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90.豆漿油條還有她 文 / 靠小譜
回到路易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了。\.小.說.網\
第二天，凌晨六點。
前來救援地車遲遲到來，帶著三個全新地輪胎來。
「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能磨蹭！」司機因為怕卓不凡動怒，一遍遍的叱責著來人的拖沓。
本應該幾個小時就能趕到，卻偏偏拖到了天都快亮的時候才來，真不知道他們的路上是不是也爆胎了。
卓不凡許是不介意的，早早的趕回路易對他來說或許並不是那麼好的事情。甚至，他要感謝爆掉的那三個輪胎。
如果車子不爆胎，他就不會將自己的心封存起來。就算肩膀麻痺到如何，他亦是覺得好的。至少他會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晚上，她安睡在他的肩上。
那個割捨不掉的女人。
顧小涼醒來的時候，看著卓不凡右肩膀處被自己壓得皺皺的的樣子，倏地一下臉紅了。「對……對不起啊！」
卓不凡沒搭理她，甚至冷漠地轉過臉去看向車外。
顧小涼暗自在心裡罵著小九九，動了動手臂，因為長時間的抱著小傢伙，難免有一些酸痛。
不料，她才稍微一動，小傢伙就幽幽地醒了過來。「媽咪，幾點了？」
顧小涼將她是甚至抱直，騰出手去看腕上的手錶。「六點，還要睡嗎？」
顧佳扒在她懷裡晃了晃小腦袋，給自己一些清醒的時間。
唔~昨晚她偷偷看到的那一幕真的好搞笑哦，等下車了得跟兩個哥哥好好說一說！沒想到卓叔叔那樣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玩自拍！
哈哈！
顧佳抹了抹眼皮，再坐起身子的時候，對面的卓爾逡和卓爾巡也早已經醒來，並進入精神狀態裡了。
「哥哥們，早哦~」
卓爾巡笑了笑，還是那副羞赧的模樣。
卓不凡撫了撫兩個兒子的小腦袋，冷聲對司機道。「動作快一些，幾個孩子都餓了。」
「是，是，三少。」司機連連應聲，轉過身督促他們換輪胎去了。
車子重新上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
天色還沒有亮起多少，路燈還依舊亮著。因為怕餓壞三個孩子，卓不凡特別吩咐司機將車子開到附近的村莊，起碼吃了早飯在趕路也不遲。
早上七點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太陽緩緩從東方的海平線升起來。
幾個小孩子看到那一絲光亮照進車窗裡的時候，都特別興奮。
「媽咪，人家還是第一次在車上看日出呢！」顧佳趴在車窗旁，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那種對大自然的喜愛之情已經能夠溢於言表，顧小涼微微一笑，問道。「有那麼好看嗎？」
「麥克斯的心理學說，有些景物本身往往沒那麼漂亮，漂亮的是其本身所處的環境。人家是第一次和媽咪還有兩個哥哥一起看日出嘛，而且還是在車上啊！」小傢伙說的義正嚴詞，很有一種藿香正氣的風範。
卓爾逡和卓爾巡忍不住微笑，看著她的眼神均是寵溺。
母子三人和諧的一幕讓卓不凡成了一個外人，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兩個兒子臉上的笑容。
那笑容真摯之餘多了某種親切的元素，似乎彼此之間密佈著龐大的血緣關係。
卓不凡自認對兩個孩子還是瞭解的，更是知道兩個孩子的性情。他們出奇的早熟，城府也頗深。他們和平常的孩子不一樣，只因為太聰明。
換做二十年後，也鐵定會是這整個商界的獨角之獸，深不可測自不在話下。而如今，他們倆能對一個女孩子如緊緊親妹妹似的疼愛有加，會是什麼原因？
尤其是卓爾逡，他看待顧佳的眼神就和看卓爾巡時候的一模一樣。
卓不凡想不出會是什麼原因能讓骨子裡對人疏離表面卻讓人覺得很謙雅的卓爾逡這樣，難不成這小傢伙真有那樣大的魔力？
除去這些，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已經知道顧小涼身份了！
如果這樣，那麼……
從日本到現在，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卓不凡不動聲色地將幾個孩子的眉目盡收眼底，眼裡的冷然一點點變得越發犀利。
