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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七節 懲罰 文 / 柳風拂葉

    君子應言出必行,更何況是九五之尊,想不到他也是個言而不信的小人,自己真是愚笨,怎麼能相信他的話呢?杞子深深的自責著:翠依,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要是你有個什麼不側,你讓我用什麼來還欠你的人情啊?

    玄毅披著龍袍倚著窗沿看著天空,聽到身後有聲音,知道是藍子輝進來了。

    「臣叩見皇上。」

    「子輝,起來吧,我們之間不用這樣多禮。」玄毅說道。

    「皇上,臣不敢。」他站起來說。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朕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個外人。」

    「謝皇上,皇上,你叫臣來有事嗎?」

    「朕要你去幫朕查一個人?」他看著藍子輝嚴肅的說。

    看玄毅的表情,他在想這個人定是很重要的,問:「誰?」

    玄毅走到桌邊說:「姓,朕不知道,只知道名子仲文?」

    「是京裡的人嗎?」

    「是杞子身邊的人。」

    「什麼,蝶妃娘娘身邊的人?」藍子輝驚訝道。

    「嗯,你去把她進宮前的事情都給朕查一遍,朕始終覺得她不像榮候裡的小姐。」玄毅坐著說。

    「臣遵旨,立即去辦。」

    「辛苦你了,去吧。」

    藍子輝離去,玄毅一個人坐在那裡發愣,想著:梁杞子,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肯屈服於朕,難道就是因為那個「仲文哥」嗎。

    破曉剛過,王嬤嬤就來敲門了,現在房裡只住了杞子一個人,翠依還關在牢裡。「咚咚』聲響徹了整個惠寓所,其他房裡的宮人也都悄悄探出頭來看熱鬧。

    杞子一開門,王嬤嬤就教育上了:「其他人早就起來了,就你身嬌肉貴,這個時候才出門,還要不要我安排人侍候你啊?」

    杞子不理她,從她身邊走過,王嬤嬤叫道:「幹什麼去?」

    「您一大清早在這裡囔了這麼半天,目的是什麼?」杞子沒好氣的問。

    「哼。」王嬤嬤說:「先端盆水去芸秀宮娘娘門口侍候著去。」

    杞子頭也不回來的出了惠寓所,王嬤嬤恨得牙癢癢,自語:「居然敢不把我王嬤嬤放在眼裡,以後有你好受的。」

    早晨的芸秀宮到處都是新鮮的氣息,晨鳥時飛時跳的叫著,院子裡的盆景也吐出著芬芳,到處都是生機一片。只是這裡的人臉上沒有——笑意,永遠都陰沉著一張臉,讓人看了不覺得有什麼喜慶。

    杞子和其他兩個宮人站在錦妃門口,杞子端著一盆洗臉水,別兩個一人拿毛巾,一個拿痰盂。許久,房門才被打開,錦妃伸了伸懶腰坐到梳妝台邊,帶著睡意喊道:「都進來吧。」

    杞子等三人把東西拿了進去,碧珠接過杞子手裡的銅盤說:「給我吧,下去拿早點,順便把娘娘的安胎藥端上來。」

    錦妃懷孕兩個月了,雖然小腹平平的,可女人母性讓錦妃時常輕輕的撫摸他。現在有了這個保障,若是龍子,那麼她將母憑子貴,躍為中宮皇后。現在若大的後宮,就她一人得到恩準得懷龍胎,身價更是青雲直上。

    杞子端來安胎藥,錦妃服下之後說:「這藥怎麼這麼難喝呀?」

    碧珠接過藥碗說:「娘娘,良藥苦口嘛,這樣才能保證娘娘產下一位皇子啊。」

    聽到碧珠這麼說,錦妃眼笑眉飛,覺得自己已經有十足的把握產位皇子了。

    「娘娘,吃早點吧。」碧珠端著一盤小籠包遞到錦妃面前說道。

    錦妃笑著拿起一個包子,秀氣的吃進嘴裡,斜眼看著杞子說:「不要以為你求皇上讓我保住了孩子,本宮就要對你感恩戴德。」想到杞子在玄毅懷裡的樣子,錦妃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明白為什麼皇上要讓她待在自己寢宮裡。

    杞子有些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本來就沒有奢望她能對自己好些,只是覺得這皇宮裡人的果然個個都不是善類。

    見杞子不說話,錦妃放下手中端著的茶說:「你也真個賤的,放著好好的娘娘不做,非常跟皇上頂嘴,換個宮人當當,說你蠢好呢?還是說你笨好啊?」

    「這個不用你操心。」杞子冷著臉說道,現在她腦子裡全是翠依的影子,已經半個月了,玄毅那邊一點半翠依的動靜都沒有,她怎麼能不著急呢?

