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四節 請旨和離 文 / 海燁
梁芷瑤,拿著筆,一下一下的在紙上胡亂的畫
「將軍回來了嗎?」梁芷瑤問。她決定的有必要和他談一下,已經要成為駙馬。他也如願的用自己的方式報復她了。還捆著她,該沒什麼用了。
「這……」若離不安地看看流蘇。
「怎麼了?還沒回來嗎?」
「……」若離低頭。「將軍,去了翠玉軒。」
啪?筆從手中滑落。呵。這麼快。就連管她都不屑了。手慢慢的攥起來。抓皺手下的宣紙。
「夫人定是因為玉姑娘病了,將軍才……」
「算了。去哪是他的自由。」她起身。「備水-,我要沐浴休息了。」她走進內室,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失落的情緒,只是好像有恢復了最初那樣的冰冷和淡然。
若離不安地歎氣,這了怎麼是好。流蘇看著小姐的模樣,更是心疼的想哭,為什麼,那些人都毫不負責利用別人的感情,難道再他們心中,女子的感情,就這樣的一文不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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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軒。
蕭玉兒靠著枕頭,不時地咳嗽著,紅紅的眼中滿是淚水,她望著慕容楚一言不發,可光是那哀怨的額眼神就足以讓慕容楚心痛。自責。
「病了怎麼不請郎中?」他握著蕭玉兒的手。「我最近是太忙了。所以沒什麼時間來看你,可是生我的氣了?」
蕭玉兒搖搖頭,隨著動作,淚水墜落。
「那就乖乖的吃藥,否則,我可是要生氣了。」他裝作嗔怪。輕撫她蒼白的小臉。「怎麼瘦成這樣?」
「將軍。」她突然撲到他的懷裡。「你不想要玉兒了是不是。」她陳述。
「……」慕容楚愣了一下。「胡說什麼?」
「可是你有了瑤兒姐姐,又要娶公主了。我……」
「別說傻話了。」慕容楚安慰。「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不要玉兒,嗯?」
「真的嗎?」蕭玉兒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問。
「當然。」慕容楚保證著,「來。先把藥吃了。」他端起旁邊的藥,一點一點的餵她吃藥。「好了,不要哭了。」他擦擦她的唇角。「以後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蕭玉兒點點頭。一副乖順的模樣。
「瑾兒,你是怎麼照顧玉兒的。」慕容楚呵斥。
「將軍贖罪。」瑾兒撲通跪下來。「是玉姑娘不許奴婢告訴您的,他怕您為難。」v52c。
「誰要你多嘴的。」蕭玉兒呵斥。然後咳嗽起來。
這樣的一幕,喚起了他心中很多的回憶,他的玉兒也很乖,從來不會要他為難,不會和他慪氣。
「對不起,這段時間冷落你了。」他伸手抱住她。「以後不會這樣了。」他吻吻她的額頭。
「將軍。今晚。留下來陪玉兒,可好。」
慕容楚的心中顫了一下,本還打算去暗香閣看看,可是現在玉兒病著,他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絕。
「只要今晚就好。」
「好。」慕容楚點點頭。
蕭玉兒輕笑一下。主動的吻上他的唇。她的主動示好,令慕容楚有些不習慣,她這是真的害怕失去他,是不是,溫柔的摟住她的身體,輕吻著懷裡輕顫的的人兒,可是在即將進入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梁芷瑤,那一瞬間,他的眼睛忽的睜開,看著懷裡的是蕭玉兒的時候。他的手緊了緊。
「怎麼了?」蕭玉兒不解。
「沒有。」他搖搖頭,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你還在生病,早點睡著在她的身側躺下來。「我今晚在這裡陪你。睡-」
蕭玉兒的神色一暗,卻終究沒說什麼。乖乖的靠在塔爾胸口。
慕容楚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瑤兒,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暗香閣。
屋裡的蠟燭都已經熄滅了。唯有白色的月光灑進來。落在床前。梁芷瑤抱著膝蓋在床上縮成一團。未擦乾的髮絲還在滴水,濕發貼在背上,打濕衣服涼哇哇的一片,可是再冷,也冷不不過自己的心。
早就知道,要他專情,是登天還要難,也早就知道。這一輩子,會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可是,心裡還是痛的不得了。如果,自己能保管好自己的心,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的痛苦了……像是爍王爺說的,如果別無所求,不要求太多,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痛苦。
