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六節 最狠毒的報復 文 / 海燁
氣氛，一度緊張的令人窒息。見孤星到來。祭夜抹掉嘴角的血。
「這下，該來的都來了？」他笑、「不知如此大禮送到皇上面前。皇上會作何感想。堂堂南夜鎮國將軍，手握兵權，本就是人猜度的對象，此時又證明，與江湖組織牽扯不清。慕容楚，我看，這怎麼也是個滅九族的罪-？」
滅九族？慕容楚笑。「我都要不知道我的九族在哪。若是你們幫我找到。我也許還該謝謝你們。」
「既然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廢話了。」孤星眸光愣了的掃過眾人。「你最好是想一想，你覺得你一己之力，對付的了我們所有人？」
「誰說是我自己。」他話音未落。便從人群的後邊走出一個人。聽腳步聲，是個女子，這樣的腳步聲，每一下都踏在幾幾人的心上，是誰？
「楚哥哥，好久不見……」淡淡的聲音響起。下一刻，月光衝破雲層，他們看清對面的那張臉、一身黑色的男裝打扮……
「挽晴？」
「晴兒姐姐……」眾人驚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個位此時還這樣叫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她笑，眼中儘是嘲諷。
慕容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晴兒？他的胸口一陣疼。此時她在這，那就是說。是她透露了七絕門的暗號。是她把他們引到這裡。所以……她就是那個一直隱藏在他府中的殲細。
腦袋瞬間像是了一般，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一直待她不錯，除了自己的心，她要的。他從不會拒絕、可是……為什麼？
「你們覺得不可思議？」余挽晴好笑、「看看你們一個個那受傷的模樣。」她上前。「真好笑。」
「晴兒，你……」孤星的胸口劇烈起伏，緊握著劍身的手泛著淒厲的白色、
「晴兒？」余挽晴好像聽見笑話一般，「不是叫我晴姑娘嗎？」她笑得像是一個陌生人，「還有你，楚哥哥，你一直自以為對我不錯-？可是我真的想要的，你又何嘗知道，又什麼時候給過我？」
「我對你，不好嗎？」慕容楚的聲音有些發顫。
「好？」余挽晴笑。「你對我好，當初羅玉珍是皇命難為。我無話可說，當可我那樣求你，不要留下蕭玉兒，你是怎麼做的。你不但留下她。還把她放在心中的第一位，慕容楚，我從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定你，你要我情何以堪。」
「感情的事情，怎能勉強，我只把你當妹妹？」
「妹妹？」余挽晴冷嗤。「那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把我留在身邊。哦——你說過會放我走的。可是孤星——」
「余挽晴。」孤星開口打斷她的話。
「怎麼？你怕啦，害怕你的將軍知道，你心中一直喜歡他的女人？」
「你住口。」孤星的雙眼通紅。
慕容楚愣住。孤星——喜歡挽晴。他一直以為自己瞭解孤星的心思，可是卻忽略了這件事……他以為他們一樣，只是想要照顧她。
「不對嗎？」余挽晴笑得發狂。「楚哥哥，你好可憐，看你留在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她抹掉淚水。「你身邊的女人，心裡沒有你，你視為手足的兄弟，在心中偷偷喜歡你的女人，你說，是不是——清風？」
「挽晴，你瘋了是不是。」清風被揭開心事，不免有些惱火。
「我就是瘋了傻傻的留下了，才會對你們這群根本沒有心的人抱有幻想。」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出賣我們？」沐雨問。
「我不想的，孤星，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懂得珍惜，所以……今日我要把我失去的前部都討回來。你們……等死-？」話落，她飛身過來、一柄短刀快速的刺進慕容楚的身體。
噗……
這聲音，在夜空下格外的清晰。溫熱的血液流出來，染紅她白嫩的手。
「將軍。」孤星著急。抬手便是一掌。余挽晴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余挽晴扶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這一掌還真用力。呵？曾經，他都把你放在慕容楚之後，如今沒了愛，更是不需要顧及了。
