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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一章 幸會 文 / 天藏風

    秋秋不僅僅人生的美,而且還很貼心……京師的那次事情對天寶的觸動太大了,那根本就是從根兒上在刨,天寶的一點點脆弱的良知就好像是瓷器一般,被摔的粉碎,再也無法粘合了。他沉淪,痛苦,傷心。秋秋都陪著他挺了過來,而這次之所以決定來巴西取景,更多的還是為了散心而已!一個地方厭倦了,苦悶了,換一個地方以後心情也許會好。給天寶沖了一杯咖啡,放了糖。「寶寶,這世界上虛偽的人本來就不少,又何必討厭呢?」

    天寶也是一笑,百人十君子,九個岳不群,也許還真的本來就是這樣的。他抿了一口咖啡,說道:「不過我還是討厭。做官的,別的國家也許還好說,但在華夏國,不貪不得等高閣。你不貪,上位者沒有了把柄,這樣的人誰敢用?官場的學問,就是一個貪的學問,華夏國的官場從古到今都是一樣的!」

    歷史上別的不需要說,單單就舉例子,最著名的,影視上最多出現的一個貪官和珅。這個人之所以能得到皇帝的器重,就是因為他的巨貪,一可以為乾隆斂財,二可以隨時辦他。用這樣的人放心,若朝堂上劉墉一樣的人多了,就該做皇帝的頭疼了,這個是千古不變的至理,也是華夏國的國粹,叫做帝王心術。清官不能多,十個裡頭能出一個就夠了,因為他們是政府的形象代表,是一個面子工程,是給人看的。而這些清官也在投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上面讓他辦誰的時候,他就撲上去狠狠的咬幾口!甚至於這些人可以比喻為最為忠實的老狗,主人一聲令下,指誰咬誰。

    一個朝廷,十個裡頭有一半的人是貪官,但那些清官不是也都相處的相安無事嗎?他們貪,那些清官也知道,不辦不是沒有證據,而是因為上頭沒有發話,忠誠的狗都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主人沒讓你咬的時候,你最好不要下口。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好了,檢察院是監督部門,檢舉的材料在裡面堆積如山,職員在電腦上斗地主,這個一般就是他們的工作了,只要那些貪官沒有違背大方針,大原則,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就不會辦。他們就是屬狗的一類人,只聽主人的命令!

    華夏國的官員有多少接受過賄賂,有多少人賄賂過,又有多少人是喝酒上位,關係上位的?錯綜複雜,無法描述。但就天寶估計說來,華夏國的官,有的勉強可以說好,有的勉強可以說是庸,大貪的不多,小貪的不少,碌碌無為的混政績的,多如牛毛。什麼樣的國情出什麼樣的人,這個是一個很肯定的說法。甚至於每一位官員,在檢察院都有備案,都有一個底,他們這些小貪可能成為大貪的犧牲品,可能成為政敵的把柄,也可能是為了嚴打給百姓做一個樣子的炮灰。

    大貪最可能的是保全一輩子的平安,而小貪最可能的結局是有人做炮灰,這些都是很隨機的事情,誰也說不准到誰家。即便是小貪好了,那也是公寓一般的牢房,吃的快要接近於總統套餐,只要不死,依舊享受。所以天寶對政治缺乏興趣,對這些人更是缺乏興趣了。大大小小的貪,無論大小,都是貪。華夏國也許曾經有一個焦裕祿,但現在卻不一定有了,他不敢斷言說沒有清官了,但即便是有,也是劉墉一流看皇帝眼色,讓他辦誰他辦誰的貨色!

    以前天寶曾經天真的認為那些官員之所以貪,是因為他們窮。可現在不會了,雖然說就好像乞丐撿到了金元寶一定會貪墨一樣,但這個原因實在是微不足道。伴隨著年齡的增長,在他看來官員的貪,有時候也不是自己願意的——誰人心裡沒有一個夢想!相信他們看電視的時候也喜歡清官。可在官場這個地方,形勢比人強,你不貪,可以,那就在基層做一輩子吧,一輩子碌碌無為,政績成了別人的,成績成了別人的,相信很少有人這麼做。苦了一輩子,好事兒都給別人了,沒人能雷鋒到這樣的程度!

    華夏國自從孔子的儒教在漢朝獨尊以後,這個酒桌子上的文化就盛行了,經久不衰兩千年,不是說一下子改變了一種制度就可以改變的,這些頑固的東西生命力之強已經深深的植根在了所有人的心裡,天寶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因為他的心裡也有這些思想。天寶幽幽的說道:「你看,這裡比我們的空氣好,這裡……神甫就是神甫,還沒有變成老螺絲。我們的國家,就好像是一桶污水,誰進去,都要變一變顏色,更何況我們這些熏陶了千年的蛆蟲呢?」天寶的聲音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人,想的多了,心就老了。其實也許不應該叫老,這個是成熟!