清冽的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的滑落,打濕衣袖。可是……如果真的愛了,怎麼能無所求,如果愛了,怎麼能容忍心愛的人,左擁右抱。
呵呵……梁芷瑤的心裡罵自己傻。他的心中,本就沒有你的位置,你還在這裡傻傻的等什麼呢?現在是蕭玉兒,以後還有四公主,他的身邊,怎麼會有你這個仇人的位置,怎麼會……在乎你一個失貞的女人……
無力地躺下來,沒有蓋被子。屋子裡的炭火也已經熄滅了,可這樣冷。比起心中,好像已經算不了什麼了。所以……算了-?已經決定要走,還想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做什麼,只會讓自己過得更痛苦而已……
翻來覆去的都無法入眠,看著蕭玉兒已經熟睡,慕容楚才悄悄的起身,顧不得穿好衣服就走出去,梁芷瑤雙眼含淚的模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想到她,心就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一般,悶悶的,好難受。
輕微的關門聲落下後,蕭玉兒掙開眼睛,她坐起來,看著那空蕩蕩的門口。眼中滿滿都是怨毒的恨意。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被子,用力一拉錦緞的料子,便被扯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口子。慕容楚。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已經愛上梁芷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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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閣。
院子裡漆黑一片。慕容楚走進去。輕輕地推了一下,房門果真沒有插起來,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悄悄的走進去。藉著月光可看見,桌上的晚膳一點都沒有動過,而躺在床上的人兒正縮成一團。沒蓋被子,衣服也濕乎乎的。慕容楚蹙眉,為什麼就是不懂得珍惜自己。
輕手輕腳的幫著梁芷瑤換了衣服。當手指碰到她的肌膚的一顆,他的身體忽的一熱,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吻吻她的臉,竟嘗到了鹹澀的味道。
她哭了。慕容楚的心裡一陣疼。瑤兒,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我保證。她睡得並不安穩,他也不忍心啊吵醒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身體裡強烈的渴望。她吻吻她的唇,將她摟緊。瑤兒,我真的很喜歡你。
天還沒有亮。梁芷瑤就醒來。伸手按按太陽血,起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嗓子才沒有那麼幹。用力地晃了晃頭,她坐下裡。頭有些昏昏的。一定是昨晚著涼了。
用力甩甩頭,昨晚的是夢啊?她夢見慕容楚來了,抱著她輕聲地和她說話。想著,梁芷瑤苦澀的笑了一下,他的玉兒那樣溫柔乖順,他怎麼還會進來這裡。也許他來了,也只是為了要羞辱她-?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
看著燒的紅通通的炭火,她笑了笑,原來,她也不是沒人管的,至少還有流蘇是關心她的。
窗外,還沒有亮,她點燃蠟燭,在書桌前坐下來隨手拿起手邊的書,坐下來翻看。可是看著,思緒不知道又跑去哪裡,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慕容楚,都是那句我不該恨嗎?
是啊?你該恨,可該很的不是我。我無辜受難,我該恨誰?
「夫人,怎麼這麼早就行了?」若離一進門就看見梁芷瑤坐在桌子前。
「睡得頭疼,就起來了。」梁芷瑤起身。「幫我準備一下,我想要出去走走。」
「哦。是?」若離忙不迭的點頭,情緒低落,出去走走,總是好的,總是悶在屋子裡,說不準要悶出病來的。「聽沐雨說,最近城裡來了個戲班,我們去聽戲可好?」
「太吵了。」她搖搖頭。「去準備-?隨處看看就好。」梁芷瑤自己動手打理著一切。
