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 晚宴 文 / 晴子卿卿
冷毅冷眼看著凌一凡離去的車子，這才狠狠掐滅煙頭，也跟著駕車離去……
第二天是週一，林伊和往常一樣上班，約在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孫鴻把林伊叫到辦公室，一臉的和顏悅色：「林伊，這裡有個著名的房屋裝修設計公司，需要為他們的公司設計一個電視廣告，酬金很高！對方公司的人直接點名要你來設計，你馬上準備一下，跟我去一趟對方公司，商量一下相關事宜。」
林伊應聲而去，匆匆準備了一下，就跟著孫鴻往對方公司而去，在車上，孫鴻還一直在告誡著林伊：「這是個知名的大公司，做它的廣告設計，對提升我們公司的榮譽和知名度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定要小心行事……」
交流很成功，對方主管經理陳正對林伊的表現也非常滿意：「孫經理，林小姐，我希望這個設計由你們公司承擔的同時，電視製作指導你們也必須全面配合，到時候可能需要林小姐跟我們一起到拍片現場做指點……」
「沒問題，陳經理放心，只要與本設計有關的，我們公司都會全力配合工作！」孫鴻一口答應下來，原本，設計和製作就是一體的……
陳正當場和孫鴻簽屬了合同，要求js公司在一周內交稿……
孫鴻和林伊高高興興地走出會談室，下了電梯，穿過寬敞的大堂，向大門口走去，大堂的樓上，一個肥耳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透明的有機玻璃窗後，看著兩個離去的人，微微地笑了……
週二下午，即將下班的時候，林伊就接到了凌一凡的電話：「林伊，你可以下班了嗎？我在你公司樓下……」
「哦，好，我馬上下來！」林伊想起來，她答應週二晚上，陪凌一凡參加那個什麼商會晚宴的；匆匆整理了一下桌面和文件，林伊和曉曉阿文打了個招呼，就下樓去。
黑色的卡宴正停在公司的門口，看到林伊從門口出來，凌一凡打開車門跳下來，遠遠地向著她打招呼：「林伊，這邊！」
凌一凡給林伊選的一套淡藍色的晚禮服，那顏色襯得女人本來就白的皮膚，更是勝雪，又有如玉般的潤澤，水般的透明；肩部恰到好處的裸露，腰身纖細，脊背挺直，雙臂修長，雙眸璀璨清澈，猶如陽光下透明閃亮的海水，天使般清新純淨的臉蛋……
女人就像是一朵在冰川雪域傲然開放的雪蓮花，又如一個誤入塵世的仙子……她一走入晚宴現場，就無可非議得成了焦點。
貴賓席上，冷毅一身考究的黑色手工西服，內著藍色襯衣，俊美的臉上是一貫有的冷漠和傲氣，他的左邊坐著鄭少白，呂晨，右邊坐著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正是剛剛從歐洲回來的大使徐一浩；在徐一浩的身邊還坐了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正是商會會長錢中正，此次晚宴的招集人；
幾個人正在輕輕地談著什麼……如果不是為了給徐一浩和錢中正面子，冷毅是不會來參加這種晚宴的……
這時，面對著大門而坐的的鄭少白，首先看到挽著凌一凡的手臂進來的林伊，那種清新純淨使得他的眼睛為之一亮，再定眼一看，竟是林伊，他不由地脫口而出：「林伊……」
這一聲，無疑讓幾個人同時停下正在談著的話題，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門口，這才發現此時目光投向門口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一桌……
冷毅眼底的陰霾驟起，臉上海黑雲毫不掩飾升騰而起，眼神如刀地刺向門口兩個滿臉笑容的人身上，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掛在另一個男人手臂上？受著這樣的矚目？自然地垂在椅子扶手上的五指不由自主地收緊，關節處泛著白光——他幾乎忘了他家裡還躺著另一個女人！
呂晨和鄭少白幾乎在同一個時間看向冷毅，他的臉色正如他們預想中的難看……
「她就是林伊？」此時坐在一邊的徐一浩輕聲問道，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清新得像一朵初開的蓮花般的女子，眼波微動，他從徐佳和王潔口中，聽了太多次林伊的名字，對這個名字早已記憶在心，只是，人，他是第一次見到！
「是啊！」只有呂晨淡淡地給了徐一浩一個肯定的回答。
徐一浩伸手從前面的桌子上拿過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那抹清新的藍色的女人；論魅力，徐佳的確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就算夕畫醒來，也很難說結果，怪不得冷毅如此迷戀她……
「嗯，那個女人不就是當初ls國際少主的女朋友嗎？現在怎麼勾上凌家少爺了？」有女人竊竊私語。
