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二章 大結局 文 / 迷失鄉
第三十二章大結局
淚水，已失去意義。\\
因為，它們不能挽回一條生命！
猶記得前一天，他慈和的笑容，還生動地映在眼前。這一秒，他身上冰涼的溫度已經告訴她——
他死了！
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還來不及，叫他一聲「爹地」，他已離開人世……
……
李慕歆跪在林鴻德墳前，水眸空洞地透不出一絲感情。
對著墳墓上那張相片，淚水，彷彿被抽乾一樣，一滴都流不出。
這幾日，她流了太多太多的淚，當晶瑩的液體滑落眼角，是怎樣滾燙灼熱……她已麻木……
剛剛找回的親情，短短不到一個月，又被上天殘忍地奪去。
究竟，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她已經不懂，這個世界，什麼是善，什麼……才是惡！
耳邊，回想起林鴻德臨死前最後的話，「慕歆，爹地……終於將欠你們母女的債，都還給你了！」
李慕歆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深情而內疚的眸子慢慢合上，然後……利刀從他的背部抽出，飛濺了林慕恩滿臉的血跡！
林鴻德，用他的身體，替李慕歆擋了那一刀。
然後，慘死在李慕歆的身上！
她清楚的感覺到，一具身體由生到死，從有脈搏到停止跳動，從有溫度到冰涼，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
一瞬間，奪走了一條生命！
……
死去的人，可以安心的離開，完成他人生中最後的願望，卻將無盡的痛苦與思念留給活著的人！
林鴻德，你快給我活過來！
你以為你還了我一條命，就能彌補這麼多年對我缺失的親情！
不夠！
那遠遠不夠！
你說過，要用一生來償還，你要活得和我一樣久，照顧我一輩子！你還沒親眼看到我肚子的寶寶出生，你還沒有盡過做外公的責任，你怎能不負責任地將我們拋棄在人間，承受著你離開人世所帶給我的痛苦！
因激動的情緒，身體劇烈抽搐起來，不堪打擊的她，終於倒下……落入韓世霖溫暖的懷中。
當她睜開眼時，世界成了灰白，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不知道韓世霖在她的耳邊喃喃些什麼，只是訥訥地望著那雙為她擔憂地滿是血絲的褐眸裡，湧動著悲慟的憐惜。
他的薄唇，微微蠕動著。
聲音，遠遠地……
……
「歆，求求你說話好嗎！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就當我求你，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吃一口飯，好不好？」韓世霖內疚的褐眸，幽幽地深情地凝望著懷裡瘦得不成人樣的李慕歆。
一口粥，輕輕地觸到她乾裂的唇，然後……順著她的唇，下巴……滴下……
「歆！你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有我和孩子的，我求你為了我們，堅強地活下去！」韓世霖放下湯勺，雙手按住李慕歆的肩膀，搖晃著木然的李慕歆。
水眸，閃過一絲淺淺的漣漪。
低垂的眸子，微微朝上……看著韓世霖為她擔憂的憔悴的俊臉。
目光，又落在他的大腿上，傷口被紗布包紮著。
突然，心一陣悸動……
一滴淚，落下。
為他的受傷的腿，而心疼……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他們的愛。
其實李慕歆不知道，她身上的項鏈，又一次救了她。
韓世霖自從得知「林悠雅」簽名的離婚協議書無效後，就開始懷疑現在的「林悠雅」到底是真是假。
果然，被他查出了端倪。
第二天，警局傳來消息，證實那具屍體是林悠雅。
韓世霖的直覺告訴他，李慕歆和小軒一定會是下一個慘遭毒手的對象！
由於李慕歆並沒有摘掉那條項鏈，根據衛星系統定位，韓世霖一邊趕往營救，一邊通知林家及警方。