若離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將軍和四公主的事情,怕是已經成定局了,這樣的日子才剛開始而已,真不知道夫人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蕭玉兒一個,已經夠頭疼,再來一個刁蠻的公主,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更要難了。
只是簡單的熟悉了一下,她帶著若離幾個走出暗香閣,不想還未走出大門,就看見宮裡的太監。
「怎麼回事。」若離呢喃,這個不是皇上身邊的太監嗎?當年皇上來府裡的時候,她見過這個人。
「夫人。」太監見梁芷瑤走來便迎了上去。「皇上宣您和將軍進宮,這會將軍已經在宮裡了,皇上特命奴才來接您。」
進宮?梁芷瑤回頭看看沐雨,看他並不奇怪的模樣,就是說,他早就知道了,今日他們要進宮的事情了。慕容楚沒說,就勢必此次進宮和四公主的事情有關。
「勞煩公公稍等片刻。」梁芷瑤微微欠身。轉身回到了暗香閣。
「小姐,您真的要去嗎?」流蘇不安的跟在她的身邊。
「你沒聽說嘛?是皇上吩咐的。」
「可是……」
「沒設麼可是的。」梁芷瑤拍拍若離的小手,「會沒事的。」如果皇上這次是為了四公主的事情,那麼,說不定也是她的一個機會。
「可……」
「好了,放心-?」她笑。「把我的東西好好地規整一下,沒有用的,就丟了-,免得看著礙事。」
流蘇愣了一下,用力點點頭。
梁芷瑤走出去,抬頭看了看這周圍。過了這個幾個月,該走的還是要走,如果當初,她不畏懼於慕容楚的威脅,今天所有的苦惱也就都不存在了,不過……也沒關係,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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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舒適的馬車裡梁芷瑤笑。如此待遇,倒真是叫她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只是,這中間,必然有什麼陰謀。
車子停下,梁芷瑤從馬車上下來,遠遠地便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什麼聲音?」梁芷瑤好奇問了一句。
「那邊是馬場。」太監諂媚的笑了笑。
梁芷瑤看看這裡的環境,並不是平常入宮走的那條路。馬場?怎麼會把車停在這裡?她想了一下循聲走了過去,卻也並沒人阻攔她,繞過一片不大的樹林。便看見了馬場的所在,馬場的周圍沒有別人,只有一批棗紅色的駿馬在飛馳,馬背之上,坐著一個紅衣少女。黑色的髮絲在風中飛揚。笑聲像音樂一樣美妙。梁芷瑤看著竟有些出神。而他身後的那個人……
慕容楚。梁芷瑤的心忽的一沉。扶住了身邊的小樹才沒有倒下去。一大早的就不見人影,原來是急著來這裡。陪未婚妻騎馬呢。她好奇這個時候,自己怎麼還笑得出來。
恰逢此時,慕容楚轉臉看過來。她的這抹笑盡收眼底。慕容楚的胸口重重的一痛,他開始的時候還好奇,為什麼好端端的把他提前叫進宮裡。卻只為教公主騎馬,原來,用意在此……
拉著韁繩的手有些發抖。看著身前那看似毫無心機的姑娘,他冷哼一聲,手上一個用力,馬像是突然受驚了一般,一個不安的跳躍,公主就這樣從馬上摔了下去。
一聲嘶鳴,伴著四公主的哭叫響起。看她痛苦的樣子,慕容楚冷哼一聲,從馬背上跳下來。
「慕容楚保護不周,望公主恕罪。」他恭敬地單膝跪下。
司徒冰的小臉鄒成一團。看了看慕容楚,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這個可是自己十四歲就鍾情的男子,現在好不容易才與他獨處,好不容易才能嫁給他,自然不會讓這一點的小事
破壞而氣氛,何況……她可不想在慕容楚這裡留下什麼任姓。刁蠻的印象。
「將軍不必多禮,是我不小心罷了。」她掃掃手心把手遞了過去。慕容楚猶豫一下,拉她起來。司徒冰也順勢的靠近他的懷裡。呼吸著他身上的那專有的味道。
梁芷瑤慢慢的轉身。叫她來,就是想要她看見這樣的一幕嗎?讓過她看看他們是有多般配,而自己在這裡,是多麼的多餘……
「公主。」慕容楚推開司徒冰,再看向梁芷瑤時,只看見她的背影。手指慢慢的蜷起,掌心間發出咯咯的聲音。瑤兒,你不會真的上了他們的當,是不是。
梁芷瑤的心裡好像壓了一塊石頭,心裡自然明白,這是有心之人的安排,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不在意,他才說過要教她騎馬的,可是此時,竟是他和別的女人坐在馬背上,那樣的感覺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侵佔一般……
梁芷瑤,別傻了,以後連他的人都是別人的了,何況是一起騎馬呢?
湖面的冰已經消融,梁芷瑤不知怎麼走到這裡,索姓就在湖邊坐下來,腦海中,慕容楚抱著四公主的情景揮之不去,慕容楚,你就這樣的迫不及待嗎?
