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七章 補天遺石(大結局 ) 文 / 冬雪晚晴
徐逸然看著西門金蓮只是靠在車廂裡面發呆,當即遞給她一顆淡紅色的藥丸,苦笑道:「金蓮,這個藥可以助長睡眠,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我不用!」西門金蓮搖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從小到大,她就很少用藥的。又撥打了一個電話給蛇叔,手機裡面,依然傳來機械般的聲音:「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你這樣不成的,急也沒用的!」展白坐在她身邊,安慰他道,「西門弄月的目的只是為著補天遺石,不會為難胡先生的。」同樣的話,他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也知道再說下去,事實上也沒什麼安慰的作用。
西門金蓮自幼沒有親人,好不容易得知父親在世,對於她來說,胡棲雁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誰也不能夠取代,包括胡王在內。
雖然明明白白的知道胡王就是她的爺爺,但是,西門金蓮每次呼叫他的時候,都會帶上姓,展白心中很是清楚,在她心中,還有著一絲的親疏。
「你和西門弄月是什麼關係?」西門金蓮突然問道。
「咳……咳……」徐逸然用力的咳嗽。
「嗓子不好,就自己開些藥治一下!」展白哼了一聲。
「我就是笑了一下,不小心口水嗆了。」徐逸然乾笑道。
「金蓮,我和他沒什麼關係的!」展白忙著解釋道,「只是你知道的,我們家和他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
「史密斯那邊的翡翠毛料,大部分都是你通過它的關係,從那個翡翠礦供應的吧?」西門金蓮突然問道。
展白聞言,頓時就目瞪口呆,這事情她怎麼知道的?
「能夠瞞過我老爸的眼睛的,自然只有那一處翡翠礦,而那處翡翠礦,最近這些年再次開採,雖然那個老闆很是**,連著我老爸都查不出他是誰,但是,終究有些蛛絲馬跡可查的,加上這次,他已經徹底的暴露出來了。」西門金蓮捏了一下手指,再次問道,「你可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展白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都這個時候了,她為什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當年你鮮血淋漓的爬上我的車,大概是意外,但是,當你再次撬開我家的門,當堂入室的找上我,不是意外吧?」西門金蓮用力的閉上眼睛,感覺,眼眶中有著滾燙的液體流出來。
儘管知道展白招上她是有目的的,只是她一直都裝著糊塗,他難道就不知道,她還是喜歡他的,甚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過他,他也可以輕輕巧巧的撇個乾淨……
「是的!」展白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沒錯,但後來——」
「後來——我有些喜歡你了,不,是從一開始,我就有些喜歡你!」西門金蓮諷刺的笑。
徐逸然用力的踩著油門,他媽的,不把他當人啊?她喜歡展白就喜歡展白吧,沒必要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誰找上我,都是有目的的!」西門金蓮抹去臉上的淚水,「不管是秦皓,還是展慕華,或者徐先生——包括後來的林炫藍,但是你的目的,和他們卻是不同的,對吧?」
展白點頭道:「沒錯,我要煉玉訣!」
「很好,你和西門弄月到底是什麼關係?」西門金蓮再次問道,「為什麼他竟然對你言聽計從?」
「金蓮,你——」展白愣然,這話從何說起?
