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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六章 鬼郎中 文 / 冬雪晚晴

    西門金蓮想了想,這才道:「那好吧,我老爹一般都是六點起床,這個時候應該起來了,你帶著他過來就是,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老爹揍人還成,救人嘛……有什麼傷殘,後果自負,你別吵我了,我要補個回籠覺……」

    「好」展慕華輕輕地歎氣,「我不會吵你的」

    西門金蓮已經掛斷了電話,倒在床上,抱住抱抱熊開始發呆,胡棲雁也不會真對展寅做過什麼手腳吧?但昨天他並沒有再出現,而且,在翡翠俱樂部和展寅相見,前後不過幾分鐘,兩人絕對沒有絲毫的接觸,想要動手腳,談何容易?何況,現在醫生發達,不必古代。

    被展慕華打了兩個電話,她也睡不著了,但也不想起床。知道自己的老爹有些不正常,但是,胡棲雁真的沒有法子在展寅身上做什麼手腳啊?而且,展寅為什麼一口咬定,是胡棲雁動了手腳?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胡棲雁怎麼會認識展寅,這些,她為什麼都不知道?

    想了半天,西門金蓮一點頭緒都沒有,當即拖著毛茸茸的拖鞋,走到洗手間開始梳洗,對著鏡子照照,那上古玉髓果然功效顯著,她最近的皮膚,越發的好了。(開心讀吧,)

    換了衣服,想著樓下走去,也許,問問胡棲雁,大概可以瞭解一些。

    「金蓮,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展白見她下樓,問道,「你要吃什麼菜,我等下出去買菜。」

    「你看著買吧,清淡一些就好,我最近吃的都快成小胖妞了」西門金蓮笑道,「對了,你大哥給我電話,你那位父親大人,腹痛如絞……」

    展白愣了愣,隨即淡淡的哦了一聲,點頭道:「讓他去醫院看看就成了,這等事情,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我也是這麼說的」西門金蓮笑道。「我爸呢?」

    「在地下室忙活翡翠呢」展白笑道,「如果沒事,我出去買菜了,豆漿已經炸好了,你自己去廚房吃就是了」

    「好的」西門金蓮點點頭,有展白在,她感覺還是很溫馨的。

    看著展白出了門,西門金蓮也不覺得餓,當即走到地下室,看著胡棲雁正對著一塊塊沒有解石的翡翠毛料發呆:「老爸,你看什麼?」

    「準備解石」胡棲雁笑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這才幾點啊?」

    西門金蓮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準備解哪一塊?」

    「這塊如何?」胡棲雁只這一塊不起眼的翡翠毛料問道。

    西門金蓮一愣,他可真是好眼光,專挑這樣的翡翠毛料解石?這塊翡翠毛料不大,但也不小,顏色表皮絕對不起眼,丟在一堆的翡翠毛料中,完全是可以無視的品種,但他居然就看上了這麼一塊?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塊翡翠毛料是在寧翠琴的叔叔家購買的,當時寧翠琴還找她數數吵了一架,說是她叔叔坑了西門金蓮。

    但這塊翡翠毛料裡面,實在有些古怪,咋一看像是玉化樹,只是在樹心中,卻多了一些東西。

    「怎麼了?」胡棲雁問道,「解這塊怎麼樣?」

    「好」西門金蓮點點頭道,「只是,恐怕你沒空解石。」

    「哦?」胡棲雁挑眉問道,「你有事?」

    「我沒事,展寅找你有事。」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你和他怎麼認識的?」(開心讀吧,)

    「他都不否認認識我了,還說這個做什麼?」胡棲雁笑笑。

    我想要知道」西門金蓮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面前,雙手托著下巴,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嗯……這個嘛,你見過胡王,對吧?」胡棲雁淡淡的道,「清末,我們家仗著慈禧那個老妖婆專寵,家境不是普通的殷富。我們的祖上非常明智,知道那時候清政府已經是岌岌可危,想要自保,就的尋求出路慈禧那老妖婆喜歡翡翠,而翡翠也是在那個時候,突然盛行的……」