「那個冷少爺有未婚妻的，不要她了，呃，女人漂亮就是好，又換一個唄！」另一個略帶著不屑的聲音。
……
凌一凡不時的扭頭看看掛在手臂上清新如夢的女人，頻頻地和熟人打著招呼，臉上掛滿不可抑制的喜悅和幸福，托著酒水的侍者在人群中穿梭著，凌一凡體貼地輕聲問身邊的女人：「林伊，想喝點什麼？」
「就來杯水吧！」女人輕輕地衝著身邊的男人一笑，如水面輕輕盪開的一點漣漪。
「嗯！」凌一凡溫和地笑著，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下一杯水，小心地遞給女人，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是一對恩愛的戀人。
凌一凡帶著林伊和一群商場上的朋友輕聲地交談著，他們頻頻地舉杯……悠揚的音樂聲響起，會場一邊的舞池裡，漸漸地熱鬧起來，紳士淑女們成雙入對地滑入舞池，優雅地跳起舞來。
冷毅看到凌一凡輕聲地附在林伊的耳邊說了句什麼，林伊微笑地點著頭，兩個人就向著舞池走去；凌一凡的手輕輕落在女人的腰間，女人纖細的小手則搭上男人的肩膀，兩個人在舞池裡輕移蓮步，輕聲地說笑著——如此正常的跳舞姿勢，在冷毅看來卻變成了輕佻的**……
徐一浩扭頭和錢中正低聲說著什麼，錢中正微笑地點點頭，兩個人向著坐在一邊的冷毅和呂晨、鄭少白打了個招呼，就往舞池的方向走去……
一曲完畢，凌一凡微笑地勾著林伊的腰往舞池邊走去，剛剛跨上舞池的邊緣，林伊就看見迎面走來兩個中年男子，一個英俊瀟灑，帶著不凡的氣度；一個儒雅中帶著貴氣；那個儒雅的中年人向著凌一凡招手：「一凡，過來一下。」
「錢伯伯，你好！」凌一凡微笑地向著錢中正打招呼，一邊帶著林伊迎向他們，一邊向林伊介紹說道，「林伊，這位是我們這次晚宴的招集人，本市商會會長錢中正，錢伯伯！」
「錢伯伯好！」林伊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嗯，好……一凡，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國駐歐洲法國的大使徐一浩先生……徐先生，這位是凌氏集團少主凌一凡，凌氏今年在積極發展海外市場，前景很好……」
幾個大男人正在交談著生意場上的問題，林伊靜靜地站在一邊聽著，嫻靜美麗得如初開的小荷，徐一浩的目光不斷地落在林伊的身上，眼底的神情複雜；當又一支舞曲響起來的時候，徐一浩終於禮貌地衝著林伊微微一笑：「林小姐，可不可以請你跳個舞？」
「嗯，好的！」出於禮貌，林伊微笑點頭。
「林小姐的舞跳得很好……是從小學過，還是家裡有人練舞蹈？」舞池裡，徐一浩微笑地看著林伊。
「是的，小時候學過舞蹈，我媽媽原來是個舞蹈演員……」林伊禮貌地回答道。
「嗯，林小姐的姿勢看得出來，是有深厚的舞蹈功底的……」徐一浩眼底的波瀾微微閃過，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林小姐原來是哪裡人？」
「g市……」
「嗯，你從小就在g市長大嗎？」
「不是，早先，媽媽也在h市，後來因為一次演出摔壞了腳，就不再上舞台，回到了g市，後來就一直住在g市……」林伊淡淡地解釋著，她估計這個中年人是怕尷尬冷場，所以沒話找話來說吧。
「演出摔壞了腳？」徐一浩眼神有瞬間的凝結，他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林伊驚奇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英俊的中年人，一時沒有作聲，徐一浩也發現了自已的失態，忙溫和地一笑道：「我年輕時也認識一些舞蹈演員，我在想你媽媽會不會也是我認識的。」
「哦！」林伊明白了，她微微一笑道，「我媽媽叫林蓉！」
「林蓉……」徐一浩輕聲地重複了一次，似乎長長地鬆了口氣，輕笑道，「嗯……我不認識……」
剛剛跨上舞池的林伊，立即被鄭少白截下：「林小姐，跳個舞！」林伊抬眼看到不遠處的貴賓席上，凌一凡正和錢中正，以及另幾個人談得投機，林伊輕輕和徐一浩打了個招呼，就跟著鄭少白再次滑入舞池。
徐一浩靜靜地看著林伊離去的身影，呆了好一會兒，才抬腳向著錢中正一桌走去……
還沒開始跳幾步舞，鄭少白不由分說，就拉著林伊往舞池外走，林伊微微皺眉，輕輕甩開鄭少白的手，輕聲說道：「鄭少，去哪兒？」
「有人要見你！」鄭少白這才啟唇一笑。
林伊立即明白了，她停下腳步，淡淡地說道：「對不起，告訴他，我不想去！」轉身欲走。
手隨即被鄭少白抓住：「林小姐，別這樣，你知道他的脾氣，如果他想做的沒做到，他不會罷休的，別給我出難題，走吧！」他不由分說地拉起林伊就往舞池後的貴賓休息室而去。
林伊踉蹌了一下，又擔心周圍異樣的目光，她輕輕地咬著唇瓣，只能悄無聲息地跟上鄭少白的腳步。
休息室的門一打開，林伊一眼就看到那張俊美的面孔，那那雙漆黑的眼睛正盯在她的身上，眼底清晰地落滿陰翳，一身黑色考究的西裝更是把他的氣勢襯得如魔般地強勢壓人。
