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他憑什麼就認定了她不喜歡! 文 / 星心的形狀
很好!
詭神醫滿意地鬆開了他的手腕:「那麼,本神醫現在便去看看她,另外,還有一件事你需記得,若我回來時發現你卻死了,沒有人為我掃那櫻花,我有能力救她,也便有能力殺了她。」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冷夜汐的眉頭皺了皺。
難為他現在還在昏迷,卻做出這許多動作來。
詭神醫笑了一下,出門前吩咐小狐狸:「我說你,你若是能救得回你那好主人,本神醫以後都不叫你吃藥了,如何?」
夕顏的雙眼閃著不可思議地光芒,彷彿在探究他說的話能有幾分真。
「臭狐狸!本神醫向來一言九鼎,你再這麼看我,我便挖了你的眼睛入藥去。」
夕顏嚇得全身抖了抖,很想給他一個白眼,又不能給他一個白眼,它的眼睛如此動人,如此美麗,如此水靈,如此大!它可不情願被挖了入藥!
於是它連忙朝著冷夜汐奔去。順便偷偷看了詭神醫一眼。
他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極品王妃鬧王府·星心的形狀————————————
上官謹楓正抱著展顏,卻忽而看見不遠處有一家醫館,他連忙加快了腳步,進了那家醫館。
那大夫的身上有異香,彷彿在哪裡聞過?啊!是上次在某家酒樓,酒罐碎片刺進了他的後腦,為自己針灸的那個大夫,不正有如此異香!
莫非遇到熟人了?
「大夫,大夫,快,幫她看看,她不知怎麼了,今天老是咳血。」
「咳血?」詭挑了挑眉,此前冷夜汐那小子分明說是中了噬心粉,怎麼還咳血?「將她放下,我看看。」
上官謹楓連忙照做。
詭神醫上前,替展顏號脈,神色忽而變了變。
她……
居然已經服了幻漠神沙,可是……
「你既能得到幻漠神沙,就也應該知曉它的用法。」詭看了一眼上官謹楓,冰冷地說道:「幻漠神沙必須配合愛人的血肉做藥引,你怎麼沒做?莫非捨不得身上的一塊肉?」
上官謹楓的臉色忽而變了變……
怎麼會……
自己分明割開了左手,灌了滿滿一碗血。
詭又看了一眼他的左手,發現他的左手還在滴血,連忙挑開他的衣袖,頓時頓住了。
這臭丫頭的艷福還真是不淺。
左一個臭小子,右一個傻小子!
他立刻找了東西丟給上官謹楓,讓他自己包紮傷口。
左手傷口很嚴重,他居然只是隨便包紮了一下,還有,剛才那一路,他分明是抱著著臭丫頭來的,也不知是怎麼忍下來的。
可是……
「你聽不懂?」詭挑了挑眉,冷言冷語地說道:「是愛人之血,不是隨便什麼人的血肉都可以。」
上官謹楓猛地震了一震,他的臉色蒼白極了,頓了頓,他才說道:「幻漠神沙,如果沒有愛人的血肉做藥引,她便不會醒來了。可是,她並沒有身亡,她還活著,只是不斷咳血而已,說明解藥有用,怎麼說我的血肉不是愛人的血肉?不過只是……不過只是,得了其他的什麼病吧!」
詭神醫漠然地搖了搖頭,簡直執迷不悟。
「她會醒來是因為矜血蓮和幻漠神沙相沖,並非愛你。」
上官謹楓猛地搖晃了一下身體,「不可能,這不可能!」
幻漠神沙的用法很奇特。
如果不是愛人的血肉,她便會死去。
可是……
可是她活著啊!
所以,當他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才會覺得歡喜。
怎麼可能不是……
怎麼可能!
「不可能?那她怎麼會落下病根?幻漠神沙要配合愛人的血肉做藥引方能入藥,現在只是互相作用罷了,並不是什麼解藥。」
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她一點都不喜歡他!
他以為,如果她可以醒來,就說明,至少她有那麼一點喜歡他……
「你這什麼蒙古大夫!我不要你救她了!」上官謹楓猛地上前,推開詭神醫,想要抱起展顏離開。
哼!
他是蒙古大夫!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他可是不死不救詭神醫!
這臭丫頭要死了,他為了有人替自己掃櫻花才勉強來救救她。
這小子!
簡直叫人生氣!
「你若想要她死,你便帶她走吧!」詭神醫冷冷地說道。
明明拿得到幻漠神沙,卻不肯用她愛人的血肉做藥引,居然敢以自己的血肉做試探。
他的心可真夠冷的。
如果她愛的人不是他,那麼,就死不足惜嗎?
那麼,又何必千方百計去救人。
「如果,她愛的人不是我,那麼,她死不死,又與我有什麼干係!」上官謹楓抱著展顏,微笑著說道。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而那種絲毫沒有溫度的笑容,簡直讓詭覺得不舒服到了極點。
那笑,比面無表情更冰冷。
「既然如此,你帶她走吧。但是,你踏出這道門,就莫要回頭來求我。」詭冷冷笑了一下,甩手不去看他。
上官謹楓的身體再次震了震。
不救!
不救便不救!
左手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他連絲毫表情都沒有。
剛剛才覺得她可能有一些喜歡她。
所以……
所以才有些高興了。
剛剛才有些高興。
卻叫人送他下了地獄。
哼!
既然這世界上的人對他都無情,那麼,他也不必對誰熱情!
可是……
她真的會死嗎?
她若半分都不喜歡他,那麼,她死或不死,又與他何干!
可是……
如果她沒有親口承認。
沒有親口說過一點也不喜歡的話。
他憑什麼就認定了她不喜歡!
也許,有一點喜歡呢?
那如果讓她死了……
這世界,真的還會有人,喜歡他嗎?
終於,在還差一步就要邁出去的時候,上官謹楓停下了腳步。
「我與你賭一場如何。」他的唇角浮現出清淺的笑意,看向詭神醫,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她醒後對我說,她一點都不喜歡我,那麼,我便永遠消失。如果,她醒後對我說,她有那麼一些喜歡我,那麼,你便永遠消失。」
多麼漫不經心的口吻。
彷彿在述說著這世界上最美麗的故事。
那麼溫潤。
微笑還殘留在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
左手還在滴血,卻依舊不肯放開懷抱中的她。
彷彿受傷的不是自己,流淚的不是自己,痛的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