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節 以性命做交換 文 / 海燁
噁心？司徒煜受傷的看著梁芷瑤。「瑤兒，你……說我……」
「你沒聽錯，我說看著你噁心？」梁芷瑤不痛不癢的重複。
他的手忽的滑落，無力地退後一步。「瑤兒，我的過錯，真的就那麼不可原諒嗎？」
「我沒有原諒一切的氣度，司徒煜，我再說一次，不要在管我的事情，也不要在我面前，表現你的痛苦，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她攥緊手指咬牙道。
「我連心痛的資格都沒有嘛？」司徒煜看著她冷漠的雙眼。
「你覺得你有嗎？或者，你是真的心痛嗎？」梁芷瑤問。「你會心痛，會斷我是十指嗎？你會心疼，會毀了我的臉搶走我的孩子嗎？你愛我，會不相信我嗎？」她冷聲問著扯掉自己的面紗、「你覺得，我還是梁芷瑤嗎？」
司徒煜被咄咄逼人的梁芷瑤問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胸口好像撕開一般，是啊？那些，都是事實呀……看著這張陌生的臉，他看著看自己的手心。是他親手毀了過去的一切，是
他毀了瑤兒對她的愛……
「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司徒煜，我不想殺人，現在……給我滾。」她指著門口的手有些顫抖。
司徒煜的心顫抖著，他看著梁芷瑤一臉的決然，他仰起頭，吞回眼中的淚意。真的沒辦法挽回了嗎？
「瑤兒，要是真的恨我，那就殺了我，我絕對沒有怨言，只是……不要留在宮裡」他認真道。
「我為什麼不能留在宮裡？」梁芷瑤好笑。「憑你……是楚王爺？還是憑我七年前，是你的侍妾？」
「你夠了？」司徒煜激動的大聲喊道。「七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七年前的事情是什麼樣，我沒興趣知道。」她冷冷地甩開司徒煜的手。「現在出去，否則，我叫人請你……」
「瑤兒，司徒爍對你就那麼重要嗎？為了他。你竟然連自己都願意犧牲。」司徒煜心疼的嘴唇都在顫抖。「你知不知道一旦入宮，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意味著你司徒煜？」她笑著頓了一下。「以後要低我一等。」
「你……」司徒煜氣結。「梁芷瑤，你瘋了是不是？」他氣得發抖，用力的攥住她的手腕。他的瑤兒不是這樣的人，更不會攀附權貴，不會。
「你可記得當年在靜園，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她看著自己的手腕。「那次沒斷。現在，你想……弄斷它？」
「夠了，夠了？」司徒煜氣得雙眼通紅、「梁芷瑤，你不要在刺激我了，不要再刺激我了。」他失控的握著她的肩膀。「你跟我走，馬上。」不由分說，他拉著梁芷瑤便往門
口走，正巧在門口，遇見司徒熠。
「司徒煜，你這是在做什麼？」見梁芷瑤被拉著，他也顧不得君臣之禮。好不容易才和瑤兒有了希望，不可因為這一點事情，就任由其結束。
「皇兄來的正好，忘記稟告您，這個就是瑤兒，我找到她了，現在我要帶她出宮。」他緊緊地拉著梁芷瑤不放手。「馬上。」
「皇弟你這是想瑤兒想瘋了嗎？」司徒熠笑。「眾所周知，這個是無心閣的無心姑娘，是朕在太子時期的戀人，只是……闊別多年。怎麼就成了瑤兒了。」
「我也覺得，楚王爺是有所誤會，我早就說過了，我是無心。」梁芷瑤抽出手來，活動活動手腕。「楚王也是太激動了，還請皇上，不要歸罪他，」
「你為了報復我，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嗎？」他回頭受傷的看著梁芷瑤。
「呵……」梁芷瑤笑。「楚王爺可能有所誤會，你……就算是被報復，也沒資格要我不顧一切……」
司徒煜的手緊緊攥著，咯咯的聲音不時發出，可是……此時，卻也無力回擊，瑤兒的恨，那麼深……
「若是你真的想要就司徒爍，我有辦法，你跟我走。」他大聲喊。「離開這裡，我任你處置。」
「憑你？」看著他堅定的樣子，司徒熠突然冷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呢？楚王爺？？」他著重強調著王爺二字，言外之意無非是說，你只是個王爺，如何能與我抗衡。「至於爍王爺，這會已經回去了……」
