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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一十八章 收買人心 文 / 傻帽兒

    易傾辰脫去衣服,才入水中,寢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他戒備的朝門口望去,只見四個美人正朝他走來。

    「你們是誰,為何擅闖寢宮。」易傾辰寒著聲大聲質問。

    四個美人立即單膝跪地:「回稟主上,我們是宮主派人伺候您的侍女。」

    易傾辰沉默良久:「滾出去。」

    「是。」美人們口中答應著,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不滾。」易傾辰說著發起怒來。

    四個美人花容失色的跑了出去,易傾辰剛喘口氣,黑白無常就帶著那四人重新回來。

    易傾辰隱忍著怒氣,暴漲的殺氣讓寢宮的溫度驟然下降,所有人都被這毫不掩飾的殺氣震懾。

    「主、主上,這些侍女是宮主派來的,若是您不讓他們伺候,那我們就只能把她們殺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易傾辰陰沉的盯著白無常。

    白無常額上爬滿冷汗,哆嗦著再不敢答話。

    「回、回主上,這是歷代修羅定下的規矩,如果不滿意侍女和寵*男的伺候,他們就必須被無條件杖殺。」

    易傾辰隔著冰冷的面具,將門口的六個人打量個遍,那四個女子聽說要將自己杖殺都不住的求饒。

    「現在誰是修羅,誰是你們的主上,你們可清楚明白?」易傾辰一字一字的問道。

    「當然是您。」黑無常心中忐忑,每一代修羅的脾氣都很古怪,對於他們這些宮主派來的人都心懷不滿,一逮到機會就恨不得把他們弄死,他好不容易活到今天可不想莫名其妙腦袋分家。

    「我還以為是你呢,還不帶著他們滾出去,若是讓我發現他們死了,你們也不必來請示我,直接去給他們陪葬就是。」

    「主上饒命,屬下這就帶她們下去,保證她們一定毫髮無傷。」黑白無常逃命似的和那四個美人退了出去。

    易傾辰將自己埋在水中,他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精緻銀瓶:夢兒,謝謝你為我療傷,謝謝你將你的功力全部傳給了我,你一定要在天上好好的看著,看著你的夫君是如何摧毀烈焰宮的。

    洗完澡,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易傾辰命人端來膳食,用過午飯後,他先運氣練功將將渾身的氣血打通,然後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夢中他看見了飄兒,她現在過得很幸福,還夢見了夢兒,她的靈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她們緩緩向他走來。突然眼前的一切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她的手中拿著一把碧血劍,她對他說『連做夢都要是醒著的』。

    驚恐的睜開眼睛,殿內安靜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心中猛然一震,自己臉上的鬼魅面具呢?

    一道殺氣迎面而來,易傾辰將被子一掀,躍出敵人的掌控範圍。

    「你是何人膽敢襲擊我。」

    對面的人蒙著面,但依舊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女子。

    女子沒有回答易傾辰的話,而是企圖跳窗逃跑,被易傾辰率先堵住窗門。

    「將我的面具還回來。」易傾辰伸出手,他實在是太大意了,竟叫人有可趁之機。

    女子看了看手中的面具,飛身打算強行衝出去。

    易傾辰在她飛身的瞬間,連發十顆冰石,女子一一躲開,兩個人都沒有兵器,休息了一陣的易傾辰體力幾乎完全恢復,一招黃昏末路將女子制住,他先是奪過自己的面具,然後揭開女子的面具,這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她的眼神和別人不同,還殘留著一絲人情味。

    易傾辰扣住她的脖子:「說,你是何人,為何來偷襲我?」

    「主上,您忘記鶯兒了嗎?」女子眼眶中流出兩行清淚。

    易傾辰驚愕,女子趁著他出神的剎那間出手,十幾個鐵蒺藜逼得易傾辰閃身躲避。一陣黑煙遮住了易傾辰的視線,煙霧散去,哪裡還看得到那女子的身影。

    「可惡。」易傾辰一拳打爛了桌子。

    黑白無常聽到殿內有動靜,驚慌的衝了進來。

    易傾辰聽到撞門的聲音,猛然轉身:「大膽,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黑白無常聽到易傾辰怒不可遏的聲音,都驚恐的跪下:「主上饒命,主上饒命。」