    「嗯」西門金蓮笑道,「這個我知道的,在此之前,雖然也有翡翠飾品或者擺件等等,但是,翡翠的價值一直不如和田玉。」

    「是的」胡棲雁繼續道,「讓慈禧愛上翡翠的緣故,就是那個上古玉髓」

    「你塗我手上的東西?」西門金蓮問道。

    「對極」胡棲雁笑道,「傳說那東西,具備美容駐顏的功效,而慈禧那老妖婆一把年紀,還能保持容顏,這東西功不可沒——而且,她僅僅只得到一滴而已。」

    西門金蓮沒說話,僅僅一滴而已,就可以維持容顏不老,她得到的,可不止那麼一滴啊。

    這個,為什麼歷史上沒有相關的記載?「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

    「那老妖婆唯恐這事傳揚出去,被人捷足先登了,因此——把所有知情人都殺了,而我們胡家,以賭石起家,加上那個關於補天的傳說,讓她更是深信嗎,緬甸的翡翠礦中,藏著不死神藥,於是重用我們胡家為她尋找補天遺石和不死藥,還有上古玉髓。」胡棲雁解釋道。(開心讀吧,)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曾經如此的輝煌過?」西門金蓮苦笑道。

    「你奶奶不想我們家再有人賭石,自然不會說這些」胡棲雁低聲歎氣,「她也忒糊塗,我們家知道太多的秘密,就算我們想要收手不做,別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這和展寅又有什麼關係?」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

    「那老妖婆傾舉國之力,尋求長生之術,重用我們胡家,我們胡家如果不趁機中飽私囊,你說,我們家是否是太傻了?」胡棲雁笑問道。

    西門金蓮把下巴擱在椅背上,笑道:「有你這麼編排自家老祖宗的嗎?」

    胡棲雁淡然一笑,編排?事實上就是而已,只是他說不得不怎麼好聽而已,當即繼續道:「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仗著老妖婆的恩寵,憑著賭石秘技,我們家很快就建立起了龐大的家產,家奴無數,而姓展的,只不過是其中一家而已。

    滿清王朝完蛋了,慈禧自然也沒有能夠長生不死,但是我們家卻依然繁盛,直到國民末年——我們家遭遇了一些變故,家奴欺主,導致我們家差點死光滅絕,只剩下胡王的師父,帶著他離開了。」(開心讀吧,)

    西門金蓮靜靜地聽著,事實上,民國就是一個亂世嘛,一個家族的興亡,實在是不足為道,很快就會被淹沒在歷史洪流中。

    「我們家龐大的家業,自然也都被他們分光了,這本來也沒什麼的,反正,只要還擁有賭石秘技,我們自然還可以東山再起」胡棲雁繼續道。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等著疤續說下去。

    「然後就是胡王和雲家姐妹,西門老兒的那些感情破事,我只是一個倒霉的犧牲品」胡棲雁冷笑道。

    「那——怎麼又和展家扯上了聯繫?就算祖上有些過節,也這麼多年過去了啊?」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

    「西門弄月那個王八蛋,跑來找我麻煩,他一個人自然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揍了一頓,如果不是蛇鬼攔著,我一次就廢了他了」胡棲雁皺眉道,「然後,我也玩了手陰的,把他的身份,賣給了一個他的死對頭,他們那一派,差點就被我整殘了,然後,西門弄月學了個乖,找上了展家和雲家等當年先祖的家奴,眾人聯手做了個局——開始的那一次,被我躲過去了,李山做了我的替死鬼。」

    西門金蓮終於明白,寧家母女口中的那個李山,到底是誰了,當即問道:「你和那個李山,是什麼關係?」

    「獨木難以成林,我想要賭石發家,自然需要一些人幫我處理一些雜事,這個李山就是」胡棲雁解釋道,「二次,蛇鬼也摻和了進去,我就沒有能夠躲得了……」

    「不會的,蛇叔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誤會了」西門進忙著替蛇叔辯解。

    「本來我也沒有懷疑他」胡棲雁皺眉道,「我原本一直都以為,蛇鬼是被西門弄月利用了,因此,就算有恨,也不該算在他頭上,我這人,從來恩怨分明,但是直到最近我才知道——蛇鬼竟然也是鬼郎中一派的。」

    「鬼郎中?」西門金蓮皺眉,心中明瞭,大概就是像徐依然那樣不靠譜的蒙古大夫,專走邪門的古中醫傳人?

