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七節 大大結局 (一) 文 / 海燁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驟然變冷，梁芷瑤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盯著窗口。好像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不吃不喝，不與人溝通。司徒熠急得一圈圈的在地上徘徊。
「瑤兒，你吃點東西好嗎？」他幾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算朕求你？」
梁芷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說話啊？」他握著她的肩膀，又因為她身上的傷口，而不敢用力。否則他真的想要搖醒她，問問，司徒煜到底哪裡值得她那樣的不顧一切……
「你能不能說話？」他喊道。連續幾天的折磨，他已經快要崩潰了，更完全的失去耐心。「瑤兒，你要把我的耐心都磨光了。」他的努力的冷靜。「怎麼，你這是想要陪著司徒煜一起死嗎？」
梁芷瑤緩緩地抬起頭。他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看著司徒熠。「若是他死了，我絕不獨活。」他在獄中高燒不省人事，現在情況如何，沒有人敢告訴她，她擔心極了，也怕極了……
司徒熠的手無力地滑下來。哈哈……他心中狂肆的大笑。他死了她不獨活。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竟然都是枉做小人。
「瑤兒，你好善良，你可以為了任何人不顧一切，你也好殘忍，獨獨對我。」他慢慢的起身。「不想吃就算了。朕馬上就宰了司徒煜。這樣也免得你死後，一個人，孤單，害怕？」
「你敢殺他，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你死了，朕馬上送他下去見你？」他不顧梁芷瑤的威脅。
「你到底想怎麼樣？」梁芷瑤受不了的大喊。
「很簡單，要麼你用膳，要麼，司徒煜死。」
「我吃了，他就不用死嗎？」她笑著，明顯的已經不再相信他的話。但是還是拿起旁邊的碗，連續幾天的滴水不進，她已經虛弱的連筷子都拿不穩，見事情有轉機，他急忙上前，拿起碗來，一點點的把粥餵給梁芷瑤。
「這樣才對？」他邊說邊擦擦她的嘴角。「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朕作對。嗯？」
梁芷瑤吃著，眼中的淚水，不斷地滾落。「司徒煜一定要死嗎？」她問。「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朕要你的心。」
「可是這是自己能控制的嗎？」梁芷瑤問，司徒熠微怔，是啊？這個事自己能控制的嗎？如果能，他們幾個又怎麼會過了七年還在糾纏，自己怎麼會如此痛苦，還有芷若，如果真的能控制，他們會有今天嗎？無力地低頭。樣芷沒人。
呵呵……「真好的理由。」他起身。「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不能停止愛司徒煜，所以這是拒絕我的最好理由……」他苦笑著，慢慢轉身走出去……
「在你心裡，究竟愛誰？」梁芷瑤問。「你不放過我，也不想放棄姐姐，司徒熠，一個人的心，究竟有多大？」
他的後背僵了一下。
「還是……你心中愛的根本就是姐姐，對我，只是因為從未得到過，而不甘。因為我們的感情一直停留在哪裡，讓你誤以為，你還愛我……」
他回頭。
「瑤兒，你這句話，真要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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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熠獨自站在外面，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都按著預想的在發展，可是偏偏瑤兒和芷若的事情，全體脫離掌控，現在芷若對她避而不見。瑤兒是他若無物。
「皇上。」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出事了？」
「什麼事？」司徒熠淡淡地問，現在事情已經最糟了，還能有什麼事比現在更糟。
「楚王爺的幾個親信，不見了。」
「什麼？」司徒熠轉身。
「楚王爺身邊的幾個親信都不見了，屬下已經派了人搜查，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關於，關於……之前向南夜進發的軍隊，已經證實了，是靈犀的軍隊。」
聽到此，司徒熠忽的轉身，靈犀，竟然真的是他們，呵呵……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趁著現在進攻、
