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5第111章 幸福髮髻 文 / 單雲
早晨醒來,梳洗打扮,坐在鏡前,眼見著自己這一頭長髮無法梳理,曉雪只好笑著輕歎了口氣。昨日,唯兩人而已。她也就懶懶的披著長髮,用一條上好的絲帶將披肩的長髮從中間隨意一綁,只求不讓它遮擋視線,迎風亂舞而已。
那髮飾,慵懶極了,也隨性極了。
可是今日,卻不行。今日要隨胤禛出門,若像昨日定然不成。可是梳發,曉雪還真不會。她到這兒當剝削階級當慣了,自己動手的時候少之又少。此時想起平日裡美亞的心靈手巧,曉雪笑睨了一眼身邊已經梳理好的胤禛,打趣道:「現在想想沒你不要緊,要是沒有美亞還真不行。你瞧,我這頭髮……」
胤禛慢著小步走來,撫上她的發,低低笑了起來,惡作劇般輕輕咬上她的耳垂,「贊人尚不忘損人,嗯?說你的丫頭好,何必損我?難道我還真不如你的丫頭啊?」曉雪偏了偏頭,躲避他惡意的追逐啃咬,胤禛雙臂收緊,牢牢桎梏住懷裡的女子,溫柔地吻過淡香的髮絲,美麗的額,嬌小的鼻,用心描畫著唇線,牽引出一片溫熱纏綿,引得曉雪心跳漸漸急促起來……百般愛憐,他漸漸喘息粗重,手又來到她的下顎和胸前,眼神熱切:「這些傷痕,證明著什麼?為我,是不是?」
曉雪輕啟芳唇,眼神迷離。他輕佻而笑,對她蠱惑道:「說!說給我聽……」曉雪望著他愛戀的眼,低聲輕喃道:「是為你。可這疤痕已淡了……不疼了……」他倏地俯首攫住她的唇,含糊的言語散逸:「可它們,刻在我心裡…很深…很痛……永世難忘……」
剛剛穿上的衣服,因為他的這句話又輕輕落地……
激情一室。溫柔滿身。
聽著他激情過後還未平復的急促呼吸聲,曉雪明白,他為何因她方才梳發時的一句戲言重提當日之傷?只因昨晚。
昨晚她曾躺在他的懷裡告訴他:「禛,隱苑是我心中一個永不可滅的夢。因為對桃源我總是有一種難抑的渴望。而當年建這裡,就是因為私心的期待給自己一個放飛的夢——一份悠然出塵寰的飄逸自在。不過除去這點,造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防患於未然的準備。當初,造它之時就曾打算將它作為最後的堡壘——在這裡,雖孤獨卻也可安然的度過餘生。造它,也表示了我的一份心境:我雖是個渴望愛情的平凡女子,可是有一天沒有了愛情,我依然能夠獨活,而且能夠活得很精彩!若有一日,我真願在此了此餘生,那便表示,你我之間再無餘地,而我決計不會再回頭!我說過,若不愛了,絕不做作逢迎,而要瀟灑離去,我說到便可做到。而這,並不是一種倨傲示人的姿態,只是一種牢不可破的信念:當愛時可以毫不遲疑的去面對種種挑戰和磨難,可以百折千回無所畏懼;可當愛心燃盡,也可以決絕的選擇放棄,不再回頭!你知道,其實我從不相信破鏡可圓的神話,也總覺得破碎的鏡子即使拼合也會產生裂縫,對於一個愛好完美的人而言那是畢生的一大瑕疵……」當時見他眼中泛起激波,她回握著他急切抓住她的大手,望著他繼續道:「可是,我也知道回到現實生活中,人必須學會必要的妥協,一切只為了追求幸福的所在。我只願這次我的選擇是對的,我不會再失望,也不會再傷心……」
