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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節 失衡的心 文 / 柳風拂葉

    德福端著茶壺進來了,又微微的笑著悄悄的退了出去,並且攔住了正要進來的藍子輝。

    日子一天天過去,擔心凌世祺的心情與日俱增,他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現在自己卻連他的死活都不知道,杞子心中很是不快。只經玄毅出門,德福的生死就掌握在她的手裡,無形中自己的自由被玄毅牢牢的握在手裡。

    這天,杞子找到玄毅,沒想到他竟在批閱奏折,跑這麼遠還帶著奏折,他算是個好皇帝嗎?身旁站著德福,看到杞子進來,他微微欠身,玄毅抬頭看了杞子一眼,又重新低下頭拿起另一本奏折看起來。

    許久問道:「有事嗎?」

    杞子輕輕的說:「我想出去。」

    玄毅拿起筆在奏折上寫著什麼,一會兒才蹦出兩個字:「不行。」

    「為什麼?」

    「若你想出去見凌世祺,別做夢了,朕不會讓你去見他的。」

    「去見見他怎麼了?他是為我受傷的,難道我去看他不應該嗎?」

    「不要再朕面前提別的男人,就算他死了,朕也不准你去見他。」玄毅大聲說道。

    杞子生氣的問:「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不料玄毅卻說:「關到你跟朕回去為止。」

    「你……。」杞子氣得無語,拂袖而去。

    玄毅合上奏折,揉著鼻樑,德福問道:「皇上,您沒事兒吧。」

    「沒事,你去跟著娘娘,不要讓她到處亂跑。」

    「遵旨。」

    看著日落,杞子鬱悶極了,難道自己真的要跟他回去嗎?不行,不行,不能跟他回去,宮裡的一切她都那麼反感,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若是回去,豈不是又回到從前了嗎?

    晚上,德福送來玄毅換洗的衣服放在櫃子裡,杞子好奇的跟了過去,不料從衣服間掉下兩樣東西來。一條白色的錦絹,還有——還有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荷包。

    定睛的那刻,她以為自己看錯了,迅速撿起來仔細的端詳著。眼睛濕潤了,她輕聲的問道:「德公公,這是那來的?」

    德福轉過身,吃驚的望著杞子手中的荷包說:「娘娘,這…這……奴才……。」

    「皇上是不是去找過他?快說呀。」淚已滑落,德福被嚇得不知所措。

    「娘娘,皇上是去找過柳公子,可皇上並沒有把柳公子怎麼樣,只是去尋問娘娘的下落而已。」德福怯怯的說。

    「那這個是怎麼來的?」杞子提了提荷包問道。

    「這是柳公子交給皇上的,說裡面有道平安符,可是保佑皇上能早些早到娘娘。」

    心又碎了,麻木的忘卻又鮮活起來,杞子冷笑一聲:「哼,他還真是好心。」一滴淚滴落在荷包上,淚花四濺,如雨水砸在水面上。

    「娘娘,您沒事兒吧。」德福小心的問。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杞子攤坐在一旁的椅上子說。

    「是。」

    夜異常的寂靜,杞子拿著荷包回想起將它交給柳仲文的情景,隻言片語繞著耳畔久久不能散去。可一個褪色的諾言想來何用,什麼天長地久,什麼海枯石爛,付出的感情還不是說收回就收回了。

    如今拿著一個痛苦的回憶做什麼?不如扔掉。她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子,高高的舉起,腦子裡一萬個快扔了,快扔了,可它就像和心綁在一起、和手粘在一起似的,最後還是由於狠不下心來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她注意到地上的那方錦絹,緩緩的撿起來,攤在手上,心跳得不能呼吸了,錦絹和荷包上的針腳一樣,就是說是自己繡的,可自己為什麼一點印像都沒有?也許弄錯了,有人學自己的繡法,可自己喜歡在繡線腳打結的方法是別人學不去的。這是玄毅的東西,自己何時給玄毅繡過東西,而且還繡上了自己最喜愛的蝴蝶蘭,這不可能,不可能。她努力的回想著進宮後的點點滴滴,可沒有一瞬間和這方錦絹有關的,忽然頭痛欲裂,腦中閃過些陌生的片段:有個女人遞給一個男人這方錦絹,男人緊緊的把女人摟在懷裡……。

    「啊——。」腦子承受不了了,杞子大叫一聲,暈倒在地上。

    玄毅聽德福說起荷包和錦絹的事情,正沿途而來,再聽這一聲慘叫,他飛奔起來,緊急的推開門,看到躺在地上的杞子。急忙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吩咐道:「去拿寧神茶來。」

    「遵旨。」德福急忙的出去了。

    杞子渾身顫抖著,手中緊緊的那方錦絹和荷包。玄毅又將她抱在懷裡,緊緊抱著說:「別怕,我在這兒,鎮定點兒,別怕,別怕。」

    杞子隱約覺得自己在某個人的懷裡,溫度是那樣的熟悉,感覺是那樣的可靠,她想睜開眼看看,可眼皮像有千斤重物壓著似的,怎麼也睜不開。她沒有了恐懼,沒有了記憶,伸出手緊緊的抱住玄毅,那一刻她希望永恆下去。

    第二天,和往常一樣,睡來時,玄毅已經不在身邊了。不記得昨夜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只記得那方錦絹和荷包,對了,錦絹和荷包呢?她記得自己緊緊拿在手裡的,如今兩手空空如也,她掀開被子到處找著。

    玄毅進來看到問:「你在找什麼?」

    杞子走到他面前說:「我的荷包呢?」

    玄毅有些生氣,她就只記得荷包,不想杞子別過頭去接著說:「還有那方絹。」

    他這才從懷裡掏出來說:「你想留下那樣?」

    看著玄毅手中的錦絹和荷包,杞子試探的問道:「那方錦絹是我繡的?」

    「當然。」玄毅堅定的回答,讓杞子更加湖塗了。

    「可我不記得我繡過,而且還送給了你。」

    玄毅走到一旁坐下說:「怎麼,現在後悔了?你不記得的事情多了,朕再問一次,你到底要那個?」

    看著玄毅放在桌上的錦絹和荷包,眼淚又流了下來,曾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什麼所動容,可一個小小的荷包卻能讓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湖水。

    看到著猶豫不決的杞子,玄毅明白她心裡的感受,他也難過,知道她做個選擇是何等的艱難。一個是舊情人,一個是一廂情願,兩個她都不想選,可卻又有一絲捨不下。

    玄毅起身走到窗戶前,眺望遠處,湖岸邊的含翠亭中飛出一隻鳥雀。

    一會兒,德福進來了說:「啟稟皇上,娘娘,有客求見。」

    「有客?是誰?」玄毅轉身問道。

    「奴才不知,是位女客,正在幽園門口,說是要見娘娘。」

    玄毅看了一眼杞子,久久才說:「讓她進來。」

    「遵旨。」德福退下。

    在這裡怎麼會有人來找她,杞子發現自己穿著**,趕緊走進屏風後找件衣服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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