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章 我可以幫你 文 / 天藏風
天寶接下來的幾天裡,就多了一些任務——比如說去學校露一下臉,然後人就跑掉了。他奔波於聖約翰教堂和學校之間,難得清閒。而且回家以後,還要在那個大大的莊園裡修煉輕功,折梅手,內功等等,多的他都快要數步過來了。而且秋秋似乎喜歡上了「騎大馬」的遊戲,騎在天寶的身上,運起千斤墜,雖然是淺淺的幾層功力,卻也讓天寶痛苦的死去活來,每一次都要搾乾他所有的精力。
天寶就好像是一隻不知道疲倦的陀螺,飛快的旋轉著。他的生活也不是盲目的,固執的人一旦認定了一個目標,就很可怕。而偏偏天寶就是一個固執到有一些病態的人,有時候明明知道那個事情也許是不對的,但他依舊會堅持!
也許有人認為,天寶這樣的一隻癩蛤蟆,喜歡上了秋秋這樣的精靈,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是真正的妄想,是一種無比瘋狂的自殺行為——就好像是撲火的飛蛾一般。因為,這樣美麗的一個女子,高貴的神女,怎麼可能屈尊去喜歡上一隻癩蛤蟆呢?不過天寶不這麼香,他是一隻偏執的可以為了一個妄念而行動的癩蛤蟆。也只有這樣的蛤蟆,才有機會成為月神,而且他也相信自己會成功的。這是一種偏執的自信!
他生活的目標裡,幾乎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秋秋——
秋秋這個名字並不特別,但她的人卻是特別的。天寶是一個不為色所動的人,凡俗間的美女見的多了,醜女更是見了不少,侏羅紀也好,人間天堂也好,他經歷過,但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真正的感覺到驚艷和折服的。秋秋是唯一的一個,她波動了天寶的心,她讓天寶變的有些傻了,卻很可愛。
俯臥撐十個,一個也不少。
雖然只有十個,但秋秋每一天所施展的千斤墜都要提高幾分。所以雖然就只有那麼十個,但天寶在做完以後,還真的就是半分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他的所有的能量,就在十個俯臥撐中消耗的精光,而秋秋似乎也將一切算計的完美。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天寶一天的開始就是這樣的。
居住的莊園足夠的大,足夠他在這裡奔跑半個小時而不重複。這裡有三五層的樓房,有崎嶇的山路,有彎彎的水流……踏雪無痕,在這樣多變的環境下明顯有了進步。他的腿上開始綁上了鉛條,雖然鉛條並不很寬,也沒有多長,但卻出奇的沉重!踏雪未必無痕了,他的腳步落到地上,都能夠感覺出一種沉重的感覺來。秋秋說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夠一如先前的輕靈的話,他的踏雪無痕就小成了。美女在側,作為一個男人,僅僅的心理上,就讓天寶無法的屈服,何況他還是有野心的?所以無論多苦多累,他也在堅持著。
天寶在前面跑,秋秋就在後面跟著,在距離天寶身後不過是十多米遠的地方,或者是樓頂,或者是乾枯的樹枝上盈盈而立,如同美麗的神祇一般,目光中充滿了一種柔情,輕輕的看著天寶在奔走,汗水濕透了衣衫,那眼中似乎有心疼,有憐惜,但她卻從沒有打斷過。一切都藏在心裡——
神靈的世界,就是一個強者的世界!
