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寂靜之夜 文 / 憶緋櫻

    接近過年那幾天，百姓們早已全家歡聚一堂。玉絕塵進宮赴了幾回宴，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終於替「尹娜苒」安上了牌位，承認她的死亡。現今大家也都知曉，他府裡有著兩位同「尹娜苒」極為相似的女子。

    一個是苒苒，另一個就是琴兒。

    年夜飯，本該熱鬧的王府卻顯得有些蕭索，明明張燈結綵放焰火，但大廳內卻是靜默一片。

    圓桌上只有玉絕塵與苒苒二人，小尼和小翠守在一旁。

    「那位琴兒呢？」苒苒一邊撥弄著碗裡的菜，一邊仿似隨意地詢問。「她可是很擔心王爺呢。」

    玉絕塵只柔柔地望著她，沒有透露絲毫情緒。「我讓她回家過年了。」

    意思就是過完年又要回來？苒苒將筷子放到一邊，悶悶地道：「我想和外公一起吃，」又強調，「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年飯卻不能見到他。」

    他遲疑了會兒，還是一揮手對小尼道：「去把姓羅的老頭帶來。」

    苒苒訝異地盯著他，沒想到他如此輕易妥協！

    一炷香的時間羅之便趕了過來，見到苒苒又是抹淚又是歡笑，在玉絕塵的壓力下，他還是下跪行禮，最後被苒苒硬拉上桌。

    她不顧玉絕塵的臭臉給羅之夾菜，一邊笑道：「外公愛咳嗽，待會兒的甜品是燕窩，正好給您補補。」

    「呵呵……你有這份心意我就是死也無憾了……」羅之真心地感歎，雖說兩人的目的心知肚明，但這個好女孩兒令他感到了溫情。

    「您別這麼說，如果沒有您，我活不到今日。」苒苒黯淡了神色，碗裡突然多出一隻雞腿。

    「你瘦了，抱起來沒有以前舒服。」玉絕塵挑眉道，完全無視羅之的存在，「我比較喜歡你豐滿一些。」

    苒苒羞惱地瞪向他，他肯定是故意在羅之面前這麼說的！

    他這才看向羅之，別有深意地道：「羅老先生真是有福，這樣孝順的外孫女天下難得啊！」

    羅之連道「多謝」，不時的抹抹額上的細汗。

    「本王也希望你能多加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運。」玉絕塵壓低了嗓音道，若有所思地瞟了苒苒一眼。

    那一瞟使她心驚膽戰——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了！不過……

    「苒苒啊……」羅之打斷苒苒的思緒，意味深長地道，「承蒙王爺厚愛，你要惜福哦。」

    苒苒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外公請放心，我會照顧自己。」

    「那樣我就放心了……」羅之臉上的皺紋隨著笑意逐漸加深，顯得特別慈愛。

    一頓飯下來，玉絕塵只不斷給苒苒夾菜，而苒苒只與羅之交談，聊了許多家常話，直到最後，羅之才起身謝恩，又跟著小尼，一步三回頭地小步離去。

    「為什麼不能留外公過夜？」苒苒氣惱道。

    玉絕塵嗤笑：「你明知故問。」

    她語塞，最後別開臉不去看他。

    「苒苒，」喝了幾壺酒的他略有醉意，眼前的她竟顯得模糊不清。「我要你……」他說著，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在她的驚呼聲中，他快步回到寢宮。

    「王爺……」苒苒被他灌了幾杯酒，後勁也上來了，臉頰通紅髮熱，雙眼迷濛地望著他。

    「噓，」他用食指堵住她的唇，「用身體感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