    秋秋笑瞇瞇的問道:「討厭那個地方了?」她端起天寶根本就沒有喝過幾口的咖啡抿了一下,他們已經是心有靈犀的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來交流。天寶道:「不。那個地方雖然骯髒,但那是我的家,何況我也不乾淨!家,就是家,這裡再美,也不是我們的……真遺憾!可惜啊,這裡不是我們的!」他搖頭,輕輕的歎息……

    秋秋道:「那為什麼不變成我們的?」

    天寶道:「這裡的本土神族已經隕落,目前是基督教控制的地方。想要拿下這麼一個巨無霸,怎麼可能呢?如果世界是一盤圍棋,那基督教,佛教,伊斯蘭教幾乎就已經平分了這個世界了,我們想要搶奪一些空間,談何容易?」秋秋笑道:「為什麼不能呢?他們能下上棋子,我們自然也可以把這些棋子挪去,空出地方來。規則,我們從來都不遵守的,我們的規則就是,我心,就是這個世界,我的意念,就是世界的意念……」天寶問道:「心有乾坤是嗎?」秋秋點點頭。

    他們在房間裡並沒有呆很長的時間,傍晚的時候依然是出去走走,不過身邊多出了兩個洋徒弟,就在不遠處的一塊草坪上,先要他們扎馬。天寶自己都沒有扎過馬,不過就硬氣功的一些原理,還有外功的鍛煉方法秋秋還是說過的,神族之所以是神族,就是因為她們明白修煉武功的本質,不會走一般武人的老路。所以天寶修煉的時間不長,卻不妨礙他教授兩個人,天山媚門的絕學自然是不會傳出去的,他教的東西,頂多就是比一般的武學高明那麼一點點,進步快那麼一點點而已。扎馬,練氣,守一,這些最最根本的東西,必須要堅持才有進步!

    教了一下,天寶說道:「練功很苦,必須要堅持才能有效果……」結果一句話還需要秋秋來翻譯,真是鬱悶了半天,不過他好歹也學會了用葡萄牙語來問你好了,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怎麼說也是掌握了好幾門外語了。日語他會「壓滅爹」,韓語會「安妮哈薩有」,英語會說「哈羅」,就是葡萄牙語也會「阿羅」「阿呆捂死」和「阿部力家督」,小得意了一把,然後就由兩個徒弟羅拉和科薩領著出去轉悠了一下,東子和王鵬那三個人也不知道死什麼地方去了,本來想一起出去走走的,卻找不到人。所以天寶就很榮幸的和秋秋享受二人世界了,羅拉和科薩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乾脆忽視。

    羅拉和科薩對自己的家鄉當然是非常的熟悉的,領著新拜的師父到各處的風景區轉悠了一下,走走馬路,看看風景。還有去一些酒吧等等地方,這裡不存在所謂的「欺客」行為,那個基本上是華夏國的旅遊景點特有的,都屬於窮瘋了的一類。這次買的東西,也全部壓到了兩個徒弟身上,天寶難得的輕鬆,和秋秋倆人一路親親喔喔的。最後羅拉說這裡有一家華夏國的武館,說是要去看一看,現在大家也都是「武林中人」了,去拜一拜也是應該的。秋秋似乎也想看看天寶現在的成績,說道:「就去看看吧。寶寶,不知道你要多少招被人打下來呢?」天寶怪笑道:「搶先手,如果我得了先手,他就沒有機會。無論他用什麼辦法,只要我能靠住他的關節,攔住他的路數,他就完蛋了……」

    當然,天寶有一個前提沒有說,那就是他首先能靠近了才行,還要對方的速度不要太快,至少和自己一個檔次。如果是秋秋的話,估計自己沒有出手,就已經脖子上多出一個碗口大的疤了,由此可見速度的重要性!科薩和羅拉說的武館就在一條幽深的巷子裡,想來是兩個人曾經在這裡拜師被拒絕了,所以才知道有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的。華人拳師不收外國徒弟,似乎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故此也只有李小龍打破了這個規矩。但詠春拳,外國人也沒有學到,他們學的就是截拳道而已。這兩個徒弟,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那條巷子幽深,漫長,地面上還有一些青苔,石板,竟然是非常正宗的華夏國的風格。牆壁上已經有些斑駁,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這裡可以聞到一種寧靜的青苔之氣,秋秋說道:「能住在這裡的人,品味一定不凡,大概也算是一個高人了!」能被秋秋說成是高人的,天寶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其實他對於自己的對手,哪怕只是一隻螻蟻,也會重視的!然後羅拉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陣英語,秋秋翻譯道:「前面的那個大鐵門一進去,就是武館了。」無名,無形,大隱於市。這無疑是一家非常妙的武館!在外面沒有任何的牌子,只有一道掩著的大鐵門,四個客人就這麼站在了門外。

