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節 我等你將我挫骨揚灰 (含加更) 文 / 海燁

    梁芷瑤沒有回別院，而是直接去了將軍府。她一路走得很急。流蘇幾乎跟不上她的腳步。

    「小姐，您等等奴婢。」流蘇一路小跑。這是將軍府的方向、小姐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看著將軍府就在前面，梁芷瑤的步子突然有些沉重了。自己真的要進去嗎？進去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生活的地方。攥攥拳頭，還是忍住走進去，事情總是要解決不是嗎，只有結束了，遠離了，才不會這樣痛苦。她整理衣擺，儘管梳洗過，可是此時看上去依舊有些狼狽。

    大步走向門口，可還不等進門就被攔住。「站住。」守門的囂道。

    「你是新來的嗎？」梁芷瑤皺眉。怎麼，出來久了，竟一個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從有這將軍府，我就在這。」

    「難怪呆了五年，還只是個守門的。」梁芷瑤冷笑一聲甩手就是一巴掌。「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敢攔我。」

    男人先是一愣。本來一個失寵的夫人倒是沒什麼可忌憚的，可是她的姑母是皇后，如今皇后重新得寵，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動她一下。rbdd。

    梁芷瑤冷冷的瞪他一眼走進門，也許太久沒回來了，這裡他竟然覺得有些陌生。沒有絲毫的停留，她走向墨竹軒，可是竟走到一半，便停住……看著前方，淚水從眼中墜落……

    梁芷瑤愣在原地。看見慕容楚抱著司徒冰走進暗香閣。

    暗香閣，那不是屬於她的地方嗎，怎麼，司徒冰竟會住進去。她僵著身體，看著他們走進去，這樣遠的距離，她竟看得清司徒冰明媚的笑臉，看得見她親吻慕容楚的臉頰……

    所以，要她遷居別院不是為了要考慮她的感受，是想要他的新歡住在他就近的地方。

    「小姐……」流蘇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看著梁芷瑤望著墨竹軒的方向，以為她是想起了什麼，可是暗香閣現在空著，怎麼會有人居住。

    難怪流蘇那日會那樣說，難怪府中的下人不把她放在眼裡。緊緊地揪著衣服，她慢慢往前移步。直到走到暗香閣門口。她聽見裡面的笑聲，再也沒有勇氣上前，這樣的笑聲，她從來都沒有聽見過。緊緊地咬著嘴唇。她差一點就死了，可是他呢？竟然和新歡……不，那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呢？什麼都不是，無非是一個認不清現狀的白癡。你以為你不喜歡，他就會為你做出改變嗎？怕是做夢也沒有這樣的好事-？

    她好像忘記自己此來的目的，慢慢的轉身，不得不承認，她真的被那一幕刺激到了。也承認，自己根本沒忘記他。看不到他會想念，看見了……會心痛。她握著拳，恨不能抽

    自己一巴掌，梁芷瑤，也許慕容楚沒說錯，你就是個賤人。

    慕容楚從屋子裡出來。笑意也從嘴角散去。對於司徒冰，他不知道該怎麼樣說，見他心情不好，為了逗他開心，竟然把腳都扭到了，受傷了，也依舊想著要逗他笑，他微微蹙眉。也許。真的不該把她牽扯進來。

    走出門，看見前邊的身影，他的心忽的一緊。隨即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揉揉眼睛她依舊在。是瑤兒。她回來，瑤兒回來了。他幾步走上前去。

    「瑤兒。」他拉住她的手。「你回來了？」他欣喜，可梁芷瑤的目光冷漠的讓他心痛。

    梁芷瑤看著他，這麼久沒見了，真的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比想像的還要想他，可是他臉頰上的未擦淨的唇印，真的好刺眼，刺得她的眼睛都在疼。她冷漠的抽出手來。慕容楚努力地想要抓住，但是還是要她掙脫。她的冷漠，她的疏離，一切都昭示著自己的思念是多了的可笑。既然這樣冷漠，回來做什麼。

