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二節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文 / 海燁
「慕容將軍。」太后突然冷冷一笑。「既然她是你的夫人，這件事就交由你辦。」
慕容楚忽的抬頭，她想做什麼。
「梁芷瑤不管是不是有心，她害皇上重傷是事實。既然大家都求情，那哀家就念在你為南夜立功的份上，饒她不死，你說……這件事該怎麼做了了斷？」她把問題丟給慕容楚vgio。
?此時若是從輕處罰，自然難以服眾，更難消心頭之恨。若是重了，皇后定將更容不下他。太后陰陰一笑。「這件事我就交由你辦，希望你給哀家和後宮眾妃嬪，一滿意的答覆。」她彎腰湊近慕容楚的耳邊，含笑說道。
慕容楚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交給他？那他要怎麼做，請了，斷不會令太后滿意，可是重了……瑤兒，要怎麼承受的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已經沒辦法挽回，甚至會回轉的餘地都沒有。他不安地回頭，此時梁芷瑤跪在地上，身體搖晃的厲害，她懷著身孕，這怎麼受得了。他起身慢慢的走過
去……
看著他走過來，梁芷瑤的心也高高的懸起來。他想要做什麼，此刻他的眼神，叫她好害怕？
「你想幹什麼？」梁芷瑤問，剛剛太后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
梁芷瑤眼中的懷疑令他心疼，這個時候，瑤兒已經不相信他了是不是，她的問題，她的問題自己還沒有回答，挽晴所說的那件事情，他也沒來得及解釋……
「你想怎麼樣？」梁芷瑤的倒是極為冷靜。
「這件事情，我們……總要有個交代。」慕容楚緊緊地握著拳頭在梁芷瑤的面前蹲下來。「瑤兒，你會怪我嗎？」
「你在意嗎？」梁芷瑤問。「你在意我的想法，你……信過我嗎？」她輕聲質問。
慕容楚的心狠狠地一陣抽搐，她的質問，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件事分明是太后有意為難，可是……皇上傷的那麼重，自然是不會輕易地就了結的。
「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梁芷瑤雙撐在地上。淚水落在草地上。她是要死在這裡了嗎？還真他媽的窩囊的，她哭著，笑出聲音。「你又何必幫我求情呢？慕容楚，你不是恨我嗎？不是懷疑，我是殲細嗎？何不就著太后的意思，殺了我，你可以永絕後患，還不用落得什麼罵名。」
「瑤兒？」慕容楚的聲音有些哽咽。「你明知道，我心裡不是那樣想的。」
「慕容將軍。難道要我們再一直陪著你嗎？」太后的聲音悠然傳來。
慕容楚的後背一僵。腦袋裡更是亂作一團。許久，他深吸了一口氣。
「梁芷瑤，你驚了聖駕，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閉著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
此時，梁芷瑤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怪他？怪他無能，明知道她是無辜的，愛不能戶她周全，還是……該體諒他皇權面前，無從選擇。又是皇權。當年，梁氏一族滅門，娶四公主，現在，又輪到她。
「今日便斷一指。此生不得撫琴。」他字字清晰地說道。
梁芷瑤睜開眼睛。什麼？她的面色慘白。
「慕容將軍。這個是不是太輕了？」太后問。「皇帝的安危，就只值她的一伸手指啊嗎」太后冷笑。「你若是不珍惜哀家給你的機會，那就拖出去。斬了？」
慕容楚閉起眼睛。「斷十指，終身不得撫琴……」
「太后？」司徒爍撲通跪下來。「太后，求您網開一面。不要為難慕容夫人。她懷有身孕，怎麼能扛得住，如此責罰。」
梁芷瑤並沒有表現出害怕，眼睛怔怔的看著慕容楚。「夫君，好生大方。」她柔柔一笑，舉起手來伸到慕容楚的面前。
