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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章 離奇巧合 文 / 冬雪晚晴

    展白又湊上去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西門金蓮,最後,他竟然不知死活的拉過她的右手,細細的看看那朵金蓮花,歎道:「金蓮,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這蛇頭上,怎麼也弄個金蓮啊?不會是仰慕你吧?」

    西門金蓮知道他是故意逗樂,但還是氣得一腳踹了過去,這都什麼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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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名字叫金蓮,才去弄了這個金蓮紋身,你說什麼啊?」西門金蓮解釋道,但天知道,那可不是紋身。

    「金蓮,你看這蛇?」展白跳著躲開,岔開話題,指著翡翠中的蛇低聲道,「這頭部的皮膚——」

    「頭部的皮膚怎麼了,沒見過白蛇嗎?」西門金蓮雖然感覺詭異,但還是白了他一眼,直截了當的道,「白蛇傳沒看過嗎?」

    「那白蛇都修煉成精了」展白很無語,他是沒看過白蛇傳,但是,他好歹去過杭州雷峰塔,所以知道這個《白蛇傳》,好吧,他承認那只白蛇也是妖精「誰能夠規定這條蛇沒有修煉成精?」西門金蓮一邊說著,一邊細細的大量著那只盤曲在翡翠中的蛇。

    這蛇的肌膚可真好,當然,西門金蓮不是羨慕它下半截那黑黝黝的鱗片狀蛇而是它頭部他宛若人類肌膚一般的白膩,真如羊脂白玉一般,細膩,光滑,隔著透明的翡翠,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肌膚上的柔軟觸覺,她得承認,這蛇的皮膚,簡直比她還好,雖然這麼比較,很是噁心。

    尤其是那蛇的眼睛,看著並不顯得陰毒,甚至有一種清純無辜的感覺,從來沒見過哪一條蛇的眼睛是這般模樣。

    西門金蓮不是沒見過蛇的都市人,她自幼在山區長大,自然見識過各色蛇類,可是卻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蛇,自然,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最後,西門金蓮從展白手中取過手電,仔細的看看那條蛇頭部的金色蓮花——大概,可能,也許是肉冠吧?

    西門金蓮在心中沉思,聽說,一些蛇的腦袋上,會像公雞一樣長肉冠的不過,這金蓮戴在蛇腦袋上,看著有些像是王冠——這塊翡翠,就叫做蛇王石吧

    西門金蓮在心中給這塊翡翠去了一個名字,可為什麼那該死的肉冠長成了金蓮模樣?真是活見鬼了。

    古往今來,名字叫做「金蓮」的女子實在太多了,自然,最有名的當然是哪個潘金蓮。一條蛇頭上長個肉冠不稀奇,哪怕是長個角出來想要冒充龍的親戚她也可以接受,為什麼要是金蓮呢?她招誰惹誰了?

    「金蓮,這個翡翠你準備怎麼處置?」展白問道,說實話,這塊翡翠實在太過邪氣了。但更加讓他不解的是,西門金蓮這個人——她為什麼能夠事先知道這塊翡翠毛料有問題?當初在璞玉加工廠的倉庫,到底她受什麼驚嚇?

    如果把這塊翡翠放在外面由人參觀,只怕很多人都不相信,這翡翠是真的。

    可是,這塊翡翠卻是他和金蓮一起買回來的,他親自從毛料裡面一點點的解出來的,他很想不相信這塊毛料裡面表現,但是,現在就這麼眼睜睜的放在他眼前。

    「小白」西門金蓮繞著那塊翡翠轉了一圈,才問道,「你見多識廣,你可見過什麼蛇頭上長著肉冠?」

    這個自然有,只是比較少,而且聽說都是一些稀有品種。」展白道。

    「那你估計,這塊翡翠是怎麼形成的?」西門金蓮問道,說著她比劃了一下,「在很久很久以前,某次地殼大變動,這條蛇被埋了裡面,然後,它成為了這塊翡翠的一部分?」這麼說似乎也解釋得過去,琥珀裡面可以有個蚊子蒼蠅的,為什麼翡翠裡面就不能有蛇了?