「你在我房間裡面四處都裝了攝像頭,表面桑是為著安全考慮,實際上,我的**一點也逃不過你的眼睛,但是,我也一樣監聽了你的手機!」西門金蓮突然笑了起來,「為什麼你們都把我當傻瓜啊?綠色霞光翡翠是你盜的,你瞞著我說你去和前女友約會了?結果那塊霞光翡翠在西門弄月我不得不懷疑你。」
「金蓮,你這個問題,我估計他是不會回答的!」徐逸然笑了笑,「事實上,展家若是沒有西門弄月的支持,展家也不能有現在的發展規模,最多也就是和雲家差不多,不——雲家還有雲韻撐起了門面,而展家沒有。展家一直都靠著西門弄月給他們維持……」
「沒錯!」展白點頭道,「我在國外的一些產業,大部分也都是他給我籌劃的。」
「展白的母親,白珍珠小姐,多年前對家師有救命之恩!」徐逸然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他有西門弄月的支持,又怎麼會讓展慕華給趕出家門?」西門金蓮突然問道。
「那是展寅和展慕華聯手做的,就是想要趁著西門弄月去緬甸的當兒,殺了展白,以除後患,不料——卻讓他跑了,接著西門弄月從緬甸回來,自然是饒不了展寅和展慕華,但展慕華那小子聰明,仗著一張妖孽般的模樣,攀上了你,而展寅甚至想要瞞天過海,讓你和他訂婚,從此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胡王會鐵了心的支持展家,我師父大勢已去,還不許夾著尾巴做人,否則,家父會一路追殺他。」徐逸然解釋道。
「你倒是知道的詳細!」展白冷笑道,「沒錯,大概就是這樣,我母親對西門先生有著救命之恩,而這些年,也多虧了他扶持,否則,我老早就死了,豈能活到現在?他是對我不錯,但也不會對我言聽計從——可以說,我能夠擁有今日,大部分都是他給的——而我現在,卻要和我反目,金蓮,你別逼我,我心中真的很苦……」
西門金蓮點點頭,難怪,那天在月華樓,西門弄月對著展慕華呼來喝去,卻捨不得打展白,原來——他們之間關係一直很密切。
「西門先生對於我來說,就如同是胡先生和你的關係。」展白雙手抱著腦袋,痛苦的搖頭,「我真的不想去面對他……」
「我知道,你不該來!」西門金蓮搖搖頭,無奈的靠在車廂上,汽車在山區,一路顛簸,她一直都感覺反胃得緊,而且,頭也隱隱作痛。
「如果沒有你,我活著也毫無意義!」展白搖頭道,「此去——我會盡量的勸解西門先生,求他放了胡先生,哪怕捨去霞光翡翠。」
「如果能夠用霞光翡翠換去我老爸,餘下的,瞧在我老師的份上,我也可以不計較!」西門金蓮點頭道。
「這算是達成協議了?」徐逸然突然笑問道,「只是可憐的我啊,忙活了一氣,最後還是白忙活了!我(看不清)啊……」
「徐先生,謝謝你!」西門金蓮輕輕的道謝,「若是這次能夠平安回去,我就把水紋石解剖了,給你入藥!那個應該就是你苦苦尋覓的上顧玉髓。」
「謝謝——」徐逸然笑了笑,「我更希望這次若是我們能夠平安回來,令尊大人能夠答應家父的提親,而你也能夠接受我的追求……」
「徐逸然,你這是乘人之危!」展白聽不過去,哼了一聲。
徐逸然也不說話,只是猛踩油門,這個沒有駕照的傢伙,在山地開車,技術倒是一流的。
「你要是閒著沒事,換你開車了。具體地點向來你也是知道的!」徐逸然道。
展白沒有說話,那地方他倒是去過一次,只是有了一下日子,還真不怎麼熟悉,但徐逸然說得多(個人認為是對),那麼長的路程,沒有理由他一個人開車,當即兩人換了,他開始開車。
雖然如此,三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西門金蓮看到幾個荷槍實彈,穿著迷彩服的壯漢,擋在了車前。
展白搖下車窗,對外面那人說了一句西門金蓮完全聽不懂的話,那個給他敬了個軍禮,然後手一揮,讓他直接把車子開了進去。
西門金蓮幽幽歎息:「我怎麼感覺,我像是送羊入虎口。」
「金蓮,我不會害你的!」展白用力的踩下剎車,吉普車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一排荷槍實彈的壯漢立刻從裡面衝了出來,展白打開車門,首先跳下車,衝著為首的那人說了幾句話,然後轉身招呼過西門金蓮。
徐逸然先下了車,轉身過來扶西門金蓮,卻看到她已經下車,目光在四處掃了掃,這地方外面有哨塔,裡面的不知有些類似於古代的軍營,裡面卻沒有什麼高的建築,咋一看,和普通的民房沒什麼差別。
「金蓮小姐果然是信人,東西都帶來了?」西門弄月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的走了下來。
「西門先生,好久不見!」西門金蓮點點頭,「東西我都帶來了,你是否也該放了家父了?」
「金蓮小姐,你難得光臨賤地,難道就不進來坐坐?」西門弄月招呼道,「逸然,我准了你愛吃的烤魚。」
「多謝師父!」徐逸然點點頭。
西門弄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西門金蓮看了看徐逸然,還是順步向裡面走去。
「小白!」突然,西門弄月叫道。
展白原本一直跟隨在西門金蓮,聞言站住腳步,看著西門弄月。
「近來可好?」西門弄月問道。
「不好!」展白逕自搖頭道,「我很不好!」說著,他快步追上西門金蓮,緊緊的跟隨在她身後。