「不要。」梁芷若衝破人群。「太后，太醫說皇上已無大礙，求太后開恩。」
「太后，我願代替慕容夫人接受一切責罰。」司徒爍焦急地說道。
「梁芷瑤驚駕是事實，誰若是再敢求情，哀家這就把她拖出去打死。」太后怒喝。
梁芷瑤的手臂舉得都有些發酸。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這個時候，不顧一切保護她的竟然是別的男子……慕容楚，你終於讓我死心了。
慕容楚顫抖著，握著梁芷瑤的手。心狠狠地抽痛。好像一把把的刀子一下下的戳刺……她的手指冰冷，好像一點溫度都沒有，知道將彼此的心都凍結……
「我不怪你。」梁芷瑤笑。「趕緊斷了它們，去向你的太后交差-？」
她說不怪他。可是此時她眼中分明滿滿的都是絕望、好像……離他越來越遠，只要他一放手，梁芷瑤就會消失市不見。他忍著劇烈的心痛。慢慢的捏住他的食指，閉起眼睛。「瑤兒。原諒我……」他探身吻住她的唇，隨著咯吱的一聲。他的心好像也碎了？
梁芷瑤的臉色慘白，卻連聲音都沒有發出。
「不要……」梁芷若哭喊著想要衝過來。卻被視為死死地攔住。
司徒熠撇過臉。耳邊那個咯吱咯吱的聲音，帶來的像是凌遲一般的疼痛，他知道太后不會放過此次機會，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狠辣……
「太后……」司徒熠跪下。
「太子想要我斬了她，就繼續求情-？」她淡然道，好不容易這才有了要他們都痛的方法，她自然是不能放過這麼機會的。
司徒熠禁言，此刻，他若是再開口，只會要她更加得意，更折磨瑤兒，他緊緊地握著拳頭。賤人，不要等到我掌權，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斷指之痛，好像並沒有心裡的痛來的那樣強烈。梁芷瑤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自己。連瞪著慕容楚的目光都無力地垂下來。
「夠了？」再也無法看著梁芷瑤痛苦地樣子。司徒爍跑過來，推開慕容楚。此時，梁芷瑤已經昏厥。鬢髮被汗水打濕，貼在蒼白的小臉上。就連嘴唇，也沒有了血色。
慕容楚被這樣一推就倒在地上。他的手指深深的陷進泥土裡。一滴淚水自眼角滾落。瑤兒，都是我太沒用了？我不能保護你，對不起……對不起。
「罷了？」太后緩緩開口，「想必梁芷瑤已經得到了教訓，就這樣，都散了-？」她轉身。眼底儘是快意之色、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後宮，只有我才是最大的。哼？她瞪?
眼梁婉儀，加快腳步。
慕容楚用盡力氣跪起來。「謝太后。」他的頭緊緊地貼在地上，並不是有多恭敬。而是此時自己幾乎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他的眼睛血紅。那怨毒的恨意，好像要將人撕
碎一般。
司徒爍顧不得其他，此時太醫一定都在皇上的寢宮，而梁芷瑤的手指是不得有片刻的耽擱的。
「瑤兒，別怕，我帶你去治傷，不會有事的。」
慕容楚回身，看著梁芷瑤被司徒爍抱走，卻沒有力氣開口叫住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麼說話的立場。人群漸漸散去，有的追著司徒爍的腳步，有的跟隨太后
去了皇上的寢宮。馬場上，很快就剩下慕容楚一人。
他愣愣的坐著，許久，才悲慟的喊出聲音。
「啊——」他的喊聲在馬場上迴盪，久久的不曾散去……
東宮。
梁芷瑤昏迷不醒，宮裡宮外忙做一團。梁芷若已經哭得發不出聲音來。瑤兒，她還懷有身孕，怎麼好好地，就遭遇如此不測了呢？他們的鬥爭，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瑤兒。
司徒爍急得滿頭大汗，梁芷瑤纖細漂亮的手指，此刻紅腫的而不成樣子，幾根還沒接起來的手指軟軟的垂在床上，他後悔自己懦弱，如果自己早一點表明心跡，如果他能帶?