    「你有事嗎？」慕容楚冷靜地問。看著她的模樣她也記起了，在她的身上發現的那塊玉珮……所以他是來質問他的嗎？

    「慕容楚。算我求你，你休了我。」今日的暗殺，定和著府中的女人拖不了關係。

    慕容楚的後背一僵。休了她，她回來就是為了要說這件事。手慢慢的握緊。

    「怎麼，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他用最直接露骨的方式刺痛著梁芷瑤，看她痛苦的樣子，他竟有種報復的快意，好像心裡舒服起來「休了你？就可以要你和司徒熠光明正大的偷.情嗎。」他捏住她的下巴。「我的瑤兒，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手指漸漸用力，眼中儘是嘲諷。

    梁芷瑤閉著眼睛，胸口隨著呼吸劇烈的起伏。忍著不去回諷。而她的隱忍，更讓慕容楚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瑤兒是絕對不會忍受任何污蔑的。如果她沒做，她不招呼過來一耳光，也定會大罵他一頓，可是此時她的沉默，算是默認嗎？

    「慕容楚，我保證，不改嫁，不找別的男人，我會求你，休了我。」她忽的睜眼。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嗎？」慕容楚提高聲道。「不改嫁，你騙鬼啊？」他嘲諷。「是啊，不改嫁，憑你這罪臣之女，外加棄婦的身份，怎麼配作太子的女人。」他口不擇言道。

    「所以，你是終於承認了，我是棄婦。」她笑。

    「是啊？你是棄婦，是本將軍玩膩了，掃地出門的女人。」他扯著她的手臂把她拉進懷裡。「我休了你，誰來滿。足你的那銀.蕩的身體啊，你真的捨得離開我嗎？恩？」他冷笑。昨晚，明明昏睡著，可是她還是有了反應。他開始以為是為他可是現在，他突然懷疑了，是不是誰都可以……

    心絞痛著。梁芷瑤平靜地聽著這一切，竟然都流不出淚來。

    「你不說話是承認了嗎？」他大喊。「你說啊，說話？」

    「是，我就是下.賤。是不知廉恥的蕩.婦。你休了我。」

    慕容楚氣得發抖。緊緊地咬著牙。「想我休了你嗎？好。我答應你，答應你。」他扯著他大步走進墨竹軒。梁芷瑤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後，樣子有些狼狽。

    直到慕容楚彭的關了房門。她才覺得不安。「你想幹什麼？」

    「干.你。」他粗鄙道。

    「慕容楚，你不許胡來？」梁芷瑤伸手去拉門，卻被生生拉回來，重重地按到門上，彭？後背疼痛蔓延，梁芷瑤蹙眉、

    「你不是想我休了你嗎？滿.足我。本將軍就考慮放過你這賤人。」他說著粗.暴的扯著她，把她推到床.上。身體裡積壓的怒火熊熊燃燒，就在昨夜，已經到了翠玉軒，可是想到她，依舊忍著沒有去去碰蕭玉兒，結果……竟是這樣，她要離開他，和別人雙宿雙棲息。想著，他扯.下她的褻.褲用最.粗.暴.的方式進.入。

    梁芷瑤疼得一陣激靈，卻沒發出聲音。

    「有本事，你就一直忍著。梁芷瑤，有本事，你別叫。」他氣得雙眼通紅。用.力的在那狹小中沖.撞。

    許久未曾碰她，那裡的狹.小令他窒.息，他提了一口氣，捏住她尖細的下巴。「是不是這就是司徒熠放不下你的原因。」他每一次的動作，梁芷瑤都疼得要背過氣去。緊緊地揪

    著被子。梁芷瑤撇過臉。淚水滾進被子裡。他滿臉的嫌棄和鄙夷好像她真的髒的令人噁心。

    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慕容楚有一瞬間的心疼，可是想到她的無情，這心疼化作怒火。他更瘋.狂的索.取著，從始至終，他沒吻過她，甚至兩人的衣衫都不曾離體。梁芷瑤一直

    緊緊咬著嘴唇。從頭至尾她真的一聲都沒有發出。慕容楚更加瘋.狂的的折.磨，而她在疼痛和淚水中暈過去，手無力地放開……

    胸口劇烈的起伏，他挫敗的看著梁芷瑤，她好像破敗的人偶。汗水打濕長髮，所有的愛，在這一刻都變成笑話，看著她手腕上的鐲子。他瘋了一樣，用力拽下來，手腕的疼痛

    驚醒梁芷瑤，她看著慕容楚扯下玉鐲，看著他把玉鐲摔成幾段……

    地沒上上。「滾。」慕容楚起身。「我要你滾，聽見沒有。」他把梁芷瑤扯起來，把她推到地上。

    梁芷瑤緊緊咬著嘴唇，豆大的淚滴打進衣服裡。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那答應我的東西呢？」顧不及羞辱，她開口道。