「若是臣弟說，用手中的軍權呢？」他與司徒熠字字清晰的說道。「我用手中的軍權，換瑤兒的自由。」
此言一出，不單是皇上和梁芷若，就連梁芷瑤都驚住，眾所周知。楚王爺手中的軍權時候他和皇上抗衡的唯一籌碼，而一旦他沒了軍權，司徒熠會很快就動手殺他，畢竟，這楚王爺。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塊病……軍權，就是他的命。
司徒熠看著司徒煜。手慢慢的握緊，軍權是他早就想要收回來的，可是……瑤兒，也是他多年的心願……
「皇兄不是一直想要收回軍權嗎，今日就是個不錯的時機，只要你放瑤兒跟我出宮，我司徒煜願馬上交出軍權、」
「皇弟說笑了。」司徒熠突然一笑。「軍權對朕是很重要，可是……對朕更重要的是瑤兒。」
司徒煜的臉色一白。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
司徒熠則伸手拉過梁芷瑤。「對朕來說，沒有什麼是比瑤兒更重要的？」他看著梁芷瑤的眼睛深情的說到。「皇弟，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司徒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是他唯一的籌碼，可是……他竟然拒絕了，那……是不是就證明，自己沒有希望了？自己真的要看著瑤兒在宮中涉險嗎？
司徒熠看著司徒煜滿臉慘白的樣子，冷冷地笑了笑，想要以此來打動瑤兒嗎？我怎麼會白白的要你討了便宜，朕會要你知道，無論是瑤兒還會軍權，朕都會收回來……而已，
只要朕喜歡，隨時都能要你的命。
「既然沒事的話，楚王爺就退下-？朕還有很多話要和心兒說。」他摟著梁芷瑤的肩膀深情地看著她。「雖然心兒未正式冊封，但是，也算是朕的人，以後……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
司徒煜的手緊了又緊。司徒熠這是你逼我的。他冷冷地瞪了司徒熠一眼轉身，瑤兒。我是一定會奪回來的，哪怕是死，也不會要你威脅瑤兒，我保證……
「好了，朕會吩咐他們，嚴加防守，以後都不會要他來煩你。」他吻吻她的額發。不得不承認，司徒煜，之於她是個威脅。無論是江山，還是瑤兒。
梁芷瑤不適的想要躲避他的吻。
「你不要害怕，朕會說話算話，這幾個月，絕不碰你一下，只是……你也答應朕，不可躲著我。」他輕撫她的臉頰，雖然模樣變了，但是……他知道是瑤兒就好？「等我們大婚之日，瑤兒你的心裡，就只可有我，嗯？」他刮刮她的鼻尖。
「皇上，臣妾就先告退了？」久久的被忽略。梁芷若準備離開。
「怎麼這就走了。一起用膳-？」他挽留，「正巧朕，也有話，想要對你們姐妹說。」
梁芷瑤看看梁芷若，什麼話。梁芷若搖頭，很顯然的，她也不知道。
「就是當年你們母家的事情，朕打算重新調查？」他看著梁芷要說道。「況且，這個……是朕早就已經答應了芷若的。」
「謝皇上。」梁芷若福身，只是不知道是早就答應了她，還是……為了討瑤兒的開心……
梁家。呵，說到這裡，自己竟然把太后那個老怪物給忘了。梁芷瑤低著頭，眼中劃過一抹恨意，自己能有今天。她也是功不可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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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
這個地方，梁芷瑤只在影視劇裡看過。司徒熠即位時間上短，後宮人數也不多，所以，並沒有其他人住在這裡，呵呵……真是好大的榮幸呢，這麼大的冷宮，竟然自己獨住…
她走到蜘蛛網密佈的大門前。看著年久失修的大門，冷笑了一下，推門走進。
院子裡到處是雜草。就連路都快要被遮擋，門窗上滿是破洞，院子裡因為沒有人打掃。一年年的累下來的樹葉，在雨水中霉爛，空氣裡都是潮濕腐/敗的味道。
臨近黃昏，陽光才懶洋洋的灑進來。已經快要落山了。陽光並不充足，可是卻是這一天唯一的一點光線，在陽光可以照射的那一小點的光線按區域中，坐著一個一身襤褸的老
人。
