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章 最後的一擊 文 / 傻帽兒
「不然呢,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
「看你平時挺聰明,怎麼關鍵時候就傻了。」
「少轉換話題,快說。」尚丁玲說著就要動手。
「因為你。」飄兒出其不意的答道。
「什麼,因為我?」尚丁玲驚訝的的看向飄兒。
「沒錯,就是因為你,我才判斷出他們要打到下半夜。」麒麟推開尚丁玲架在他脖子上的紫金鈴,這丫頭一天到晚就會用這招嚇人,也沒見她真的動手過「你想啊,你武功是不是很厲害,可是剛剛那黑衣服的傢伙人還沒靠近你,你的胳膊就差點廢了,可見他武功之高強。」
「這也不能斷定他們……」
「哎,我要被你氣死了,我話都說得這麼明瞭,你還不明白。那個什麼聖女進洞時,你是不是說她不是普通人,而且看她睡在髮絲般細小的絲線上,那是一般人能睡的嗎?別看我不懂武功,可我一眼就知道她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你再瞧瞧他們都打了老半天了,還沒有一個要掛的意思,這不要等到下半夜才怪。」
尚丁玲又有些猶疑不定,南飄哥分析的不無道理,他們之間誰勝誰負還是未知數,但願雲凌聖女能平安無事。
「弟弟,吃完趕緊睡一覺,哥哥幫你看著。」麒麟放下手中剩餘的烤肉,將飄兒擁入懷中。
「你還真是一位稱職的哥哥。」尚丁玲看著關係親密的兩兄弟,幽幽的開口,彷彿是在羨慕。
麒麟愕然,隨即展開笑顏:「你也過來吧。」
「淫賊你胡說什麼!」
麒麟額前劃過一條黑線,算了,他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誤會,習慣就好。
飄兒躺下枕在麒麟的雙腿上,仰望著雪花紛飛的夜空,不一會兒安心的進入夢鄉。
「他睡著了?」尚丁玲不可思議的瞪著飄兒「你不是說他憂思難眠嗎?」
麒麟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忘了告訴你,有我在的地方,他就會得睡得特別香甜,哪怕是身處在地獄,亦然。」
尚丁玲無言的看著飄兒安靜的睡顏,真的很香甜呢,若是自己也能像她一樣睡得安心該多好啊,可惜,永遠都不可能。
「尚姑娘,你還是坐到我身邊來吧,咱倆背靠背,既暖和又安全。」麒麟睡眼朦朧的說道,他可不想真的觀戰到下半夜。
尚丁玲看著蒼茫的大地,和遠處激烈的戰場,終是走了過去。
「尚姑娘,你說他們誰誰贏?」
「不知道。」
「我倒希望他們是平手。」
「為什麼?」
「高處不勝寒,有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在,也是一種幸福。」
「你的口氣像是在說你是高手,你很寂寞。」尚丁玲眼睛始終盯向遠處,其實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她已經習慣了有他們兩兄弟的存在,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就像大師姐對她的憎恨。
「哈哈哈,我本來就是高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麒麟大言不饞的笑道。
「切,你要是高手,剛剛怎麼被人一刀就嚇昏了。」尚丁玲很不客氣的接他的短。
「那個是失誤,要是他再來,我保證昏的一定是他。」
「你也不怕把天吹破了。」
「破了更好,世界就安靜了。」麒麟沒心沒肺的回道。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你想隱藏自己的實力時,別人不信,當你正大光明告訴別人你是高手時,他們又不信,果然是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順其自然最好。
三人麒麟和飄兒皆進入夢鄉,尚丁玲聽著他們均勻的呼吸聲,心中感覺格外的寧靜。也許就像南飄哥說的,在他的身邊,會讓人覺得很安心。
雲凌聖女和殺手夜打的難解難分,正如麒麟所預言的一樣,他們從上半夜打到了下半夜。可以看出夜的眼中是興奮是殺戮,他從來沒有像今夜這般盡興。
雲凌聖女與夜不同,她不愛殺戮卻又不得不去殺伐。雲凌宮主十六年前在她面前親手殺了她的父母後,她就發誓總有一天她會砍下她的頭顱來祭奠她父母的在天之靈,今天她終於強大到可以一劍取了她的性命,但是為了一粒活命的解藥,她卻還要卑微的活在這個世上。呵,原來在她的骨子裡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斬月刀一刀砍向雲凌聖女的前胸,雲凌聖女一個後翻,衣袖被刀刃劃破。
「你竟敢分神?」殺手夜冷冷的看著雲凌聖女,這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大的羞辱,他揮刀再次劈下。
雲凌聖女也為剛剛的分神感到心驚,她的命還要留著報仇,怎麼可能輕易被夜殺死,碧血劍的劍氣漸漸幽深,她的眼神也漸漸深邃,這一次她要一劍定勝負。
夜看著雲凌聖女劍氣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快感,他將全身的內力凝聚在刀刃之上,這一刀他就要取了她的性命,一雪前恥(註:當初為了救放肆,他被迫使用煙霧筒逃跑,這對他而言是奇恥大辱)。
睡夢中的麒麟猛然睜開眼睛,他餘光瞥向還在戰鬥的雲凌聖女和黑衣男子,終於要分出勝負了嗎?
刀光劍影,兩個人將畢生的功力全凝聚在小小的刀刃和劍鋒上,誰都不想死,又都想置對方於死地,這場高手的對決,就看誰更快更狠更準。
天地間發生劇烈的顫動,半個夜空幾乎被照亮,隨後的世界便安靜了,麒麟看見兩個身影像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掉落,他們的身上分別插著對方的刀劍。
「雲凌聖女!」尚丁玲大叫著,就要衝過去。
麒麟低頭看著沉睡在雙腿上的飄兒,眼神複雜難明:「真的是平手啊,你說他們會死掉嗎?」
回答他的是尚丁玲的急促的腳步聲和飄兒均勻的呼吸聲,還有漫天飄舞的雪花聲。
殺手夜看著刺中自己心臟的碧血劍,眼神是難以置信,是憤恨,不過那憤恨中又有一絲放心。放心?多麼令人費解的神情。
而雲凌聖女則是一臉漠然,就像初見到她時一樣,既然宿命如此,又何必苦苦掙扎,解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為何那個女人的臉還在腦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