瑤兒離開，那此刻的一切就再也不會發生了。
「怎麼樣了？」梁婉儀在床邊徘徊。
「回皇后娘娘，已經接起來了。所幸慕容將軍是有多加注意的，接起來，假以時日就會好的。」司徒爍的心重重的抽痛。「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那就好，那就好。」梁芷若點頭，心中也放鬆了幾分。
「只是……瑤兒現在有孕，不能隨便用藥，這疼痛，要如何忍受。」他心疼的無以復加。「怎麼辦……」他怪自己不能代替她承受這分疼痛。眼底，竟有些微微的泛濕……
已經入夜，今晚的宮中比平日裡還要顯得淒涼，司徒弘毅醒來，已經沒有大礙，慕容楚滿身疲憊的走出皇上的寢宮，看著自己的手，是他將瑤兒的手指生生折斷的……
他的胸口隨著呼吸劇烈的起伏，然後舉起手來，在身邊的柱子上，用力的一拳下去。
咯吱吱……一串聲音，疼得慕容楚的肩膀都有些發顫。瑤兒，我不會要你獨自承受痛苦，更不會要你白白的受了委屈。
「夫君，你怎麼……」聽說慕容楚來她的宮裡，她急忙就走出來。
「滾。」慕容楚回頭，他眼中赤紅，那是司徒冰從來都沒見過的一種狠戾。
「夫君，我……」司徒冰委屈。
「我再說一次，別叫我夫君。你……不配。」在這個瞬間，所有的耐心好像都用完了，也懶得做戲。「我不能把那個老怪物怎麼樣，還動不了你一個冒牌貨嗎？」
「……」司徒冰眨著眼睛。淚水卻掉不出來了。
「你不是嫉妒瑤兒嗎？想害死她是不是。」他的聲音極冷。
「我，我……」司徒冰有些發顫。他……竟然知道……
「你若是再敢造次，我保證，死的哪一個，會是你。」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她的嘴唇微微發顫。
「你沒資格與她相較，司徒冰，看見你只會要我覺得噁心。若不是為了打消皇上的疑慮，你以為，我會去你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嘛？」
「慕容楚，你不要欺人太甚，早知道，我就該求了太后，殺死那個賤人……」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個夜裡，格外的響亮。司徒冰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臉。他竟然打她。自進宮以來，還沒人敢對她動手……
「你才是賤人。」他咬牙道。「再多說一句，我就先讓你去去死。」他捏著她的臉頰。「我保證，你連屍體都找不著……」
「將軍，你……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啊。」她顫抖著。她竟然說要殺她。
「我的孩子？」哼？慕容楚冷笑。「別抬高自己了。憑你也配有我的孩子？這個……不過是我府中下人的孩子，可惜……那人死了，而你……」他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趁
我還願意維持大家的臉面。給我識相點，別等我真的無法忍受，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冷冷的放手.他走出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司徒冰，久久的愣在那裡。他……他竟然說要殺了她……
鳳儀宮。
梁婉儀滿身疲憊的回到宮裡，入宮這麼多年，鬥了這麼久，她都沒覺得，這麼累。這麼筋疲力盡過。此時，已經過了子時，她揉揉太陽血坐下來。今天的事情，與慕容楚的功
績和她的恩寵是分不開的，可憐的瑤兒，為什麼要一次次無辜的被捲進來。
「娘娘。娘娘」素心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你們都下去-？」她遣退伺候的奴婢，神色慌張的走進去。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梁婉儀抬頭。「不是要你去伺候四公主了嗎？」她垂眸，名義上是伺候。可真正地目的，只是想要謹慎調查。
「剛剛四公主從椅子上摔下來了。」素心慌張道。
「摔就摔了，你慌什麼？」梁婉儀問，且不說那個丫頭，不會是公主，即便是，也是個該被憎恨的對象。今天，她竟然那樣的落井下石，若不是事情牽連到的是司徒爍，好說不定要生出多少事情來。
當年四公主的母親的母親，只是一個卑賤的宮女，因此有孕，而被皇后追殺……當然，這些事，其他人是不會相信的，當年的皇后賢良淑德，與世無爭，就連太后都容得下她。可見是一個多麼溫婉的人。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只有女人，才瞭解女人，妒忌是可以讓一個發狂的，就像淑妃不顧一切的冒死害死惠妃。她，不顧罵名害死淑妃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害怕她得子風頭更勝嗎？是她想要報仇而已。可是她腹中的孩子，何嘗不是她故意要淑妃殺死的。所以……後宮的女人。能存活至今的，就不會是善良之輩……
「有事就說。」見素心不出聲，梁婉儀開口道。
「奴婢覺得，她身上的胎記有些奇怪？」素心低頭。「她服了藥之，體溫升高。奴婢才發現那紋身有異樣。」
「當年找到養大公主的那個農婦時，她不是說在一個逃荒的的女人手裡救下的嗎？當年她只是描述了那女子的相貌和名字，雖然證實就是出逃的宮女，可是除了四公主和那宮
女相似的胎記，以及皇上的隨身信物，並不是能真的證實她是。」