幸好，他趕到地及時，否則李慕歆很可能早已遭到不測！
……
韓世霖緊抱住李慕歆，幽幽歎了口氣，「歆，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人死不能復生，林慕恩已被捕，案子正處於取證階段，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李慕歆無力地扯了扯唇角，淒然冷笑道，「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活不過來了，不是嗎？她殺了這麼多人，因為被鑒定有精神病，就可以逃脫司法的制裁，我……不想不通！！我想不通上天為什麼做出這樣不公的裁決，她殺了兩個人，可以不用被槍斃，那麼如果所有殺人犯都說自己有精神病，那是不是全都可以借此逃脫法律制裁！」
激動地緊握住拳，李慕歆貝齒緊咬著蒼白皺褶的唇，纖瘦的身子劇顫！
韓世霖將她抱得更緊，「不會的！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從前的你，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說過，任何人做了錯事，都會有報應的，我相信上天一定是公平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時候……未到？」李慕歆喃喃自語著，空洞的水眸裡湧出了淚珠……
她，是否該繼續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天理嗎？
……
翌日。
當看守所冰冷的鐵門「光」一聲推開，劇顫的餘音讓牆壁上的泥屑落下了幾許粉屑，環顧四周，陰森恐怖的氣氛一點點播散開來，然後一點點撕拉出李慕歆內心最深的恐懼。
腦海中，回憶起那天在廢棄工廠裡，林慕恩猙獰森冷的笑聲，以及血淋淋的畫面！
李慕歆一手捂著腹部，另一手捂著嘴。
「嘔……」胃液開始翻騰，由胃部衝上的噁心感，讓她作嘔！
「歆，你沒事吧！」韓世霖護住她，柔聲詢問道。
「我沒事……」
李慕歆擺手，在韓世霖的攙扶下，邁向走廊盡頭。
鐵門被獄警推開。
一張蒼白猙獰的臉，驀然扎入李慕歆的眼眸！
李慕歆纖手一顫，韓世霖溫暖的大手緊緊包住她的手。
兩人走進，坐下。
律師吩咐了幾句後離開，留下兩名獄警。
氣氛詭異，安靜地連呼吸聲都能震破耳膜，然後劇烈拉動你心臟的脈搏——撲通，撲通……
「你們……是誰？」林慕恩被李慕歆仇恨的眼眸瞪著許久，最後縮著頭，怯生生地問了一句。
李慕歆激動地站起，指著她，「你不要再裝了！你根本記得我，你不要以為你患了精神病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我說過你會遭報應的！」
林慕恩散亂的頭髮隨著臉部一陣驚恐的抽搐顫亂了一下，她空洞的視線慢慢移向李慕歆。
然後……
冷笑！
李慕歆記得這一抹足以灼傷人靈魂的冷笑！
更肯定，林慕恩根本認識自己！
「林慕恩，我一定會請最好的精神科醫生，證明你沒有病！我一定會讓你得到法律的制裁！你要為林悠雅，林鴻德的死付出代價！你害死了這麼多人，上天不會放過你的！我……也不會就此罷休！」
李慕歆咬著顫抖的唇，水眸恨恨地瞪著一臉平靜的林慕恩。
許久許久……
房間裡，沒有一點聲響。
突然，林慕恩大笑！
猖狂的笑容如一頭暗夜的猛獸，嗜血陰狠！
「我無所謂我這條賤命是生是死，因為我要殺的人，除了你……都已經死了，但你別開心得太早，我就算現在被關在獄中，一樣能殺死你！」
李慕歆緊握著拳，手猛烈劇顫！
韓世霖抱住她，將她和林慕恩的距離拉開，勸道，「歆，你不要相信這個瘋女人說的話，她確實有精神病，雖然判不了她死刑，但她注定在精神病裡呆一輩子！醫生說過你不能過於激動，為了孩子，你昨天不是答應過我見到她要冷靜嗎？」
李慕歆垂眸，長睫低掩，淚滴滾落……
「我……我不是沒有為孩子著想，我只是……我只是……」
她哽住了喉，在韓世霖的懷裡輕輕抽泣。
直到哭累了，心情平靜了。
