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六章 高爾夫 文 / 天藏風
「藍色妖姬」那是只能出現在時尚雜誌上的限量版賽車,價值高達三千萬,許波文的法拉利一比較,自然就相形見絀了。秋秋和天寶都是黑色的緊身衣,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讓許波文感覺到了一種怒火中燒。他是一個男人,更是遊戲花叢的花花公子!
在他看來,天寶什麼也不是,秋秋至多也就是一個演員,戲子而已。而演員和戲子,是可以被人玩弄的,既然踏足了娛樂圈,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所以他的潛意識裡是看人不起的,內心的**也純粹就是被秋秋的美色所吸引。秋秋當然看的出來,但世俗紅塵滾滾,和這些凡人慪氣,早就已經氣死了。
許波文於秋秋,不過就是一隻沒有毛兒,穿著衣服的猴子而已。
如果你是一個人,看著一隻猴子對你張牙舞爪,頂多就是感覺到有一些好笑,而並不會跟一隻猴子生氣。耍猴耍猴,就是要的一個「耍」,讓猴子氣到了,那她這個神族也就太過失敗了。
高速路上,馬達轟鳴。
「藍色妖姬」一如它的主人一般妖嬈,嫵媚,一條飄渺的藍影閃過,出了城市,進入了一片農田的世界,然後,才是接近了高爾夫球場。高爾夫是一個被富人們認為「高雅」的運動,所以不可能和城市的喧囂混合在一起。
而且高爾夫也是需要場地的,城裡太狹窄了,那些樓頂高爾夫球場,也太過於小氣了。幾乎沒有幾個人願意吃力不討好的。
長髮飛揚,秋秋的秀髮帶著絲絲的清香把天寶的臉給包了起來,絲絲的發,溫柔的撫摸著他,天寶摟緊了秋秋,秋秋的腳下變擋,油門加大,藍色妖姬突然以一個更快的速度衝刺了出去,風馳電掣都顯得有些慢了。
後面的法拉利就好像是一隻蝸牛一樣,和秋秋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是許波文不追,而是他也沒有辦法了,他從來就沒有開過這麼快的車!而且車速似乎也到達了一個極限,他已經開不動了,而且更有些害怕。當看見前面的秋秋帶著一個人,依舊瘋狂加速的時候,冷汗已經將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難道他們不要命了?
許波文瞪著眼,白淨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些不正常的紅暈。
藍色妖姬。
法拉利。
這個簡直就是一次不對等的龜兔賽跑。
而且,和童話中說的不同的是——兔子沒有半路睡覺。這一次,烏龜沒有任何的機會,也只有在終點的時候,他大概才能看到兔子的身影了吧?
高爾夫球場的門口!
藍色的摩托車靠在路邊,天寶和秋秋靠在摩托車上,似乎對於遲來的法拉利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樣的速度,說實在話,天寶並不以為有多快。至少秋秋運起輕功在高樓間縱橫的時候,那速度要比騎著「藍色妖姬」快的多。
已經體驗過了火箭一般的速度以後,汽車就稀鬆平常了!
等著許波文的法拉利過來的時候,天寶才有氣無力的說道:「啊,過來了?那咱們就進去吧!」
選了球桿,換了衣服。
然後去球場。
不過秋秋和天寶卻沒有換這裡的休閒裝,和別的人一比較,就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另類。倆人若無旁人的扛著球桿,推著小車兒逛蕩著,草場,丘陵,沙地,還是很全的……打球,當然是比的。
天寶和秋秋一起。
許波文和方嫻雅一起。
許波文提出了挑戰。
天寶應戰。
第一次,由於是首次接觸,所以失誤了,讓許波文領先了一桿。第二次開始,就已經收場了。天寶鍛煉了多半年的武功,不是白練的。在力量的運用上,無論是力道,還是準頭,都掌握到了一個相當精準的水平。
所以——
擺球,揮桿……
球桿劃出一道半圓形的弧度,就聽的「啪」的一聲,進洞!
