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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章 古怪 手打 文 / 冬雪晚晴

    看著西門金蓮手忙腳亂的亂翻一通,展白問道:「金蓮,你找什麼啊?」

    「這個——」西門金蓮終於找到了那沒胭脂扣,遞給展白道,「這是平安扣……」

    「送我的?」展白有些感動。

    西門金蓮點頭,半晌才道:「你終於回來了,我老是做惡夢,夢見你血淋淋的樣子……」

    「不會的,我以後都會乖乖呆在家裡,不會有事的。」展白忙著安慰西門金蓮,「金蓮,你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西門金蓮搖頭,「我只是著了點涼,泡個熱水澡,睡一會子就好。」她昨天就是擔心展白,結果在地下室呆了一夜,擔心加上受了一些涼,初秋的季節,已經有些冷了。

    「好」展白點頭,心中思忖,等下打電話讓金愛國過來瞧瞧,開點以

    西門金蓮見著展白回來,原本懸了一夜的心,也算是放下了,蹦蹦跳跳的從地下室跑出去,展白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歎氣,原來自己在她心中,居然有著如此重要的地位?這實在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

    一瞬間,昨晚的陰影也在心中散去,走出地下室,看著明亮的太陽,透過玻璃窗,落在客廳內——驅散所有的陰霾。

    西門金蓮跑到樓上,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拋在了熱水中,聞著沐浴露熱騰騰的香氣,心情也是大好。

    轉念想想,她有鬱悶了,她擔心個什麼啊?展白怎麼說,也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有錢人家的大少,他怎麼可以一直這麼無所事事的陪在自己身邊呢?

    他總是要回去的,總是要去處理公司事物,他也有家有父母,自己真是白操心了

    雙手捧著沐浴露的泡沫,用力的一吹,無數的肥皂泡飄起,然後瞬間落下,破裂……

    有些東西,來得太快,太美好,反而缺乏了真實感。她不是活在童話中的公主,充滿夢幻,反而,她比很多的女人更實際,至少她不會和凌淑芳一樣,幻想嫁入豪門做少奶奶。

    把手上福壽祿的鐲子退下來,對著光,這鐲子漂亮的不像是真的,紅綠紫三色映著燈光,讓人有著夢幻一般的不現實感。

    翡翠的價值,在世人心中,否則,它就是一塊石頭,一文不值這句話,只怕也只有擁有一屋子翡翠的人,才會深深地體會。

    看著滿屋子大塊大塊的翡翠明料,想讓她把翡翠和那些小心翼翼藏子保險櫃裡面的珠寶扯上關係,真有些難度。

    什麼福祿壽喜,什麼金絲紅翡、帝皇綠,還不一樣都是石頭?這句話是那個都市之王的賈老對她說的,但是她知道,這句話的原則,應該是那個神秘的胡老頭。

    這個人真的很神秘,很耐人尋味。西門金蓮盯著手中的福祿壽鐲子,這次去揭陽最大的收穫,可以說就是在胡老頭那裡買到的毛料——不管是血翡還是福祿壽,都是出自這個胡老頭之手。(:,最快更新)

    可是,這個老頭明明知道這些石頭裡的不菲表現,他為什麼就不切開買明料?他明明有著璞玉加工廠,卻不肯解石……

    將頭上的玉簪取下,丟在一邊,打開蓮蓬開始沖水,心中卻想著,這老頭和展白一樣,都是耐人尋味的主,而自己——同樣把握不住。

    在浴池裡面泡了足足半個小時,而西門金蓮感覺人已經不再難受,這才起身,拭乾了水漬,披著寬鬆的浴袍走了出來,窩在床上——以前她有個小病小痛的時候,她也是不願意去醫院,泡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出一身汗就好了。

    從小到大她的身體都是不錯的。

    拉過錦被,蓋在身上,習慣性的去過遙控器,打開電視,無目標的換著頻道,尋找偶像劇或著卡通片。

    因為這個愛好,她不知道被多少人取笑過,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喜歡看孝子的玩意?以前王名揚說的很難聽,說她完全是不切實際的活在夢幻中……