當年說起鳳求凰之曲,她對司馬相如的鄙夷,他便瞭然了她的烈性;後來皇阿瑪對太子廢而又立時她用破碎的杯子勸慰他時,她就說過:「這世上本就沒有破鏡可圓,覆水可收的神話!」細想從前,胤禛便明白,那些無疑不在說明她性子裡的那份執拗,那份絕然。
起碼,他曾經的試探就清晰的說明:沒有人有她對鳳求凰之曲的見解。
她不在他身邊的日子裡,他曾故作不經意地問起院子裡那些女人同一個問題,他問她們:鳳求凰這只曲子可好?有些不懂此曲,根本答不上來;而有些即使答得上來,答案也是千篇一律,說這千古名曲自然是好。卻沒有一個如她這般屹然獨立地告訴他:不,它不好,我不喜歡。
那時,其實他便隱隱地曉得他們何以會分離?因為那道他違諾移情的傷痕激發了她骨子裡的這份剛烈。她的這份烈性,埋在深處,不易覺察。平日裡,她待人接物都是極和善的,對他則是五分撒嬌三分俏皮,還有些許調侃和任性。卻絲毫沒有武氏平日就做出的那份孤高清傲其中,但是她骨子裡的傲氣就如她自己所說是一份信念,而不是一種姿態。在散發時,他知曉時,一切便晚了……
他的妻,是賢惠聰慧,寬和大度的,這點所有人都能看見,每個人幾乎都會這麼評說她;也是嬌俏可愛,嫵媚迷人的,在他懷裡時在她願意用心愛他時,他便能深深感受到;卻也是高傲的,而這份傲氣藏在她的骨子裡,輕易不示人。
她說要做他的妻子,情人,知己,現在想來,這些特質確實早就集於她的一身。妻子的賢惠,情人的嫵媚,知己的傲氣……胤禛攬著她,不禁輕笑出聲。
曉雪嗔他一眼,「剛剛才起來梳洗打扮好,又被你弄亂了……」
他輕咬她耳垂,曖昧道:「待會我幫你梳發……」
曉雪偏開,望著他戲謔道:「你會梳頭?這倒稀罕!」
胤禛橫她一眼,「小瞧爺了,不是?不就挽個髻嗎?」
曉雪笑著拿起他的長辮,瞧著它鬆散雜亂的樣子,她揶揄道:「你自己這辮子,待會你要能重新梳好就不錯了!」
「我不會那個,可我會挽髻。」這次胤禛的眼裡沒有任何笑意,反而說的很認真,還帶著些許的飄渺,似在回憶什麼。
曉雪好奇,不由問道:「為何?」
胤禛看著她,卻沒有說話。眼神還是渺遠的,溫柔而哀傷。
曉雪輕輕推他,「說嘛,我要聽。」
胤禛望著她,黑眸閃爍,情緒詭異,不過一瞬他就掩去眸中複雜的情緒,換上一副得意的神情道:「就不告訴你……」
「得,您以後想說,我也不聽了!」曉雪一仰頭,做高傲狀。胤禛顯然是沒想到,一時愣住,此時曉雪突然抬起胳膊撲到他身上,壓著他的胸膛,喊道:「老實交代!否則……嘿嘿……」曉雪接連幾聲奸笑,才道:「你不說,我就把你那幅『秀色可餐』的畫給當街展示了。」
胤禛瞧著她眼裡的俏皮得意,眼神不由變得更加溫柔,笑意在嘴角一點點漫開,他溫柔的眼此刻帶著幾分戲謔地凝睇著她,還故作無奈狀搖頭歎息道:「昨日爺可是上了你的大當了!」
曉雪此刻滿是得意,「現在知道可晚了!所以,你快招了吧。你若不招,怕是名聲就不保了!」略微停頓,曉雪又眨著眼故意補上一句:「雖然我一向覺得你也沒啥名聲。」
胤禛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的胸前,語氣不緊不慢地道:「爺的名聲倒不著急,你的春光可是……」
岌岌可危啊!曉雪發現了危機後,隨即拉高被子,對他嗔道:「聖人道:非禮勿視,你曉不曉得?」
「是誰先非禮誰的,嗯?」胤禛似笑非笑的挑眉,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正壓著他的胳膊。