    展白想了想,又想了想,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比較靠譜,要不,總不會這塊翡翠是人造的啊?可是,他又鬱悶了,如果真是如此,翡翠裡面哪怕是藏著恐龍化石,他都不會感覺驚訝,可是對於這麼一條狀似是活物的蛇,實在有些詭異了。

    「可這條蛇,到底什麼品種?」西門金蓮繞著那塊翡翠再次開始轉悠,這個問題,在她心中盤繞了很久很久,甚至從揭陽會來,她就偷偷地查過資料,可是不管是史書文獻,還是在網絡上,她都沒有查到過關於這條蛇一星半點的資料。

    一條有著一半擁有人一樣的肌膚的蛇,一條長著金蓮形狀肉冠的蛇,如果真的在自然界發現,絕對可以讓人瘋狂。

    「也許,古代的人就是這個模樣?」展白苦笑道,「你要知道,現在的人類,只能夠靠著化石研究古代生物,而化石嘛,就剩下骨頭了,就算還原,太難知道它們有血有肉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看看現在很多還原恐龍的電影,還有圖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恐龍根本就不是土灰色,而是艷麗的鮮紅色?」

    西門金蓮哭笑不得,鮮紅色的恐龍,那是什麼概念,虧他想的出來。

    可是,擁有人類肌膚的蛇,那又是什麼概念?同樣的詭異啊——而且,如果這條蛇正常死亡了,成為化石,如果讓一名考古學家還原,只怕也就是普通色的模樣。

    說實話,這條蛇的尾巴壓在身底下,看不清楚,除此以外,它和普通蛇沒什麼區別,除了頭上的肉冠,七寸以上那宛如人類的細膩肌膚。

    「遠古時代的蛇,眼睛竟然這麼漂亮?」展白再次盯著那條蛇的眼睛,輕輕地讚歎,這次,不是他眼花了,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蛇眼睛眨了一下。

    「它——看著真像是活的」西門金蓮輕輕地歎息,甚至她都有著一瞬間的衝動,讓展白吧這塊翡翠切出來,看看裡面的生物,到底是不是活著「是的,完美無缺」展白稱讚道。

    「小白,這塊翡翠你搬得動嗎?」西門金蓮問道。

    「自然」展白點點頭,這塊翡翠不大,他自然是搬得動的。

    西門金蓮道:「幫我把它鎖到保險櫃裡面去」

    展白沒有說話,西門金蓮地下室裡面這麼多的翡翠,也沒見她怎麼在意過,但是,這塊翡翠,確實與眾不同,確實需要鎖進保險櫃。

    乾淨利落的把那塊翡翠抱著,放在保險櫃裡面,就在展白準備關門的一瞬間,他再次有種錯覺搖搖頭,把保險櫃的門關上,鎖好,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詭異的翡翠他只能這麼理解。

    西門金蓮取出手機,從地下室開始向外走,同時開始撥打電話——晚上十二點已經過了,這個時候打擾一個老年人,實在有些罪過了。

    但是,想到那個詭異的胡老頭,西門金蓮就惡作劇的想要打擾一下,並沒有讓西門金蓮等候多久,手機接通了,胡老頭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是我,胡老先生好,實在不好意思,深夜打擾您了」西門金蓮靜靜地說道。

    「嗯,我知道,你是那個叫做西門金蓮的女娃兒,我的手機號碼,沒幾個人知道。」胡老頭一番平常的惜字如金。

    「我以為你這樣的老人家,一般是不用手機的。」西門金蓮笑道。

    胡老頭嘿嘿乾笑了兩聲道:「一般情況下我是不用的,但為著等你這個電話,我等的好辛苦。」

    「真的嗎?」西門金蓮決定暫時不說解石的事情,雖然過後還是把那兩毛料賣了給她,但是,她當時那種失落的心情,難受的緊。

    如今逮到這麼一個機會,焉有不掉一下他的胃口?