    而現在,她就更加感覺,她是活在夢幻之中了,想起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生活宛如是強姦,不是生活強姦了你,就是你強姦了生活,既然無從反抗,不如就好好享受吧。

    我們永遠無法知道未來是什麼,唯一能夠把我的,就是現在所以,不如把握現在

    正在她胡思亂想中,房門口,傳來展白禮貌性的敲門聲,西門金蓮懶懶的道:「門沒有鎖,自己進來吧」就算鎖了,他要進來也擋不的。

    「我這不是告訴你一聲嗎?」展白笑道,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推門而入,「金蓮,你把薑湯喝了,好好睡一會,那玉玲楞又不等著要,你拚命趕什麼啊?」

    西門金蓮看著他遞過來的薑湯,伸手接了,搖頭道:「我不是幹那個玉玲瓏,我就是閒著無聊……」

    「這個季節最容易感冒了」展白笑了笑,「如果沒什麼重要的是,晚上別去地下室,那地方雖然也有空調,的終究陰涼。」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一口氣把薑湯全部喝完了,感覺全身都辣的,笑道:「我昨天沒有睡好,要睡一會,我想——你大概也一夜沒有睡覺吧?」

    展白點點頭,他確實一夜沒有睡覺,倒也不隱瞞她,更不會說什麼虛化安慰她。

    「那你也去睡覺吧,我們睡到下午起來,然後出去吃飯。」西門金蓮輕笑道。

    「金蓮——」展白遲疑的問道,「你就不問問,我昨天去做了什麼?」

    「你如果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我又何必問?就算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或者你昨天沒有回來,從此也不再回來,我固然會傷心,會難過——但是,我的生活依然是必須的,不會因為你的存在和離開,而改變多少。」展白看了他片刻,點頭道:「你能夠看開,倒也好」

    西門金蓮垂下眼瞼,輕輕地歎氣:「我一直信奉中庸之道。」她是學中文的,骨子裡有著文人的傲然,卻偏生又不喜歡拋頭露面站在人前風光無限,事實上更多的時候,她都會採用鴕鳥心態,躲在角落裡面看著別人歡笑……

    展白笑了笑,西門金蓮在很多情況下都是這樣的,她的堅強冷漠,有時候比他想像的還要強悍——當時他血淋淋的倒在她的汽車內,只這樣的情況,她居然可以冷靜的面對,而沒有慌了手腳。

    「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睡一會」展白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初秋的早晨,陽光明媚,已經是十月的天氣了,南方四季分明,已經明顯感覺到秋的蕭條和清冷。

    西門金蓮在午後兩點左右,是被手機吵醒的,伸手拿下手機的接聽鍵,迷迷糊糊的問道:「誰?」

    「西門秀——」手機裡頭,傳來一個並不算太熟悉的聲音。

    「嗯?」西門金蓮還在糊塗中。

    「我是張晉」手機裡頭,對方那人自報姓名,「西門秀,那玉玲瓏……」

    西門金蓮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心中不禁抱怨了一句,不是說了要一個星期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催?玲瓏自然要剔透,豈是快得起來,這是現在有著電動化工具,要是換成古代,大概三年五載道未必能雕琢出來。

    「對不起」西門金蓮心中雖然抱怨,但還是客氣的道,「張先生,玲瓏還沒有好,我會盡量加快。」

    「西門秀,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張晉急道。

    「啊?」西門金蓮愣然,她誤會什麼了?