    聽到杞子頂嘴,錦妃有些生氣的打翻了茶杯,水灑了一地,她命令道:「把這兒給我擦乾了,否則要你好看。」

    杞子盯著她,無奈的蹲在地上用手絹擦著地板上的水,錦妃又說話了:「誰讓你蹲著的,給我跪下擦乾淨。」

    杞子忍著怒意跪在地上,雪白的手絹已經污掉了。

    「娘娘,範不著為她氣懷了身子,您現在懷有龍種,可不能動怒啊,奴婢扶您去錦榻上躺著吧。」碧珠諂笑脅肩的扶著錦妃說道。

    錦妃由碧珠扶著躺在了錦榻之上,剛躺下,外面就有小太監來報說:「莉嬪、芯嬪、茹嬪和淑嬪四位主子來看娘娘了。」

    「讓她們進來吧。」錦妃一搖手,小太監就領著四位主子走了進來。

    異口同聲道:「給錦妃姐姐請安。」

    錦妃直起身子說:「眾位妹妹都請起吧,到了我這兒不必這麼客氣。」

    「謝錦妃姐姐。」又是異口同聲。

    「各位妹妹請坐吧,碧珠,看茶。」

    「是,娘娘。」碧珠從正在探地的杞子身邊走過,一臉得勢的模樣。

    四位嬪主兒坐定,芯嬪先口說話了:「姐姐真是好福氣,可以為皇上懷龍種。」

    「就是,妹妹我可就命苦了,皇上都好久沒有招臣妾**了。」茹嬪附喝著說。

    接著莉嬪說道:「唉,皇上也好久沒有找我**了。」

    「我看啦,在這宮裡怕是只有錦妃姐姐才會有這種榮寵,真是好福氣呀。」淑嬪也笑著說道。

    碧珠端來茶邊,一杯一杯遞到四個嬪主子的手裡,最後遞了一杯給錦妃,拿著托盤站了一旁。

    杞子不用抬頭,聽到那裡嬪主子的對話,就知道這幾位也不是什麼善主兒了,一個個都是攀龍附鳳之徒。

    「妹妹們這是怎麼了,難得來姐姐這兒,怎麼盡讓我聽你們訴苦呀?」錦妃有些不悅的說道。

    茹嬪馬上笑著說:「姐姐誤會了,您瞧,您懷了龍胎,妹妹主要是怕你悶得慌,所以今天來主要是陪姐姐說說話兒的。」

    「就是,就是,姐姐您誤會了。」眾人一詞道。

    杞子終於把地擦乾了,站起身來,正準備走出去,錦妃叫道:「站住。」

    「娘娘,奴婢已經把地板擦乾淨了,還有什麼吩咐嗎?」杞子頭也不回的答道,她已經聽不下去這群女人的對話了。

    錦妃看了一下地板上,是干了,可她邪笑一聲,把手中茶杯的茶又倒在了地上,說:「誰說你擦乾了,明明還是濕的嘛?」

    四個嬪主子相互望了一下,都不明白錦妃為什麼要跟一個宮人過意不去,可細一看,這個宮人眉清目秀,恬靜恰然,難道錦妃妒忌她的美麗?

    杞子回頭一看,抑制住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問:「娘娘這是做什麼?」

    「哦,」錦妃蔑視的看了她一眼說:「本宮不小心,手滑,又把地弄濕了。」

    一旁的碧珠叫道:「你木頭啊,還不快擦乾。」

    杞子忍著怒氣跪在地上又擦拭起來,錦妃悠閒的接過碧珠重新沏好的茶,喝了一小口,看到眾人都不說話,知道了她們心裡在想什麼,說道:「眾位妹妹,想知道這位擦地板的宮人是誰嗎?」

    四眾搖搖頭,錦妃繼續說:「她就是進宮的蝶妃娘娘,因為得罪了皇上,被皇上罰到本宮宮裡做宮人。」

    「什麼?她就是蝶妃呀?早就聽說她被罰到姐姐宮裡做宮人,真沒想到是她呀?」茹嬪驚訝的說道。

    四人一起站起來在杞子周圍駐足,看著杞子擦地板,像看稀罕似的上下左右來回的打量著她。

    「所以呀,妹妹們。」錦妃說:「你們一定要好好侍候皇上,不然也落得跟她一樣的下場。」

    「呵呵,姐姐說的是啊,妹妹們一定銘記在心。」芯嬪陪著笑臉說道。

    「姐姐,我們去御花園走走吧,待在這裡郁得慌,還要看一個宮人擦地,會打擾心情的。」莉嬪笑著說道。

    錦妃看了一眼杞子,眼睛轉了轉說:「好吧,去御花園走走也好,省得本宮心裡堵得慌。」她起身下了錦榻,輕輕的捋了捋紗衣朝屋外走去,眾人一併離去,幾抹嘲笑的餘光飄向杞子飄去,瞬時屋內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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