    「古時稱大夫為郎中,稱呼那些四處遊走的游醫為走方郎而古中醫更是源遠流長,他們這一派,傳古時期始於神農氏,至今這一派,貌似還保存著一些上古偏方。」胡棲雁解釋道。

    「徐逸然曾經對我說起過,他有不老方」西門金蓮笑道。

    「徐家殷富,徐軒轅年逾花甲,就他這麼一個獨子,只怕會有著他的性子胡鬧,真配出不老方,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實上只要有藥,配一些駐顏的藥,不算什麼大事。」胡棲雁道。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好奇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徐老先生年逾花甲?我看著他不過五旬上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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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棲雁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剛說過,對於他們這些大富大貴的人來說,求長生石有些不靠譜,但配置一些駐顏的藥,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徐徐軒轅的年齡應該和西門老兒差不多,只是看著年輕而已。」

    「老爸,我相信蛇叔不會害你」西門金蓮還是忍不住替蛇叔辯解。

    胡棲雁沒有說話,這樣的話題,他也不知道該當如何解釋,西門金蓮偏著腦袋,心中暗道:「怎麼展幕華還沒有來?」

    「那個——你明明知道胡王是你父親,你怎麼就和他鬧翻的?」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上次在緬甸見著胡王,胡王可是見到他就是一頓拳腳,連著廢話都沒有,而且,胡王說的很明白,胡棲雁一直躲著不見他。

    胡棲雁拉了一張椅子,就在她對面坐先來,看著西門金蓮趴在椅子上,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你就是想要聽我的倒霉事,對吧?」

    西門金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惹得胡棲雁哈哈哈大笑道:「你人長得不怎麼樣,但這雙眼睛還是挺漂亮的」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西門金蓮嘟著嘴道,「何以見得,我就長得不怎樣了?我比誰瞅了?」

    「清秀有餘,艷麗不足」胡棲雁很中肯的給出了評價。

    「你……老爹,我是你女兒」西門金蓮嘟著嘴,很不滿的叫道。

    「好好好,我就說了一句你長得不漂亮,你就惱了?你知道當初胡王是怎麼說我的嗎?」胡棲雁搖頭道,「要不是我知道他是我老子,這是確認無誤的事實,當年我就被他氣得操刀砍人了」

    「他說你什麼了?」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

    「算了,不要提他,提到老子就窩火」胡棲雁道,「反正,他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他不順眼,我們總共見面不過五六次,他就打了我兩次,你我知道他找我,我能夠不躲著嗎?慶幸當年我老娘帶著我跑了,否則,我真要跟著他長大,早晚被他打死」

    「總不會你們一次見面,他無辜就打你吧?」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

    「這個——」胡棲雁的表情古怪到了極點,半天才到,「一次見面,我揍了他了」

    西門金蓮瞪了眼睛,看著胡棲雁:「你瘋了?」

    「我不知道那時候老子年輕氣盛,他那個老土豆,老子看不順眼,自然說……」胡棲雁苦笑道,「反正,在我不知道那老土豆是我老子的時候,我把他揍了,就這樣」

    西門金蓮聞言,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這都什麼事情啊。她可以想像,當年的胡棲雁並不認識胡王,兩人可能有了一繡突,年輕氣盛的胡棲雁一怒之下,就揮動了老拳,然後,突然很諷刺的發現,自己揍的這個老土豆,竟然是生身父親,於是,他就悲劇了。

    「過後我登門道歉,跪在她面前祈求他原諒我,但他沒有理會,打了我兩個耳光,把我趕了出去」胡棲雁深深的歎了口氣,「從此以後,我也不想見他,他也不想見我雖然後來又見過幾次,但每次都是鬧的不歡而散,我知道,我脾氣確實不怎麼好。就像你,如果不是我放下身段過來求著你,你只怕也不會理我……」

    「我以為,你拋下我不管了」西門金蓮聽著,突然又想哭了。

    「我怎麼會拋下你不管?」胡棲雁搖搖頭,「然後,前不久在緬甸,我們匆匆見了一面,雖然我立刻避開了,但他還是認出來我,然後他想方設法找我,通過各種管想要聯繫我,我知道他要什麼東西,但他要的東西,我給不起,於是,我只能對他避而不見,直到我去酒店見你,被他堵住……」

    「他想要什麼?」西門金蓮不解地問道,「補天石?」

    「我哪裡有補天石?他要的是金瓶蓮」胡棲雁道,說著,他看了看西門金蓮擱在下巴底下的右手。

    「金瓶蓮?」西門金蓮皺了一下眉頭,難道就是她從小戴在手腕上的金色小瓶子?