「現在他們到哪裡了？」
「他們在城外三里的地方，駐紮，屬下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混蛋？」他大罵著。當年，就應該趁著那個王子在南夜，就殺了他了事，也免得今日麻煩。
梁芷瑤靠在床上。現在她出這間屋子都是奢求。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著。
「娘娘，你該吃藥了？」一個婢女走進來
「出去。」她無力地說道。
「娘娘不吃藥身子怎麼會好呢？身子不好，就做不了想做的事情。」聽著這番話，梁芷瑤抬起頭看著這個宮女，這番話好熟悉，沒錯，這是自己對當年病重的瑾兒說過的話。
「娘娘用藥-，您這樣，大家都跟擔心。」婢女說著回頭看了看外邊。梁芷瑤每天的要幾乎數不盡，見是來送藥的，除了檢查是否有人投毒之外，已經沒人對一個婢女細加盤問。
「你怎麼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梁芷瑤壓低聲音。
「奴婢實在實在擔心閣主。」瑾兒輕聲說著，「你好好照顧自己。現在孤星他們正在想辦法就王爺，小主子也很平安。」
「憂兒也是嗎？」梁芷瑤大喜，就知道，憂兒如果真的在司徒熠的手中，他早就拿出來做威脅了？
「閣主放心，兩位小主子都很好，只是……在那天夜裡，司徒冰的孩子走失了。」
那個孩子？梁芷瑤也看過幾次，很漂亮，卻沉默寡言。
「奴婢告訴你這個，是想提醒您，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瑾兒說著看了看外邊。「宮裡對外一直封鎖您的消息，您沒事，奴婢也就不擔心了。」
「你們不用擔心我。」
「閣主，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楚王爺，大家一定會救出去的，至於您，奴婢想，就等大婚之前，奴婢易容送您走。」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知道他們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快走-？司徒熠隨時都會過來。」她向外看了看。「還有，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訴楚王爺，我不想他在冒險。」
瑾兒咬咬嘴唇。「閣主，我們會救你的。」
梁芷瑤點點頭，救？談何容易，這深宮之中，想要帶走一個大活人比登天還難，何況……司徒熠對她處處防備，不過總算知道大家都平安，那她就沒什麼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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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城外，靈犀軍隊在這裡駐紮，帳篷外，巡視的隊伍，沒有一丁點的懈怠，好像隨時都在準備開陣一般。軍營中，孤星幾個圍坐在一起。他想不到那也圍住破廟的會是南夜的軍隊，更沒想到帶隊的竟然是夏陌。夏陌竟然是靈犀的皇子。
「清風。我們一別數年，你可還好。」
「謝王子掛念，清風一切都好。」對於他的客氣，卡爾似乎也不在意。轉而看著幾個心事重重的人。
「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裡，你們就不用愁眉不展了，楚王爺是我的恩人，就算是拼掉這條命，也會將他救出來的。」
「孤星代替我家王爺，謝過皇子？」
「就免了這些客套-？我們已經派了使者去宮裡，煜司徒熠商量，要他放人，若是他不放，三日後，我靈犀十萬大軍會在這裡集結，踏平南夜。」
「不可以。」清風皺眉。「這樣南夜的百姓要怎麼辦。」
「所以，司徒熠不會不放。」卡爾起身。「雖然他這個人不是好東西，但是，算是個好皇帝。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他不會用全城百姓的生命，來換取個人恩怨了結。」
「希望他真的能做到。」沐雨點點頭。看著窗外，他歎氣，王爺身受重傷，不知道這個時候，身子怎麼樣了……
皇宮。
司徒熠正為城外的敵軍愁眉不展，此次他們來此，究竟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威脅他嗎？如果有意進宮，就不會等這麼久了，難道，他們的目的是司徒煜。司徒煜和靈犀私交不淺，這個不
是不可能的。他的手慢慢握緊，如果……司徒煜死了，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皇上，靈犀使者求見？」
司徒熠猛然抬起頭，靈犀使者，他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不是陌生人，竟然是夏陌……
「是你？」司徒熠起身。
「參見皇上。」他笑了笑。「怎麼，嚇到皇上了。」夏陌問。