她的寶寶不僅僅要經受這些歷練,以後還有更大的凶險在等著他。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只能現在將一汪柔情隱藏,狠狠的操練他,直到他可以再神族的世界中生存為止。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千古不變的至理,人也好,神也罷,都是一樣的。何況這些神,只是先幾步走出了進化道路的「人」而已。
天寶回頭給了秋秋一個疲憊的微笑……今天終於跑完了,他跑了多少的路程?恐怕就是開著汽車,也要走上半個鐘頭吧?更何況他所走過的地方崎嶇,險峻,到處都是溝壑,不僅僅要考慮到速度,還要想好落腳的地方。天寶喘著氣,道:「秋秋,終於完成任務了……」
秋秋點點頭,說道:「那就歇一下吧!」
解下了腿上的一根鉛條,天寶把鉛條放到了身邊,他則坐在地上,開始調整呼吸。因為要練功,他就只穿著一身將全身都包起來的絲襪,一共穿了薄厚兩層,是秋秋特地從網上幫他購買的。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法,畢竟這個東西散熱快,出了汗布沾粘身體,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重要的呢?更何況,在農莊裡,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被別人看到!為了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他還特地的做了一番考證:
絲襪這個東西,其實在以前的歐洲本來就是男人穿的,後來才穿到了女人的身上。現在男人穿回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這些心裡暗示的東西很有用,至少他不感覺穿絲襪是一種多丟人的事情了。而且,似乎以後就算秋秋讓他穿裙子,帶胸罩,他也不回羞澀了。因為裙子這個東西,開始的時候也是男性用品。
這些東西,在考證了一些歷史上的文章以後,他也確定了。至於胸罩?他曾經看過聖鬥士,所謂的胸罩,就當它是胸甲不用鐵做用布做就成了。
雖然僅僅是心理上的安慰,但已經足夠了。
休息了一下,秋秋看他的臉色好了一些,才給他倒了杯水,柔聲道:「喝吧!」
「等下還要去聖約翰教堂,去和老螺絲那個老傢伙套交情……」天寶似乎有些抱怨的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他是在是討厭極了那種味道,是基督教的味道。秋秋吃吃一笑,說道:「寶寶,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反正就一個外圍而已,放棄也就是了。姐姐可不想看你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天寶道:「不,一定要去。這個人我們一定要爭取過來!」
秋秋就是笑一笑,聲音綿綿的,彷彿是一條條情絲纏繞……「別委屈了自己。寶寶,差不多了就把衣服穿上吧,再這樣可就要著涼了!」無論冷熱,都要有一個度,尤其是剛剛做完了劇烈的運動以後,就更是如此了。
天寶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
天寶這些天訓練的很努力,秋秋也就不吝嗇自己的微笑和溫柔。將衣服取來,親手於他穿上,白的如雪一般的緊身保暖內衣套在了全包絲襪的外面,然後細心的套上了休閒服,幫天寶整理了一下頭髮。秋秋做的很細緻,很認真,簡直就有些挑剔了。天寶的衣服很難買,但秋秋依舊幫他定做了許多,而那些大師,要的錢也自然不少。
不過,秋秋是一個根本不在乎錢的人!
所以有人發財了,而那些設計師對待這些大客戶的時候,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最得意的本領。天寶本來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他的腰圍十六寸二,就是女子,也沒有這樣「苗條」的,所以他的衣服做起來,也很有挑戰性。
設計師就是設計師。
天寶現在根本就不擔心說自己沒有衣服穿,看看那些設計師設計的衣服吧。那些浪漫的法國人給他設計的衣服裡居然還有裙子,有些很中性化的,有些女性化的,男性化的,不一而足,但全部都是充滿了個性,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每一件都是品牌,而且他們也不需要商標,那些著名的設計師,都把自己最得意的東西留在了衣服上——
簽名。
外國人的名字天寶記不住,所以也就不記了。
但如果是讓其他的富豪知道了那些名字,那麼他們一定會瘋狂!天寶就算隨便穿出一件,也絕對沒有人敢笑話他的。因為那些設計師,就代表了一種品味。
天寶現在穿的就比較男性化,但衣服卻是毛絨絨的靚粉色,有些性感風騷的味道。這種顏色的確很少會用在男人的身上,但天寶似乎是一個例外。這些都是法國著名的時裝大師看了他的照片,瞭解了他的三維後,為他量身定做的。頭上還有一個很個性的粉色帽子,天寶也沒有表示什麼異議。
當一個權威說「1+1=3」的時候,那絕對不可能等於「2」。生活在一個權威至上,不可置疑的國家裡,天寶自然是不缺乏一些勇氣的,而現在他還有了一樣最有力的武器。那些設計師的名字,就是最好的武器!
