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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卷 第三十七章 暴怒的雲南王 文 / 龍無言

    就在她抱怨時,身後響起了笑聲:「金小姐想找樂子那還不容易,我來陪陪你怎麼樣?」

    金小姐嚇了一大跳,趕忙回頭去看,只見沈醉帶著兩名助手,正用手槍對著她。金小姐緊張地:「你,你們是誰?」說著話,她就要高聲叫喊。

    沈醉沒有多說什麼,快速地上前頂住她的腦袋,並用手捂著她的嘴:「老實點,如果你再敢亂喊,我一槍打死你。」

    金小姐害怕地看著沈醉,使勁的點著頭,算是答應了沈醉的命令。沈醉隨後把自己的計劃和目的向金小姐講了出來,然後嚴肅地質問道:「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清楚沒有?」

    金小姐害怕地:「聽清楚了,可是我雖然是他的表姐,但他有自己的住處,平時很少到我這兒來,我想見他也是很難,我怕……」

    沈醉思索了一下:「沒有關係,我會想個理由讓你約他來,只要他來,你就按照我剛才說的給我們發暗號,我們自然會有辦法行動。」

    金小姐緊張地:「可是,我真的好怕……」

    沈醉惡狠狠地說道:「你聽著,如果你敢出賣我們,就是助紂為虐,叛變投敵,我們就可以把你和他一起處決,但如果你配合我們行動,就是積極支持抗日工作,不但以後不對你追究責任,還會給你相應的獎勵,何去何從,你自己考慮吧?」

    聽了沈醉這番話,金小姐的眼睛轉著,又看了看沈醉手裡的槍,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在昆明的中心,有一家名叫「南園」的酒樓,因為裝修典雅,且有著標準的雲南那種竹樓,小橋的風格,使自己吸引了很多食客。而這裡菜餚口味清淡素雅,很適合上了一些年紀的人,所以龍雲也經常到這裡來吃飯。

    由於衡陽的失守,蔣介石又派了專使來雲南慰問,希望能再次調撥滇軍配合做戰,所以數日來,龍雲一直是疲於應付,將飯沒正經吃上幾頓。今天好不容易送走了蔣介石的特使,他才有機會到這裡換換口味,吃頓塌實飯。

    龍雲已經年近六旬,鼻樑上架著他那副寬邊眼鏡,始終給人一種文雅的書生氣質,可熟悉他的人卻都知道,這位龍主席主管雲南十多年的時間,在經濟、政治等方面全部實行自主,不受國民黨中央政府的控制,是名副其實的「雲南王」,所以脾氣性格也很乖僻,有時候也有些喜怒無常。

    龍雲剛剛坐下吃了沒幾口,副官匆匆地進來,向他低聲匯報著,龍雲聽完以後眉頭深鎖,有些懷疑地問道:「真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據說這兩個人是跟著四夫人一起從香港來到昆明的,而張連長今天還陪他們去過滇池遊玩,關係還很親密,只是上船時,只有他們三人,所以他們在船上到底談的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了。」副官很謹慎地回答著。

    龍雲放下了碗筷,他的眼睛慢慢瞪了起來,顯然怒火正在心頭堆積,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件事千萬不能聲張,馬上去把張誠給我找我,我倒要看看,誰敢在雲南胡作非為!」

    副官領命剛要開門出,包間的門卻已經被人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張誠,他笑著跟龍雲打著招呼:「姐夫,你可算閒下來了,這兩天想見你一面都難啊。」

    龍雲冷眼看著張誠,卻沒有說話,而是擺了擺手,示意副官出去,並把門帶上,然後才沉聲說道:「拿來吧。」張誠微微一愣:「什麼東西拿來吧?」

    「還跟我裝糊塗是吧?上海那邊來的人都給咱們開什麼條件了?你還不拿出來說說?」龍雲問道。

    張誠仔細觀察著龍雲的表情,見他面沉似水,看不出一點喜怒,立刻笑著說道:「你都知道了,姐夫。那我就不瞞你了,他們說了,只要您可以帶兵投誠,不但保證你可以像東北的浦儀一樣做雲南的皇上,軍需、物資,要什麼給什麼,絕對讓您滿意。」

    「哦,這樣的條件啊,那你呢,他們給你什麼許諾?」龍雲還是一副沉穩的樣子,繼續問道。張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我還不是跟著姐夫你沾光嗎,我哪有什麼許諾。也就是咱們沒去過大城市,想以後去上海轉轉。」

