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二節 解圍 文 / 柳風拂葉
周圍的人群看著這陣式,都自覺的退到一邊,肖志成得意洋洋的對蘇月玲說道:「蘇姑娘,你這回可沒讓少爺失望啊,少爺說跟著你一定能找到這個大美人的,現在看來我枉我們在這裡留守這麼些天啊。/b/」
蘇月玲自知又被利用了,氣憤的怒罵道:「肖志成,這個惡棍,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楊杞子傷了我家少爺,這殺人還得償命呢,她雖然沒把少爺殺死,可也算有罪啊,再說了,我家少爺生出來又不是專門讓她刺傷的,要她道個歉賠個罪也是應該的呀。」肖志成理直氣壯的說:「你們大伙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是,是,是……。」他身後的打手起哄說道。
肖志成接著說:「還等什麼,兄弟們,上。」
打手們一哄而上,圍住了蘇月玲和杞子,正當他們要進行抓人的時候,凌世祺和凌年跑了過來,凌世祺見到杞子一陣心喜,可看到肖志成圍著她的時候,氣得大聲說道:「肖管家,你這是要做什麼?」
肖志成看到凌年,虛偽的尊道:「見過凌大少爺。」
「肖管家,太客氣了,在下可不敢當啊。」凌世祺沒好臉色給他,側著頭說道。
杞子和蘇月玲想趁機逃到凌世祺身邊,沒想肖志成眼觀六路,吼道:「抓起來。」
打手上一擁而上抓住了蘇月玲和杞子,凌世祺被激怒了,大聲吼道:「快放開她。」說完不由得上前和肖府的打手打鬥起來。
凌年自上來幫手,打了一小陣,趙韻娘突然從凌府叫了一大幫人衝了過來,肖志成見對方人多勢眾,只得作罷,帶著打手們逃走了。
凌世祺轉身急切的望著杞子說:「杞子,沒事吧?」
杞子的心跳了一下,這是什麼?悸動嗎?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感動了嗎?盯著凌世祺那期待的目光,突然覺得自己變成那麼柔弱,他深邃的眼眸中流淌著快要溢出的溫柔,自己心裡暖暖的,這是什麼?怎麼回事?
「表哥,你沒事吧?」趙韻娘上前問道。
「我沒事。」凌世祺笑著回應趙韻娘的話,背後一滴血滴了下來,紅紅的,是那樣的刺眼。
凌年忽然大喊起來:「少爺,你流血了。」
眾人這才看向凌世祺的後背,很明顯,剛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鮮紅的顏色已滲透了厚厚的衣服,趙韻娘急忙吩咐道:「凌年,快去把尚師傅叫到表哥房裡。」
「是,表小姐。」凌年小跑開了,剩餘的三人將凌世祺扶回府中,路過迴廊裡遇到了凌麗珍,看到杞子出現,她臉上自是不悅的,說:「咦,你們不是要去西街的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把外人帶回來。」
「麗珍,別說了,表哥後背的傷復發了。」趙韻娘扶著凌世祺邊走邊說。
「什麼?哥,你怎麼樣,痛嗎?好好的,怎麼傷口會裂開呢?」凌麗珍跟著不停的問。
趙韻娘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杞子,凌麗珍立馬就會意了,本不悅的心境昇華到憤怒了,她恨了杞子一眼,幫忙扶著凌世祺。
杞子很糊塗,她不清楚為何凌麗珍如此討厭她?從見第一次面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女孩子看她的目光不一樣,好像天生就與她過不去似的。
凌世祺躺在床上,尚師傅剛又上好了藥,凌母柳氏就趕了過來,一陣緊張的問:「怎麼回事,祺兒,你怎麼又傷著了?尚師傅,祺兒嚴重嗎?」
尚師傅笑道:「夫人不必緊張,大少爺只是傷口裂開了,好好調理幾天就沒事了。」
柳氏扶了扶悶悶的胸口,鬆了口氣說:「那就好,你這孩子,怎麼弄的呀?」
凌麗珍生氣的咬著下唇走著柳氏旁邊指了一下杞子說:「怎麼弄的?還不是因為她。」
杞子心裡咯登一下,迎上柳氏的目光,凌世祺道:「娘,別聽麗珍胡說,這不能怪杞子。」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幫著她說話,上次害得你差點丟了性命,這次又害得你傷口復發,不怪她難道還感謝她啊?」柳氏這麼說,看來她真的很生氣了,她瞪了杞子一眼,目光立即移到凌世祺處。
鼻子酸酸的,眼睛濕濕的,杞子知道上次凌世祺一定傷得很重,可自己卻沒能陪在他身邊照顧他,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論是自己受傷時,還是自己身處危險時,凌世祺為她做的,她至今仍銘記在心,如今柳氏生氣也是應該的,畢竟自己豈今為止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還帶給他這麼大的傷害,真是該死。
淚如葉尖上的露珠樣墜落,心為什麼會表現得那麼心疼?
凌世祺注意到杞子時心裡一緊說:「杞子,請你別在意,我娘沒有惡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替她說話?杞子提起腳步緩緩走到床前,眾人都看向她,不明她此舉有何用意?
又是一滴淚水落下,凌世祺漸漸的直起身子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心如鹿撞,難道是他心中的期待此時要與現實重疊了嗎?
杞子微微一笑,臉頰上的一顆水珠趁機掉了下去,說:「凌大哥,伯母生氣是應該的,一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大的罪,受這麼大的傷,我從心底裡感激你,所以…所以……。」
凌世祺瞪大了眼睛,稟住了呼吸,期待杞子接下來的話,凌世俊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天啊,你會說話了,你會說話了。」
眾人這才回想起杞子是不會講話的,現在居然會講話了,都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她。蘇月玲道:「杞子本來就不是啞巴,她是因為救我才被壞人給毒啞的,現在她吃了藥,所以會說話,這很正常嘛。」
凌世祺一邊為凌世俊打斷了杞子的話而生氣,一邊又為杞子能開口言語而高興,還打趣的說:「這就好了,以後不用浪費我家的筆墨了。」
杞子一下子笑了出來,杞子笑了,凌世祺乞求的目光移到柳氏處,柳氏搖了搖頭說:「再也不管你們了。」說完就走了。
目送柳氏離去,此時屋子裡都各懷心事,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這話用到此時的趙韻娘身上一點兒也不為過。杞子回來了,她不清楚杞子的目的,只是凌世祺表現得太過欣喜了,什麼都寫在臉上,她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想獨自的待一會兒。
杞子在凌府重新住了下來,這些天她一直在想回凌府那天在門口的那份悸動到底是怎麼回事?至柳仲文後,這種感覺就再未有過,想到柳仲文,杞子心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比凌世祺背上的傷口要痛得多,那是一種痛不欲生的痛,從天堂一下掉進去獄的痛,也許沒人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