「媽咪，這個是什麼啊？好像豆腐，卻比豆腐要軟的多哦！你那碗裡為什麼要放香菜啊，真是的！」顧佳拿著勺子，對著碗裡白乎乎的軟軟的被鹵湯包圍的豆腐腦發問。
「這個啊……嗯，是豆腐她妹妹！放香菜是為了調味道的，看起來也好看嘛，誰讓你們幾個都挑食，不肯吃香菜的啊！」顧小涼拿起她的碗，用勺子舀起一勺豆腐腦放到最旁吹了吹送到女兒嘴邊。
顧佳遲疑地看了眼身旁的兩個哥哥，見他們的眼神裡也滿是不解。
司機聽到顧小涼的描述，忍不住笑卻有不好笑出聲，只好低著頭急急地處理掉自己面前的早餐。
他還是第一次和老闆同桌吃飯，雖然是很簡單的早餐，可是鴨梨還是蠻大的說！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一個村莊，並在當地做豆腐的人家裡的餐桌旁享受著一頓豆腐盛宴。而每個人的面前都擺了兩個碗，一碗豆腐腦，一晚豆漿。
除了顧小涼以外，其他三小一大的碗裡都絲毫不見一點綠色。
卓爾逡和卓爾巡都沒吃過這種對傳統的中式早餐，看著碗裡白乎乎的軟豆腐，倒是很有一種親切感。
卓不凡坐在一旁，這矮小的屋子因為他的存在瞬間變得無限逼仄。
顧小涼以為他也沒吃過，所以就詳細地開始介紹。「你們都喝過豆漿吧？」
幾個孩子點點頭。
「嗯……豆腐腦呢在北方又叫做豆花，在豆漿裡加一些凝固作用的成分就變成了豆腐腦，簡單的說應該叫它……呃……豆腐布丁！」顧小涼猛然想到了小孩子都能接受的說辭，畢竟豆腐腦的只做過程的確是那樣沒錯。
「布丁？那她是甜的麼？」一向對甜食青睞有佳的顧佳不禁眼冒心形。
「因為是中國傳統食品，所以，它是鹹的！來，寶貝，張嘴！」顧小涼微微動了動手裡的勺子，示意小傢伙張嘴。
顧佳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嘗嘗是什麼味道，聽話的張嘴將鹵湯和豆腐腦一併吸了進去。
「唔~還不賴哦！」她咋了咋嘴巴，新奇地點頭稱讚。「哥哥，你們也嘗嘗哇！」
卓爾逡和卓爾巡看到妹妹如此力薦，也拿起勺子開始品嚐。
「不鹹不淡剛剛好，而且很香！」卓爾逡嘗了一口，捅了捅弟弟問道。「爾巡，好不好吃？」
卓爾巡放下勺子，乖巧地點點頭。
顧小涼見狀不禁心裡一暖，自己則捧著碗開始吃了起來。
「你吃不慣麼？」見卓不凡始終不動勺子，她忍不住問道。
卓不凡沒有作答，也拿起勺子。
像緬懷一樣的舀了一勺慢慢吃了起來。
他的吃相一向優雅，就連喝晚豆腐腦都像極了英國皇室裡的王子。不像她，連勺子都不用就直接捧著碗喝。
顧小涼默默低下頭，兀自喝著卻沒看到他掠過她臉上是的溫潤眼神。
她以為他是沒吃過，所以對這種平民的食物很不感冒。卻不知道，對於豆腐腦，卓不凡有一段屬於他自己的快樂記憶。
只是因為那個時候太年少，根本沒有被這些愛恨情仇和商業利益熏陶到。
卓不凡出神地用勺子喝著碗裡的豆腐腦，思緒不禁飛回五歲那年，自己和母親去路邊的早餐攤喝著熱乎乎的豆漿，就著油條……
那個時候他的食量就比別的孩子大，每次都要喝一晚豆腐腦，還要加一晚豆漿和一根油條。
母親每次都刮著自己的鼻子笑話他是大胃王，也是每次，母親臉上都會出現那種平時根本都不會出現的笑容。很慈愛，很寵溺。
可是早餐過後，她又會變成那個清淡的女人，不哭不笑也不關心他。
喝了兩口，卓不凡突然神情一變，放下勺子起身走了出去。
司機本還沒有喝完，看到卓不凡起身走了出去，急忙也跟著放下碗卻被顧小涼制止。
「師傅，你吃你的。不用管他！」顧小涼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走出去，以為是他吃不慣也沒做他想。
心裡暗罵，真是難伺候的主！她撇撇嘴，繼續招呼幾個孩子和司機師傅多喝一點。
幾個小傢伙也很給力，每個人都喝了快兩大碗。他們似乎很喜歡喝這種從來沒吃過的早餐。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真的喜歡。
等到他們幾個人吃完這頓前所未有的早餐，走出去時，這間屋子的主人熱情地迎了過來。
他們是一對中年夫婦，以做豆腐賣豆腐為生，車子進了村莊的時候，顧小涼憑借她敏捷的嗅覺找到了這家，並勞煩他們為自己一行人準備了早餐。
這村子民風很淳樸，很高興地應下了。
「謝謝你們，這是一點心意，請務必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