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宛晴2 文 / 憶緋櫻
宛晴得知後，臉色白得不像話，本就受傷的她更是虛弱不堪。
苒苒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腕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算了，既然你無意於他，也就想想好了。」
「他會帶他的未婚妻過來，大概兩天後。」
宛晴怔怔地望著苒苒，久久，忽然將思念與悲傷爆發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他成親就成親，為何特地派人來報？！嗚嗚……」她摀住雙眼，瑟縮著肩膀顫抖不停。
「他就那麼恨我嗎？因為我拒絕了他？可他是大將軍，我只是個小小的奴婢啊——」她不斷抽噎著，最後忍不住撲進苒苒的懷裡痛哭起來。「小姐——」
苒苒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道：「宛晴，這並不是統帥與丫頭的問題，而是男人和女人的問題。作為一個女人，你是愛他的，不願他娶別人，是不是？」
宛晴猛點頭，緊緊抱住苒苒的肩頭。「奴婢以前只希望尹公子過得好，就很開心了。可是他不同……哪怕知道李大人娶了別人會過得很好，卻不開心，奴婢不要見到他和他的未婚妻恩愛……」
苒苒垂眸不語，抿唇沉思。
當夜，玉絕塵歎息道：「作甚如此捉弄他們，據探子報，李統帥得知宛晴「也」要成親之後，同樣是茶不思飯不想。」
「這你就不懂了。」她往他懷裡蹭了蹭。「他們之間若不增些是非，恐怕今後都沒有『事兒』了啦！」
「你喲！」他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小心日後宛晴知道了，不怨死你！」
她歎了口氣，黯淡道：「不知是否還有以後，如若真成了，恐怕天各一方了。」
他收緊雙臂，將她緊緊納入懷中。
宛晴還是如同往常般伺候苒苒，只是明顯的心不在焉，神色憔悴不已，看得苒苒有些內疚。
第二日晌午李統帥便來了，他一衝進大廳便道：「路上遇到些麻煩，所以耽擱了，望王爺恕罪。」
玉絕塵點點頭示意他先坐下歇口氣。
他環顧四周，沒有發覺那抹他日思夜念的身影，不禁黯淡了神情。
「是真的麼？」他突然開口問道。
玉絕塵自然明白，歎道：「她在後邊兒，你去看看吧。」
李統帥疾步走去，玉絕塵才無奈地看向苒苒，給了她一個暗笑的眼神，兩人便溜了過去。
宛晴正半蹲在花圃前，撥弄著花圃裡尚未發芽的枯枝。
李統帥頓住腳步，望著她消瘦的背影，心疼地開口道：「你為何不開心？」
宛晴一顫，不可思議地站起身。
「是他待你不好？」他握緊了雙拳。
她莫名地道：「奴婢沒有不開心。」
「宛晴……」他被「奴婢」二字傷了心。
「奴婢明白，奴婢對李大人和您的未婚妻有些干擾，所以才沒有到大堂迎接，望大人海涵。」她心下卻疑惑著，為何不見那個她嫉妒得快要死掉的女人。
李統帥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什麼未婚妻？」
「大人莫要欺瞞奴婢，奴婢已然知曉。奴婢一個小小的丫頭，怎能和千金小姐相比？奴婢是有自知之明的，大人請放心。」她酸酸地道，「奴婢定會自動避開你們的。」
他在情場上或許有些生嫩，但並不是沒有頭腦，在此刻已經嗅出點異味了。
「你是說……你不想見到我和我的未婚妻？」他試探地問道。
她不答。
「宛晴，你不希望我娶別人麼？」他再問。
她欲言又止，最後才道：「奴婢沒有資格。」
沉默許久，他忽然道：「那好，我向姑娘把你借過來，我的未婚妻正需要細心的人伺候著。」
宛晴渾身顫抖著，淚眼婆娑地咬緊雙唇，就在她差點兒成了淚娃娃的時候，卻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你明明是在乎我的。」他歎道，她已不再反駁。「宛晴，我喜愛你，我想娶的只有你。」
她顫得更厲害了。
「我知道你忠心於你家小姐，但既然姑娘希望你說出心裡話，你這般欺瞞著不是更不好麼？」他勸解道，「你認為你如此，姑娘會安心？」
——算他聰明，不像小說裡那些男人忍痛割愛。苒苒和玉絕塵相視而笑。
「可、可是你家裡給你訂的親……」她不安地道。
「傻瓜，」他輕撫她的髮絲，「那是他們騙你的，他們還騙我說姑娘將你嫁人了，急得我丟下公務急急地趕了過來。」
她的哭聲驀然止住，驚詫地抬眼望去。
「哈哈……」苒苒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姐——？！」宛晴訝異於苒苒的出現，努力想要掙脫李統帥的桎梏，卻被抱得更緊了。「你、你放手……」
「不放。」
「沒想到李統帥平日裡那麼木訥，哄起女人來還是挺有一套的！」苒苒在一旁調侃，「是不是風流債一堆喲？」
「姑娘……」李統帥無奈地看向苒苒，「姑娘，請手下留情。」
「好了，苒苒。」玉絕塵也開口勸阻道，「難得有情人終成眷屬，別鬧了。」
「嗯。」她好心地點點頭，「誰讓他們一個比一個彆扭，害我擔心。」
「小姐……」
幾人笑鬧了會兒，宛晴算是和李統帥訂了下來。本還擔心李統帥的家人不能接受宛晴，但玉絕塵說，早已替宛晴安排好朝中一名權貴收養，作為養女嫁過去，也沒問題了。
「小姐與王爺的大恩大德，奴婢今生沒齒難忘。」宛晴說著就要跪下。
「傻丫頭，沒事兒！」苒苒扶起她。「這一路上，我早當你是姐妹了。之前是因為……小翠的因素，所以對你生疏了些，不過……」
「奴婢明白，小姐就不要回憶過去不快樂的事情了。」宛晴體貼地道，「不過奴婢和大人商量過了，待小姐安定下來，奴婢再與他……」她羞澀地低下頭。
苒苒無語——到現在還「奴婢」、「大人」的叫，看來階級觀念在她腦海裡根深蒂固了。
「不可以，」苒苒嚴肅地道，「我老實告訴你，今後不知咱們是否還能見面，所以……我想看著你成親。」
宛晴紅了眼眶：「可是如今小姐回京會很危險的……」
「那麼就在這兒辦吧！」玉絕塵的聲音突然傳來，他身邊站著滿臉微笑的李統帥，「我們也商量好了，就在這裡辦一場只有我們幾人的婚禮，待回到京城後，你們再補辦盛大的。」
宛晴卻不願意了：「奴婢也不一定會與小姐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