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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七節 欺騙 文 / 柳風拂葉

    杞子想著本一無所有的自己,現在連清白都沒有保住,就在昨夜,自己完完全全的死了,這個世戀再沒有任何留戀,真的沒有了,她悲慼的站起來,腳邊的魚兒都散開了。就上她一步步的向前走著,剛想縱身一躍,玄毅在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低聲怒道:「你要幹什麼?想一死了之嗎?」

    「你已經得到我了,現在總可以放過我了吧。」杞子說著,話和她身上一樣的冷。

    玄毅想:你死了我怎麼辦?可卻口不對心的說:「你以為經過昨夜我就會放過你了嗎?告訴你,別妄想了,朕說過要把你關在棲鳳殿一輩子,若你死了,棲鳳殿的一干奴才朕都讓他們給你陪葬。」

    「我恨你。」杞子落下一滴淚說。

    玄毅將她面向自己說:「我知道,昨夜你說過了。」

    「你為什麼不去死?」杞子也不明白自己何時變得這麼極端,這些話都能說出來。

    玄毅想也不想的接下她的話說:「因為你活著,所以我不會死。」說著脫下自己的外衣溫柔的披在杞子身上,然後抱起她走起來。

    杞子突然想起來什麼掙扎著著地,光腳踩到一顆小石子上,可冷得麻木的腳沒有絲毫痛處。她看著他,放下自尊求道:「你會放過凌世俊的對嗎?」

    玄毅想了一下,差異的說:「你不知道凌世俊前天已被處斬了嗎?」

    「什麼,他死了?肖雲生說他今天才會被處斬的?」杞子驚愕的不知所措。

    玄毅冷笑著說:「枉你聰明,被騙了都不知道,要是他告訴你凌世俊死了,你昨天還會跟他拜堂嗎?」

    杞子傷心的流淚了,凌世俊死了,凌世祺家人會怎麼辦?「你為什麼要殺死他?」

    玄毅理直氣壯的說:「朕是皇帝,他殺了朕了子民,朕就殺了他。」

    在這件事情上玄毅沒有錯,都是她的錯,不是她在這兒,玄毅也不會出現,他不會出現,凌世俊的死期就不會這麼快被決定,也許還有挽留的機會。可他沒有給自己留下轉變的機會,他明知道自己一定會來找他的,也一定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可他還是下令了。

    杞子狠狠的瞪著他轉身跑起來,玄毅拉著她說:「你要去哪兒?去凌家披麻帶孝嗎?」

    「你放開我,我去哪兒與你無關。」

    「這話以前說都不可以,更何況現在。」玄毅清楚,此時的杞子沒有了理智,單簿的裡衣已讓她渾身冰涼,不敢想像她這樣衝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你昨天在肖府失蹤了,現在肯定是滿大街的找人,你是不是想被他們抓回去?」

    杞子繼續掙扎著說:「我不管,我不管,你快放開……放……。」來不急把話說完,只覺得腦子一片暈眩。

    杞子暈了過去,玄毅急忙的抱著她奔回屋子裡。

    被子裡還有餘溫,可抵止不住杞子身上的寒意,玄毅只得上床摟著她。

    德福遞來熱茶,玄毅餵她服下說:「娘娘身子太弱了,讓饒太醫開些調養的藥來。」

    「遵旨。」德福剛想轉身,玄毅又說道:「等等,開五天的,五天後起駕回宮。」

    「是,皇上。」德福這才離去,望著懷裡心愛的女人,玄毅輕輕的說:「回宮後,我們從頭開始,我要把你失去我的幾個月找回來。」

    肖雲生瘋了似的找尋著杞子的蹤影,至始洛州城裡人心惶惶。杞子失蹤他先是想到了凌世祺,於是帶著打手去凌家要人,凌家正在辦理凌世俊的白事,經他這一鬧,凌母柳氏氣得中風癱在了床上。凌世祺賣他祖母太夫人的面子,才不跟他計較。肖雲生在確定杞子不在凌府後,無法無天的張狂得挨家挨戶的搜,肖太夫人也覺得過份了,怒斥孫兒的放肆,他這才收斂了些,只命人在城裡尋找,幾次路過幽園都匆匆而過。

    連日來,玄毅命令杞子按時的服藥吃飯,不然就要棲鳳殿一干奴才的命,為了翠依、紫蘭等人的小命,杞子只得把怨恨放在心裡,對他的話惟命是從。

    今天又下雨了,沒有去處,杞子只得躺在床上小寐,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她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心裡的壓力抑制著自己喘不過氣來。聽著窗外雨水的滴嗒聲,更是心煩意亂,以致於玄毅推門進來她都不知道。

    看著杞子睡覺還皺著眉,玄毅莫名其妙想著:難道她做惡夢了?於是他搖著她說:「醒過來,快醒過來。」

    杞子嚇了一跳心想:他什麼時候進來的?看著玄毅緊張的神情,她的心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玄毅劈頭就問:「做惡夢了?」

    她那裡是做惡夢,明明是心煩意燥嘛,杞子沒說話,玄毅倒是接著說:「大白天也會做惡夢,你可真不是常人。」

    聽著玄毅的譏笑嘲弄,杞子氣不打一處來,怒道:「要你管。」

    玄毅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盯著杞子脊背生寒,她張惶無措的起身,玄毅又把她按在了床上,杞子怒視著他說:「你想做什麼?」

    面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慢慢的靠近,親親的吻著杞子,杞子用力推開他說:「大白天的,你無恥。」

    誰知玄毅冷笑一聲說:「娘娘不知道嗎?有些事情是不分白晝的。」

    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壓在身下,解開她的衣物,逼進入她的身體,伴隨著**,杞子感到他呼吸急促,羞憤的閉上了雙眼……。

    被折騰累了、乏了,杞子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傍晚了。

    黃昏裡,那一抹斜陽終又向西,杞子鬆開熟睡的雙眼,疲憊的動了動,碰著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臉一下子紅了。身邊沒有人,看來玄毅早已起身了。

    德福在收拾著東西,玄毅靜靜的站在窗前,德道邊收拾邊說:「主子,娘娘還不知道後天起程嗎?」

    玄毅想了想說:「走的時候朕自會跟她說的。」

    藍子輝進到屋子裡說:「皇上,有人來訪?」

    玄毅的心裡咯登一下想:不會是凌世祺找來了吧。說:「是誰?」

    「是這園子以前的主人陳老爺。」藍子輝應聲說,看到玄毅卻有些放鬆了神情。

    「陳老爺?他來做什麼?」玄毅有些不悅的看著德福說:「你沒有告訴他退租的事情嗎?」

    「奴才該死,奴才想明天去告訴他的,沒有想到他今日會上門來。」看著玄毅滿眼怒意,德福怯怯的答道。

    他又問藍子輝:「有沒有說什麼事情?」

    「臣不知,他只是說有事要和您商量?」

    「商量?哼。」玄毅冷笑一聲道:「他有什麼資格和朕商量事情?去打發他走?」

    藍子輝為難的說:「皇上,臣已經打發過他了,只是他說一定要見見您,所以……。」

    玄毅無奈的說:「走吧,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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