她擦了擦眼，然後轉頭看著一臉冷笑的林慕恩，「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不是個被人遺棄的孩子，父母對你的愛，甚至超過對我的愛。
當年，母親懷著我們三人離開林家，在一個小城市安頓下，生下我們後，大約在我們半歲大時，我和悠雅得病，於是母親抱著我們兩個去醫院，正巧被林鴻德派來的人撞上，悠雅和母親被強行帶走，而當時的我正好被一位婦人抱著，之後我被她收養。
但奇怪的是，母親被帶走後，一心想著逃脫，逃跑後沒有來找我，這點曾讓我很耿耿於懷，直到遇見你，我才想通，她逃走是放心不下在家裡、沒有生病的你！
雖然，母親沒有回來找我，但我不恨她。我相信她失蹤的那三年裡，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們三人中，最幸福的是你，因為你曾經受過母親的養育，她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可你卻抱怨她拋棄你！
她將你送去孤兒院是迫不得已，因為當時的她已經身患嚴重的傳染病，她不想連累你，所以將你送去孤兒院，之後沒多久，她病逝了。」
李慕歆吸了吸鼻子，繼續道，「其實林鴻德，一早就知道你有精神問題，我更猜測他或許早就懷疑你是假扮的，因為試問天下間有哪個父親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只是由於那份親自報告，他才選擇不拆穿你。
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怨恨任何人，不要再害人了！」
林慕恩怔愕的臉一直僵著，臉色淒慘如白紙，唇顫抖著……
手指摳住桌子的邊緣，用指甲深深地摳一道道痕跡！
「你胡說！你騙人！！這個世界沒有人愛我，沒有！！」
林慕恩發狂地吼叫，臉上的青筋猙獰地暴起，瞪著滿是血絲的眼，身體開始抽搐，四肢按耐不住，衝出椅子！
李慕歆看著瘋狂的林慕恩，不再說什麼。
林慕恩被獄警按住，緊盯著李慕歆的眼中……滿載著不相信！
李慕歆再次回頭，雙腳沉沉地踏出一步。
門重重地被關上，隔著門，走廊上還不時傳來女人淒慘的叫聲。
「不要怕。」
韓世霖將手攏住李慕歆的肩，磁性溫和的聲音映在耳畔。
可李慕歆卻開始不安起來……
林慕恩今天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烙在了她的心裡。
有種不祥的預感。
隨韓世霖回到別墅後，李慕歆內心的擔憂才稍稍緩下。
這幾天，她沒有回林家，因為她害怕那個地方會勾起痛苦的記憶。
而韓世霖的別墅，也就成了她暫時居住的地方。
韓世霖自從得知她的孩子沒有掉，除了驚喜以外，更對李慕歆呵護備至，恨不得捧在手裡，這樣才能給她最好的照顧。
可李慕歆對他非常冷淡，總是將心裡的話埋得很深，時而對韓世霖視若無睹般冷漠，時而又會在韓世霖的懷裡輕聲哭泣。
但怎麼都好，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對他而言就該滿足了。
重新贏回她的心，只是時間的問題。
夜晚，
韓世霖親自抱李慕歆上-床，然後溫柔地替她掩好被子。
李慕歆安靜地閉眼，漂亮的額頭在房內溫和的暖燈照耀下，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韓世霖出神地凝望著她，一時忍不住，吻了她的額頭。
她沒有拒絕，只是眉心微皺。
他的唇離開了她的額頭。
隨後鑽入被窩，抱著她冰涼的身子，合眠。
韓世霖剛關了燈，急促的手機鈴聲響。
韓世霖按了通話鍵。
平靜的褐眸隨著電話裡悉悉索索的聲響，倏然染上一絲凝重。
他掛了手機，猶豫的眼神看著李慕歆。
「說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李慕歆睜開眼，問道。
「林慕恩……自殺了。」
徹骨的陰寒，如颶風一般突然席捲了整個房間……撞擊著李慕歆脆弱的身子，和她不堪再擊的心！
林慕恩她死了！
她……真的死了！