    「當然是真的」胡老頭似乎知道西門金蓮的意圖,歎道:「我天天拿著手機盼著,比我老頭子年輕的時候盼著情人還盼得緊,換電板都戰戰兢兢的,唯恐錯過了你的電話啊」

    西門金蓮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西門秀,拜託你告訴我,那塊翡翠……你解開了?」手機裡頭,明顯能夠感覺到胡老頭的緊張。

    西門金蓮倒也不好再說什麼,直接道「是的,解開了,無色玻璃種,非常純淨透明,堪比天然水晶,是我見過的,通透度最高的翡翠,晶體細膩,質感很好。」

    「就這樣……」胡老頭的聲音,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西門金蓮捏著手機,沉默了片刻,這才道:「胡老先生,我知道這事情很詭異,很荒唐……」

    「不管是多麼荒唐詭異,西門秀,你直接說吧」胡老頭道。

    「那塊翡翠裡面,有著一條蛇——一條很怪異的蛇」西門金蓮道。

    手機裡面,良久也沒有聽到胡老頭的聲音,西門金蓮足足等了一分鐘,都沒有等到他說話,當即試探性的問道:「胡老先生,您還好嗎?」

    「我老頭子還活著」胡老頭深深的歎了口氣道,「不用擔心,我沒有高血壓……」

    西門金蓮哭笑不得,這老頭子有沒有高血壓也不管她的事情,他又不是她爺爺。

    「西門秀,那個——我想要看看,可以嗎?」胡老頭再次道。」恩……「西門金蓮笑道,「如果你不嫌棄魔都路遠,只管過來看看就是了,你愛怎麼看都成。」

    「我就在魔都」胡老頭突然嘿嘿笑道。

    西門金蓮突然感覺,她似乎又被這老頭耍了——薑還是老的辣啊

    「好了,金蓮女娃兒,老頭子不逗你開心了,明天午後有空嗎,有空的話,老頭子我登門拜訪,放心,老頭子我不會白看你的翡翠」胡老頭乾笑道。

    「參觀不收錢」西門金蓮輕笑,「明天午後兩點,你如果有空就來看看吧」

    「一言為定」胡老頭說著,就掛了電話,西門金蓮開始向樓上走去。

    「金蓮——」展白叫,「那個胡老頭明天下午要過來?」

    「恩」西門金蓮點點頭,問道,「怎麼了?」

    「我就是感覺那個老頭和那塊翡翠一樣——邪氣凜然」展白輕笑道。

    「邪氣凜然?」西門金蓮盯著展白半響才道,「沒有人比你更配得上這四個字。」我是很正經的人」展白低聲嘀咕,西門金蓮裝著沒聽見,逕自上樓。

    展白搖搖頭,直奔廚房,西門金蓮為著保持身材,晚上一般是不吃什麼東西的,就算要吃,也就是吃些水果,可是他忙活了半夜,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不找點東西填一下肚子,絕對睡不著覺。

    記得晚飯還剩了一洩菜的,放微波爐裡面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飯菜剛剛熱好,展白還沒有來得及吃,就聽得手機急劇的響了起來。

    取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西門金蓮,忙著接通:「小白,快上來」隨即,電話掛斷……

    西門金蓮的聲音裡面,透著幾分陰冷,展白一愣,忙著急急向樓上跑去——西門金蓮臥房的門打開,燈火通明,而在原本光滑乾淨的木質地板上,一條蛇扭曲著身子,被一把精緻小巧的水果刀死死的釘地上。

    蛇的七寸處,插著一把水果刀,展白看得出,那把水果刀就是西門金蓮平常用來削水果的……

    刀法很準,很有力,一刀斃命,乾脆利落。

    西門金蓮的手中,還有著一隻沒有削好的蘋果,展白愣了半響,這才道:「金蓮,你的刀——好厲害。」說著,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如果這一刀過來,正中脖子大動脈,人也一樣一刀斃命……