西門弄月搖搖頭,低頭吩咐了一句,然後走了進去。
西門金蓮走到裡面才有些詫異,這地方看著荒蕪偏僻,但裡面卻是現代化的設備樣樣齊全,客廳的大沙發上,鋪著昂貴的刺繡,而那個刺繡的花式,她突然感覺非常熟悉,仔細一想,頓時就明白過來,這刺繡——和她奶奶一流給她的那方帕子上的刺繡,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手筆,就算不是,應該也是一家繡坊的。
「坐吧!」西門弄月招呼道。
「我要見家父!」西門金蓮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半了,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胡棲雁帶走。
西門弄月點點頭:「你不愧是我家那個老糊塗教出來的弟子,和蛇鬼一樣,夠狠!我知道,我今天要是不交出胡棲雁,你已經在外面安排了人手,就不在乎今晚玩個玉石俱焚,對吧?」
「我記得老師小時候曾經教過我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西門金蓮冷冷的道,「你我師出同門,大家有多少斤兩,想來都有數,你要是不在乎,那麼,我也捨命陪你玩到底。」
「我要你來緬甸,並不是為著七彩霞光翡翠!」西門弄月搖頭道。
「我知道,你想要煉玉訣?」西門金蓮冷笑道,「只要你交出家父,你要煉玉訣,我給你!」
「不不不!」西門弄月搖頭道,「如果是二十年前,我確實是為著煉玉訣,否則當年我也不會採用酷刑逼供令尊了,但現在,我的目標是補天遺石。」
「我沒有補天遺石!」西門金蓮搖頭道,「你要七彩霞光翡翠,我給你,你要煉玉訣,我也給你,你自個兒去尋找那補天遺石吧。」
「如果我能夠去尋找那補天遺石,我何必抓了令尊,讓你千里迢迢的趕過來?」西門弄月搖頭道,「只要你賠我走一套(陪我走一趟),我一定平時無事(平安無事)的放了令尊。」
「去哪裡?」西門金蓮明知故問。
「翡翠礦!」西門弄月倒也乾脆利落,「就是現在,就在今夜。只要你可(肯)合作,此等好處,我也不想一人獨享。」
西門金蓮想了想,眼見展白和徐逸然都不說,當即點頭道:「我要先見到家父。」
「經過昨晚那麼一鬧,說實話,我還真怕了,所以,我把令尊關在翡翠礦,只要你過去,不愁見不到他。」西門弄月嘿嘿怪笑道。
西門金蓮心中很是明白,這是一個設計好的局,不管自己答應與否,都是必須去的,但她在來的時候,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甚至可以說,她來的時候就沒有準備活著回去。
「可以,這就走嘛?」西門金蓮點頭道。
西門弄月乾笑了一聲:「你和我那乖徒兒先外面等候片刻,我和展先生說句話。」
西門金蓮看了看展白一眼,輕笑道:「如果你想要留下小白,我勸你還是不要說了,他不去,我也絕對不去翡翠礦。」
「難道他比令尊更加重要嗎?」西門弄月倒的愣了一下,展白也是愣然。
「要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西門金蓮笑得雲淡風輕,「我習慣了他的侍候,如果我不幸死在翡翠礦,自然也希望他也一起陪葬,巳候身邊還有個人侍候著,豈不樂哉?」
「西門先生,不用說了,我們走吧!」展白說著,搶先一步,走到西門金蓮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和往常一樣,向外走去。
西門金蓮一愣之下,也沒有拒絕。西門弄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翳的光,招呼過一個親衛,吩咐了幾聲,隨即,也一併走了出來。
那個翡翠礦,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一路顛簸,還是開了一個多小時,西門金蓮看了一下時間,快十二點了,馬上就要五月十三號了……
這真是一個倒霉的日子,去年的五月十三號,她被汽車撞了,今年的五月十三號,又會有什麼在等著她?
這個翡翠礦,她也是久仰其名,首先是胡棲雁發現的,於是,在糾集了一筆資金後,他獲得了開採權,但後來,胡棲雁被西門弄月設計殺害,這個翡翠礦也被炸毀,同時還猶豫地震,導致差不多整個礦洞都塌陷了。
蛇叔和胡王在這裡都徘徊了三年之久,過後,大概在十多年前,西門弄月再次回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獲得了開採權利,並且佔據了此地。
當然,在這個完全沒有政府管轄的地方,有時候礦產的開採權利,反而比緬甸境內更加方便,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就成了。
無疑,西門弄月和胡棲雁,事實上都是同類人,他們喜歡最有效,最直接的法子。
所以,當西門金蓮下了車的時候,那個看似乎普通的翡翠礦入口,竟然有著重兵把守,西門金蓮想了想,也就釋然了,這地方既然有翡翠礦,沒有重兵把守,只怕誰都想要分一杯羹,西門弄月豈是好忽悠的?
