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1.重逢 文 / 靠小譜
六年後……
六年的變化,足以滄海桑田。
比如一夜之間,商業巨富展卓集團被合併。
比如一月之間,黑道上奔馳著的「夜殤」成功被漂白。
比如,blue七少終於加入了一個人。徹底由六個,變成了七個人人聞之色變,無所不能的,或俊朗,或帥氣,或妖孽的商業貴胄;並成立了令人聞風喪膽的超大型跨國公司,有了新的稱呼——風雲七少。
比如,路易市更加的繁華美麗,更加鞏固了國際大都市的地位。這裡徹底和紐約,米蘭,巴黎,東京等地齊名。
顧小涼下了飛機,看著自己成長了十幾年的故土,心裡一股莫名蕭然。
長髮軟軟地披散在頸背間,髮梢間有微微的卷度。五官小巧,妝容很淡,卻極為精緻。米白色風衣,時尚而不失去典雅,黑色窄腿褲將纖細修長的美腿線條修飾的更加纖長。明眸皓齒的,遠遠看去像極了從油畫裡走出來的時尚又典雅的少女。
只是如今,她褪去了稚嫩,多了一絲**的風範。
顧小涼眼眶正熱之際,她身邊的小女孩不樂意了。「媽咪,你發什麼呆啊!不知道你發呆的樣子會讓人想要狠狠地欺負你嗎!」
小女孩五六歲的樣子,眼睛大而有神,尤其是雙唇嘟起來的樣子,qq的,讓人一不小心就忍不住上前去咬一口嘗嘗鮮。
她身高不足一米,穿著彩色條紋外套,煙灰色緊身牛仔褲,一雙黑色馬靴踩在腳上,可愛而帥氣。像活脫脫地從兒童攝影雜誌裡走出來的小模特,灰常歡神可人兒。
機場大廳來回穿梭的男女都紛紛為小可兒側目,聽到她那大人語氣的教訓話語,更是抿著唇笑,看著顧小涼的眼神滿是羨慕。
顧小涼佯怒,作勢敲女兒的頭,卻被女兒快速地閃開,外送鬼臉一張。
她當然知道這孩子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近鄉情怯」。
「顧佳!」她瞪著女兒,被她的鬼臉弄得又好氣又好笑。
「叫在下閨名有事?!」小女孩一本正經地挺直腰板,大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之意。
顧小涼心裡笑著,臉上卻依舊一副很生氣的樣子。「carven淨教你一些不正經的,不理你了!」
孩子畢竟還是孩子,顧佳忍不住抓著媽咪的衣角,不忘楚楚可憐地賣萌。「媽咪,表不理偶……」
顧小涼於心不忍,抱起女人狠狠地親了一大口。「寶貝兒,這裡是路易,不是美國!你要收斂一點兒!」
「嗯,人家知道了!」她用小手軟軟地圈住媽咪的脖子,小腦袋作勢蹭了過去。
顧小涼拍拍女兒的小屁股,任她掛在自己身上撒嬌。
那一刻,長途飛行所帶來的疲憊「嗖」地一下不見了。彷彿全世界,都被自己緊緊抱在了懷裡。
人群中突然一陣**,不遠處,十來個黑衣人匆匆而來。
顧小涼急忙抱著女兒退後,以免被這突然強大起來的氣場傷害到。
兩個男人走在黑衣人中,儼然是高高在上的模樣。光是週身圍繞地那幾道光束,就足以叫人移不開眼。
「五哥,你確定這次能完成老大交代的事?」南宮燁吊兒郎當的走著,挺拔的身姿穿越人群的時候帥氣一笑,擄獲了大部分女性地芳心。
「不想被調去南非就閉上你的嘴巴。」桑擎宇橫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刻意的冷感十足的眼球,更是讓一旁女性桃心氾濫,為之傾倒。
好妖孽的男人!
黑衣人站定,在接機口處私下分散展開,神色戒備地看著四周的人群有無異常。
顧小涼失笑,又不是國家領導人,至於這麼大排場麼!
「媽咪,我好怕!」顧佳摟緊了她的脖子,更貼近她一些。
小女孩是真怕了,有些質疑路易市到底是不是和諧社會的地盤了。這場面,明明是在美國曼哈頓上層該有的排場吧。
「乖,再等一會兒,你司徒媽咪和哥哥快到了!」顧小涼安撫地拍拍女兒的後背,眼神好不意識地像四下看去。
這個位置很不利司徒玹玥看見她們母女倆呢!她想了想抱著女兒走了過去,在離黑衣人們不遠的地方,倏地頓住腳步。
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看錯了!
如果沒看錯,為什麼此刻從出口走出來的,身後一堆人簇擁的冷酷男人,會那麼熟悉?
顧小涼癡癡地看著前方的男人,視角有稍縱即逝的模糊。
會不會太巧了?
出口。
卓不凡的薄唇緊抿成一字,銳利地眼冷然地目視前方。
西服剪裁得體,每走出一步都帶著成功人士的風範。
顧小涼默默地看著她,眼睛卻不知不覺凝聚了很多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東子。
他變了很多,更高,更壯,也更帥氣。只不過,時隔六年後,他似乎更冷了一些,多了些酷酷的味道。
對於闊別六年的故鄉,那一天顧小涼的日記裡寫的是這樣一段看似平淡,卻意義深遠的一段話。
「卓不凡,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無措地再遇到你。
或者,是沒想過會在回來的第一天,又這樣若無其事地遇到你。」
顧小涼毫無意識地收緊手臂,似乎是怕女兒從自己身上掉下去,又或者只是在尋找一種安慰。
可能是因為剛下飛機,卓不凡冷毅的容顏上有一絲疲態,整個人卻依舊俊帥的一塌糊塗。他兀自大步走在前方,身後是此行跟隨著的秘書及助理們。
見到來接機的老五和老六兩個兄弟,他的薄唇輕扯出一抹笑,彼此勾打了一拳便要隨著二人離開。
顧小涼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渾身的細胞卻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收緊,直到密不可喘。臉色看似無波無瀾,此刻捏緊地指尖卻還是洩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卓不凡,我很想我的孩子們,他們還好麼?長到多高了?長得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你可知道,這六年,我無時不刻地不再想著他們,那種想念入皮,入血,入骨。
如果再不回來,我想,我會活不過這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