曉雪一臉理所當然地辯道:「我這是必要的詢問技術,哪是非禮?」
「好,你說是『技術』,是吧?那就依你。」說罷,胤禛便輕易就將她壓制在了身下,大手則毫不客氣伸向了曉雪的胸前揉弄起來。
曉雪掙扎不過他,只好瞪他一眼,道:「你仗著自己氣力大就總是欺負我,過分!」
胤禛的眼裡滿是志得意滿,「爺這是制服你的『技術』,俗稱『馭妻術』,哪裡就過分了?」
曉雪對他的厚顏賴皮之言,一時氣結,竟無語凝噎。
見她不語呆滯,一串的爽朗的笑聲隨即從胤禛口中溢出。
不過一會兒,胤禛已收起豪爽的笑聲,又是一副登徒子的嘴臉,他摸著她的小臉,暗啞道:「你就連呆愣住的模樣也這般迷人……叫我怎生忍得住?」
曉雪本想反駁他,可見他眸子黑得化不開,濃得能氤出纏綿的水滴,便什麼都說不出了,一切只能隨他。
一番溫存,他佔盡了便宜卻還是沒有告訴她為什麼他會挽髻梳發。
雖然今日沒有得知因由,有些遺憾,不過梳發時,胤禛還是很守信的來到她身後,將她頭髮挽起,挽成一個大方的髮髻,然後插上一根他此次特意帶在身邊早在她重傷昏迷時就為她打好的梅花簪給固定了。
見他手勢如此熟捻,動作如此溫柔,曉雪倒也不急著追問,因為她有的是時間『拷問』他。而且憑借女人的直覺,她已經嗅到這個故事一定和她有些關聯,因為胤禛方纔的閃避有羞怯之嫌。
望著鏡子,曉雪的眼一眨不眨。雖然這個髮髻比不得美亞梳的細緻精巧,倒也算簡單,利落。頗得曉雪之心。尤其是見到那根突然出現的髮簪時,曉雪更是驚喜無比。她只能緊緊握著他的手,傳遞著她內心的喜悅。
胤禛只是對著鏡子寵溺地睨她一眼,不滿道:「現在倒是笑得歡喜,方才也不知是哪個無情的小東西,說離了我也成的?」
曉雪只是憨憨地傻笑。一會兒,她才起身,輕拉著他坐下,溫柔地抱著他的頭頸,撒嬌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為了報答夫君的好意,我也要幫你梳發。」
胤禛好笑,嘴角不由牽起,「你會嗎?」
曉雪對著鏡子中的他眨眼,「不會可以學嘛,再說這比挽髻簡單多了,你就等好吧!」
「你又要我做你的『小白鼠』?」胤禛的口氣略帶歎息。
「不就將發先分成三股,然後再將它們編成一股辮子嘛。你要相信你老婆的實力嘛!」曉雪勾著他的脖子,靠著他的肩膀和他撒嬌。
胤禛看著鏡子,疑惑地挑眉:「老婆?」
曉雪看向鏡子,嫵媚笑道:「就是妻子。一種民間的通俗說法。」語畢,曉雪站直身子,輕柔地為他打開辮穗。
胤禛望著鏡中她專心溫柔的模樣,也不由笑道:「雖然『前車之鑒』不遠,不過我還是得信我『老婆』。」胤禛的語氣雖有些促狹,但眼裡卻滿是寵溺。
曉雪聽聞,不由抿嘴樂了起來。
動作輕柔地解開他已經散亂的髮辮,拿起一旁的梳子,輕輕撫著他散開的髮絲,當髮絲在手她的手心滑過時,曉雪心裡頓時柔情一片,這時她才明白方才為她挽髻時他為何笑得如此愉悅?
因為,幸福只是一種最簡樸的風貌,當它靠近時,你只要領略和感受……便能讓心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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