    「什麼？」慕容楚皺眉她竟然真的惦記著休書。「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突然笑。

    「慕容楚，你無恥？」梁芷瑤哭著喊出來。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和氣得發抖的身體。

    「你說休書啊？」他嗤笑。「梁芷瑤，你做夢，這輩子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慕容家，本將軍還沒將你挫骨揚灰，你此生都休想得到自由。」

    挫骨揚灰？梁芷瑤被這四個字傷得不輕……。緊緊地抓著衣襟。包紮的手臂已經開始暈血，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怎麼突然迫不及待的就跑來了？」他無所謂的上前。是因為那玉珮，所以來算賬的？她來時就眼睛紅腫，是因為那玉珮的原因。「其實，你是來找我算賬的-？」慕容楚挑起她的下巴，「本將軍做了就不否認，事情是我做的，你想怎麼樣？稟報皇上，還是告訴你的太子哥哥。」那是皇上欽賜的，碎了，就算不死，也會退層皮。

    什麼事情是他做的？梁芷瑤抬頭，眼中寫滿無法置信。

    「你騙人，我不信。」她用力搖頭。「不是你。不是。」她喊著，淚水成行的墜落。

    這有什麼值得哭的。還是我該為你的信任而感動？「有什麼不信的，就是我做的，」他笑。「可要我證明給你看。」

    梁芷瑤的身體發顫，看著慕容楚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突然笑了，狂肆的笑聲刺痛慕容楚的心她在笑什麼，真的就有那麼好笑嗎？

    梁芷瑤笑著，漸漸地笑不出聲。她垂眸，他真的那麼恨他，他說他和太子有.染，所以，以行為不檢點的罪名要殺了她。好。真的很好。慕容楚，竟然真的要殺她。

    吸吸鼻水，她用力抹掉淚水。

    「我就知道，我不該愛你……」她慢慢的轉身。梁家和楚家幾百條人命，豈能說忘就忘。「你不給休書嗎？我不要了，慕容楚，我等你將我挫骨揚灰……」

    彭？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慕容楚才顫一下反應過來，她說……愛他？手慢慢的握緊，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她哀傷的語調是那樣的真實……

    瑤兒……「瑤兒？」他忽的推開門。可是院子裡空空的，若不是剛剛愉悅的感覺猶在，他甚至要懷疑，瑤兒是不是真的來過……瑤兒，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麼還要離開我，

    為什麼要我寫休書，你可知道這樣我有多難過……

    梁芷瑤由流蘇扶著慢慢的走出去。孤星站在不遠處目送他們離開。流蘇不肯說出了什麼事，但是在她的神色中就能猜到事情嚴重了？看著那纖瘦的背影，手指緊緊地蜷起來。

    那日，他看見她和無痕在一起，看見她笑，看見無痕幫她整理頭髮，那個時候，才發現，他竟然好妒忌……

    「孤星。」慕容楚走出來。

    「將軍。」

    「你速去-沐雨給我叫回來。」慕容楚冷聲到。事情有太多的奇怪了。他必須要弄個清楚。

    別院。

    坐立不安的若離看見梁芷瑤回來，急忙迎上前。聽無痕說夫人和爍王爺遇襲，他們都嚇壞了。

    「夫人，您怎麼樣？」沐雨焦急地開口。

    「若離備水，我要洗澡。」梁芷瑤虛弱道。

    「小姐，您受傷了……」

    「我要洗澡。」梁芷瑤疲累的重複。「別要我說第二次。」身上實在黏膩懂得難受，鼻息間的氣味。令她作嘔。「明天開始，你們都回府去。」她不想跟將軍府再有一絲一毫的聯繫，再也不想……

    梁芷瑤把整個人都浸在水中，熱水灼燙著手臂上的傷口，急促。尖銳的疼痛著，她甚至想。就這樣淹死了倒也乾淨……

    梁芷瑤，這下你該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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