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32話 文 / 錢小串
夜修宸篤定了雨洛接下來會說出來什麼答案,那只會,是他想要的答案。\\
然而,雨洛卻,沉默了。
不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聶少堂,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心,對於聶少堂,也許曾經有過迷戀,他給過她溫暖,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終於明白,她對他的感情,不是愛情,她給不了他愛情,也拒絕了他給的愛情,這一路,傷害他,連累他,到現在,幾乎要害得他賠上自己的命。
她知道,如果她搖頭,那麼,要她置為了她忍受百般折磨的聶少堂於何地?
可是,夜修宸,黑白兩道殘忍冷情的夜門少主,他可以做出她想像不出來有多麼恐怖的事情,如果她點頭,那麼,聶少堂,也許,會立刻死去。
「洛洛,你最好聽話點,這樣,你的舊情人,也可以少受一點苦。」
夜修宸狀似不經意地說道,而這句話,讓雨洛最終,下定了決心。
只要聶少堂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我不喜歡他,甚至,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小雨洛……」
聶少堂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是嗎?」
夜修宸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似乎對雨洛給出的答案很是滿意,大手,並未停止對她柔軟髮絲的把玩,眉毛一挑,更加艱難的問題從薄唇裡輕輕吐出。
「那你,愛我嗎?」
他用的字眼,不同於剛才的問題,上一個問題是普通的「喜歡」,這一個問題,已經成了更具有份量的「愛」字。
雨洛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她錯愕地望著他,恰恰望進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裡,那雙黑眸,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吸引著她,蠱惑著她。
不是第一次想過這個問題,曾經,在她肚子裡僅僅一個多月大的小生命在他的見死不救中一點一點從身體裡流失,她恨他,甚至,恨不得殺了他,可是,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每一次看向她的眼眸裡都充滿了愧疚,有時候,還有,害怕。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輕易原諒了他。
是因為那盤蘊含了極大心血的愛心煎蛋嗎?雨洛再傻,也知道,那樣重的憎恨,不會因為一盤簡簡單單的煎蛋就煙消雲散。
是因為他第一次說出的那三個字嗎?雨洛苦笑著,如聶少堂,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他不只一次對她說過那三個字。她不懂愛情,卻也明白,愛情是相互的,單方面的愛情無法維持下去,對方,也不會因為施捨而給予根本不存在的愛情。更何況,現在,她明白,他並不愛她。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那樣輕易就原諒了他?
更深層的原因,雨洛心裡狠狠一震,竟然,不敢再想下去。
她,愛他嗎?
「洛洛,你是在害羞嗎?」
夜修宸戲謔的話語裡,隱藏著他的在意,他的緊張,她長時間的沉默與猶豫讓他心裡的希冀漸漸淪為失落,卻仍舊不死心。
她不愛他?
不,他絕對不能接受!
「洛洛,想清楚再回答,你,只有一次機會。」
雨洛張了張唇,夜修宸臉色一凜,在她開口之前,給了她最後的警告和威脅。
「愛。」
單音節的字眼終究從雨洛嘴裡說出來,她閉上雙眼,濃密修長的睫毛間,晶瑩的淚水滿溢出來。
聶少堂突然咧開嘴,一笑,整個人無力地將頭靠在牆上,身體裡流竄的電流再洶湧,也比不上他此刻恨不得死去的痛楚。
夜門研製出來的刑罰工具,殘忍而不至於置人於死地,這樣的電流,洶湧霸道卻沒有立刻的致命傷,只會讓人感覺身體的四肢百骸都在被震碎,一寸一寸,被蠶食。可這些,都比不上,她的答案帶給他的痛苦。
「洛洛。」
夜修宸輕聲喚了一下雨洛的名字,這一聲,飽含欣喜與激動,雖然知道她給他的答案也許是虛假的,可他,寧願相信一回,說他自欺欺人也好,只要能讓她死心塌地留在自己的身邊,一切手段,他都不在乎。
他低下頭,攫住她瘦削的下顎,想要親吻她的唇,她卻微斂著眼,緩緩而不容拒絕地避開了。
「怎麼了?」
夜修宸的語氣輕柔而緩慢,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夜修宸,你可以,先讓保鏢停下來嗎?」
男人的瞳孔一縮,心裡消散下去的怒火急竄之上。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讓他看到,她所有妥協的話,都是為了救別的男人?甚至,連偽裝一下都不肯?
這樣的她,一念之間,已經讓他改變了主意。
大手一揮,保鏢便停止了對聶少堂的懲罰,動作機械地退了下去。
幾秒鐘後,傳來鐵門被重重鎖上的聲音,偌大的囚室裡,只剩下夜修宸、雨洛,還有聶少堂三個人。
聶少堂幾欲被折磨得昏死過去,保鏢停止了電流的輸送,他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
「少堂,你沒事吧?」
雨洛擔心地問道。
「小雨洛,我沒事。」
「洛洛。」
下顎被一隻大手攫住,夜修宸強行將雨洛的臉掰轉,逼迫她含著焦急的水眸看向自己。
他無法忍受,才剛說愛他的女人,下一秒,已經想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既然她如此對他,那他,又何必再對她有任何的憐惜?