    「是這樣的——」張晉頓了頓,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最近生意上出來一些麻煩,資金周轉有些問題,因此我想著,那玉玲瓏,暫且不要了,我……實在抱歉的緊,只是我實在挪不出現錢。」

    原來是要退貨?西門金蓮愣了愣後,還是非常客氣的道:「沒事的,做生意嘛。誰都會有個周轉不便得時候,張先生以後若是想要翡翠,只管來我這裡訂製就是。」

    「那就不好意思了,真對不起」張晉再次道歉。

    「沒事」西門金蓮客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雖然退貨讓人不好受,但張晉好歹也買了她上億價值的兩對鐲子,她還指望著他將來再次光顧她的翡翠呢。

    被他這個電話一打擾,她也睡意全無,換了衣服起來,向樓下走去——和往常一樣,展白在客廳內看著報紙,見著她下來,笑道:「才兩點而已,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子?」

    「讓張晉一個電話吵醒了,睡不著了」西門金蓮歎氣,搖頭道,「他退貨了。」

    「啊?」展白愣然,「為什麼,嫌棄我們翡翠價錢高了還是質量不好?」

    「他說是最近資金周轉不便,所以——」西門金蓮無奈的攤攤手,她的價錢絕對比市面上任何一家珠寶公司的價錢都要低,至於質量,不是他誇口,她的翡翠,一般都是老孔玻璃種的。

    展白眼見西門金蓮有望地下室走去,忙到:「既然他都不要刻,你也別忙活了,歇歇吧」

    「我去弄套紫羅蘭的首飾出來,那個顏色我很喜歡,還有星耀的我準備磨幾個戒面,鑲嵌戒指戴。」西門金蓮道,「我上次看著幾張鑽石配翡翠的圖片,倒是挺漂亮的,只是如果用星耀做戒面,配什麼顏色的鑽石比較好?」

    展白想了想,星耀本身已經是光彩奪目,想要用碎鑽搭配的話,這顏色就挑剔的進了——紅色的斷然不成的,綠色和藍色有襯托不出來,黑色吧,顯得有些暗了,最後他感覺最好的顏色,還是無色透明的好,當即和西門金蓮說了。

    西門金蓮想了想,好像只有這種顏色最搭配,笑道:「倒也是,清清爽爽的。」「那個紫羅蘭,你準備做什麼首飾?」展白跟在她後面,問道。

    「亂七八糟的弄一婿來,閒著也是閒著」西門金蓮笑道。

    「那好吧,我繼續解石頭」展白輕笑,可是當他看著地下室裡面已經只剩下一塊方方正正的毛時,歎了口氣,「金蓮,你怎麼把我的活搶了,我會失業的——幸好還有一塊。」「那塊不要接出來」西門金蓮道。

    「啊?」展白愣然,所有的毛料都拋解出來了,為什麼那塊毛料不要解?

    「反正,暫時不要解開」西門金蓮搖搖頭,又看了看那塊毛料,歎了口氣道,「我並不看好那塊毛料。」

    展白自然知道她是睜眼說白話,他都拋解出這麼多塊精品翡翠了。就算真的切垮了一塊毛料,那又怎麼了?而且,這塊毛料就是在璞玉加工廠買來的,西門金蓮寶貝的不得了。但是,讓展白好奇的是,那天西門金蓮看貨的時候,明顯是受了驚嚇……

    但是,當時璞玉加工廠空蕩蕩的倉庫內,出了一塊塊的石頭,啥都沒有。嚇到她的,應該就是這塊毛料。

    「金蓮,這塊毛料是不是有古怪?」展白試探性的問道。

    西門金蓮取過小型切割機,丈量了尺寸,取下一小塊紫羅蘭的翡翠明料,半晌才道:「胡老頭說,她的師傅就是因為這塊毛料而死的——所以,這塊毛料邪氣得緊。」

    「胡老頭的師傅?」展白愣了愣,胡老頭都那麼一把年紀了,他師父應該是老死的吧?賭石一行,刺激性太大,也許是老年人受不了刺激而死,也是正常的。

    「這塊毛料在胡老頭手中將近一甲子的時間,他就是沒有敢拋解開。」西門金蓮解釋道。

    一甲子前胡老頭的師父,應該正當壯年,一塊沒有拋解開的毛料,不管表現好還是壞,都不至於讓一個壯年男人受刺激而死,展白尋思著,這其中只怕還真有古怪了。

    「那我們就這麼把它放在家裡?」展白皺眉問道,既然邪氣,就不應該買下來,雖然他從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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