    「我是問你,這蛇是哪裡來的?不是讓你看刀的」西門金蓮搖搖頭,今晚真是詭異,解石解出來一條蛇就算了,居然房間裡面也鬧蛇了?回到房間後,她也有點餓了,於是就順手取過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但是,抬頭之間,卻見著原來光滑的木質地板上,居然爬著一條長長的東西。

    蛇?上瞬間,西門金蓮心中只發毛,不會是那塊翡翠裡面的蛇跑出來找她麻煩吧?但是隨即她就發現,這是一條很普通很普通的蛇,而且,看來表現,一條無毒的寵物蛇,呆呆的傻傻的,完全沒有野生的狡詐和敏捷。

    有判定了這是一條無毒的寵物蛇之後,西門金蓮一個就想到——這是一個惡作劇,展白的惡作劇。

    如果說換成是往日,她勢必就當成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就這麼一笑就過去了,但是今天,解石解出來一條怪蛇,她已經很鬱悶,她房間裡面再跑出來一條蛇,她說什麼都接受不了。但是,展白可能不知道,她並不怕蛇,如果有毒的蛇,她還畏懼幾分,沒有毒的寵物蛇,她自然是不怕的。

    自幼生長於農村山區,蛇這種動物,她是司空見慣,事實上她一直不瞭解,為什麼有些女孩子見著老鼠蟑螂會尖叫,那有什麼可怕的?於是,她就這麼一刀過去,很乾脆利落的把那條蛇釘在了地板上。

    然後,老神在在的打電話讓展白上來,把這條寵物蛇給帶走。

    展白走過去,細細的看了看,初步判定,這蛇沒有毒,謝天謝地,否則,如果真傷了西門金蓮可怎麼辦?

    「金蓮,這蛇好像沒毒」展白苦笑道

    「我知道這是一條讓人養呆了的寵物蛇,問題是,這條蛇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面?」西門金蓮沒好氣的瞪了展白一眼道,「你就算想要玩個惡作劇,也不能弄條蛇來我房裡呀?」

    展白愣然,張口結舌,他可真夠冤枉的,她怎麼就想到是他弄的蛇放她房裡的?不過,他也是今天解石後,才知道西門金蓮根本不怕蛇的。

    剛才在一見到這條蛇的時候,他可緊張得緊,唯恐它就算沒有傷著她,也會嚇著她。

    「金蓮,我是不會嚇唬你的」展白苦笑道,「你不能這麼冤枉我,不過,你的刀法真夠厲害的,小李飛刀也不過如此」他倒也沒有誇大,這一刀過來,準確的釘住蛇的七寸,已經很難,可是,近距離的觀察下,他才發現,這一刀居然正好插在了木質地板的縫隙內,完美的把蛇釘在了地板上,卻又不傷地板分毫。

    西門金蓮搖頭笑了笑:「我是拿著水果刀這麼走過去,然後,把蛇趕到有地板縫隙的地方,按住房——一刀插下去我和李尋歡一點關係都沒有……」

    展白愣然,這也可以啊?

    「我小時候殺過黃鱔,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吧?」西門金蓮見著展白目瞪口呆的樣子,有些好笑,惡作劇般的解釋道,「就是一種類似於蛇的玩意兒,據說高蛋白質的,很滋補。殺這種長條形動物,簡單的緊,把它釘住,然後拿著小刀,一刀剖開肚子,把內臟取出來——所以,釘這玩意兒,我很在行的……」

    西門金蓮敢保證,展白絕對沒見過誰殺過黃鱔,她今天算是明白了,展白買菜,都是買超市包裝好的,而不是去菜市場。可是她卻是土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什麼場面都見過,殺豬宰羊,也就這麼回事,見多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五十五紛爭手打

    展白突然感覺,自己收集她的一切資料,如今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他怎麼就不知道,她還有這些本事?

    殺黃鱔?或者就是說,殺蛇?他突然想著,她不會要把這條蛇剝去內臟,斬頭去尾留中間,然後切成一段段的下鍋煮了吃了吧?