最讓人鬱悶的是秋居然沒有彈出來,而是砸了進去。和一般出現的情況截然不同,而秋秋就更簡單了,一隻手揮桿,百發百中,打的許波文慘無人色。打了一陣,就去棚裡休息,要了飲料,天寶和秋秋一碰杯——
「干!」
「呵呵,在這裡能夠遇到天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穿著短褲,半袖襯衫的的何潤勤走過來,和天寶握了一下手。天寶也沒想到何潤勤居然也來打球兒,笑道:「好說,好說。」
秋秋問道:「誰啊?」
天寶介紹道:「何潤勤何先生,這位我女朋友秋秋——」
何潤勤道:「自古英雄美人,果然如此。」
天寶道:「說笑了。」
何潤勤問道:「天先生怎麼想起來打球兒的?」
在何潤勤的印象裡,天寶似乎從來就沒有在這裡出現過,故此有這樣的一問。天寶笑道:「是陪朋友一起來的。實在的說,高爾夫這個運動我不喜歡,玩這個和踏青有多少區別?重要的不是揮桿打球,高爾夫的真正樂趣在於追著球和撿球,真正打的,不是目的。說白了就是一個溜躂散步!」
何潤勤道:「呵呵,終於又見天先生高論了。天先生並非常人,得之一言,都能讓人回味無窮啊,至今想起在世界之巔的偶遇,依舊讓人難以忘懷!」
天寶翻了一個白眼,讓男人記住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在許波文的眼睛裡,天寶這個人似乎高深莫測了起來——能被何潤勤看中的人,而且還要如此的客氣的,那就絕對的不簡單。何潤勤看中的人不多,而能被看的起的,以禮相待的就更加的稀少了。
何潤勤重來沒有走眼過!
在這個天寶的背後,究竟還隱藏著什麼呢?
他也沒有機會過多的想這些,就上去和何潤勤打招呼。但何潤勤似乎對他沒有什麼興趣,愛理不理的。取火點了一根煙,何潤勤溫和的笑道:「天先生不抽煙,這個我還是記得的!」天寶道:「上次給我的那根,現在也不知道扔什麼地方了。」
何潤勤「哈哈」一笑。
他們的話讓人感覺到莫名其妙!
大家都認識,自然是一起坐下了,黑子在後面看了天寶和秋秋一眼,眼中一些熾烈的光芒閃了那麼一下,似乎有些狂熱,有些期待和渴望。隱約的,天寶能感覺到他的意思——這是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來說,天寶現在和他是同類了。
一樣的殺了很多人,沾染了一身的血——
殺過人的人,和沒有殺過人的人是不一樣的。也許普通人發現不了什麼,但經歷過血腥以後的人,在開啟了獸性以後,就可以有一種獨特的感覺。這種感覺敏銳的就好像是野獸一樣,所以狗見了殺過人的人的時候,都是低著頭,夾緊了尾巴的!
黑子渴望一戰!
但他也知道,這樣的場合不是時候,所以他在忍耐。
何潤勤道:「我家嘉韻可是很惦記天老師的,如果有機會,天先生可以去做客!」天寶微微一笑,說道:「有機會一定過去的。」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許波文純粹的成了一個外人,不知道是否是有意的,何潤勤單單的冷落了他,就是方嫻雅也都照顧到了,這個讓許波文很沒有面子,卻又發作不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何潤勤的身份。
何潤勤手眼通天,是金帆市的大神!
他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
何潤勤認識東北的鄭五爺,而這個鄭五爺,別說是東三省了,就是全國也都是出了名的。哪一個人不知道鄭五爺的威名?得罪誰,他也不敢得罪黑道!何潤勤道:「金帆現在的天變了,生意也不好做了,唉——」
天寶道:「那何先生是出來散心的?」
何潤勤道:「嗯。一場風暴過去了,公司裡元氣大傷,更何況現在各方面的勢力還沒有找到一個平衡,不好辦啊。」他不是抱怨,而是真的不行了,地王的崛起,讓他的生意分外難做。跑了一趟南京,金帆市已經徹底的天翻地覆了。
以前培養出來的網絡,人脈,斷的斷,丟的丟,簡直就是前功盡棄!
天寶若有所思的道:「何先生前些時候去了南京?那地方怎麼樣?六朝古都,聽說很好。那裡的雨很冷,熱也好,冷也好,也都是那種陰森森的,不知不覺就冷進了骨子裡,熱進了骨子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何潤勤道:「差不多吧,再怎麼說,也是家鄉好……」
天寶不置可否的一笑。
朱自清在散文中說南京是水水的,不知道是不是。天寶對這個地方也著實的好奇,不過夜沒有再繼續問。有些話,點一點,就已經足夠了。而且何潤勤已經回答了他想要的問題,聰明人,不需要把一些東西擺到桌面上來。
和許波文這樣的一隻猴子鬥法,遠遠的沒有和何潤勤這個老狐狸的幾句交鋒來的痛快。
終於,何潤勤起身道:「天先生,你們繼續玩兒,我有事,要先走了!」
天寶只是簡單的說——「好!」
看著何潤勤的背影,秋秋有些擔憂的問道:「東子能擺平嗎?」
天寶道:「東子我不擔心,擺不平,那他就沒有資格擁有這個地下王朝。我擔心的,是王鵬啊,他可別給我出什麼亂子才好。白道的許多問題,比黑道的更難解決,看來還需要這隻老狐狸多多的幫襯一下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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