    「你們是怎麼做護法的,有人闖進來,你們都沒知覺嗎?」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黑白無常頭磕得咚咚響,就差沒把頭磕破了,他們一直守在外面,連只蒼蠅都沒看見,怎麼會有人闖入了呢。

    「確實該死。」易傾辰走到黑白無常的面前,迫起兩個人的頭,讓他們正視自己的眼睛。

    黑白無常被迫直視易傾辰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求饒的話全部卡在喉嚨裡。

    「你們是不是很想活?」

    黑白無常頭如搗蒜,有了這話,他們的心就有底了,修羅不會要了他們的小命。

    易傾辰邪笑:「想活就好,你們聽著今日這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可是如果刺客再來的話,該怎麼辦?」

    「格殺勿論。」

    「遵命。」黑白無常眼神一寒,這個島上除了殺人就是殺人,這個他們太在行了。

    偌大的殿宇中又剩下易傾辰一個,他摸著臉上的面具,後悔自己沒有先殺了那個女子,萬一她看到了自己的相貌,告訴了幽冥或是烈焰,別說立足之地,就是性命怕是也難保。

    夜已深,易傾辰走出寢宮,島上的月光看上去格外的明亮柔美,星辰錯落於滿天,炫燦璀璨宛如少女身上的一襲霓裳,華麗飄逸。

    「主上,幽冥殿主要見您。」黑無常從外殿走來,跪說道。

    「這麼晚,他來做什麼?」

    「屬下不知。」

    「告訴他,我睡了,讓他從哪來回哪去。」易傾辰不客氣的說道。

    「好大的譜子,別忘了,你的今天都是本殿下賜予的。」幽冥不請自到,話落瞬間人一道易傾辰的跟前。

    白無常跟在後面,看到易傾辰不善的神色,雙膝跪地只求不要死的那麼難看。黑無常也驚駭的跪地,心中苦苦乞求上天,求修羅不要遷怒於他。

    「你們下去。」易傾辰看出黑白無常的害怕,冷聲命令。

    黑白無常得到赦令,心中欣喜,立即起身準備離去。

    「等等!」幽冥喚住他們,在眾人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將白無常的血吸乾。

    「你!」易傾辰瞳孔驟然放大,在幽冥向黑無常下手前,制住了他。

    兩個人電光火石間過了幾十招。

    幽冥落在三丈遠的地方:「你的內功似乎又高了許多。」

    「幽冥不覺得你欺人太甚了嗎?」易傾辰護在黑無常身前,垂眸「還不走,等著送死嗎?」

    「謝主上的救命之恩。」黑無常說著抱著白無常的遺體一陣風的消失在修羅寢殿前。

    「欺人太甚,我這是幫你教訓僕人,未得主人允許私自放人進入,這種人留在身邊也是個禍害。」

    「是不是禍害我自有判斷,這是我的地盤,請你馬上離開。」

    「可是我不想離開,你打算怎麼做呢,修羅。」幽冥挑釁的望著易傾辰。

    易傾辰冷笑:「你真當我修羅殿的人都死絕了嗎?」

    「不然呢,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幽冥語調輕蔑,他可沒忘記那一跪之辱。

    不待易傾辰開口,只見黑無常帶著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的將幽冥圍住。

    「你們這是在找死嗎?」幽冥饒有興趣的望著黑無常「看不出,你這麼忠心護主。」

    黑無常無視幽冥嘴角一抹殘虐的笑容:「修羅陣。」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幾十個人擺好陣,將幽冥困死其中。