「你怎麼在這？」他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他不是一個大夫嗎？怎麼會和靈犀扯上關係。
「記得我曾說過，瑤兒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皇上您說想管，也得看看我們是不是有本事。」他笑。「而我的回答是有沒有本事不要緊，要看看，我們是不是有膽識。」
「你是想要告訴我，自己不但有膽識，還有本事嗎？」
「真不愧是一國之君。」夏陌笑。「既然我們也算是舊識，我也就直接說明來意了？」夏陌道。「相信你已經知道我靈犀大軍就在城外，」
「你想怎麼樣？」司徒熠抬眼。
「我們要楚王爺和瑤兒。」
「笑話，好歹我南夜也是一方霸主，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們的要求。」
「我們當然是抵著誠意來的。」夏陌笑。「皇上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我軍即刻退出南夜境地。從此兩國交好，永不進犯？」
司徒熠抬頭。
「皇上，怎麼算這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你殺了司徒煜又能如何，不過是少了一個人而已，若是你們用一條命，就能換來南夜千秋的安寧，何樂而不為呢？」
這，確實是一個很誘人的條件，近年。靈犀確實是一個很有威脅的存在，若是用司徒煜的命真的能換來南夜的平安，也不是壞事。可是瑤兒……
「皇上，您還是考慮清楚的好？」夏陌笑。「在你心中是瑤兒重要，還是南夜的百姓重要。」
一句話，戳中了司徒熠的要害。他緊緊地握拳。司徒煜就算了，可是瑤兒……
「楚王爺的事情，我好好考慮，但是瑤兒……」他笑。「怎麼，難道要後人說，我司徒熠懦弱無能，靠一個女人來保江山嗎？」
夏陌一怔，早就預料到了，事情會是這樣。
司徒熠看著夏陌。唇畔緩緩地漾開笑意。其實他是在賭，賭他們不會真的為了了瑤兒而發動戰爭，畢竟兩國交戰不是小事，就像是他們篤定，他不會死按著司徒煜不放一樣。
「皇上的意思就是不放嘍？」
「瑤兒是我南夜的皇后，你覺得我會嗎？皇子若是執意如此，那我也只好迎戰了？」他看著夏陌。見他許久都未出聲，才緩緩的鬆了口氣。想來靈犀的目的也只是司徒煜而已，各退一步，才是事情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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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陌走後，司徒熠一直在考慮他的話，確實，若是用司徒煜換來南夜的平靜也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況且，自己雖然一直想要殺掉司徒煜，可是瑤兒的感受，他畢竟不能不顧慮。若是司
徒煜真的有什麼，瑤兒也許真的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如果她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很開心。瑤兒，如果我就此放過司徒煜，你會少恨我一點嗎？別院裡燈火通明，他走進去。沒有要奴才通報。聽下人說，她把晚上的
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懸著的心，立刻繃緊幾分……
屋子裡沒有人伺候，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此時。梁芷瑤站在窗口向外面張望著，一動不動。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孤寂，看的他的心都在發疼。
「瑤兒，怎麼站在窗口吹風。」司徒熠幾步走過來。「身子還沒好，著涼了怎麼辦？」
梁芷瑤緩緩地抬起頭，此時，他才看見她在流淚，也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她哀傷的模樣，讓司徒熠恨極了自己，是因為他，瑤兒在這樣的傷心難過，了無生趣。
梁芷瑤看著司徒熠。「皇上想要怎麼處置司徒煜。」她微微的哽咽。
「你見到朕，就只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嗎？」他緊緊地皺眉。「瑤兒，就算你關心他，可是你可不可以替朕考慮一下，不要問的這麼直接？」
「可是除了問你，我還能問誰。」梁芷瑤淡淡的說道。「他受傷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慢慢的低頭。孤星他們不會放棄她相信，可是事情會那麼順利嗎？若是營救失敗，那他們幾
個，也完了。「我剛剛夢見，阿楚死了。」她低頭自己是被噩夢驚醒的，心裡好痛，好像司徒煜真的出事了一般，悶悶的，快要窒息了……「我好怕？」她說著，淚水流的更歡。
「瑤兒，你馬上就是朕的妻子了，心裡不要再想著別人，好嗎？」他輕輕的握著她的肩膀。「忘了他，好不好。」