孤星看了看自己的手。
「晴兒……」
「孤星，有了你這一掌，我就可以讓自己放心的恨了。」她笑著。月光下，她的笑容淒慘、恐怖……
「給我捉住他們，事成了。太子殿下重重有賞……」隨著祭夜一聲令下。廝殺之聲再次響起。事關生死，每個人都不敢有一絲的鬆懈，薄薄的雲在天空飄過，月光忽明忽暗，一番廝殺後，這片草地幾乎已經屍橫遍野。似乎月亮的光都開始泛紅。
隨著祭夜的侍衛一個個到下。孤星幾個也開始有些體力不支。即便功力再高強。也抵擋不了這麼多的人。慕容楚的傷口很深，孤星要護著他，還要抵擋那些敵人，很快的也傷痕纍纍。
「沉星，你不是說，孤星和慕容楚交給你解決嗎？現在，你還在等什麼。」祭夜冷冷的看著余挽晴。
余挽晴慢慢的上前。月光下。她唇角的笑格外冷冽。
「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這個叛徒？」余挽晴笑著這看孤星。「我的身手你們清楚-？現在……你們的人沒了。所以……」
「余大哥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妹妹。」沐雨氣著喊道。
「我怎麼了？」余挽晴笑。「我哥哥為你們而死，結果怎麼樣，你們的記得和懷念有什麼用。他能活嗎？」
「那就不要廢話了。」孤星輕咳一聲。「你的身手我們清楚，可是我們的，你不知道。」他的話音未落。已經有馬蹄聲從遠處前來。「這麼大的事情，你以為我不會去確定嗎？」孤星笑。「祭夜大人，現在……你猜死的會是誰、」
「那就看看誰的伸手快了？」祭夜冷喝一聲衝向孤星，本來可以用手，擋開祭夜的這招，可是余挽晴卻用身體擋住。
噗……
余挽晴吐出一口血來，孤星則趁著這個間隙。把劍刺進他的身體。見主將都受了傷，侍衛們一時間也亂了心神，紛紛四散。此時，七絕門的後援趕到，在一片廝殺和慘叫之後。這裡，終於歸為平靜……
「挽晴？」孤星抱住余挽晴的身體。「你……」他的心狠狠地就成一團、
「晴兒，你怎麼樣？」慕容楚緊緊地按著傷口，此時他的心情極為複雜。因為他沒能兌現諾言照顧好她。余挽晴有今天，是他造成的。
「你別怕。我們馬上帶你回去，你不會有事的。」
「別傻了？」余挽晴拉住孤星的手。「祭夜的本事，你清楚的不是嗎？」她咳嗽著。
「你別說話，我不會要你死的。」孤星搖頭。「你不是說想離開嗎？挽晴只要你沒事，我就帶你走。」
聽見這番話，余挽晴笑了一下。淚水自眼角滑落，「要是你早些說，可能還挽回的了。現在……真的」她咳嗽著，大吼的血在口中吐出。「你們其實很怪我-？」
「不會的，我們不怪你。」慕容楚緊緊地握著余挽晴的手。他怪自己的忽略，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她對孤星有情。
「可是……我怪我自己。」她哽咽。「不過，還好，事情還能挽回。」說著。余挽晴笑笑。「我怎麼會真的忍心背叛你們，你們是我的朋友啊？可是事情一步錯，就再也無法挽回了。被人威逼利誘，那樣的活著，我好痛苦。楚哥哥不愛我，你也不要我了。」
「晴兒……」
「我只是希望，不要怪我。」咳咳……「不要……恨我。」劇烈的咳嗽。身體，也開始漸漸發抖。「還有，小心，梁芷瑤——」她的手在慕容楚的手中滑落……
孤星，我為你而死，我要你此生都不能忘記我，慕容楚……我要你親手將梁芷瑤推開，這個……是你們欠我的……她盯著天空，累了這麼久，終於可以解脫。她終於用自己的方式，給他們，應有的懲罰，她的最賤漾出笑意，呼吸，慢慢止……
孤星愣愣的看著懷裡沒了脈搏的余挽晴。眼中的淚水。啪嗒的落下。「不——」他抱著余挽晴的屍體痛苦地喊道……
楚伯由人抬著過來。看著幾個人的慘象，在看看死去的余挽晴。
「我早就說了，你這樣遲早會在女人的身上壞事？」他蒼老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料到事實的得意。
慕容楚緊緊地比起眼睛。晴兒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小心梁芷瑤？
將軍府。
已經三更了。可慕容楚依舊沒回來，就連孤星和沐雨都不見蹤影。若離顯得有些坐立難安。那煙霧她也看見了，雖然她從不涉足那裡，可是緊急的暗號她還是記得的。
「夫人，您早些睡不定將軍是回軍營了？」
「他說了，今兒個不會再去軍營。」梁芷瑤焦急地張望。可是這麼晚了，沒去軍營會去哪裡？
「夫人，您就放心-？將軍那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若離安慰。「時候不早了，若是您真的擔心，等將軍回來，奴婢叫醒您，」