聽見腳步聲那人回頭。這是個陌生的女子，她不認識……可是，又好像，有些熟悉。
「怎麼，太后不記得我了？」梁芷瑤笑吟吟的走過去。「參見太后。」
「你……」太后看著眼前的女子，依舊想不起來，她是誰。她在冷宮多年，就連上官靈兒都疏遠她，她想不到還會有誰老好心探望。
「太后，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走到她的身邊，梁芷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很喜歡我呢，可還記得，您說要收我最孫女的？」她笑著蹲下去，握著她的手，甜美的笑著，好像眼前的，真的時候她的奶奶。「要我叫你聲皇奶奶嗎？」
聽到這裡，太后猛然抬頭。是她？竟然是她？「你怎麼還沒死？」她先是驚恐，隨即便滿是恨意地咬牙道。若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境地，不單是梁婉儀那個賤人和皇上。就連楚王爺的手也伸進來。這麼多的人，算計她一個，都是因為這個賤人。連小宮女都跟欺負她，這些年，她生不如死……
「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梁芷瑤好笑。
「你來這裡做什麼？」太后激動地咬牙問。「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看熱鬧嘍？」梁芷瑤聳肩「就是想要看看當年稱霸後宮的太后娘娘……哦，是前太后，是怎麼在冷宮裡任人欺凌，生不如死的。」
「你……」太后舉起手來，想要教訓她。
王嗎皇裡。「不要對我動手哦？」梁芷瑤看著她舉起的手說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還是看清時勢的好。否則……別說我不知尊敬老人。或者……治你以下犯上治罪。」
「你有什麼好囂張的。」她激動的音調都變了。「算什麼東西。」
哈哈……梁芷瑤大笑。「我有什麼好囂張的？」她挑起她的下巴？「我就要做皇后了，你說我有什麼好囂張的……」她的氣息，噴灑在太后蒼老的臉上。「這樣，你說我算什麼東西。」
「什麼……」太后的臉色慘白。
「知道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了-？」梁芷瑤笑。「當年你和靖王爺，千方百計的嫁禍姐姐和太子，為的不就是不想我做皇后。不想太子有我梁家這個後盾嗎？可是，如今怎麼樣？」
「你胡說？」太后用力地推梁芷瑤，可自己卻後退幾步摔在地上。
「我是不是胡說，你清楚的很？」梁芷瑤蹲下去。「皇上已經開始調查當年的事情了。還有……當年我無辜的被人斷了手指，想來……也是有人從中作梗做的，所以……你好
好地呆在這-？沒能做太皇太后，就在這冷宮裡最後享受一下，太后娘娘、」梁芷瑤含笑扣住她乾枯的手。多年的冷宮生活，她的手已經不成樣子，乾裂又重新癒合的手，黑漆漆的一片，看著令人覺得反胃。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太后掙扎著後退，可是梁芷瑤卻死死地攥著她的手。「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放手放手？」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恐。vexn。
梁芷瑤欣賞著他驚恐的摸樣，一點點的張開五指，與她的手心貼合，就如那日……她折斷司徒煜的指骨一般。
「放開，放開……」她失聲喊著。「救命，救命……」
「別喊了，不會有人救你的。」梁芷瑤搖頭笑著說道。
「你就不怕我告訴皇上嗎？你這麼惡毒的女人，也配當皇后？」她顫抖著。「來人啊。殺人啦……」
「那你要不要試試，皇上，會信誰的話？」梁芷瑤好像並不怕。「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陰冷的笑意在她的唇畔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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