    「就這些?哎呀,你這條件開得也太低了。」龍雲一副惋惜的樣子說道。

    「啊,開低了,那您認為應該怎麼開?」龍雲的話讓張誠一愣,畢竟論搞政治,他是遠遠不如龍雲,看到龍雲那痛心疾首的樣子,他以為自己真的辦了傻事,趕忙追問道。「你還應該讓他們給你弄成日本國籍,然後到東京去轉轉,那可比去上海要強多了。」龍雲惋惜地說道。

    「哦,那就不必了,上海好歹咱們中國的地盤,那東京可是日本人的地方,我也只是想混個安穩日子,可沒想過要當日本人……」張誠笑著想跟龍雲解釋,卻看到龍雲的臉色驟然變了:「你他媽的還知道你是個中國人!?我以為你已經甘心給日本鬼子當狗了呢?!」

    張誠驚訝地看著面前突然發怒的龍雲,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姐夫,你……我……」

    「別叫我姐夫,我沒有你這麼沒骨氣的小舅子!」龍雲氣得直哆嗦,惱火地罵著,「那流芳百世的岳飛你不學,卻要去學那萬人唾罵的秦檜。你連做人最起碼的人性都沒了。你對得起咱們在台兒莊死去的千千萬萬的滇軍兄弟嗎?!」

    龍雲罵得激動,劇烈的咳嗽起來,張誠趕忙上前送水,卻被龍雲一把推開:「你滾,我要不你管!如果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兒,我現在就以叛國罪斃了你!」

    龍雲這話一出,張誠是真的被嚇到了,「撲通」一聲跪在了龍雲的面前,使勁地抽著自己的大嘴巴:「姐夫,我錯了,我暈了頭,我不是東西,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他一邊抽著自己,一邊使勁磕頭,動作十分賣力,不一會兒,臉就腫了起來,額頭也見了血。

    看到他如此自虐,龍雲也微微有些不忍心了,畢竟這麼多年,都是張誠做他的警衛連長,保護著他的安全,鞍前馬後的效命,十分忠心。想到這裡,龍雲的口氣緩和了一些:「行了,別打了,起來吧。」

    張誠臉上露出了喜色:「姐夫,你饒了我了?」

    龍云「哼」了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現在馬上帶兵去把那兩個日本特務給我抓來,我要讓日本鬼子看看,我龍雲是不是那種卑躬屈膝的人!」張誠一聽緊張了起來,趕忙說道:「姐夫,這可萬萬不可呀。」

    龍雲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怒視著張誠。張誠趕忙解釋道:「姐夫,這自古都是兩軍交兵不斬來使,現在戰火畢竟沒有燒到我們雲南,我們這樣貿然處理日本特使,於情於理都有些不妥。還有,現在**方面的特使剛走,您卻又把抓了日本特使的事公佈出去,您覺得以老蔣那多疑的性格,能相信您嗎?如果再讓他知道,這是我和他們的接觸,我的腦袋還能保得住嗎?」

    張誠的這一番話,也讓龍雲微微有些猶豫了,雖然多年來,他一直很忠心地跟隨蔣介石,但由於兩人在對待民主的問題上,分歧越來越大,近年來也是屢有摩擦,這個時候如果將日本特使抓起來,並公佈於眾,確實會引起蔣介石的懷疑。

    看到龍雲沉吟著沒有說話,張誠馬上繼續說道:「我看不如還是由我出面,秘密地把這兩個日本特使打發回去,就說您無心投誠,不必再談,即不失您的氣節,也不至於傷了和氣,您看如何?!」

    龍雲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但他又叮囑道:「我可告訴你,這事必須做的隱秘,不能走漏風聲,還有,以後要是再敢有這種通敵行為,我定殺不饒!」張誠連連點頭,小心地退了出去,龍雲也沒有心情在吃飯,招呼副官結帳離開……

    張誠早已經鐵心要跟定日本人,將龍雲敷衍過去後,他就拿定主意,次日就和施良等人商定,讓他們先暫離昆明,他尋找機會發動兵變,然後再迎接他們回來。有了這個主意,他就塌實了許多,又開始花天酒地起來……

    陰朦朦的夜裡,在兩個風塵女子的攙扶之下,一身酒氣的張誠從另一酒樓裡走了出來,兩個女子很是吃力的將張誠扶到了在門口等候的轎車跟前,司機已經將車門打開,正準備上來接應一下,張誠一擺手:「不用,我沒喝醉。」

    雖然身成嘴上說沒喝醉,但腳下已經開始畫圈了,兩個女子好不容易將張誠塞進了車廂,關上車門時壞笑的張誠還不忘在一個女子的臉上親了一口才罷休。在兩個女子的目送下,車子遠遠的消失在夜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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