梁芷瑤被若離半拖半拽的扶到床上，可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慕容楚中途不見了，孤星也一去不回，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難道是和他的身份有關嗎？
*****************
一場大雨，來的毫無徵兆。就連郊外那剛剛用來焚屍的大火。慢慢的被熄滅。空氣裡滿滿的都是空氣燒焦的噁心氣味。大部分的屍體已經化成灰。而另一些也面目前非。
一陣輕微的聲音發出，隨即，就看見那屍體有被推動的跡象。下一刻，屍體中坐起一個人來，忍著身上的劇痛，他跌跌撞撞的走向遠方。
慕容楚隔天才歸來，不多一會，慕容將軍遇刺受傷的消息，就在城裡傳開。這讓整晚都在等消息的司徒熠坐立難安。就連祭夜也是有去無回，難道是行動失敗了嗎？若是這次不行，以後更是沒機會了。這會余挽晴沒有消息。人證沒了。他們手中又沒有可信的物證。
彭？他一拳打在桌子上，這時候，祭夜失蹤，不能大肆尋找，否則慕容楚的事情，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推打他們身上，到時候有口也說不清楚。
梁芷瑤一夜未睡，聽見慕容楚回來的消息。顧不得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慕容楚才進正門就看見梁芷瑤跑過來。看她的樣子。慕容楚真的擔心她摔倒了。
「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梁芷瑤大叫著，眼中淚水卻冒出來。「你傷哪裡了。嚴不嚴重？」她上前想要扶他，慕容楚卻明顯的躲避了一下。
看著自己空掉的手心。梁芷瑤微怔，然後尷尬的把手收回來。
「夫人，您怎麼不慢些。」若離和流蘇驚慌失措的跟在後邊。流蘇的手裡還拿著鞋子。
看著她光腳站在地上，慕容楚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我身上髒，回去-？」他敷衍了一句，就走向墨園。
若是你真的不想看見我，那我還是搬去別院-？這裡。是你的屋子看著他的背影。梁芷瑤的淚水終於啪嗒的掉下來、她的嘴唇顫抖著，險些站不穩。
「夫人。」流蘇扶住她。流蘇蹲下去幫她穿了鞋子。「回去-？將軍許是太累了。」
「是嗎？」梁芷瑤喃喃地問。「即便累了，也不想我扶著？」她慢慢地低頭。我就那麼討厭嗎？「回去-？」
清風一直站在原處，看著梁芷瑤落寞的身影。
「你覺得……」兒慕自芷。
「我不知道。」沐雨顯得更加難過。梁芷瑤，他們是從來都沒懷疑過的，可是……余挽晴，雖然做錯事情，可是也盡全力挽回了。況且……那是她的遺言。
「我也不知道了。」清風低頭。
「可是……瑤兒姐姐不是那樣的人。」沐雨好像需要一個人告訴她，余挽晴的那句不是真的一般。
「我也希望不是。」清風歎氣。「去看看將軍-？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更難過。」
沐雨低頭。怎麼能不難過，一直在身邊的，竟然都是他的敵人，時時刻刻想著要算計他，如今就連梁芷瑤也……。他歎氣。連自己愛的人都不能相信，那他還能信誰，還敢信誰……
墨園。
「將軍，這件事怎麼辦，太子那邊……」
「口說無憑的道理他不會不懂的。」慕容楚坐下來。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
「將軍。晴姑娘的事情，請您降罪。」孤星跪下。
「這件事是我對你起你們。你有何過錯。」慕容楚將孤星拉起來。「這些事情都是我的錯。」
「不是……」
「我不知道怎麼能補償你……」
「將軍言重了。屬下這條命都是您給的，一切的事情，都是屬下心甘情願做的。」他垂頭。「夫人的事情……」
「查？」慕容楚閉起眼睛。
「您是懷疑晴姑娘的話嗎？」孤星試探問。
慕容楚緊緊地閉起眼睛。他不願意相信，可是……余挽晴他看著她漲起來。就算有種種不是，她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而……瑤兒……他的的手慢慢握緊。一定是挽晴誤會了，一定是的。vgio。
「屬下會認真調查的。」
「去-？」慕容楚扶著額頭。「告訴清風和沐雨不要胡說。」
「那……挽晴。」
「就說與我一起遇刺身亡。」慕容楚閉起眼睛，疼痛，糾結。像是一整網，將他罩住。他掙脫不了。越是掙扎，越是被緊緊束縛。最後，這張網陷進肉裡，血肉模糊……
墨竹軒。