    「金蓮——你讓我上來,不會是讓我給你煮蛇吧?」展白試探性的問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愛好,雖然他也吃蛇,但那都是餐館酒店裡面弄好的,自己動手,可從來沒有過。

    西門金蓮瞄了一眼那條蛇,搖頭道:「這條蛇太瘦了,而且還是被人養呆了的,肉肯定不夠細膩光滑,絕對不是好吃的,一般我只吃菜青蛇,肉質細膩結實……」

    展白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白癡。

    「小白,說著說著的,肚子還真餓了,但是——我找你來不是找你討論什麼蛇肉好吃的——我是想要問你,這蛇是從哪裡來的?」西門金蓮道,「你不是誇口,我的別墅,連著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廚房裡面偶然飛一隻蒼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可是給我房間裡面弄一條蛇,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啊?」

    「我保證,這蛇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展白恨不得對天發誓了,該死的,這蛇從什麼地方來的啊?

    好吧,這別墅是修建在半山腰,附近所有的別墅都帶著花園子,隱居著一條半條蛇的不算稀奇,但問題是,這條倒霉的蛇,怎麼就爬了進來了?

    是它自己無意中爬進來沒有被發現,還是有人故意放的?如果是有人故意放的,那又會是誰?

    金愛華還是那個凌淑芬?這兩人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不會每一個人都像西門金蓮這麼變態,見著蛇考慮著什麼蛇肉細膩光滑好喜歡,紅燒還是白燉……

    除此之外,今天還有林炫藍來過,但是,展白幾乎可以保證,林炫藍本身只怕也怕蛇,絕對不敢夾帶一條蛇來到西門金蓮家,而且,他似乎也沒有上樓?如果他把蛇丟在樓下,自己應該早就發現了。

    展白四處看了看,再次皺眉不已,房間裡面門窗都好好的,真是見鬼了,這蛇怎麼進來的啊?

    最後,他有些驚愣的發現,浴室的窗戶,雖然窗簾拉著,但窗戶卻是半開的。

    「金蓮,你說這蛇會不會從窗口爬進來的?」展白說話的同時,目光落在窗口那支老大的銀杏樹上,銀杏樹的一些枝葉,已經伸到窗口。

    明天,應該找個人來修理一下花園子裡面的花花草草了。

    「不會」西門金蓮回答得很是肯定。

    「為什麼」展白不解的問道,「你看,蛇是會爬樹的,如果它順著樹幹爬上來,沿著窗戶,絕對是會爬進你的房間的。

    「如果是人,倒是有這個可能,但是蛇的話,不太可能」西門金蓮搖頭道,「你不知道,蛇是靠著腹部蠕動爬行的,如果太過光滑,它就只能在原地掙扎,寸步難行。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孝,曾經抓過一條只有筷子粗細的小蛇,把它放在一塊廢棄的玻璃上,它怎麼都爬不走。」

    展白突然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發麻了,他們抓蛇做什麼啊?

    「好吧,如果蛇不是你抓來嚇唬我的,那麼——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毀屍滅跡」西門金蓮輕笑道,「麻煩展大保鏢,幫我把這條蛇拿去花園埋了,我要睡覺了,這天可不早了。」都快凌晨一點了,確實不早了。

    展白點點頭,心中卻是存了一個念頭,這蛇,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一定要查清楚,否則,這次是寵物蛇,天知道下次會不會是劇毒之蛇。

    西門金蓮是不怕蛇,但是,如果被毒蛇誤傷,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他也知道西門金蓮懷疑他是完全合理的,畢竟,只有他來過她的房間,而這個又是一條人工馴養過的寵物蛇——以為他想要開玩笑嚇唬她。

    找了笤帚簸箕,把那把刀從蛇身上扒出來的時候,展白再次懷疑,她真的是把蛇按住,然後把刀插上去的?真不是像小李飛刀那樣,站得遠遠地一刀甩過去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恐怖——這個準頭實在是太好了。一刀正中蛇七寸不算,還正好釘在木質地板的縫隙內,不傷地板分毫……

