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卷 第三章 凶相畢露 文 / 龍無言
施良知道正題已經開始,笑著放下了筷子,然後說道:「趙專員請我吃了這豫菜的名菜,誠意十足,我又怎麼能不帶誠意前來,只是路途遙遠,沒法請您品嚐我們滬上名菜,只能帶了一盒上海的小吃『蟹殼黃』來請您品嚐了。」說著話,施良將身邊的一隻禮盒遞了過來,送到了趙理君的面前。
趙理君沒有打開禮盒,臉上已露出不悅之色。坐陪的祝國安看出專座的不滿,趕忙說道:「施先生這『蟹殼黃』暗含謝客之意,倒也是對我們專座的答謝之意,只是這次之事,非同小可,現在局勢緊張,可不是……」
趙理君一擺手,將祝國安攔住,然後開口說道:「施先生,我趙某是個粗人,這舞文弄墨,拽幾句八股文,玩些暗示,不是我的風格,咱們還是把話說在明面。我是有心與皇軍合作,但無利不起早,如果皇軍不能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我實在也是……」話語已經明顯不如一開始客氣,還略帶了幾分怒意。
施良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笑著說道:「趙專員,還是先品嚐一下我帶來的蟹殼黃吧。」說著話,他伸手將禮盒打開,露出了裡面排列整齊的點心。
趙理君看著盒裡的點心,想要發作,祝國安看出苗頭不對,趕忙勸道:「專座,先吃飯,吃飯。」然後起身想要拿一個蟹殼黃給趙理君,沒想到,在他概念中應該很輕的點心竟然重得一下沒拿起來。祝國安一愣,然後又伸手去拿,卻覺得這小小的蟹殼黃竟然足有一斤多重,他詫異地抬頭看著施良,施良卻是笑而不語。
趙理君似乎也感覺到了那點心的不同,忍不住也伸手拿起一個,也被這小小點心的重量驚呆,同樣詫異地看著施良。
施良卻在這時笑著講解起來:「這蟹殼黃以上等霉乾菜和鮮肥肉丁作餡,經炭火從特製的烤爐中慢慢地烤炙而成,因外觀似煮熟的大螃蟹殼黃色彩而得名,這東西好吃可不在皮上,而在餡上。」
他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提醒了趙理君,他馬上將手中的蟹殼黃掰開,一個黃澄澄的金塊落在了桌子上,金光閃閃,一下子讓趙理君愣住了。祝國安也將手中的蟹殼黃掰開,裡面同樣也是一塊金塊,而禮盒中,至少還有二十幾塊金塊,估算起來,這價值絕對不低。
施良這時笑問道:「趙專員,不知道我們這滬上小吃,還對您的口味嗎?」
趙理君立刻轉怒為喜,大笑起來:「對口味,太對口味了。施先生這份禮實在是太貴重了,趙某實在是……」
施良笑著說道:「這不過是一份小意思,等施某這次把事辦好,還另有厚禮送上。」
趙理君聽說還有厚禮,眼睛樂得都瞇成了一條縫,連連點頭:「好,好。施先生請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保證您這次行動的成功。」
施良微微點頭,卻在這時收斂了笑容,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我此行的目的,之前已經電報告訴給了專員,主要目的就是尋找鈾礦的礦源,如果在河南境內,真的可以找到,那趙專員就絕對是大功一件。」
趙理君笑著說道:「這事應該問題不大,前兩年我們軍統的沈醉曾經救過一批科研人員,把他們護送到了我的轄區,而這些科研人員中就有負責地質勘探的,其中的幾個後來就留在了河南,我也是聽他們說過,曾經在河南進行過勘探,確實是有可能有鈾礦的礦源,但他們只是大概地推算出了地點,實際的確認和開採,就要由施先生自己帶人去做,我只能保證你在河南境內暢通無阻,就不好出面了。」
施良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也不敢給專員找太多麻煩,我們自當要親自去辦這事,只是這事越快越好,耽誤不得。」
趙理君馬上拍著**說道:「這事您請放心,我回去就安排人手和船隻,送施先生和您的人過黃河,並安排嚮導跟隨,順利的話,明日就可動身。」
施良這才點了點頭:「那就最好不過。」說到這裡,他忽然壞笑了一下,對趙理君說道:「只是初到這洛陽,還沒領略到中原古都的美女,就要匆匆做別,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趙理君立刻大笑起來:「施先生不必擔心憂慮,一會吃過飯,我就讓祝大隊長帶您去消遣,絕對讓施先生滿意。來,乾了這杯,願我們合作順利!」
