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節 心中的不安 文 / 海燁
提到這？流雲愣了下。「不管怎麼樣？當年是她救了你？各為其主？她的做法也沒錯。」
流雲垂眸？果然？自己的心思她不懂？可是……即便懂又能怎麼樣呢？曾經有司徒熠？後來又慕容楚？現在……有比他們都要好的司徒爍？自己終究是連開口的機會的都沒有。
「屬下明白了。」流雲點點頭。但願小姐的身份不要被揭穿？否則？到時候？不單是司徒煜？就連司徒熠都會摻進來？如今司徒熠是皇上？恐怕……即便爍王爺用情再深？也是無力解決的……
「那您萬事小心？屬下先告退？我先回靈犀？盡快的把那個人帶過來？至於……」
「你放心的去-？流蘇若是知道你沒事？一定會很開心的。」
流雲點點頭？流蘇……自從離開南夜？他就再也沒見過她？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最近怎麼樣了？流蘇？等小姐做完了這邊的事情？我們就一起離開。哥哥？會好好的照顧你？我保證……
暗香閣。
司徒煜沒有點蠟燭？他躺在床上？想像著瑤兒還在？可是身邊的位置涼涼的？就連空氣都是冷的？慢慢的的起身？她看著屋子裡的一切。
「瑤兒？你還好嗎？」她低低的開口。「我太累了是不是？最近總是覺得有個人和你好像？可是……她不是你。」他低落地說道。瑤兒的手暖暖的？而無心？光是看著？都覺得好冷……
「傻丫頭。」他寵溺中帶著幾分情緒的低落。「你不是說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我的嗎？怎麼現在你還不來找我？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他低喃著。從懷裡拿出香囊……那是他親眼看著流蘇扔掉的？裡邊還有一張平安符？本來？他在看著這東西的時候？想要解釋的？說他不是怪她？不是不想封她為妃。可是沒有來得及解釋？就出現了投毒的事情？後來……
他痛苦的揉揉太陽血。怎麼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呢？司徒煜？你到底在想什麼。使勁捶打自己的頭？是你要瑤兒含恨而終？甚至那襁褓中的孩子也沒能倖免？如果不是他氣著搶走孩子？事情還會變成這樣嗎？
「瑤兒？若是……我當初放你離開？你就不會死了？是不是……」滴答？一滴淚水掉下來？打在手上。「我願意放你走？只要……你還活著。可是……現在說一切都晚了是不是。瑤兒？恨我-？就算你真的變成鬼？來掐死我？也絕無怨言。」他說著不由覺得好笑。世上哪來的鬼啊？若是真的有？他早就該被掐死？還有所謂的報應。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為什麼報應沒來？還是……這是上天折磨他的方式？想要他好好的活著？承受失去瑤兒的痛苦……
暗香閣外？無心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房子她好笑？進去這麼久了？是在緬懷過去嗎？人都死了？你還做這些有什麼用麼？真不知道？是該同情你？還是可憐你。
看他痛苦地樣子？她突然不想那麼快的就要他知道她是誰了？這樣慢慢玩才有意思。瑤兒？你說……是不是。她含笑轉身？而此時蕭玉兒正從翠玉軒走出來？手裡拿著食盒朝著暗香閣走來。這樣的方向和位置？很那讓人相信？她沒去暗香閣。
蕭玉兒緊緊揪著手帕？無心則優美而標準的福了福身？這讓蕭玉兒一驚？她不是靈犀人嗎。怎麼會如此熟悉南夜的禮節。她簡直就像是這裡長大的。這個時候她的動機？令蕭玉兒起疑？她是誰？進府中？又有什麼目的？
小手慢慢的扣進手心。無心？不管你是誰？被我查到？你……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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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早晨從暗香閣出來？第一眼就看見湖邊那抹白色的小身影。他的眉頭微蹙？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怎麼樣了？小小年紀？竟然要無端的承受那麼可怕的東西？他慢慢的走過去？在稍遠的的地方停下？他記得？無心說過？無憂不喜歡陌生人的靠近。
「無憂？」他試探著叫了一聲。「那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見司徒煜？無憂禮貌的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司徒煜慢慢的走過去。無憂的手裡拿著一本書？那是手抄錄的？而這個字體？令他的心猛然一沉。這個筆體？和瑤兒的字體好像。
「怎麼起得這個早。早晨霧氣重？還是回去。」
「我習慣早起？王爺可以不用費心。」無憂疏離道？他本身是不要討厭這個人的。可是娘親好像並不喜歡他。
司徒煜覺得有些尷尬？果真？這個孩子和無心淡漠的姓子很像。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奇怪？忍不住想要靠近這個孩子。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無憂。
要是……瑤兒還在。那個男孩？應該也有這麼大了-？不知道這個男孩長得會像誰……
無心從院子裡出來？就看見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坐在湖邊？眉頭不悅地動了動？她幾步走過去。聽見腳步聲？司徒煜回頭？看著晨光中走來的女子？他有些恍惚？瑤兒……你們？是那麼像……
「王爺一大早的有空在這？還不如快點查出是誰縱火？這樣？也好給我一個交代。」瑤出也爺。
「請您放心？縱火的事情？我已經找人去查了？到時候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那麼……就希望？王爺到時候秉公辦理咯？」無心揚眉？「到時？希望你不要護短才好。」她拉著無憂轉身。
無憂跟著無心的腳步。小臉上浮現疑惑……
「娘親？為什麼那個人？和憂兒好像？」
無心的指尖顫了顫。「是嗎？」無心蹲下來。「娘親倒是覺得？還是我的憂兒帥一些。」果真？孩子還是發現異常了？只希望？在一切結束之前？司徒煜不要發現才好。「憂兒帶著這個是不是很不舒服？」
無憂懂事的搖搖頭。「憂兒很喜歡。追星和踏月？也都戴著？憂兒覺得……恩？很帥？」
無心忍不住笑出來。真是可愛的小傢伙。她心疼的把無憂摟進懷裡？輕撫她的小腦袋？也許……夏陌說得對？她不該帶無憂下山的。