一夜未睡，梁芷瑤滿臉的疲憊。可是卻瞪著大眼睛，怎樣也睡不著，慕容楚的躲避和防備的眼神，令她心痛……
「夫人您睡會。」
「若離，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討厭。」她坐起來。「我任姓。不講道理……」
「不是的……」
「我是不是還很矯情。」她問著淚水滑落。慕容楚的解釋她從來都要聽不進去，依舊由著自己的姓子胡鬧。所以現在……他厭倦了。終於懶得再解釋，再理了。
「您怎麼會這麼想，將軍許是怕您擔心，不想您看見他的傷。」
梁芷瑤搖搖頭，他的不耐煩，自己還是感覺得到的。
「我知道自己討厭。也不該妄想著獨佔他，可是若離。我想要自己愛的人只愛我，真的錯了嗎？」她哽咽。
「沒有，沒有？」若離心疼的抱住她。「有哪個女子不想要自己的夫君只愛自己，夫人，別哭了，您沒錯。」
「可是……慕容楚覺得我是錯的。」她低頭。「他覺得我配不上他。可以拿出梁家的恩怨說不可能，可以……那出那件。我根本沒有證據的事情說我不配。」梁芷瑤哭著，突然笑了。「我從始至終就不該信他的話-？我竟然傻到相信他愛我。」她笑著，笑得沒法呼吸的時候，又哭出來……
怎麼樣也勸不聽，最後若離只能在一邊陪著。幫她擦眼淚。
「也許，我更錯的是根本不該愛他？若離……」梁芷瑤握住她的手。「我現在想要忘記，還來得及嗎……」
忘記？如果真的能忘，在別院的日子，就不用這麼痛苦了。哭了許久，也終於哭累了。她睡著，還不時地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
鳳儀宮。
梁婉儀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司徒熠、「你盯著他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她氣得險些砸了手裡的杯子。「除掉慕容楚，你就能搬倒靖王了嗎？還是你覺得你父皇喜歡你到就憑你的一句話就斬了慕容楚。」
「兒臣不敢這樣想。」
「那你就該專心你自己的事情，難道你還是放不下瑤兒嗎？」
「我該放下嗎？」司徒熠看著梁婉儀。
「你……」梁婉儀氣結。「那你還能怎麼樣。瑤兒已經有孕，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
「我可以為她什麼的都不在乎。」
「胡鬧。」梁婉儀冷喝。「這樣的事情，我再也不想聽見。你是太子，什麼事情最重要你該分得清楚。」梁婉儀瞪眼，如今，慕容楚的身份無法證明，若是他真的就是司徒煜，又手握重兵，那他們這麼多年的爭奪，就只會變成笑話。「去-，今日的話希望你記在心上。就算有什麼，也不可妄動，邊疆戰役一觸即發，這個時候，南夜不能沒有慕容楚。」
「兒臣明白。」
「還有。不要在放什麼人去將軍府。」
「兒臣謹遵母后懿旨。」司徒煜恭敬地退出去。從前，她是不阻止他調查這件事的，如今有了眉目。怎麼會不許他繼續查呢？母后，你是不是對兒臣隱瞞了什麼。
素心輕輕地揉著梁婉儀的肩。
「既然太子有了眉目，怎麼不要他繼續查？」
「這件事繼續追查，他就很容易知道慕容楚的身份，你以為慕容楚是傻子嗎？他不會坐以待斃的。」
「可是慕容將軍真的是那個孩子。他的身份終究也是瞞不住的呀？」
「我說過，任何人都可以查到這件事，唯獨太子不行，」梁婉儀正色道。「如果太子知道，定會殺了慕容楚。且不說勝負難分，手足相殘，只會留下千古罵名。況且……皇上對那孩子一直心存愧疚。一旦動他後果會很嚴重。」
「那他不是更留不得了。」素心擔憂。
「所以要做兩手準備，一邊找哪個宮女，一邊做好預防。」
********************
將軍府.
梁芷瑤是被噩夢驚醒的，醒來時已經冒了一身的冷汗。此時已經是午後。屋子裡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梁芷瑤慢慢起身。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抹掉汗珠，確定沒有不妥才出去。
「夫人，您醒啦？」若離幾步跑過來。「奴婢去給您熱菜。」
「好啊？」梁芷瑤點頭。不為自己考慮，還要想孩子的，太醫說要她不要悶悶不樂，那樣會影響孩子的。
梁芷瑤看著一桌子的菜，卻毫無胃口，吃著，又開始噁心。摀住嘴巴。乾嘔了好一會兒，她放下筷子。眸子中的淚水滾落，慕容楚，也許……我們之間的問題真的該解決一下了……
——————————————————
六千字更新完畢。今兒是12年的最後一天了？祝大家新的一年，萬事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