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異變突起 文 / 丁憶
第一百二十三章異變突起
丁憶一陣無語,和異界怪物*交流不僅僅是代溝,簡直就是鴻溝了。
「這個和前輩你解釋起來很難,畢竟前輩你不是人族修士,反正就是不能見到血。前輩是冥界的大人物,以後還要跨界來地球修仙界,晚輩怎敢斗膽欺騙前輩,何必多此一舉,弄血誓這麼嚇人噁心的東西。」丁憶開始激將了。
雙目中的紅光閃爍了一陣,冥界怪物顯然在考慮丁憶所說的真偽。
「好,但是本座只能先傳你前半篇精神修煉功法,修成後可以將你的神識提高一個大境界。後面的部分等本座完成計劃後如果小修士你一直不與本座為難,本座再傳給你。」冥界怪物也不傻,丁憶學了前半篇精神功法後必然上癮,到時候不但不敢與自己為難,還會乖乖的為自己辦事。這個小修境界很低,功法和靈力卻古怪之極,精神力的韌性尤其難纏。如果肯為自己辦事,對自己的計劃將有很大的幫助。
丁憶一聽就大聲嚷起來,「那可不行,前輩你的修為境界遠超晚輩,計劃成功後一旦反悔,晚輩也是無可奈何的。再說你的計劃要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晚輩修為有限,太長可不一定等得了。」
「恩」冥界怪物又思考了一會,「本座的計劃還需要一些準備時間,快則十年,慢則二十年。」
丁憶心裡暗驚,這麼短的時間?在普通人看來,十年二十年也不短了,可對於修士來說,這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這種境界的怪物一旦來到地球修仙界那簡直就和世界末日差不多了。
「唔,時間倒是不長,可晚輩還是怕前輩你日後會反悔。」丁憶一臉的疑惑之色,卻又顯得頗為心動。
冥界怪物心內暗喜,暗想如此大的好處不怕你不上鉤。
「如果小修士你不放心,本座可以破例發個血誓。」
「不行不行,我暈血。」丁憶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本座發血誓,又不要小修士你出血,你還暈什麼血?」冥界怪物一臉的迷惑不解。
「前輩您多有不知,我從小看到血就暈,不管誰的血都暈。」
聽丁憶這麼說,冥界怪物直覺得不可思議,追問道:「那本座發血誓之時,小修士你不看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萬一你沒出血或者出的血不是七七四十九滴呢?血誓不就成了蒙人的假誓言了?」
「啊」冥界怪物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可眼下又絕不能得罪這個小修士。自己多年苦心準備,好不容易才算準界面屏障裂縫出現的時機。又借助秘傳陣法耗用了大量的資源才傳過來十餘道精神力,少一道都將對計劃的完成時間有很大的影響。這次計劃如果失敗,自己又將等上數百上千年的歲月。
冥界怪物有物種方面的優勢,雖然尚未真正突破至離界期,壽命依然長達上萬年之久,比人族的離界大修壽命都要長久很多。
「這個這個」冥界怪物一臉的躊躇之色,感到左右為難。
「別這個那個了,前輩爽快點。如果談不攏,我們就繼續鬥下去。晚輩雖然境界低,但對付前輩的這點精神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要好吧,你等一下。」
片刻後,一篇長達數千字的功法傳入丁憶的腦海。只是開篇之後的功法解釋無論丁憶怎麼要挾冥界怪物都不肯給,堅持要計劃完成後才可以傳授。看看冥界怪物已經沒有什麼油水可以搾取了,丁憶暗地一聲冷笑,就憑這點好處也想收買本少修做地球修仙界的叛徒?真是癡心妄想。本少修雖然還不是什麼偉大的人物,甚至有時都不算什麼君子。但為了地球修仙界的穩定和人族的利益,誓與你們這些邪惡勢力鬥爭到底。至於這套神奇的精神力功法,雖然沒有後面的詳細解釋,但有前面的理解作為基礎,以後慢慢領悟也就是了。