    「金蓮,別去找那該死的補天石」胡棲雁再次老話重提。

    西門金蓮抿嘴笑了一下:「你天天這麼看著我,我是不能去找的。」

    胡棲雁歎了口氣,他不可能永遠看著她的,她言下之意,將來還是要去找的……那個神話真的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可是當初年輕氣盛的自己,又何嘗不是?不顧一切的去尋找那曾經失落、掩埋的文明……

    「金瓶蓮是什麼東西?」西門金蓮問道。

    「我不知道」胡棲雁搖頭道,「當年西門老兒慫恿你奶奶私奔,目的大概就是這個玩意——但是這些年,他對我畢竟不錯,一點點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可以說,沒有他,也就不會有我胡棲雁的今天。」

    「他……對我也很好」西門金蓮輕輕地歎氣道。

    「胡家祖上就傳下了金蓮花開,補天石出的祖訓,但這金蓮花開到底指什麼,誰也不知道。」胡棲雁道,「也不知道,這個祖訓是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什麼人傳下的——這一切,都是一個謎,但是,胡家所有人都相信……甚至,把補天石視為胡家的私人財產,終身目標,就是找到補天遺石,且不論是否真的存在補天遺石,就算真有,那又如何,找到了,還能夠怎麼樣?」

    西門金蓮嘟嘟嘴,想想他的話也有道理,但是,她真的很是好奇那個補天石。

    「叮咚叮咚……」門鈴響。

    西門金蓮站了起來,算算時間,大概展幕華也要到來了,當即道:「昨天你是怎麼在展寅身上動了手腳的,我一直坐在你身邊啊?」

    胡棲雁但笑不語,已經向著門口走去

    展幕華扶著展寅,站在門口,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已經把展寅折騰的面色灰白,無精打采這腹痛一耽作,幾乎腸子都攪一起了,但每次都只有十來分鐘,一個小時一次,很有規律。

    看著過來開門的,竟然是胡棲雁,展幕華有些意外,展白難道不在嗎?

    「胡先生」現在,展幕華自然不敢放肆的叫他一聲老土豆。

    「找金蓮嗎?」胡棲雁裝著糊塗,看了展寅一樣,搖頭道,『你不會追女朋友,還帶著你老子過來吧?「「胡先生,我次來並非找西門秀,而且求您一點事情,可容我們進去說話?」展幕華皺眉道,展寅臉色灰白,嘴唇哆嗦,卻是一言不發。

    「當然,上門是客」胡棲雁點頭道,說著,他已經讓開了路。

    西門金蓮看到展幕華和展寅進來,含笑打了聲招呼,至於胡棲雁想要如何處置這等事情,這是他的事情,從胡棲雁的敘述中,西門金蓮自然對展寅沒什麼好感,當年坑害她父親,導致她顛沛流離的做了這麼多年的孤兒,。

    雖然胡棲雁並沒有死,但是,這份仇,算是結定了。

    胡棲雁說的沒錯,怨有仇,債有主,展寅在這事情上最多算一個幫兇,加上胡棲雁畢竟沒死,她也沒有太多的仇恨這個人,但想要她對其有什麼好感,那也是絕對不可能——或者,看展白份上吧。

    展幕華扶著展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西門金蓮,欲言又止。

    西門金蓮道:「你來這裡也沒有客氣過,要茶要水,自己動手就是。」

    「金蓮,豆漿要涼了,你不吃早飯嗎?」胡棲雁故意問道。

    「不餓,等下再吃就是」西門金蓮輕輕一笑。

    而胡棲雁故意裝著糊塗,笑問展寅和展幕華道:「兩位吃過早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喝點豆漿?」

    「胡先生——」展幕華遲疑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展寅突然「哎呀」一聲,痛的叫了出來,隨即,他就雙手緊緊的摁住小腹……

    「爸……」展幕華大驚,從今天早上開始,這樣的情況,他已經親眼目睹了兩次了了,據說,是從昨天半夜就開始鬧騰,每一次的發作,時間不長,卻讓展寅痛不欲生。

    展寅整個人軟軟的癱瘓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摀住肚子,痛的全身都躬了起來,由於有著西門金蓮和胡棲雁在,他開始還強忍著,但不到一分鐘,他就再也忍不住,痛的哀號出聲,聲音嘶啞,再也沒有平時鎮定從容的風度……

    西門金蓮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狀況,一瞬間,手足無措,求助式的看著胡棲雁。

    胡棲雁卻是從容淡定的很,看著展幕華道:「展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趕緊送人去醫院啊……這瞧著,病的可不輕」

    西門金蓮眼見展寅痛的在地上不斷的扭曲掙扎,痛的呻吟哀號,心有不忍,不禁看著胡棲雁,但胡棲雁卻衝著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管。

    「胡先生」展幕華咬咬牙,屈膝對著胡棲雁跪了下去,「我知道家父昨天得罪了您,求您大人大量,放過他吧……求您……」

    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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