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節:送上門的冤大頭4 文 / 蘇淺

    「我只是在想……」醉情在擺放著無數珍貴解毒藥的架子前仔細地找自己需要的藥，「你這裡的藥有些甚至比我殺一個人來的還要貴。」

    「物以稀為貴，你確定你殺一個人會比自己弄到這些藥更難嗎？」要知道，她這幅身體的主人唯一的優點就是這些藥了。

    「我……不這樣認為。」醉情歎息。

    對殺手來說，更別說是對他來說，殺人就如吃飯睡覺一樣容易，而這些藥，也許少數通過其他途徑能得到，可大多數都是江湖中很難拿得到的極品。

    這也是過去的花魅笙雖然身手差卻仍然一直沒出事的關鍵所在，這些的確可以保命用。

    她也是看到這些藥並且知道需要用到的藥材時才知道，為什麼花魅笙會那麼窮，不只是因為她能接的活少，更是因為她的所有錢都用在了買藥材上，真正的花魅笙對解毒藥似乎有著近乎偏執的喜好。

    「你若是以前就靠賣這些藥賺錢，也不至於之前會連付『雲館』的抵押金都給不起。」

    花魅笙也認同地點頭，原來的花魅笙是太不懂得變通了。

    「現在開竅了也不晚。況且解藥這種東西賣多了便也不值錢了。」

    醉情拿了四種解藥回頭：「那為何賣給我？」

    花魅笙坦率道：「殺手榜排名第十的冤大頭可不好找。」

    醉情額頭掛起三條黑線，他是冤大頭？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她賣過藥的人也就醉情一個，誰讓願意和『花魅笙』有瓜葛的人少之又少，有錢的更只有醉情呢？

    「拿好了？」

    「嗯。」

    「接下來有事嗎？」

    「沒有。」

    「那要不要一起去雲館？」

    醉情訝異道：「你要……」

    花魅笙從另一邊的架子最上端拿了個深藍色的小瓶扔給醉情：「我想活動活動筋骨。」

    「可是，你現在又不缺錢，為什麼要特意去接榜？這瓶是什麼？」

    花魅笙邊走邊說道：「活動筋骨和缺不缺錢是兩回事，是暗帝之前用的毒的解藥，昨天弄出來的，當是額外送你的。」

    「『半香』的解藥？」醉情有點受寵若驚：「可是我從沒聽說有人有它的解藥，那藥據說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失傳，製作它的人似乎也沒有研製解藥。」

    暗帝從哪裡弄到那種毒藥已經是個謎，現在……花魅笙居然做得出解藥？

    「老實說，它比你拿的那幾樣藥更好弄。」

    前提是有人找得到其中需要的材料。

    她是不知道這個叫『半香』的毒是誰做出來的，那天她走的時候順了幾塊糕點回來研究，確認了裡面摻了一種東西，而那種東西通常都是需要一些特殊的途徑來提取才能使用的，大多數古人應該不會用，研製『半香』的人沒做解藥大概也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解藥裡需要的另一樣和它相生相剋的東西哪裡找得到。

    很巧，她這個現代人想弄到一點都不困難。

    醉情仍然有點回不過勁來，直覺花魅笙給他的感覺越發神秘莫測，不過……這一個多月來她給自己帶來的意外已經很多，似乎，也不多這麼一件。

    「這東西現在可是有價無市，如果哪天我急需用錢，或許可以賣了它。」醉情開玩笑道：「你就這麼白白便宜了我？」

    花魅笙不置可否，「我說過了，做這東西要比做其他解藥容易太多，說不定哪天我心血來潮會做出一堆出來，到時候它就會變得廉價了。」

    「我想，還是不要了……」

    出了花魅笙住的院子拐過幾個小胡同來到寬闊的街道，醉情抽出別在腰間的紙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做殺手？」最後兩個字醉情刻意壓低了聲音，免得嚇到路人。

    花魅笙好笑地側目看他：「怎麼？我不能做殺手？」

    「不是……」醉情似乎是在考慮著要怎麼說才好。

    花魅笙當然不會不懂醉情的意思，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沒用的廢柴花瓶，就她那點花拳繡腿是不適合當殺手。

    醉情道：「我是認為，即便只是靠著賣解藥為生，也該足夠你過活。」

    花魅笙道：「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現在的藥也只賣給過你，錢雖不少，如果我要做更多的解藥，越珍貴的藥越貴，也越不好弄，錢這種東西是怎麼都不會夠的。」

    「不是你要的生活？」醉情古怪地看她：「莫非你喜歡做殺手？」

    花魅笙戲謔道：「為什麼不呢？」

    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