    「咚咚咚……」

    銅環叩門,發出了有些沉悶空洞的聲音。然後一個只穿著黑色長褲,腰間勒著紅色腰帶,光著膀子的青年人就過來開門。他的身上肌肉一塊一塊的,就好像經過了精心的雕琢一般,一塊塊鵝卵石一般光滑,糾結的肌肉內,似乎醞釀著讓人無法想像的力量。秋秋的目光一凝,竟然是綻放出了炫目的光彩來,說道:「原來是武當山的人!」那青年人的臉色一變,隨後才緩聲問道:「請問幾位來此,有何貴幹?」

    秋秋道:「我們從華夏而來,只是順路來這裡看看,沒有什麼別的意思。」說完,一行四人就進去了,秋秋高傲的好像是神一般,不多說,也不少說,逕自進了大堂中。大堂裡的中堂掛的是一幅畫,毛筆畫的松,骨骼挺拔,姿態逼人,兩邊是一幅聯子:「精氣神足,手眼腳合」,下面的桌子上放的,確實香案,一截香頭還在燒。

    天寶四個人分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老神在在的絲毫不著急。天寶就盯著自己的雙腳,不知道看什麼,而秋秋則是看著天寶,一顆心都沉寂了。大堂中很安靜,羅拉和科薩被這種詭異的氣氛弄的有些不安,但天寶不動,他們也就不動!其實天寶現在翻騰的一些念頭,卻遠遠沒有他外表來的平靜。很明顯這些人是從武當下來的,是神,還是仙?尤其是那一幅對聯,說的似乎是形意**拳的精義,這個拳法在諸多的小說裡也多有出現,所以天寶也是知道的,知道什麼叫內外三合,什麼就形意**,但這個也就更奇怪了,為什麼這個會出現在這裡?

    天寶用力的想,秋秋說過武當神族的功夫是龜蛇功,又名真武蕩魔訣,不可能是形意,所以他們應該不是神族,那麼就只能是仙了?秋秋帶著笑,一縷聲音鑽進了天寶的耳朵裡:「八荒**拳,是武當的仙族,這個可不是什麼形意**,而是八荒**,一門很霸道的絕學!」她竟然是可以洞悉天寶的想法,而且傳音入密。這一項的絕學也只有在武俠小說中才可以看到,但現在天寶卻有了一種切身的體會。奇怪的事情見的多了,也就稀鬆平常了,天寶沒有多少驚訝,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依舊看著自己的腳。

    秋秋接著說道:「寶寶,不要緊張。頂多不過一場比武,如果僥倖可以順利的收服這一支力量,好處不言而喻。巴西,有這麼幾個人就絕對能絞風絞雨。這個,應該算是一枚很大的棋子了……」天寶點點頭,也沒有說話。他沒有傳音入密的本事,可他也知道現在一定有人在暗格裡觀察他們,所以他依舊很裝逼的保持了自己的形象。

    就這麼,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而天寶則是一直動都沒有動一下,秋秋逼迫他練習那些軟功的時候,同時也是練的一種定力,一種靜。那是一種泰山崩與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開始他是被秋秋捆住了不能動,而後來,則是心安靜了,也就不動了。他能有如今的沉穩,是和秋秋分不開的,所以想到秋秋的時候,內心裡莫名其妙的的多出一些牽掛來,即使秋秋就在身邊,這個感覺也是揮之不去。他是吃夠了大苦頭,所以這樣一點小小的時間還是可以忍耐的,是在是沒什麼。回想一下曾經睡覺的時候,一整夜被捆綁成奇怪的形狀,身體所受到的痛苦是無法描述出來的,還有那種快要窒息的無奈感,一比較,一個小時坐著不動那就是一種享受!不過羅拉和科薩卻沒有這樣的定力,起來坐下,焦躁的喝上一口茶水,他們都快要被這裡詭異的氣氛給弄的發瘋了……

    他們並不知道這個是自己的師父在和人鬥法,比的就是忍耐,看看誰先經受不住跳出來。天寶和秋秋卻對這裡的東西動都沒動一下,甚至一直也沒有抬眼看一眼,而秋秋的眼睛柔柔的,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天寶的臉,彷彿可以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可秋秋的感知,卻已經是出了這個大堂,蔓延了整個院落,整個院子裡的十幾個人根本無所遁形,就是和天寶鬥法的那個人,也被秋秋盯上了。

    突然,天寶抬頭了……「閣下既然已經看了那麼久,應該可以出來了吧?我們的時間可不多,沒有多餘的空兒在這裡耗著。」他的確是不想在這裡耗了,但這個並不是認輸,這樣的比試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天寶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了。接著,就聽的一聲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少年,老夫這裡有禮了!」

    一個頭髮花白,卻一絲不苟的老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天色隨暗,卻無法掩飾他身上的光環,他就好像是會發光的一樣,給人的一個感覺就是乾淨,神聖。他的身材很瘦,卻沒有絲毫的皺紋,一雙眼睛也很亮,穿著黑色的馬褂,長褲,白色的底子。他給天寶的第一感覺就是香港電影裡從墳墓中跳出來的殭屍!天寶也站了起來,說道:「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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