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十六節 逃離 文 / 柳風拂葉
這喊聲引來了不少人,他們有前面的客人,打地的丫頭,端茶的小哥,當然也引來了氈子媽,她看到眼前的情形嚇得說不出話來,猛吼道:「快,快叫大夫。」
「是。」一個小廝離去。
氈子媽又吼道:「吳總管,發動清吟樓所有的打手去給我把蘇月玲找回來了,找到的人獎銀一百兩。」
「是。」吳總管應聲轉身離開。
蘇月玲拉著杞子從後門跑了出來,發現杞子跑得很慢,停下來問:「杞子,你怎麼了?」
杞子痛苦的指了指腳,蘇月玲尊下掀開裙子一看,腳腕又紅又腫。
「你的腳扭傷了,這可怎麼辦?」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來了,蘇月玲急得哭了出來。
杞子推推她,示意她先走。
蘇月玲說什麼也不丟下杞子,後方傳來了眾多人的腳步聲,她們知道有人追來了,可現如今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蘇月玲扶著杞子艱難的走著,杞子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是逃不掉的了,若被抓回去,蘇月玲肯定逃不了一死。
忽然看到一個名為集軒齋的古玩店,店前有一輛很漂亮的馬車,一看就知道是有錢有勢人家擁有的,可是馬車邊上卻沒有人。杞子拉了拉蘇月玲指了指那輛馬車,蘇月玲領會了杞子的意思,朝那輛馬車走去,後來傳來的追趕聲越來越近了,蘇月玲大步的朝馬車奔去,杞子忍著疼痛也大步走著。
到了馬車邊,蘇月玲先扶著杞子上了馬車,自己卻站在原地不動,杞子預感到不妙,搖著她,用眼神問:「你要做什麼?」
蘇月玲笑笑說:「聽著杞子,她們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我已經害你失聲了,我不能再讓你失去生命,你要好好嗎?」
杞子哭著搖搖頭,自己也要下車來,蘇月玲攔住了她說:「杞子,求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把我的那份也活出來,認識你我是幸運的,可你認識我卻是倒霉的,若不是我你根本不會落到這步田地,聽我的話,好好保重。」
杞子被蘇月玲重重推進去,然後她把車門給從外面給拴住了,杞子不能說話,她只能擊打著車壁反抗著。
蘇月玲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大義凜然的走向追來的聲音。
一會兒就傳來小聲的歡叫聲:「在那兒呢,找到了,快,快把她抓起來。」
杞子心如百爪在撓,終於保重知道撐不住,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從集軒齋出來一主一僕,僕人手中托著三個大小不等的錦盒,主人手執玉墜扇。僕人滿臉笑容的將手中的錦盒放在駕位上,不想主人臉色忽變,道:「等等。」
僕人轉過頭看著他笑著問:「少爺,怎麼了?」
「你剛才進去時栓馬車門了?」
聽到主人這麼說,僕人這才注意到車門被拴住了,他直搖頭說:「沒有,少爺,我沒有栓車門,你想我只是進去拿東西,一會兒工夫就出來的,我栓什麼車門嘛,可這……?」他不解的撓撓頭。
主人上前上步,小心謹慎的打開車門,驚看到車內倒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
「啊~少爺,這……。」僕人嚇得躲在主人身後,主人上車去試探了一個滿身是血女子的呼呼,鬆了口氣說:「還好,還活著。」
僕人探著說:「這是什麼人,居然敢跑到咱們車裡來?」
主人搖搖頭說:「我怎麼會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她是被別人栓在車裡的。」
僕人說:「你怎麼知道?」
主人出了馬車,用扇子敲了敲僕人的頭說:「你沒看到這門是從外面栓的嗎?」
「哦,對對對,你看我笨的,還是少爺聰明。」
主人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僕人指著車內的女子問道:「少爺,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拉回府裡去唄,難道見死不救啊?」
「是,少爺。」
夜幕下,兩個人和一輛馬車的影子在燈籠的映射下,長長的隨行著。天氣已經轉涼了,街道邊有一個賣夜宵的老者正吆喝著:「夜宵,夜宵,好吃的夜宵。」
來了三個人坐在了桌子邊說道:「來三碗湯圓。」
「好,您請稍等。」老者應聲道,開始忙活起來。
三人聊開了:「這天兒真是越來越冷了。」
「可不是嗎?要過年了嘛。」
「去年過年的時候,我老婆帶孩子回了娘家。」
「那不就你一人過啊?」
「是啊,今年說什麼也不讓她們回去了。」
……
馬車停在了一座豪宅門前,「凌府」兩個大字神氣的懸掛大門正中央,主僕二人看著大門都微微一笑。
主人吩咐道:「凌年,快去叫門。」
「是,少爺。」凌年興奮的衝到門前,大聲的敲著門:「快開門啊,少爺回來了。」
離家一個月了,終於不用再在外住客店吃食樓了。凌世祺的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轉身從車內把杞子抱了下來,走到凌年身後。
門開了,一個家僕開心的喊道:「少爺,您回來了。」
凌世祺衝他微微一笑說:「去把尚師傅找來,還有,大家都在休息,不要驚動太多人。」
「是,少爺。」家僕感激的應道,關上大門朝左邊走去。
凌世祺將杞子安排在了素雪苑中的廂房裡。看著躺著的這個渾身血漬的女子,凌世祺暗想:她到底經歷的什麼?
凌年到是在一旁嘟著嘴說:「少爺,她長得可真不怎麼樣,連府裡的椿花都比她好看。」
「你這小廝怎麼能以貌取人,人的外貌其次,內心才是最重要的。」
「少爺,你真好心。」
家僕很快就找來了尚師傅,剛進門就說:「少爺,您回來了,是那兒不舒服嗎?」
「尚師傅誤會了,不是我,是這位姑娘。」他說著指了指床上的杞子。
尚師傅驚愕的看著她說:「這姑娘怎麼了,怎麼渾身是血?」
「我也不清楚,您快給瞧瞧吧。」
「好好。」尚師傅上前坐下把起脈來。
少頃尚師傅說道:「這姑娘脈象稍帶急促,像是受了什麼驚嚇,從而導致暈厥。」
「驚嚇?」凌世祺問道。
這時,凌年突然說:「唉,少爺,你看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