嘴角悄然彎起,冰冷的黑眸裡也溢出了一絲笑意,冷峻的臉龐,因為這一抹笑容而變得生動,變得無害起來。
「洛洛,你不是說,愛我嗎?那麼,證明給我看,可好?」
他臉上的笑意讓雨洛有片刻的怔楞,但很快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她的幻覺。
他這樣的男人,越是笑得無害,越是會,做出可怕的事情。
「嗯?」
「你想,怎麼證明?」
雨洛沒有發現,連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很簡單。」
夜修宸俯下身,緩緩湊到她的耳邊,撩開她的耳發,露出她白玉般的耳垂,他微微一張口,便含住了她敏感的耳肉,旖旎之間,幾個曖昧的字眼,傾瀉而出。
「你說什麼?!」
雨洛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臉色瞬間驚慌失措,然而,夜修宸的眼神告訴他,他不是在開玩笑。
「怎麼,不願意?」
「不,不可以,不可以……」
雨洛急速後退著,夜修宸不疾不徐地逼近,一步一步,將她逼到了囚室對面的牆角。
「夜修宸,你想做什麼?」
恢復了意識的聶少堂,劇烈掙扎著,捆縛他雙手雙腳的鐵鏈與牆壁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可他無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來。
「我想做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雨洛已經避無可退,她的頭,只到他的胸口處,他健碩的身體壓上來,緊緊將她釘在牆上。
「洛洛,不要害怕,你不是愛我嗎,愛我,就要證明給我看。」
「不,不……」
黑眸一沉:「你是說,你不愛我?」
雨洛瘋狂無助地搖著頭。
「夜修宸,你敢!」
意識到對方想要做什麼,聶少堂如一隻困獸,在做著無謂而激烈的掙扎。
「夜修宸,你混蛋!你要是敢那樣對她,我會殺了你!」
男人絲毫不將聶少堂的威脅放在眼裡,他夜修宸下定決心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三個字。
「洛洛,聽話點,我會溫柔的。」
語氣輕緩而溫柔,動作,卻近乎粗魯。
夜修宸伸出手,想要解開雨洛胸前的襯衣扣子,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卻讓他失去了耐心,猛然一用力,她襯衣上的扣子便全部崩裂開來,打在地下囚室的水泥地面,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住手,不要這樣對我……」
白皙的肌膚立刻映入男人的眼眸,細膩的胸口,如牛奶般潤滑,指尖碰觸的那一剎那,夜修宸心裡的欲,輕易就被挑起。
他太愛這個小女人,以至於,隨時隨地,只要她想,他都能輕易被她吸引。
只可惜,她毫不在乎他給的愛,而他,卻該死地無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望欲!
下顎一緊,雨洛所有的驚呼與掙扎都被他盡數吞沒,他的大掌,緊緊捧住她的小臉,側著臉,重重揉碾她的嘴唇。
稚嫩的唇瓣,被他灼熱的薄唇含在口腔裡,濕熱,潤滑。
他狂肆地吸吮著她柔軟甜美如果凍的唇瓣,直到充血,紅腫,他才肯放過她,轉而鬆開上下牙齒,輕輕合住,不斷變換角度啃噬著她的嘴角。
他的吻,時而如和風細雨,時而如暴雨閃電,輪流交替折磨著雨洛。
「夜修宸,你給我放開她!」
聶少堂的怒吼從未停止,雨洛拚命推拒著,卻引來夜修宸更進一步的掠奪。
他彷彿一頭被激怒的動物之王,舌頭瘋狂地鑽進她的口腔,逼得她節節敗退,經不起翻攪的小舌被他捐助,拖出口腔,猛烈吸吮,像是恨不得將其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漸漸的,他不滿足於這樣單方面的掠奪,他的吻再度轉柔,細細吻過她唇上的每一寸肌膚,而後,微喘著氣暫時離開她的唇瓣,額頭抵住她的。
「洛洛,像我對你的一樣,吸吮,我的舌頭。」
此時的夜修宸,身上完全褪去了平時的冷漠,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她帶給他的不安全感,讓他迫切地想要從她的身體上索取,只有狠狠擁抱她,狠狠與她的身體結合在一起,他才能確定,她,還是他的。
薄唇裡說著讓人無法想像的話,讓人驚恐,又讓人害羞。
不等她拒絕,他已經再度吻上了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含住她的舌頭,輕輕,吸吮,來來回回,真的就像一個老師一樣,在教學生,怎樣進行某些動作。
「洛洛乖,就像我一樣……」
即便,她就在他的懷裡,他的心裡,還是湧上了濃濃的不安與失落,他迫切地渴求她的回應她的主動,哪怕,只有一點一滴,他也有足夠的動力,繼續堅持下去。
「不,不行……」
「不行?」
夜修宸的語氣裡,透著巨大的警告,從頭頂傳來,一個音節一個音節,撞擊著雨洛混亂的思緒。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當著聶少堂的面,這樣對她,甚至,對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雨洛仍舊搖著頭,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而雙眼,卻擔憂地穿過他的身體,看向兩人身後囚室裡的聶少堂。
這樣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夜修宸。
「不行嗎?」
夜修宸推開一步,大手,緩緩放進褲兜裡,再次抽出之時,一枚小小的看上去古老陳舊的木盒子,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裡。
雨洛的腦海裡,一瞬間,曾經見過的畫面,像是雷電一般急速閃過。
「不要,不要!」
她知道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她曾在夜修宸的書房裡見到過,她害怕,身體像是在回憶曾經承受過的難堪與痛楚,她不要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
「不要——」
雨洛轉過身,急忙往地下囚室門口跑去,然而,身體還未移動一步,已經被他攫住了手臂,再度壓上冰冷的牆壁。
「放——唔——」
嘴唇被人狠狠堵住,緊緊相扣的貝齒被人強行攫住下顎掰開,有冰涼苦澀的液體從對方嘴裡流瀉進她的口腔,她痛苦地掙扎著想要吐出來,他強勢的舌頭卻不斷將那些液體推拒到她的嘴裡,直到,她呼吸不了,本能地,任由那些液體,滑進自己的喉嚨。
絕望,在這一刻,洶湧而來。
像來自地獄的黑白無常,將她瞬間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今天對不起,回來很晚,現在才寫完八千字,對不起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