給天寶戴上了一隻粉色的口罩——今天天寶似乎和粉色有撇不清的關係。秋秋可愛的笑笑,伸手揉揉天寶的臉蛋,說道:「早些回來……」她溫柔的就好像一個賢惠的小妻子一樣,事實上天寶知道,一般人的夫妻,妻子是不可能這麼溫柔的,這個是他的福氣,更是運氣,但現在依舊需要他努力的來爭取。
提著一瓶二鍋頭,帶了一包煙,天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聖約翰教堂,更是堂而皇之的跟著神甫老螺絲去了後面。索性的是天寶每次來,老螺絲都做完了課,念完了經,所以也並沒有人怎麼反感他這個人的,而且老螺絲對天寶這個人也非常的歡迎。
念完了經,最裡面難免就要渴,而天寶卻適時的帶來了二鍋頭。其實喝酒,對於這位標準的帶有華夏國農村色彩的外國神甫來說,品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種勁——這種勁二鍋頭有,別的酒卻沒有。那種一下口,辛辣,然後好像是刀子一樣慘烈,霸道的熱流在翻騰,那是一種很讓人眷戀的感覺。住過靠近了內蒙古大草原的康寶的最北面,見識過了冬天可以下到一米多厚的雪,凍到一尺多厚的冰,二鍋頭就成了一個好東西。
以前在家鄉的日子是在太溫柔了,老螺絲只有在經歷了什麼叫苦寒之後,才知道那一樣如西北風一般的銳利,霸道,但骨子裡卻有一股滾滾的熱流,一如草原兒女的豪情一般的二鍋頭是多麼的難得,而且這種酒一喝,那就是一輩子的眷顧,讓人忘不了,捨不掉。
天寶只是不停的給老螺絲滿酒,直喝得老螺絲的舌頭有些不聽使喚才罷休。老螺絲海量,一瓶子的酒下去,也就是舌頭有些不靈活了,但他的思維,他的神智和動作卻絲毫不影響,那是一種白種人天生的優勢。俄羅斯的人就很能喝酒,如果不是老螺絲頭髮的顏色不對,他都要懷疑老螺絲究竟是不是俄國人的種了。
「來,再喝一杯……」
一個人喝酒沒意思——而說這個話的人,往往不懂得酒。
他們喝的也不是酒,而是酒意外的東西。而老螺絲顯然不是這樣的人,那這些傳統的華夏國人並不一樣,他們喝酒,就是因為需要酒,就是因為想喝。華夏國是一個酒桌上的文化和社交的國家,天寶不喝酒,卻知道怎麼勸酒,而老螺絲更是一個直接的不需要他勸的人。所以兩個人也就很投機了……
每一次天寶都要問他,「以後怎麼辦?」老螺絲的回答很含糊,但似乎,問的多了,老螺絲也就不由的不想這個問題了。老婆,孩子,在華夏國的時間長了,他的思維已經不是那種傳統的西人思維了,華夏國人同化人的本領,和他們的愚昧一樣的出名。這一次,天寶依舊這麼問,老螺絲不說話,只是悶聲吧咋著一杯酒,似乎可以品出許多種的味道來。
老螺絲的心已經真正的動了……他不回答,是因為他在思考。
天寶的心理學不是白看的,他甚至已經把握住了老螺絲的思維,一切已經盡在掌握了。他也不說話,只是幫老螺絲滿了一杯酒。
酒,就是人情!
天寶在恰當的時候,恰當的空隙給了他一杯酒。
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在最危急的時候,有人拋給了他一個救生圈一樣,那似乎是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告訴他,唯一的希望,在這裡……老螺絲喝了一口酒,湛藍色的眼睛盯著天寶,他應該算是一個比較瞭解天寶的人。
天寶不是一個喜歡客套,和人交際的人!
他看的厭惡的人,一輩子也不會和你說一句話;
他看的中意的人,也不一定會和你說話。
老螺絲的目光中有一些期待,他是在等待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他知道天寶可以幫他,自從平安夜見到了天寶以後,他就知道了。可是,他們還需要時間來磨合,他知道,天寶也知道,所以天天的喝酒,為的也就是這個時候。天寶突然一笑,很認真的看著老螺絲,說出了五個字來:「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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