四周都是山,翡翠礦的入口在山中,只有一條崎嶇的山路,供車子通行,大概是平時運貨出去的。
「到了?」西門金蓮下了車,問西門弄月道。
「嗯!」西門弄月點點頭。
「家父呢?」西門金蓮只關心胡棲雁,至於這個翡翠礦產不產精品非常,她壓根不在意,至於這地方是否真有傳說中的補天遺石,她也不在意。
西門弄月轉身,對身邊的一個親衛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很快,西門金蓮就聽得鐵鏈拖在地上的啷當之聲。
黑暗中,只見四個親衛,端著槍,押著胡棲雁走了過來。
「金蓮小姐是聰明人,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的速度就算再快,也未必有著子彈快!」西門弄月冷冰冰的警告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就不在乎開槍打死他。」
西門弄月一邊說著,一邊扯過胡棲雁,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西門金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胡棲雁,他身上依然穿著那身黑色的長袍,但早就破破爛爛,即使是在黑暗中,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她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赤腳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血跡斑斑的腳印,就這樣,在他的角落上,還鎖著手臂粗細的腳鏈,讓他的行動,很大的收到了限制。
「金蓮,你為什麼要來,你怎麼……就不聽話?」胡棲雁閉上眼睛,輕輕的歎氣。
「老爸,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也很好奇那個補天遺石,既然西門先生強烈要求,那麼,不如大家一起走一遭。」西門金蓮冷笑道。
既然胡棲雁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阻她去尋找補天遺石,西門金蓮得出結論,那玩意勢必存在著難以言喻的危險,那麼在這個未知的危險中,她就不信西門弄月能夠倖免?也許,只有那樣,她才有機會帶著胡棲雁一起離開。
「金蓮小姐果然是爽快人!」西門弄月點頭道,「那麼,這就走吧。」
「把家父腳上的鐐銬去了,否則,這翡翠礦中,實在是不方便得緊。」西門金蓮道。
「不成!」西門弄月斷然拒絕,就算有七星針,他還是懼怕胡棲雁,這個要求,他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金蓮,這老小子怕我怕的要死,他怎麼可能會去除我身上的鐐銬?」胡棲雁突然意味深長的笑道,「既然要看補天遺石,那麼,大家一起走吧!」
說著他竟然拖著沉重的鐵鏈,踉蹌著首先向翡翠礦走去。
「早這麼識趣,何必受這麼多零碎之苦!」西門弄月冷笑道。
當然,在這個完全沒有政府管轄的地方,有時候礦產的開採權利,反而比緬甸境內更加方便,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就成了。
無疑,西門弄月和胡棲雁,事實上都是同類人,他們喜歡最有效,最直接的法子。
所以,當西門金蓮下了車的時候,那個看似乎普通的翡翠礦入口,竟然有著重兵把守,西門金蓮想了想,也就釋然了,這地方既然有翡翠礦,沒有重兵把守,只怕誰都想要分一杯羹,西門弄月豈是好忽悠的?
