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60高手的對決 文 / 冷雲邪神
關鍵的時刻終於來到,我回到名靈賓館取了龍泉寶劍,來到了比劍的指定地點。比劍在東京市中心的宇通體育館舉行,能容納上萬人的體育館座無虛席,賽場的中間,我和弘一壽山面對面站立,這是個五十多歲的長者,身材高大挺拔,自有一番劍術宗師的風範。是的,這位就是日本劍道的頂尖人物,北辰一刀流的第三十五代傳人,被日本武士捧為劍神的弘一壽山。
兩個人的手裡已經不是竹刀,弘一壽山的手裡握著是地肌花紋鋼日本武士刀,我的手裡是雅子送給我的那把龍泉寶劍。
觀眾席裡面,有來自中國的我的同學們,有天博株式會社的丸夫照瓊,還有千島籐香和千島仁美姐妹兩人。籐香走路很慢,樣子有些怪異,是因為讓我給破了菊花的緣故,想想自己還真是任性,給這個漂亮的女主播帶來了這麼大的不便。許多日本婦女見籐香走路這個樣子,都在悄悄地議論這個美麗女人是不是有痔瘡啊?可能是在此時發作了吧?唉,她們哪裡知道,籐香是受到了極大地傷害,卻是賽場中間的那個中國少年造成的。
就要開始比賽的時候,十多個保鏢簇擁著雅子走了進來,坐在了居中的位置上。這位日本最尊貴的女孩,十分不願意面對今天的比劍,因為,畢竟一方自己深愛著的男孩,另一方是教授自己劍道的恩師,無論誰勝誰負,都是她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東京體育界最著名的主持人煥艾龍正拉著長聲說道:「先生們,女士們,來自中國的少年張曉峰挑戰日本劍神弘一壽山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兩個人自願簽訂了生死文書,刀劍無眼,若有損傷,對方概不負責,現在,我宣佈,比賽開始。」
兩個人互相凝視了一下,然後,依照規矩都給對方鞠了躬。弘一壽山穿著一身黑色的和服,一副正宗日本武士的打扮,只是,頭頂梳了古代日本武士的髮髻,顯得有些怪怪的的。他一按卡簧,武士刀猛然出鞘,發出啷的一聲龍吟,隨後,他將武士刀完全的抽了出來,刀身上都是排列均勻的一個個圓印,這正是千錘百煉的結果,而這把刀也正是日本第一名刃,「無極刀。」
我今天依舊穿著那件柒牌立領男裝,顯得特別的帥氣,吸引著眾多女士的目光,高大且英俊,這種男人在日本是奇缺的。緩緩的,我將手裡的龍泉寶劍拔了出來,這同樣是以獨家工藝鍛造的利器,雖然它是在日本出現,但是,它卻是正宗的中國製造。劍一出鞘,寒氣登時瀰漫在四周,同樣的攝人心魄。
我右手持著龍泉寶劍,看著眼前的對手,說:「請出招吧。」
弘一壽山雙手緊握著無極刀,說道:「年輕人,你先出招吧。」果然有些大家風範,像是一派宗師的樣子。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左手捏個劍訣,右手龍泉寶劍一招「月光掠影」刺了出去,直奔向弘一壽山的右肩,姿勢瀟灑,如玉樹搖曳風中,引來觀眾席上的中國同學一陣喝彩聲。
弘一壽山說了聲,「來得好。」無極刀朝上斜挑,刀劍相交,撞出火花點點,煞是好看。
一招過去,兩個人心中都是一驚,都被對方強大的力量所震撼,心中俱是暗道:他的力量好強大啊!
