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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章 街頭喋血 文 / 天藏風

    要說出來還沒怎麼熱鬧呢,就喝了些啤酒就回去,那些喝的醉醺醺的自然是不同意,嚷嚷著一定要去「快樂鳥」爽一爽。天寶知道跟這些醉漢沒有什麼好說的,誰跟這些人說道理,那麼誰就是瘋子。在酒精的刺激下,一行人就出了皇城大酒店,外面的冷風一吹,酒也醒了不少。現在的時間是六七點多了,紅彤彤的夕陽照下,火燒雲一片片的在天空中翻捲著。幾個兄弟也真的是喝的多了,把睡過去的那個送了出租車上,然後其他人就開始在皇城大酒店的門口吐了起來。一股子嗆人的味道瀰漫,兩位迎賓小姐也捂著鼻子,過來小聲的勸幾個醉漢別在酒店的門口吐,影響不好。「滾一邊兒去,你是不想幹,干了吧你?老子想,想在那——吐,就在——在,在那吐,關你屁事?」醉酒的人是不可理喻的,那個迎賓小姐當時就急哭了。把這裡弄的全是垃圾噁心人,她是要被扣錢,炒魷魚的。天寶骨子裡也算不上是一個好人,不過呢,眼前的這個迎賓小姐的相貌中上,胸部堅挺,也算是一小半個美女了。加上一群恐龍的幫襯,優勢明顯——這個大概也就是所謂的差距產生美了。幫助一位美女解決困難,是他這個斯文敗類最樂意做的事情了。天寶罵罵咧咧的把剛才的那個仁兄拉了一邊兒去,道:「你他媽的就知道喝了酒罵人,平時也不見你多厲害啊!」塞了那迎賓小姐兩百塊錢的小費,讓人過來打掃一下,而他們幾個人就是要奔「快樂鳥」去了。

    不過要說這個事情,還真的就充滿了一種戲劇性。既他們這一群來這裡慶祝同學會的人外,還有一幫子呢。這個時候也剛好出來,不過看衣著上似乎就出現了差距了,跟天寶一比,那差距就大到天上了。那些人的衣服是名牌兒,說不上是什麼牌子的,平民百姓一個,關心這些還不如想一下一天怎麼樣多弄幾個錢呢。

    大個子王鵬喝的有些多,不小心就吐到了人家一個人的鞋上。這傢伙也算是酒壯慫人膽了,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和那雙鞋的主人給打起來了。天寶正在哄那個迎賓小姐,一時也沒有注意。聽的後面嚷嚷起來的時候,王鵬已經和那個留著長髮,前面的劉海擋了半邊臉的青年糾纏在了一起。王鵬罵道:「賠賠賠……我呸!賠你媽啊?呵呵……不服氣咋的?單挑啊?我怕你?」那長髮青年也是絲毫不讓,兩人就扭打了起來。至於說是王鵬的一幫子損友,根本就沒有勸阻拉架的意思,還轟然叫好呢,說這個王鵬是硬挺了,有些男人的意思了。天寶也是酒那麼旁邊看。

    這兩人一看也都是藉著酒勁鬧事兒的。打架絲毫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天寶撇撇嘴,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戰鬥,他很不看好。打架是一個技術活兒,其實要說和你的力氣大小,畢竟是沒有太大的關係的,只要你技術好了,就是打架的萬人敵,就可以再一條街上砍出一個傳奇來。就好像是康城縣的北街斗王一樣,身板兒瘦的跟猴子似的,但打起架來卻是無往不勝,就多了這麼一個斗王的稱號。

    「你們快拉呀……再打就出事兒了……」旁邊的幾個女的都急的快哭了。見王鵬並沒有落下風,天寶他們根本就沒有動彈的意思,東子道:「看看,再看看。王鵬不行了咱們再上……」依舊是很陰險,很欠揍的笑。

    扭打的時間,就聽的遠遠的馬達聲轟鳴,幾輛好像是專業比賽用的摩托車衝了過來,在皇城大酒店的門口一個橫擺停下來。幾個囂張的人叉著腿,吐了一口唾沫道:「誰讓你們在這裡搗亂的?這裡是我們野雞黨的地盤兒,你們知道不?」「野雞黨?又怎麼樣?」天寶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用這個口氣和他說話,而且他這個人平時似乎沒有什麼脾氣,其實是沒有什麼值得他發脾氣的!天寶發起脾氣來以後很可怕。

    大紅色的摩托車上,那穿著牛仔褲的光頭把車把朝這裡一扭,打開了大燈,光柱直接鎖定了天寶,光頭陰森森的威脅道:「媽的,哪兒來的小子?活膩歪了?恩?」天寶只是瞇了一下眼睛,然後就盯著那光頭,目光中冰冷,淡莫,卻沒有恐懼。