四周都是山,翡翠礦的入口在山中,只有一條崎嶇的山路,供車子通行,大概是平時運貨出去的。
「到了?」西門金蓮下了車,問西門弄月道。
「嗯!」西門弄月點點頭。
「家父呢?」西門金蓮只關心胡棲雁,至於這個翡翠礦產不產精品非常,她壓根不在意,至於這地方是否真有傳說中的補天遺石,她也不在意。
西門弄月轉身,對身邊的一個親衛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很快,西門金蓮就聽得鐵鏈拖在地上的啷當之聲。
黑暗中,只見四個親衛,端著槍,押著胡棲雁走了過來。
「金蓮小姐是聰明人,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的速度就算再快,也未必有著子彈快!」西門弄月冷冰冰的警告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就不在乎開槍打死他。」
西門弄月一邊說著,一邊扯過胡棲雁,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西門金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胡棲雁,他身上依然穿著那身黑色的長袍,但早就破破爛爛,即使是在黑暗中,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她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赤腳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血跡斑斑的腳印,就這樣,在他的角落上,還鎖著手臂粗細的腳鏈,讓他的行動,很大的收到了限制。
「金蓮,你為什麼要來,你怎麼……就不聽話?」胡棲雁閉上眼睛,輕輕的歎氣。
「老爸,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也很好奇那個補天遺石,既然西門先生強烈要求,那麼,不如大家一起走一遭。」西門金蓮冷笑道。
展白了一下背包,這個背包裡面放在(著)蛇王石,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西門金蓮堅持把蛇王石帶過來,這麼重?就算有事想要跑,都跑不動,這一路上背著,還真是沉重的負擔。
而西門金蓮的背包裡面,也同樣放這昂貴的霞光翡翠,徐逸然到反而輕鬆得多,忙著跟在了西門弄月的身後。
「依然,你做什麼趟這個渾水?」西門弄月突然問道。
「你死了,我找誰要解藥去?」徐逸然哼了一聲,問道。
西門弄月甚是不悅,怒哼了一聲,罵道:「你就盼著我死?」
「你不是胡先生的對手!」徐逸然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胡棲雁,淡淡地道。
「小子別給老子戴高帽子,就算拍老子馬屁,也看看場合,老子的小命,還握在你那狗屁倒灶的師父手裡!」胡棲雁罵道。
「老爸!」西門金蓮偕同展白,走在他們三個後面,而身後,就是那些荷槍實彈的壯漢,她可以保證,只要她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這些人會毫不遲疑的開槍打死她。
西門弄月說的不錯,就算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山腹之中,一片黑暗,升降機快速的下降,在下降
等著升降機停住,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漆黑的礦洞,西門弄月似乎的早有防備,取過礦工燈戴在頭上,押著胡棲雁向前走去。
西門金蓮剛走了幾步,就感覺不對勁,問道:「西門先生,這明明是荒蕪很久的礦洞。」
展白也感覺很不對勁,這礦洞確實是荒蕪很久的,除了升降的,餘下的,都是陳舊的……
「這礦洞是二十年前的,我費了好大功夫,才重新找到,並且把它清理出來!」西門弄月道,「胡棲雁,我警告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這礦洞就只有一台升降機,而且,都有人的把守,所以,如果你想要活著出去,最好老老實實的帶著我去找補天遺石。」
「如你所願!」胡棲雁冷笑了一聲,甚至連著遲疑都沒有遲疑一下,逕自向著左邊的礦洞走了進去。
西門金蓮看了看展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西門弄月既然都找到地頭了,為什麼還要拉著胡棲雁和她一同進來,他大可用胡棲雁換去她手中的霞光翡翠,然後進入礦洞,尋找補天遺石就是了。
足足在礦洞中轉悠了二個多小時,西門金蓮多少有些明白了,這個礦洞岔道非常多,要是沒人帶路,很容易就迷失方向,而且,很多地方塌方了。西門弄月也是早有防備,碰到塌方的地方,就讓那些扛槍的壯漢趕緊開道。
「還有多久?」西門弄月抓過胡棲雁,狠狠的問道,「你最好別帶著我們在這裡面兜圈子。」
胡棲雁痛的悶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我二十年沒來了,這麼複雜的路,我哪裡記得清楚?何況,你自己也來過,你記得——何必找我?」
「西門先生,你既然已經找到了地頭,又何必我們帶路?」西門金蓮問道,就算這礦洞複雜一些,只要假以時日,不難找到,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西門弄月冷哼了一聲,沒有答話。徐逸然淡淡的笑道:「師父認為,胡先生能夠死而復生,就是因為他已經找到了補天遺石,所以,這個廢棄的翡翠礦,到底通向什麼地方才是補天遺石所在地,除了令尊,誰也不知道。事實上,師父也是用胡先生要挾你,而是用他把你騙來緬甸,而後勇你要挾胡先生帶路而已。師父,您說對吧?」
「對,不虧是我的好徒弟。」西門弄月點頭道。
「你卑鄙!」展白聞言,忍不住罵道。
西門弄月怪笑了一聲,笑聲在漆黑的礦洞中,說不出的陰冷,徐逸然輕輕的搖頭道:「可惜,我也是走進這裡,才算想明白的,否則,我絕對不會讓金蓮小姐來緬甸。」
「乖徒兒,我讓你帶著胡王離開,就是希望你帶著他去找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