施良也舉起酒杯,兩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收了施良的大禮,趙理君立刻向變了一個人一樣,精心的安排款待施良,讓祝國安把施良直送進了妓院的房間,這才離開。然後就開始安排人手,準備送施良等人過河。
次日清晨,趙理君親自到妓院迎接施良出來,然後告訴他船隻和嚮導已經安排好,可以隨時過河去尋找鈾礦資源。施良大喜,交代段小建帶著科研人員馬上過河,自己則在洛陽等他們的好消息,一旦找到了確切目標,他好馬上向土肥原匯報。
段小建知道施良其實是在找借口,目的是為了留在洛陽多玩兩天,但連日來一直受到施良「照顧」,也不好多說什麼,接受了施良的安排。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段小建帶著人出發了,而施良也獨自返回旅館休息後。趙理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駐地休息。
「國安,怎麼樣,這兩天招待這幫日本狗腿子,花消不少吧?」趙理君看著站在身邊,略顯疲憊之態的祝國安,有些心疼的問道。
「是,這幾天為了伺候好那個施良,確實是花了不少,不過為了專座以後能跟他們長期合作,這點錢花的還是值當的。」祝國安如實地回答著。
「那不行,羊毛出在羊身上,走,咱們到渡口轉轉,說不定今天就能有幾隻肥羊呢。」一直忙著招呼施良,趙理君已經幾天沒有去過渡口盤查,現在聽到花消不小,又動了歪心思,馬上招呼著祝國安出發。
事情國人和趙理君估計的一樣,幾個來自東北的皮貨商人正好要過河到南方去販賣皮貨。趙理君百般刁難,直到對方送上厚禮,這才放行。想到之前幾天的損失都補了回來,趙裡君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這在得意,卻看到河邊排隊過河的人群中,出現了一隊學生,其中一個留著短髮,非常精幹的女學生吸引了趙理君的注意。他馬上將祝國安招呼過來,低聲地囑咐了幾句。祝國安跟隨主子多年,早已經對他的心思瞭如指掌,馬上帶著一隊手下,如同惡狼一樣地撲向了那群學生。
那群學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本能地擠在一起,大聲地提出抗議,尤其是那個女學生更是大聲申辯著:「你們憑什麼抓人?我們犯什麼罪了?」
「犯什麼罪,你們這些共黨分子,還能逃過我們的法眼,混到洛陽破壞城防,抓回去嚴加審問。」祝國安向手下命令著,數名持槍士兵立刻衝了上去,學生們儘管極力反抗,但他們哪裡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對手,很快就被制伏,都押上了汽車。引得圍觀的人群,只能搖頭歎息,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忙碌了一天,趙理君回到駐地,召集手下特務喝酒慶賀。酒足飯飽,他洗了個熱水澡,感到無比愜意,忍不住唱起了小曲「十/八/摸」:「我一呀摸,摸到妹妹的肚臍窩,我二呀摸……」
趙理君淫/心大熾,按捺不住,連忙向著門外高喊:「來人啊,給我到窯子裡叫個婊/子來,老子要樂它一樂!」
衛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一個女支女來到趙理君的住處。趙理君的大名在洛陽無人不知,女支女院的女支女們懾於趙理君的淫威,隨叫隨到。到了趙理君處,還得多方察言觀色,小心伺侯,免得惹得趙理君不高興,輕則一頓打罵,重則送到監獄關上一段時間。
趙理君見女支女來到,三下五除二脫下自己的衣服,又飛快剝下女支女身上的旗袍,滿身橫肉騰地壓了上去。
趙理君的手向下滑去,只摸到一片滑柔之所,那女子「嚶嚀」一聲,腹部挺起,兩隻手死死地摟住了趙理君的脖子。
「媽的,還挺騷!」趙理君的手猛地一揪,竟扯下了一撮體毛,那女子「嗷」地一聲慘叫,身子彎得像蝦米一般。
「窯子裡來的沒味,來呀,把從黃河渡口捉來的女學生給老子帶來,樂她一樂,洋學生總有些洋花樣吧?」趙理君狂笑著,把那窯姐一腳蹬下床去,拿起床上的煙卷,點燃一支,吐出一股濃濃的煙霧,煙霧中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孔。過了一會,兩個衛士推推搡搡,帶進了那個身著學生裝的短髮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