    他曾經就想過,一個人的一生有什麼是值得恐懼的?鬼?不值得。死?也不值得。既然這兩樣東西都不值得恐懼了,那麼還有什麼是可以害怕的呢?沒有了……天寶也許會不在乎很多東西,但尊嚴,他不會放棄。一個人,一輩子,活的不是錢,也不是權,而是骨氣!他認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是一個有骨氣的人。一個男人,什麼也可以丟,但骨氣不能丟!人的一生總是要堅持一些什麼的,為此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代價。

    天寶的固執是讓人無法理解的。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裡,他的堅持就更是多了幾分迂腐。他的爸爸說他是讀書讀傻了腦子,是一個徹底的書獃子——但他卻認為自己得到的,是真正的學習應該得到的東西。做人,學的,本來就是一種人格!他很少幫助別人,但別人有要他幫忙,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他義不容辭。而危害別人的事情,他不會去做,鄰里的八卦,他不理會,這個是一種疏遠,也是一種道德。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他的一生,便是要的一個問心無愧。一輩子活的就是一個不後悔!

    他捏緊了拳頭,聲音冷淡的道:「野雞黨?你是野雞黨的大哥?媽了個逼的的,很了不起是不是?老子今天就開了你的瓢兒……」從一個兄弟的手裡奪過了啤酒瓶,他就那麼的走到了那光頭的跟前,狠狠的一瓶子蓋到了光頭的腦袋上,「跨啦」一聲,玻璃碴子和金黃色的啤酒流在了一起,光頭破了腦袋,玻璃碴子扎進了頭皮,血被稀釋成了粉紅色的。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場面震撼住了!

    天寶從小就是一個好孩子,從來沒有和人打過架。只是他似乎心態都要比同齡人來的成熟一些,只是他的眼光比較冷漠,拒人千里。曾經也沒有人相信氣勢這個東西,但他們看天寶一個人走到那光頭老大的跟前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壓抑的人都喘不過氣來了,天寶瘦小的身體,在那個瞬間高大的如山嶽一般,破碎了的酒瓶子把人拉回了現實。那一群混混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大被人就這麼的開瓢兒了,而且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人竟然有這樣的勇氣,一個人敢挑他們一群,竟然敢就這麼的開了他們的老大。一群混混炸鍋了。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提了一個滅火器出來,大步的走到了天寶的身邊,吐出兩個字來:「麻煩。」

    被這場面一刺激。他地老同學地酒也都醒了大半。

    本來還有人是想幫助一下天寶地。可看看對面地光頭。有一些在學校裡混過地人自然是認出來了這個野雞黨地光頭大哥了。哪裡敢造次?所以。站出來地就是一個天寶地老搭檔東子。還有一個是女地——黑妹。雖然黑妹長地不怎麼樣。但絕對是一個夠義氣地女人。天寶看了看東子手裡地滅火器。問道:「沒給我拿一個?」

    「沒。」

    東子回答地很乾脆。然後滅火器突然噴出了一道乾冰。吧衝在前面地幾個混混噴地退了回去。天寶這傢伙就藉機會大出黑腳。他地腳是走出來地。力氣也大地怕人。基本上肚子上來一腳。這些混混就站不起來了。兩人就這麼地。藉著滅火器地威風一路橫掃。來地十多個混混全部身上白森森地。狼狽地佝僂在了地上。光頭老大更是腦袋上唉了一滅火器。而天寶也終於知道了為生命東子不打架了。

    東子紅著眼。見人就打。幾乎都差點兒給他來了一下。打起人來那個地都有些膽寒了。他簡直就是一個人型坦克。滅火器到處。「崩」地一聲。就能砸暈一個。天寶和他地身上都也留下了不少地鞋底子印。黑青。還有被鋼管。片刀砍地傷痕。不過都也不嚴重。等人都趴下了以後。東子地眼睛才逐漸地回復了正常……

    天寶聽到遠處地警笛聲。拉著東子就跑。兩人跌跌撞撞地不知道穿了多少地胡同。終於翻牆上了另外地一條街。地方安全了。兩人才感覺到身上真他媽地疼啊。東子道:「天寶。你。我以為你瘋了。丫你一個人想挑人家一片?」

    天寶不說話,只是包紮身上的傷口。

    東子碰了碰他,說道:「我爸媽都去了京師了,家裡沒什麼人。你到我那裡,咱們倆先洗一下,把衣服換了。咋樣?」天寶自然沒有意見,想想去了先給家裡打一個電話,現在他倒後悔自己對於手機的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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