    幽冥目光斜視著週身:「你們這麼想玩嗎,好,本殿下今天開始,就暫且陪你們玩玩。」

    易傾辰站在寢殿的大門口,心中不得不佩服幽冥,千變萬化的修羅陣在他眼中不過是孩子辦家家,怪不得他說是遊戲,在這麼下去,他殿中的人遲早全被他吸乾血。

    飛身加入陣中,易傾辰站在做薄弱的一環上,修羅陣形勢大變,徒然增強十倍。

    幽冥站在陣中間,不以為然的看著易傾辰,他今天的鮮血已喝得差不多,明晚再陪他們玩。

    腳尖輕輕一點,他隨手撕裂兩個人的腦袋,易傾辰豈肯輕易放他離開,他的短劍霸氣十足的衝向幽冥,幽冥一個後翻,重新落到陣中。

    「修羅,為了幾個奴隸,和我作對你覺得值得嗎?」幽冥雙手放於背後,處變不驚的笑道。

    「既然他們在你眼中這麼一錢不值,那你何不對你殿中的人大開殺戒,跑我這來,是欺負我剛剛上任嗎?」

    「看來他們還沒告訴你真相。」

    「又是規矩,現在我才是這修羅殿的主人,你要在我這立規矩,那得看我有沒有那個心情陪你玩。」

    「改朝換代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幽冥將全部的殺氣釋放出來,伴隨著他狂傲的笑聲,一些底子稍弱的人承受不了這靈壓,口吐白沫而死。

    易傾辰忍住想吐的感覺,揮劍而上,他要收買修羅殿的人心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回到蓬萊島的幽冥已不再是易傾辰初見的那個要裝可憐尋得自保的少年,他的內力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易傾辰自此才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

    幽冥並沒有對他趕盡殺絕而是在最後給他留了一點顏面,兩人在外人的眼中是兩敗俱傷。

    衝出修羅陣,幽冥在桀驁不羈的笑聲中消失,易傾辰抱住受傷的手臂,盯著他消失的方向發怔,

    黑無常死裡逃生,帶著剩下的五個人跪求易傾辰恕罪。

    易傾辰將他們扶起來:「今後你們就是我的心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希望你們謹記於心。」

    「誓死效忠主上。」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在修羅殿的上空。

    看著滿地的殘肢,易傾辰現在才明白,雲凌宮的宮人、楊豹和歐陽華都是被幽冥殺害的。

    翌日清晨,烈焰派人來請易傾辰過去。

    在烈焰的寢殿內,易傾辰見到昨日被他拒之門外的四個女子,不,應該是四具女屍體。

    「修羅給宮主請安。」易傾辰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終究還是害死了那四個無辜的女子。

    「起來吧!」

    易傾辰站起身,他震撼的發現,昨晚偷襲他的女子竟是烈焰的侍女。

    烈焰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怎麼你對她感興趣?」

    「是。」易傾辰坦言承認。

    烈焰聞言,將那名叫鶯兒的侍女推到易傾辰的腳下:「我倒是忘記了,她是你的人。」

    易傾辰沒有答話,他從未聽幽靈說過這島上還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或許這是烈焰的詭計,他還是小心為妙。

    「回宮主,我現在是修羅。」

    烈焰發出蒼老的令人聽之毛骨悚然的笑聲:「可是你這個修羅當得並不安穩。」

    易傾辰立即跪下:「屬下該死。」

    「你若該死,就活不到現在了,既然老天讓你活下來,那你就是當之無愧的修羅,這個賤婢你自己看著辦,若是不喜歡,可以任意殺之,這是我給你的權利。」

    「謝宮主厚愛。」易傾辰冷光掃過鶯兒驚恐的臉,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幽靈的話重複在耳邊響起,他的劍緩緩的撥出。

    鶯兒見易傾辰想殺他,急忙抱住他的腳:「主上,您忘了昨晚我們之間的情意了嗎?」

    「昨晚?」烈焰玩味著這兩個字,語氣高深莫測。

    易傾辰撥出劍,快如閃電的朝鶯兒刺去,鶯兒閉上眼睛,卻發現劍併入刺入*她的體內,而是劃去了她一縷青絲。

    「主上。」鶯兒錯愕的仰望著那冷酷的面具,昨晚她不是有心闖入的。

    「出去等我。」易傾辰還是下不了手,他已經害死了四個人,不想再造殺孽,畢竟他的仇與她們無關。

    鶯兒聞言花容失色的退了出去,留下一老一少還有四具屍體在室內。

    易傾辰震驚的望著脖子上的利劍,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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