「我也想。」她低頭。不想這樣的痛苦，自己曾經發誓，不會原諒他，可是發誓容易，做起來。好難。
又是這句話。他蹙眉，自她清醒就是這樣一番模樣，一副任君擺佈的模樣，他悶的發瘋。「瑤兒，朕會要你幸福的。」他輕撫她的頭頂。「重新試著愛我，好嗎？」
「皇上，我很感激你對我的厚愛，可是……我的心門已經關閉太久，再也不會為誰開啟了？」
「你的心門關閉了，卻把司徒煜關在裡邊，是不是……」他笑的格外嘲諷。
「是慕容楚。」
「可是又有什麼區別。」司徒熠問。「他給你的傷害不夠深嗎？」
「可是他也為我不顧一切。」rbjo。
「他可以做到的朕也可以。」他把她摟進懷裡。
「你把我保護的很好，不需要不顧一切。」她沒有推開他，就那樣站著，任由他擁抱。她瘦了許多，抱在懷裡，硌得他全身都痛，一直蔓延到心裡。
「瑤兒。」司徒熠捧著梁芷瑤的小臉，她瘦得只剩下尖尖地下巴。「和我在一起，真的讓你那麼痛苦嗎？」
「司徒煜，你放過他好不好，就算看在，他多次救我的份上。」她開口祈求。「你放了他，我會很感激你的。」
「朕要你的感激有什麼用？」司徒熠有些抓狂。「你不是你感激司徒爍嗎？你知道，心愛的人的感激，是折磨。」
「我有什麼好？」她抓著自己的髮絲。「我只會拖累別人。只會要人受傷。」師兄和司徒煜有今日，都是她害的？如果她沒有回來。如果那天她沒跑出去，司徒煜不會淪為階下囚，也不會害的那麼多人被革職，放逐……
「瑤兒，你這是做什麼、」他握住她的手制止他傷害自己。「別傷害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是禍水？」慢慢的蹲下去。「我禍國殃民……」
「朕不許你這麼說。」他蹲下去抱著他顫抖的身體。「瑤兒，你睡一下-？」
梁芷瑤搖頭。「我不睡？」她委屈的吸吸鼻水。「睡著了就會做很可怕的夢。」
「瑤兒，你看著朕，你怎麼了？」他擔心的看著梁芷瑤。「瑤兒」
「我真的不想他死。」梁芷瑤默默地呢喃。「可是我沒有辦法救他。司徒熠，我不愛他了，你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
看著梁芷瑤可憐的模樣，司徒熠的心緊緊地揪起來。「好，朕不殺他，不殺他，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他抱過梁芷瑤。「瑤兒，朕不想看見你變成這樣，不想。」他搖頭，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本來，心裡已經決定了，死也不放手的，可是看著梁芷瑤這樣，他的心，又一次的動搖了。他說的對啊，愛不是自私的佔有，可是自己現在在做什麼。「瑤兒，給我時間好不好，
給我時間，讓我我考慮清楚……」
「你對外宣稱我死了-？」梁芷瑤突然抬頭。「我不能要憂兒和絲絲知道我嫁給別人了？」他們那麼希望一家人在一起，可是自己無法滿足他們的要求，還有司徒煜，他如果知道她活著，是斷然不會就這樣罷手的，如果這樣的事情在發生一次，她真的就是千古罪人了。
「朕不殺他了？」司徒煜扶起梁芷瑤。
什麼？是自己聽錯了嗎？他說，不殺他了？
「因為靈犀大軍就在城外，他們要用司徒煜活著，換兩國的和平共處，也因為，你不希望他死？」他緩緩的捧起她清瘦的小臉。「朕很快就會放了他，但是……朕要收了他的軍權。」
梁芷瑤的欣喜的幾乎哭出來，所以，這樣，司徒煜就不用死了，是不是。
「楚王府，朕會給他留著。王爺的頭銜，朕也看在你的份上，替他保留，瑤兒，這是朕最大的讓步。」
足夠了，只要他活著就好？軍權，這是他和皇上之間的根本矛盾，如果他能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也沒什麼不好。以後，他就可以安穩的過平靜地日子了。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她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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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在獄中。幾日的牢獄之苦，他整個人都虛弱的不成樣子。他在這裡面，什麼都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樣了，孤星他們是不是平安，瑤兒現在如何……在這，已經幾天了？這裡黑漆
漆的。除了火把的光亮，什麼都沒有了，更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他煩躁的一拳砸在牆壁上。他發瘋一樣的想念瑤兒，發瘋一樣的擔心。若是，司徒熠以他威脅瑤兒怎麼辦，若是瑤兒答應了……，他不敢繼續往下想，司徒熠，你若是敢碰瑤兒一下，上天下地，我司徒煜，絕對不會放過你……