可是，李慕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靈魂像被吸走一般，空洞的眼眸毫無焦距地望著黑漆漆的房間。
突然，滾燙的淚水……落下！
又一個親人，離她而去！
雖然李慕歆恨林慕恩，但她內心深處真正從未想過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可當痛恨的一個生命真的從世界上消失，心痛如刀割一般！
李慕歆再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方式活下去……
她認為，林慕恩的死，是她造成的。
我是個罪人！
是我害死了林鴻德，也是我的話，刺激了林慕恩，讓她選擇以如此激烈的方式自殺！
當她去認屍的時候，看到房間裡滿是的鮮紅，那都是林慕恩用頭撞出的血跡！
李慕歆當場嚇得昏了過去！
沉沉地昏睡在韓世霖的懷裡！
整整兩天！
韓世霖每天抱著神智迷茫的李慕歆，溫柔地替她洗漱，穿衣，餵她吃飯。
還有……開導她封閉的心。
「歆，我知道又一個親人離世，對你的打擊很大，可是這不是你的錯，自殺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若一心想死，你根本無法阻止。」
「不……不是的！是我臨走前那番話！是我的話害死了一條生命！林鴻德為了救我而死，林慕恩受了我那番話的刺激而自殺，我是個罪人！我留在這世上，只會害人！！」李慕歆哭得痛徹心扉，聲音幾乎嘶啞。
韓世霖抱住她，溫柔細膩的大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柔聲道，「你不該抱有這樣偏激的想法！林鴻德選擇救你而死，是他自願！再說殺了你父親的人不是你，而是林慕恩！你不是說林慕恩不該因為精神病而逃脫法律的制裁，但結果是，她最後還是遭到了報應！」
「不……不是的！是我害的！一切都是我害的！！」李慕歆哭地哽住了喉，雙手顫抖地抓著韓世霖的衣服，哭得通紅的眼眸裡滿是自責，「我是個罪人，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
突然，李慕歆身體一陣抽出後，再次因過分激動而昏倒過去。
韓世霖心痛地抱住她，立刻將她送往醫院。
醫院內。
李慕歆幽幽睜開眼，她的頭很脹，很痛。
身體使不出一點力氣。
雙手習慣性地撫上扁扁的腹部，感受著生命最後的力量。
寶寶，媽媽太脆弱了！
是我讓你差點離開我，是我不夠勇敢，沒有保護好你！
李慕歆淚眼濛濛地環視著病房，一張熟悉而憔悴的臉，映入水眸。
她哭了……
因為自己的懦弱，害得他憔悴了，瘦了，將近一個月的照顧，讓韓世霖昔日的奕奕神采磨去了大半。
「歆，你不要哭……」韓世霖以食指溫柔地擦去她的淚。
「我……我好沒用！我沒有資格做媽媽，為什麼我一次又一次病倒，為什麼我一天天瘦下，為什麼我的寶寶越來越不健康，我甚至懷疑，他能不能平安地生下！」
睡夢中的李慕歆隱約聽到醫生語氣凝重的將她的身體狀況告訴給韓世霖，而韓世霖只是一個勁的歎息，然後不斷懇求醫生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韓世霖心疼李慕歆，更心疼他們的孩子，這是他們愛的結晶，他會用生命去保護！
「歆，你不要自責了，因為你的自責不會讓寶寶健康，只會讓寶寶在肚子裡跟著你一起哭。寶寶他一定不希望你為了那些不可挽回的事而傷心，哭泣，我說過，別人的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但惟獨寶寶的命，現在掌握在你的手裡，知道嗎？」
「掌握在……我的手裡？」李慕歆恍然大悟，自言自語著。
她的手，放在腹部，輕輕地撫摸，感受它真實的存在。
一個小生命，在她的肚子裡，他是多麼渴求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有責任，將他生下來，給予他生命！
一想到生孩子，是這麼一件偉大的事情，李慕歆眼角的淚不再落下。