丁憶也不說話,突然加大自己的神識輸出,繼續攻擊冥界怪物殘留在年輕弟子腦海裡的精神力。
「你你」冥界怪物氣得暴跳如雷,連連跺腳,破口大罵,無奈丁憶仿如不聞不見,只是一心的攻擊。
又耗了三個多時辰,天色都已經微微放亮,丁憶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終於將戳腳門年輕弟子腦海裡冥界怪物的所有精神力全部逼出了,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盤膝靜坐了一會,這次鬥法純屬精神層面上的,雖然靈力沒什麼消耗,對精力的消耗卻很大,丁憶也感到頗為疲勞。精神層面的鬥法往往比靈力上的鬥法更加凶險,一旦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即使不當場身亡也可能變成白癡。
休息好之後,丁憶先把睡的昏昏沉沉的年輕弟子喚醒,接著通知向山師徒們過來。
看著面前眼明氣爽談吐完全恢復正常,只是精神有點萎頓的年輕弟子,向山師徒和吳主任都覺得匪夷所思。尤其是吳主任,口中連連驚呼奇跡不已,對丁憶的態度立刻由早先的不屑轉為了敬佩。
「向兄,往後每天的上午和下午都將一名染病的弟子帶過來,記住晚上千萬不要移動他們,醫院那邊的監護室要多派精英弟子守護,最好有意志堅定的老武師輪流坐鎮。所有染病弟子的手腳全部加雙層鋼索固定,監護室的門窗晚上太陽下山後就不能再開了,所有燈光全部開到最大。」
雖然奇怪丁憶所說的話,向山還是堅決的按照丁憶的意思吩咐了下去。祝天龍兄妹都被親自派去醫院坐鎮,幾名老武師也輪流在監護室外看守。
往後的幾天,丁憶按部就班的採用同樣的方法將十餘名弟子腦海中的冥界怪物精神力一一排除了出來。到準備為最後一名弟子治療的時候,還是出事了。
休息好的丁憶正在臨時搭建的活動房內活動手腳,手機上傳來祝天龍的信息:「丁兄弟,醫院這邊出事了,你快來看看。」
雖然祝天龍沒有說具體什麼事情,但丁憶心裡還是隱隱感到了不妙。走出活動房,一輛豪華加長賓利已經守候在門外了。上了車,向山和祝天嬌都在車內,看見丁憶進來,祝天嬌先從車內冰箱拿出一隻高腳玻璃杯,給丁憶倒了杯八二年的拉菲。
向山一開口就證實了丁憶的想法:「丁老弟,最後一名染病弟子十分鐘前突然失蹤了。」
「失蹤,不是關在監護室裡嗎?還有手腳上的鋼索?外面還有門內精英和前輩武師的看守,怎麼會讓他跑了?」
聽丁憶這麼說,向山臉上也不禁微微紅了一下:「唉,丁老弟,都怪老夫大意。最後一名染病的弟子是天龍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就是你們年輕人說的死黨。說來也奇怪,昨天這個叫賀鵬的弟子突然神智清醒了起來。既不吼叫也不咬人,說話也非常清楚。央求天龍放開他,說自己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天龍一開始也沒同意,可禁不住他一直懇求,一會說餓要吃東西,一會說要去上廁所,哭求了一夜。天龍同情心一發作,半小時前就暫時將他手腳放開,帶他去廁所,將男廁所的窗戶鎖死,並且親自守在了門外。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分鐘也沒看到賀鵬出來,知道不妙,衝進去一看。賀鵬已經將抽水馬桶水箱拆除,水箱後的隔牆也被破壞,鑽入一牆之隔的女廁所,然後跳窗逃走了,唉。」
「老夫一接到消息趕快讓司機過來接老弟,都怪老夫大意,早該想到天龍面硬心軟的性格,不該讓他看守賀鵬的。」
一邊說,向山一邊頻頻搖頭歎息,一臉的後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