司徒爍遠遠地就看見了梁芷瑤。據上一次見面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他慢慢地靠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生怕這只是自己太過思念的錯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慕容夫人。」他思慮了很久,才找出一個又不陌生,又不至於唐突的方式。
聽見聲音,梁芷瑤急忙起身,胡亂的拭去眼角的淚水。
「這是怎麼了?」見她流淚。司徒爍的胸口一顫。
「沒什麼。沙吹進眼睛裡了。」她隨便找了個由頭。「參見爍王爺。」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濃濃的鼻音。竟有幾分嬌憨的味道。司徒爍控制不了自己嘴角的笑容。
「免禮。」司徒爍開口道。沙吹進眼睛了?怕是因為皇上賜婚的事情-?四公主自小驕縱,這位又有絕對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有的熬呢?「有些事情,注定就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所以……還是看開一些的好。」他拿出一塊漂亮的石頭放在梁芷瑤的掌心裡。觸到她的手心那一刻,他的心頭一緊,隨即便失去節奏。
「這是什麼?」她好奇。每次他總是會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她。
「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是了。」他溫柔的笑一下。「這個不是普通的石頭,它本身散發出的氣味,很容易助你靜心,心靜了,很多事情,也容易看的明白些。」
「是嗎?」梁芷瑤湊近了聞一聞,確實是很清香的味道,只是……靜心,真的那麼容易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自以為是了?」梁芷瑤問。「我這樣的身份,怎麼爭得過一個公主。」
「感情和身份貴賤是沒有關係的。」況且……他並不覺得的她的身份比人低一等。如果是他……就算是皇命,也不會讓自己愛的人傷了心。
「那就是我太貪婪了?」她笑。「像你說的,如果要求沒那麼多,就不會這麼痛苦,你看……這麼快就得到驗證了。」她說著,慢慢的坐下來。「為什麼你的話,總是那麼有道理。」真實的像是一根鞭子。打在身上,便是一道長長的傷痕,疼痛又真實。
「許是你太在乎了。把這份感情看得太重了-?」司徒爍輕聲說著。「其實,你也沒有錯,人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有資格得到一份完整的愛。」他慢慢的靠近。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是嗎?」梁芷瑤抬頭。
「當然。」司徒爍點頭。「此事,慕容將軍怕是也身不由己,所以……只要他的心裡有你,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梁芷瑤笑了笑。「好像每個人都覺得,一個女人,要的只是一個重要,或者是多幾分的重量。」
「……」也許自己用錯了方法,眼前的這位,不是尋常女子,尋常的方法,自然是不會管用了。他突然覺得無力,更為梁芷瑤的難過而心疼,瑤兒,怎樣你才能不傷心。
「如果不能是唯一,那麼這個重要,不要也罷?」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便看見皇上身邊的太監一路小跑的跟上來。還是來了,要面對的。總得去面對。唇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梁芷瑤,你倒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參見王爺。」太監躬身。
「免禮。」不冷不熱的說了句,司徒爍便不再出聲,除了每個月按時的像太后請安,他還真的就不想靠近這裡一步……
「夫人,您怎麼跑到這來了,要老奴好找啊?」太監擦擦頭上的汗珠。「皇上和將軍正等著您呢,快隨著奴才去-?」
「臣妾告退。」梁芷瑤福福身。「謝謝王爺開導,臣妾記下了。」她恭敬的退後幾步才轉身。
看著梁芷瑤遠去,司徒爍輕起的歎了口氣。很想要幫忙,但卻也真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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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芷瑤被一路帶著。帶到仙樂亭。走進去的時候,慕容楚正在陪著皇上下棋,看見這樣的一幕。梁芷瑤不知道是不是該覺得嘲諷。
「臣妾參見皇上。」梁芷瑤恭敬地跪下來。
「平身了一句。繼續盯著棋局,「賜坐。」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音。好像眼前的是透明人一般。
看見梁芷瑤到來。慕容楚就再也無法靜心,雖然她自己處理過,可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她哭過。昨夜她的身體還有些發熱,不知道這會好一點了沒有。
「慕容將軍好像心不在焉啊?」司徒弘毅道。
「臣不敢。」慕容楚低聲一句,可是整盤棋下來,終究是以敗局告終。
梁芷瑤一直低頭,好像這裡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般,而她的淡然,確使得慕容楚越來越不安。瑤兒怎麼了,此刻,他竟看不透她的想法。
「好了,今日就到這裡-,以後還多的是機會。」司徒弘毅笑笑。「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皇上?」梁芷瑤跪下來。「臣妾有一事,想求皇上成全。」
司徒弘毅轉頭過來。「說-?」他冷淡的一句,充滿了不耐煩。
「臣妾想請求皇上,准許臣妾與慕容將軍和離?」梁芷瑤恭敬卻也格外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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