她的目光轉向窗外，望著柔和刺眼的陽光，普照在萬物之上，所有的一切，都被賦予了盎然生機。
李慕歆明白，她現在就是寶寶的陽光，她的心情好，寶寶就會更健康的成長，如果她的心情如陰天那般晦暗，那麼她的寶寶……
不！
不會的！
「世霖，我要下床！我要吃東西！我不能再這樣了！我要堅強起來！」李慕歆抓住韓世霖的手，激動地說道，「我的父母，還有我的養母，所有曾經愛過我的人，一定希望我能夠勇敢起來，他們正在天上等著我將寶寶健康地生下！我突然覺得我身上的負擔好重，但……它是甜蜜的負擔，我要做全世界幸福的媽媽！」
韓世霖褐眸裡閃過一絲激動，他興奮地抓住李慕歆的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歆，終於想通了！
可……她到現在都沒有接受自己，也沒有親口承認他是孩子的父親！
韓世霖深幽的和褐眸裡閃爍著熠熠光彩，小心翼翼地問道，「歆，那麼我……有沒有資格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父親，讓我照顧你們母子倆？」
李慕歆怔怔地望著他，心裡壓抑了許久的愛終於如洪水般衝向她的四肢百骸，然後滿滿的幸福感，在她的身體裡流淌著。
許久沒有血色的臉，突然浮上一抹嬌羞的紅暈，她低垂著眸子，唇角不自然地噙著淡淡的笑，「我……不知道。」
韓世霖笑著凝視著懷裡的女人，許久未見她嬌媚欲滴的樣子，突然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就——
「啊！放開我！」
李慕歆尖叫一聲，一雙纖柔的手敲打著韓世霖的胸膛。
韓世霖纏繞著她發間的大手將他們彼此間的距離拉得更近，溫熱曖昧的男性氣息，噴吐在李慕歆嬌人的臉龐。
氤氳著無與倫比的幸福感，李慕歆表面上雖然抗拒著久違的親密，但內心早已做好了準備，只等他採擷。
正如意料之中，韓世霖溫熱的薄唇已經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她的唇有些乾裂，韓世霖伸出濕潤的火舌輕輕滋潤著花瓣般的唇，溫柔地舔舐，密密的吻像雨露灑在她渴望滋潤的心上，然後……撬開她的唇，深入……
李慕歆本就身體虛弱，再被韓世霖這般細膩的柔情吻過後，身體更是酥麻得癱倒在他的懷中。主動勾上韓世霖的頸項，然後一滴滴思念的淚水隨著兩人激情的動作而沾到他英俊的臉上。
韓世霖心中激起一陣憐愛，他放慢動作，薄唇慢慢地離開她。
「怎麼了，歆？為什麼哭了？」韓世霖神情地望著她。
「我只是……有些……不適應……」李慕歆低下頭。
其實，她並非不適應，只是分開太久的兩人，經過了重重考驗，終於還能守住彼此的愛，實在太不易！
韓世霖抬起她精緻的下巴，幽幽眸光裡閃爍著真誠，道，「不用怕，現在我們有的是時間彼此適應，因為……我想讓你請求你成為我的妻子，用我的一生去守護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李慕歆怔住，水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韓世霖英俊的臉，深情的眸子，那份寵溺彷彿是要將他全部的一切都掏給她，無怨無悔！
「世霖，我……」
她哽住了喉，心裡明明點了不下一千次頭，可是嘴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可是這份承諾，太重！
她驚喜，她害怕，她惶恐……
失聲痛苦起來，深埋在韓世霖的懷中。
韓世霖輕撫著她的背，唇角揚起幸福的笑。
她的答案，不需說出口，已經明瞭！
他承諾要照顧她和他的寶寶，當然，婚禮要盡快，否則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李慕歆，不能趕在結婚前穿上漂亮的婚紗。
化妝間內。
李慕歆身著一襲純白的婚紗，如瀑布般瀉下的高貴長裙，襯得她如誤墜凡間的仙子。
她直挺著腰，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