    展白把那條可憐的蛇裝進垃圾袋,連帶那把水果刀一起,跑花園裡面,照著西門金蓮的吩咐,挖了一個坑,毀屍滅跡——但願這條寵物蛇的主人別找上門來哦

    經過這麼一鬧,西門金蓮和展白兩人都沒有能夠睡好,又是解石解出蛇來,又是房間鬧蛇,換成誰了,心裡都不舒坦。

    所以,西門金蓮早上八點半起床的時候,臉上明顯的帶著一股疲憊,對著鏡子照了照,淡淡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今晚一定早點睡覺,我還要努力爭取吧自己嫁出去呢」西門金蓮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完全是一副小女生調皮樣子。

    把長髮散開,她的頭髮天然有些捲曲,如果不打理的話,蓬鬆開來,根本沒法見人,用些水打理了,隨便穿了件t恤,配著簡潔大方的牛仔褲,把那些價值不菲的收了起來,魔都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識貨的人還是很多的,不是所有人都把翡翠當玻璃的。

    揀了一串看著素淡之極的艷綠色手珠,戴在手腕上,很簡潔素雅。

    九點,林炫藍準時來接她,西門金蓮昨晚答應了他,自然也不說什麼,跟著他坐車離開藍玫小區。

    但是,車子出了藍玫小區,西門金蓮有些詫異了,問道,「林大哥,你不是說你爺爺病重,怎麼不去醫院?」這明明就是往林家去的路啊?

    「醫院說,不用看了」林炫藍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傷感。

    西門金蓮卻是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無力回天了」林炫藍輕輕的歎氣,「我們家亂著呢」

    「怎麼了?」西門金蓮問道。

    「我二嬸天天找我和父親的麻煩,爺爺病成這樣她也不管,天天纏著二叔,讓爺爺寫遺書,好把家產傳給她,不管是爺爺的股份,還有房子等等,還有爺爺以前名下的一些產業。如今她看著我們,整一個仇人似的。」林炫藍歎道。

    對此,西門金蓮自然不好說什麼,搖頭道:「你讓著她點吧,你爺爺也不會把所有的家產都傳給你二叔的。」

    「我到算了,能夠躲著她就躲著她吧,不過——我妹妹……」林炫藍說到這裡,又歎氣道,「她性子火辣得緊,昨天一言不合,兩人居然……居然大打出手了,我回去的時候,正不可開交呢。」

    「你二叔也不管?」西門金蓮詫異的道。

    「如今二叔什麼事情都聽她的,你不知道,她有了身孕了,二叔和她結婚這麼幾年,都沒有孩子,這個時候有了孩子,二叔自然是寵著她胡鬧。」林炫藍道。

    「那這拉拉扯扯的,豈不是要動了胎氣,怎麼就動手了?」西門金蓮搖頭道,上次聽得展白提起過一句,王香芹懷孕了,貌似他還說什麼的,孩子不是林政的?

    「我二嬸一直想要把仙兒嫁出去,只是我妹妹你也知道的,長的還算不賴,加上眼界也高,普通人她哪裡看得上,以前嘛,多少還有個譜,這次倒好了,她不知道把娘家的一個什麼親戚介紹給仙兒,也不管仙兒願意不願意,昨天就把他領回來吃飯,最後,那傢伙對仙兒動手動腳,仙兒火了,甩了那傢伙二耳光不算,還指著王香芹鼻子罵人了。」林炫藍解釋道。

    西門金蓮聞言,脫口讚道:「罵得好」這公公重病都不成了,她居然還極品的想要把侄女嫁出去?這什麼心思啊?

    「雖然我心中也是這麼想的」林炫藍輕輕地道,「只是,總不能由著她們吵架,對不?」

    「現在怎麼樣了?」西門金蓮問道。

    「二嬸和仙兒吵起來,我正好不在家,我父親最近在忙生意,二叔也正好出去,二嬸有了身孕,自然不是仙兒的對手,被仙兒把臉上抓破了,頭髮也抓落了一把,然後,二嬸就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又哭又叫只嚷肚子痛,仙兒就慌了……打電話給二叔……」林炫藍道。

    「難道你二叔還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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