只是自己此時咋這裡，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和憤恨，也全部都沒有用，他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了，司徒熠這是想要把他囚禁致死嗎？無力的靠著冰冷的牆壁，瑤兒，你一定要好好的，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只要活著，我們就還有機會……
匡啷——一聲，穿透潮濕空氣？笨重的鐵門推開，司徒熠緩緩地從外面走進來。看著一身狼狽的司徒煜他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妒忌這個狼狽的人，即便他就要一無所有，可是他有深愛他的女子，有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而自己，即便有這萬里江山，可是還是覺得孤單……
司徒煜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裡沒有一絲懼色。
「皇上這是來宣判我死刑的嗎？」他嘲諷。
「朕是來宣判的，不過……你都不想要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嗎？」
「成王敗寇，既然已經落到你手裡，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皇弟，現在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若是你開口求我。我說不定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恐怕罪臣要辜負皇上美意了？」司徒煜笑。「我絕定起兵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此番準備，對於這個結果，我還算是滿意的？」
「看來你是一心求死呢？」司徒熠上前幾步，「可是怎麼辦，朕就是偏偏不想遂了你的心願。」他得意的看著司徒煜，完全是一副貓捉老鼠的遊戲心態。
「司徒熠，我就是死，也不會活著，任你凌辱。」
「我偏偏要凌辱你不許你死。」他揚眉，看著他氣呼呼的模樣，司徒熠輕哼一聲。「來人啊，將牢門打開。」
司徒煜看著他。「司徒熠，你究竟搞什麼鬼。」他問。
「不明白嗎？朕放你出去？」他淡淡的說道。「本來，我該借此機殺了你的，可是瑤兒一定不希望你有事，還有靈犀大軍，現在就在城外三里駐營，朕不想因你一人而使得南夜生靈塗炭，所以，朕免你死罪。」
「就這麼簡單？」
「朕會收回的軍權，你軍營的親信，革職的革職，流放的流放，沒有參與此次心動的，也被朕調駐守邊疆。」
「你這是架空我？」他挑眉。「暫且要靈犀退兵，等到來日，時機成熟之時，在除我後快？」
「你這一說，還真的是提醒了我。」他笑著轉身。「司徒煜，朕看在父皇，也看瑤兒的份上，饒你不死，也會為你保留王爺的頭銜，留楚王府給你養老，其他的不要在想了，你好自為之-……」
「你把瑤兒怎麼樣了。她答應了什麼？」他試圖上前攔住司徒熠，卻被侍衛攔住。
「瑤兒是朕的皇后，你覺得朕捨得把她怎麼樣？」他回身。「送楚王爺回去？」
「司徒熠。你站，把瑤還給我？」他喊著，卻只能無力地看著他在視線裡消失。
天牢之外，孤星幾個早早的就等在那裡，不敢相信事情這麼快就有了結果，司徒熠如此痛快，想必王妃那裡也是有著不小的功勞的，只是現在王爺沒事了王妃怎麼辦……難道要王爺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子嫁人嗎？
楚王府，好像變了模樣，裡邊的人少了大半，門口有重兵把守，司徒煜覺得值就像籠子裡的鳥，只要司徒熠一個不高興，就可以將他殺死。
「王爺，其他的事情我們在從長計議，你現在最重要的就養好自己的身體。」孤星安慰。「屬下向您保證，就算是拚死，也會把王妃給您救出來。」
救出來？談何容易，瑤兒，此時真的好想要再見你一面，你還怪我嗎？是不是還願意原諒我……他捂著胸口，鮮紅的血液一點點的順著指縫流出來，瑤兒，我很沒用是不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失敗了，還連累你受傷，此刻，你是不是也過的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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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司徒熠赦免了司徒煜，靈犀軍隊撤出南夜境地，兩國從此停戰。司徒煜在獄中出來，大病一場，至今未癒，也算是在府中安心養病，並無異動。一切似乎又歸於平靜。
皇宮。
秋日的中午陽光極好，院子裡的樹葉已經開始泛著金黃，風過，金黃的的樹葉飛旋著從樹枝上落下。落在潮濕的泥土裡。
梁芷瑤在院子裡曬太陽。長久的臥病，她的皮膚泛著病態的白，手腳終日冰冷。她不知用手指在石桌上寫著什麼，司徒熠出現了好久的她都沒有發覺。她好像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