破就是這麼做的,他直接抓破水泡,然後用布條將雙腳纏住,再穿上鞋,照樣全速趕路。
五天時間後,他的精神倒是依然健旺,可是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連續幾天的持久性高強度運動,渾身疼痛難忍,骨頭好像要散架似的。第六天,他的速度慢下來不少,休息的時間也長很多。不過,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除外,其餘休息時間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在研究斧法武技以及不斷的練習。
七天後,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家鄉,霧陽縣。晨光中的縣城,已經有人開始忙碌起來,有些人在開店門,有些人早就在街上擺起了小攤,甚至有人一早就出城上山去砍柴。金破的身體恢復得很快,兩天下來,恢復了九成,他懷著激動的心情邁著緩慢的腳步,走進縣城。
霧陽縣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變,一年零八個月零二十四天,金破的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離開的天數。他快步朝著自己的家跑去,很快,快的讓人以為是一陣風吹過。
家門緊鎖,門口也沒有掛著白布,金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自己從圖原城出發,至今已有五十幾天,難道……難道爺爺的五七已經過了?
金破想也沒想,掄起銀光,使出斧法武技中的其中一招,「轟」,金家的大門直接被金破的銀光轟碎,片片碎末朝裡飛去,灑滿一地。金破絲毫不在意大門怎麼了,跑進家裡,扯起嗓子大喊道:「爺爺,爺爺,爺爺。」
大門被轟碎的聲音早就驚動了金家的眾人,那三聲「爺爺」更是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響。當金言夫婦,金雲夫婦,金文夫婦,金樹金洋金冰三兄妹等九人出現在大堂之時,看著門口緊張萬分的金破,以及破得不能再破的大門,都一個個哭笑不得。
「大伯,爺爺呢?」金破抓著金言的衣袖,雙手抖動著,聲音也在發抖。
「破兒,你爺爺沒事,你怎麼能把自家大門砸成那個模樣呢?哎呀,我就跟爹說,不能用這招,他就是不聽,二弟,三弟,你瞧瞧,這一嚇唬我們的破兒,我們金家的大門就報銷掉了。」金言埋怨著。
「大伯,你是說,爺爺什麼事也沒有,釘子說的是假的?」金破有點糊塗。
「是,你爺爺只是想你了,想親眼看看你,耍著小孩子脾氣,一定要騙你說他病重,那樣你肯定會回來的。萬萬沒料到,這一句話,讓我們家的大門遭了秧。不過,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年多沒見,長高了很多。」金言身為長兄,有絕對的發言權。
「原來沒事呀。二伯,二嬸,爹,娘,看你們臉色就知道你們身體很好。大哥,二妹,三妹,別來無恙吧。大哥,你已經到了氣動九層啦,進步很快呀。二妹,三妹,怎麼才一年沒見,漂亮這麼多,二哥都不認識了。」金破挨個打著招呼。
「破兒。」
「二弟。」
「二哥。」
「破兒,你這回回來,是不是不再出門了?」金文抓著金破的雙手問道。
「爹,我還要回去,歐陽家待我很好,現在他們缺些人手,我不能一走了之。不過,我在家怎麼也會待上十天半個月的,好好地和你們聊一聊,聚一聚。我都已經一年零八個月零二十四天沒見到你們了,好想你們。」金破將他的父親緊緊抱住,十七歲的金破已經和他的父親一樣高了。
「破兒,你還是先去你爺爺那裡看望看望爺爺吧,他可是一直在念叨著你,每次你的來信,他都會看上七八遍才肯放下。」金破的二伯金雲拍著金破的肩膀說道。
「嗯。大伯,二伯,爹,我先去竹屋那裡看看爺爺。這個……這個大門的事就麻煩您們了。嘻嘻。」金破笑著說道,速度極快地轉身離去。
「破兒的實力強大了很多,速度這麼快,力量這麼強。」金言歎著。
蒼元山某處竹林,幽靜至極,金破只能聽到風吹過的沙沙聲,以及……自己的腳步聲。竹屋外,他喊道:「爺爺,我回來啦。」
竹屋裡,傳來了什麼東西被摔壞的聲音,金破以為爺爺摔倒了,二話不說推開籬笆門,快步趕到屋內,卻見金坦呆呆地看著門口,手裡的茶杯已經掉到地上,摔成四塊。金破立刻上前,一邊查看金坦的雙手是否受傷,一邊說道:「爺爺您這麼不小心,喝茶麼就好好喝,沒力氣拿茶杯,就住回縣城裡去,爹他們會照顧您的。還好,沒啥事,爺爺,您怎麼不說話呀?」
「你個傻小子,過來也不早說一聲,我剛喝一口茶,就聽到一個比打雷還響的喊聲,還以為出什麼事了。你爺爺身子骨硬朗的很,怎麼可能連拿茶杯的力氣都沒有?要怪就怪你,這麼長時間,說不回來就真的不回來,你知不知道,家裡人有多麼想你。」說著,金坦的眼眶裡不禁已有淚水在打轉。
「爺爺,當初您是答應五年之約的,您要想見我,讓釘子帶帶話就行了,為什麼要用那種不吉利的話來嚇唬孫兒呢!你知不知道,從圖原城到這兒足足九百里,我只用了七天時間,我還以為不能見您最後一面了!剛到家的時候,大門緊閉,以為您已經……因此我一下砸壞了家裡的大門。現在看到你這麼硬朗,我好開心呀。」金破哽咽著說完這句話。
爺孫倆抱在一起痛哭著,六百多天的離別之情,在這一刻完全爆發。良久之後,爺孫二人才止住哭泣,金坦會心一笑:「爺爺只是想你了,當初,你大伯可是舉著雙手反對我的主意,後來我就生氣,發脾氣,他才不再反對,沒想到把你嚇得不輕,七天九百里,累著你了。」
「爺爺,哪裡的話,您沒事便好。爺爺,我們回去吧,今天好好地在家吃一頓。」金破說道。
「破兒,你剛才說砸壞了家裡的大門,砸成什麼樣子了。」金坦問道。
「恩……這個……不成樣子。」金破低著頭說道。
「好,哈哈哈,好。我孫兒出息了,能一下就砸壞大門了,好,金家終於出了一名丹士,對,今天要好好慶祝一番。走,破兒,我們回去。」金坦大笑,開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