弘一壽山手中的無極刀一扭,斜著朝我脖頸削過來,竟然想要給我來個斬立決,速度奇快,不愧是日本第一劍客,果然了得。
我後退一步,手中寶劍一挑,重又反刺過去。當下,劍來刀往,中日兩國的頂尖劍手游鬥在一起,一個一個如天神下凡,一個若夜叉出海,真個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鬥得是難解難分。
中國劍術與日本劍術完全不同,巨大變革是從唐代開始的,劍作為作戰武器被刀代替,然而劍並末因之銷聲匿跡。劍從戰場上退出來,轉入更廣闊的大舞台,江湖之中。劍術的發展,使許多民間劍客把劍術鑽研習練得爐火純青,在此以後也出現了諸多門派。不過,講究的都是變化多端,隨意性極大。
而日本劍道則技術單調,古板,嚴格遵守若干固定程式,每擊必雙手握刀高舉過頭頂這是一個非常不利的程式。因此,日本劍道表現得凶狠有餘而變化不足。但是,日本劍道,志在必勝必死,全力決鬥,有我無敵,甚至拚個兩敗俱傷,日本武士精神是決不坐以待斃,而是困獸猶鬥,這是它的特色。
三十餘招過後,我對日本劍術簡單的變化程序已經瞭然於胸,在武士刀劈來的時候,我側身閃避,右手寶劍回轉反削。
這是個弘一壽山絕對意想不到的方位,他眼見寒光閃閃的龍泉寶劍向自己脖頸削過來,而手中的武士刀已經遞出,來不及回防,急忙如烏龜一樣縮頭,他只覺得頭頂涼涼的,寶劍緊貼著他的頭皮削了過去,霎時間,他頭頂上的髮髻被鋒利的寶劍削落,髮髻連同上面黑色的頭繩都甩向了一旁。他腦袋上四周的頭髮立刻披散下來,變成了一個更加奇怪的頭型,頭頂光禿的一片,四周卻是茅草叢生,彷彿大海包圍著的一座島嶼,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的可笑。
觀眾席上的中國同學大聲的喝彩叫好:「好,峰哥好樣的……」雅子和籐香姐妹兩個的臉上也都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沒有了剛開始的擔心。
我呵呵一笑,說:「怎麼樣,我給你設計的頭型不錯吧,這種頭型的名字叫做太陽島。」
弘一壽山又驚又怒,知道剛才那招若是自己縮頭的動作稍慢,非得讓面前的這個中國小子當西瓜切了不可,這簡直就是他習練劍術三十年來從未遭遇過的奇恥大辱,他簡直氣的暴跳如雷。沒有一絲停頓,他劈頭散發的高舉著武士刀又衝了過來,狂劈猛砍,速度出奇的快,我一個不注意,腋下竟然被鋒利的武士刀將衣服挑了一個大口子。
日本觀眾看到本國劍神發威,更是激烈的鼓起掌來,高聲叫好,「好樣的,弘一大師,繼續,將這小子活挑了……」
我心中暗叫一聲,「好險,」不敢再大意,手中寶劍猛地揮出,使出一招「百鳥朝鳳,」萬千劍影朝弘一壽山刺過去,將他全身籠罩在劍影當中。
弘一壽山倒是處亂不驚,手中的武士刀快速擺動,緊緊地護住週身,只聽得叮叮叮數十聲響,刀劍不停的相交,卻又都是一掠而過,速度快如鬼魅,刀劍碰撞發出的聲音就如揚琴一般清脆好聽。
這一絕招卻沒能奈何這位日本頂尖的劍術大師,他毫髮未損,高舉著武士刀又狂吼著撲過來,勢如猛虎下山,兩個人又激烈的打鬥在一起。
轉眼間,百招已過,賽場中只看到兩條身影不停的閃動,寒光閃閃的刀劍上下翻飛,看得眾人無不眼暈。
鬥到酣處,我一聲虎吼,使出十成的混元真功,龍泉寶劍劈了下去,弘一壽山橫刀相架,只聽得啷的一聲響,火花飛濺,那把千錘百煉的日本第一名刃無極刀竟然硬生生的被砍成兩截,刀尖墜落在地上。而我手中的龍泉寶劍依然餘勢未消,迅猛的向他頭頂砍過去。
眼見這力道無比猛烈地一劍砍斷了自己的無極刀,立刻就要將自己豎著劈開,弘一壽山變得呆若木雞,怔怔的站在那裡。
當龍泉寶劍距他頭頂不足一寸的時候,我猛然止住,寶劍距弘一壽山光禿禿的頭頂已經只有一公分左右的距離,我沒有砍下去,雖然,我和他已經簽訂了生死文書,即使我把他活劈了也不用負半點責任。可是,我不想那麼做,這畢竟只是比賽而已。
體育場裡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我手裡的龍泉寶劍上面,猜測著這把寶劍會不會劈下去。
「你服不服?」龍泉寶劍依然懸在弘一壽山的頭頂上,我沉聲喝道。
弘一壽山面色慘白,萬念俱灰,自己一生創下的榮譽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全部毀滅了。他長歎一聲,將手裡面半截武士刀扔在了地上,垂頭說道:「我輸了。」
場館裡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是我的中國同學向我表示祝賀。然而,更多的則是日本觀眾的咒罵聲,無數的飲料瓶子從四周扔了過來。
我走到一旁拿起地上的劍鞘,將寶劍插入劍鞘中,回頭一看,弘一壽山仍舊在場中垂首站立,任由那許多的飲料瓶砸在他的身上,毫不閃避,彷彿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