正殿。司徒煜看著孤星一臉為難的模樣？眉頭微蹙。「這有什麼為難的？有話就說啊？」
孤星輕歎。「據客棧的夥計說？失火之前？卻是看見有可疑的人去了那裡？那個人……」
司徒煜看著孤星？他吞吞吐吐的？莫不是？那人真的就是……
「是王妃的婢女？星兒。」
「星兒？」司徒煜皺眉。「她一個小小的婢女？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是婢女？沒膽子是沒錯？可是……若是主子吩咐……」孤星暗示著？卻並沒有往下說。
司徒煜的手慢慢的的握緊。眼底滑過濃濃的厭惡？這麼多年？對於蕭玉兒的事情？他不管？也不過問？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她竟然惡毒的縱火傷人。
「馬上把星兒給我找來？」
「如今就這樣找他們？王妃也可以退的乾乾淨淨？說什麼都不知道。況且？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還只能指出是星兒？不管星兒是不是說出是蕭玉兒的指使？那都只是一面之詞。」
孤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若不盡快查出來？對無心沒有交代？她也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看得出？那個孩子？對她恨重要。
「這件事繼續追查。還有？派人保護無心的安全。」說著他輕輕的歎氣。「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王爺客氣了？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孤星頷首。
「清風……他們？還是沒消息嗎？」
孤星搖搖頭？自從七年前離開？不要說是清風？就連沐雨和若離都一點消息也沒有？想來？是真的不想在和楚王府？有任何關係。
「王爺？你有沒有想過？當年……夫人真的是被冤枉的。」
「知道又能如何？」司徒煜歎氣。「瑤兒已經不再了？余挽晴死之前的那番話……也無跡可尋。也許皇上會知道？可是……他不會說的。他說？會要他一輩子都在痛苦糾結中度過。」
孤星拍拍他的肩。「無心閣的事情？您就放心-？屬下會全力以赴的保證她們的安全的？倒是王妃那邊？她處處呃無心作對？到時候？恐怕會對王爺又影響？所以？還是盡快的解決這些事情？要他們回去-？」
「影響？」司徒煜笑。「早就已經沒有人可以對我造成影響了？」無力地坐下來。「你先去忙-？有事情的話？隨時向我匯報？」
孤星走出正殿。遠遠的？他看見一道白色的影子？走向王府的新別院的方向。這個影子他是不陌生的。沒看錯的話？這個正是那日在他家出現的人影。
「這個人是誰？」他問身邊的奴才。
「回大人？那位就是王爺在靈犀請回來的無心閣的神醫。」
無心閣。孤星的心中突然疑惑起來？無心閣的？去他家附近做什麼？她們初來南夜？自然不會有熟人？他家的周圍。也都是民居？自然不會是去買什麼？那……就剩下找人了？可是他家中？除了兩個婢女？就只有……
「流蘇。」他的心忽的一沉？不好的預感緊緊地將他包圍。她找流蘇做什麼？流蘇著一病就是七年？該是不會認識她的？那就是舊識？可是流蘇認識的人很少？當年梁家滿門抄斬……
流雲？孤星第一時間想到他？當年？在暗香閣的大火之後？他就突然不見了？現在有突然回來？難道……是想要報仇？對王爺不利嗎……那個人。是他的幫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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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裡？新來了『不速之客』？此事？就連宮中都有所聽聞？民間更是傳得風言風語。而對於這一切？無心好似並不在意。甚至看見蕭玉兒的時候？依然能冷靜的打招呼。
「賤人就是賤人。」蕭玉兒看著無心從外面進來？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無心並不動怒？反而笑著走過去。
「王妃不知道嗎？男人？都喜歡？賤女人……」她笑靨如花。
「不要臉。」蕭玉兒臉色鐵青。「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簡直不知羞恥……」
「你知道羞恥？怎麼會跟了王爺的哥哥？又跟王爺？」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被兩個人聽見。vexn。
「……」蕭玉兒臉色慘白。她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會知道她和司徒煊的事情？她……是誰？
「王妃不必疑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相反……如果做了？那麼……」她笑了笑。「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好自為之。」
蕭玉兒的心裡突然不安起來。她真的知道？可是這個女人是誰？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她就覺得這麼女人和梁芷瑤很像？可是怎麼可能？那個女人分明早就被燒死了？是她……身體微微的有些發顫？本來還只是擔心？她和王爺會……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看來她真的要多加注意了。
「你們站在聊什麼？」司徒煜進門？看見兩人在一起？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無心是和王妃說？你很愛她。」她笑「這麼大個王府？王爺竟然就只有王妃一個？真的是很令小女子佩服呢？」她的眼睛看著司徒煜。果然？對於那個玉兒？他愛得入骨？這麼多年？竟然真的就只有她一個？「無心曾經無意的看過這樣一句話：一生一世一雙人。無心愚鈍？不知……是不是所指的就是王爺和王妃這樣……」
一生一世一雙人？司徒煜的心一沉？這個……不是瑤兒的曾說過的句子嗎？他看著無心？此時無心也正看他。清冷的眸子裡？看不出什麼其他的東西。手指慢慢的蜷起。
「難得無心竟然知道這個道理。」蕭玉兒笑著上前挽住司徒煜的手臂？「王爺？待我是真的很好？此生……怕是再也沒有人像王爺一樣愛我了。」
無心面紗下的唇角露出一絲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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