「你怎麼不早說？」
「奴婢是今日才發現的，那胎記的顏色不對。所以，這才來稟告。」
「難怪現在怎麼樣也找不到那個農婦，想來是給她殺人滅口了，鄉野村姑，竟然也敢冒充金枝玉葉。」她冷笑。
「這件事要告訴皇上嗎？」素心問。
「當然。」梁婉儀冷笑。「她也囂張的後夠久了。她處處壓制瑤兒，如今有機會，自然要弄清楚，況且……慕容楚的身份，這樣也就不用懷疑了，或許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公主。所以才跟點頭迎娶她。」
「是，奴婢這就差人去辦、」素心低頭退了出去。
看著素心退出去。梁婉儀才冷冷的一笑，司徒冰，這是你自找的，此時皇上剛剛醒來，正是心焦氣躁的時候，好好地，琴弦斷了。自然是和她分不開的，如此一來……
「司徒冰，怕是下一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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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慕容楚在門外徘徊，卻沒有進門的勇氣。不知道瑤兒的情況怎麼樣，現在，醒了沒有。他攥緊拳頭，忽然襲來的疼痛，讓他全身一陣激靈。十指連心啊？這樣的疼痛，豈會是
可以承受的了的。況且，此刻她懷有身孕，該是沒辦法用藥的，難道就要生生的承受那些疼痛嗎。
無力地靠在大門上，他還只是一個將軍，就這樣的被容不下，瑤兒也因他不斷地被牽連，想這近一年來，瑤兒的哪一次涉險不是因為他。若是來日。他的真實身份被揭開，那
瑤兒，還有命活嗎？如果自己能疏遠瑤兒一些，那……那些人的注意力，是不是就不會在瑤兒的身上了，那樣，瑤兒是不是就不會再受傷。
慕容楚看著裡面的燈光，心裡……好像在做什麼痛苦的決定一般……
瑤兒，不管我做了什麼，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不要懷疑……
梁芷瑤被鑽心的疼痛驚醒，此時她的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感覺手指好像著火了一般，
「瑤兒，你醒了。」司徒爍坐在床邊。看見他。梁芷瑤一驚，已經這麼晚了。他怎麼還在這裡？
「別怕。我像皇后娘娘請了旨，來照顧你的傷。不會有人說什麼的。」他安慰。「太后疼我自然也不會對這件事加以為難？」
梁芷瑤虛弱的點了點頭。
「疼嗎？」司徒爍擦擦她的眼角。「瑤兒，是我沒用，我沒能保護好你。」司徒爍自責。
「這怎麼會是你的錯。」梁芷瑤笑。「我真的沒事。」她的聲音虛弱極了，若不是仔細聽，恐怕都要聽不見她的聲音。
「怎麼會沒事。」他忍不住彎腰抱住她。「瑤兒，我愛你，跟我離開這裡-？」他帶著濃濃的鼻音，若不遠離朝廷的紛爭，梁芷瑤就無法離開這些傷害，只要她在慕容楚身邊
一日。那就依舊是眾矢之的……
「王爺，你這是……」嗚……她正說著。司徒爍突然吻住她的唇。吻並不深，只是淺淺的觸碰，淺淺的親吻。她的身體僵住，可自己卻無力推開他，自己的手，也不允許她抬起來……
好一會，司徒爍才離開她的唇。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梁芷瑤，可是卻開心不起來。
「瑤兒，你可記得，我曾說過，想要做一名游醫？」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
梁芷瑤點點頭。「我還說你是江湖騙子。」她虛弱的笑笑。
「那你現在跟我這個江湖騙子一起離開這裡可好？」他認真的看著梁芷瑤。「雖然我不能給你富足的生活，但是，也能保證我們一生無憂，會好好的疼愛你，一起去過你嚮往的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梁芷瑤有些無法思考。他在胡說什麼？
「瑤兒，你聽見了嗎？」他低聲問。「我說我愛你，我保證，今生今世，只愛你一個。」
「……」
「瑤兒，只要你願意，我就去就去求父皇成全我們。」遲遲等不到他的回答，司徒爍有些焦急、
「別傻了。」梁芷瑤看著司徒爍。「你真的是好人，可是……我配不上你。」梁芷瑤說著，心中有些酸澀。
「你怎麼配不上。」司徒爍問。「瑤兒，你不是世俗女子。不會被身份束縛。也斷不會因為自己嫁過人而覺得……」
「我就是配不上你。」梁芷瑤打斷他的話。「爍。你是王爺，應該好好的找一個值得你愛的女子。好好過日子。」
「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彎腰吻吻梁芷瑤的額頭。「瑤兒，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讓我幫你離開這，好不好？」他問、「你不是說想要自由的生活嗎？瑤兒，我會盡
自己所能幫助你的。」
梁芷瑤看著司徒爍，這番話真的令她動搖。確實，以她一人之力。離開時不可能的，可是就算有他的幫助。離開，又談何容易……
「我求父皇，讓我們離開，好不好……」司徒爍爭取著，他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爍王爺，憑什麼覺得皇上會為了你，而奪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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