那種強勢使得林伊不由地輕輕擅了擅，停下站在門口的腳步，這個男人看來是要和她糾纏到底了！
身體被鄭少白輕輕地推了一下，往前衝了兩步，門跟著在身後輕輕地關上，林伊站穩腳跟，默不作聲地看著眼前俊美的、卻一臉黑雲的男人。
男人鋒利的目光落在女人裸露的完美的肩膀上，那裡的肌膚如雪，在室內柔和的燈光下，透著瑩瑩的光，稍稍往下，那兩條弧線飽滿，更是閃著誘人的光芒……
男人抿了抿唇瓣，陰鷙的目光回到女人如玉的臉上，盯著，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帶著冷意的笑，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嘲笑：「你和你的新男人，感情發展得不錯啊！」
林伊依然默不作聲，男人伸手從車裡抱出夕畫的模樣又躍入腦海，她緊緊地抿著唇瓣，清澈的目光越過男人的肩膀，沒有目標地看向遠處，眼底平淡如水。
女人默不作聲的淡然似乎讓男人眼底的陰翳更加濃郁，他長臂一伸，勾過女人纖細的腰肢，狠狠的扣在懷裡，女人本能地掙扎著，落在女人腰間的手更加收緊，兩個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男人溫暖的鼻息直撲向女人的發頂，聲音裡帶著根根骨頭：「為什麼不說話？」
「我和你沒話可說！」女人終於停止掙扎，冷淡地開口。
冷毅微微瞇起眼睛，臉上是駭人的黑色，握在女人腰間的一隻手倏然向上，滑到女人的後腦勺，穿過她的柔順的長髮，握住她的腦袋，迫使她的眼睛看著他的俊臉；
「你幹什麼？這是公眾場合！」林伊懊惱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輕聲提醒著。
男人陰霾的眼底閃出一抹笑意，盯著女人櫻紅潤澤的唇瓣，想著她裡面香甜的滋味，聲音冷淡中帶著曖昧：「既然你和我沒話可說，那麼，我們就直接行動，我不介意這裡是不是公共場合！」
話音剛落，那線條分明的唇瓣跟著壓下了一點，靠近那兩片香甜的紅唇，身體的貼合更加緊密……
「冷毅！」女人壓低嗓音，身體驚慌地往後仰去，想要躲開那個唇瓣，躲開那個身體，可是她無處可躲……女人慌亂地喘著氣，「給我留點面子！」
「面子？」男人稍稍收回他強勢的唇瓣，眼神如鉤，盯著女人，眼底唇角滿是嘲諷，「我的女人，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夜不歸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又可曾想過給我留點面子？」
「冷毅！」女人忍無可忍，她烏黑清澈的目光迎向冷毅鋒利的眼神，「我已經不是你的女人！我早說過，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跟你的面子沒有關係……」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櫻紅的唇瓣已經被男人的唇瓣緊緊地攫住，男人的大手緊緊地固定著女人的腦袋，另一隻緊緊地攥住女人的纖細的腰肢，似乎要把女人嵌入到他的身體裡……
林伊的腦袋嗡嗡作響，沒有了思想，她只是本能地用雙手推著男人壓迫著她的強壯的身軀，但是她越是反抗，男人的手勁越大，女人幾乎動彈不得，她終於放棄無謂的爭鬥，閉上眼睛，任憑男人的唇瓣肆意地碾壓著她……
好久好久，冷毅終於放開林伊的唇瓣，女人的唇瓣因為強勢的掠奪後，而顯得微微地腫脹，卻是紅潤欲滴，此時，它微微張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男人強勢地盯著女人緋紅的臉頰，冷冷地逼問道：「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女人蹙著眉頭，喘著氣，夕畫黑色的長髮、白色的裙擺在冷毅的手臂外飄蕩的畫面又浮現於腦海，女人的聲音冷漠清晰，「你的女人是夏夕畫！」
男人皺著眉頭盯著倔強的女人，半晌才冷笑一聲：「也是！最起碼夕畫不會像你一樣，把自已喝得爛醉，爬到鋼管上去跳舞，丟人現眼；也不會像你一樣，掛在別的男人手臂上參加什麼晚宴；她更不會像你一樣，隨隨便便地和別的男人夜宿在外！」
「冷毅！」林伊也冷笑起來，「我是那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那麼，請你別再抱住我，別再和我糾纏不清，省得髒了你的手，壞了你的名聲！更不要問我是不是你的女人！」
男人眼底的危險信號升騰而起，唇角的冷笑清晰：「可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會讓你好好記住，怎麼樣才能做好我的女人！」
男人的手狠狠地收緊，高大的身軀猛然壓向女人，女人被踉蹌著後退，在女人努力壓低的驚叫聲中，直接被男人壓在牆上，男人的一條長腿向上曲起，強硬地穿在女人兩腿間，女人纖細的身體緊跟著凌空而起。
女人揮舞著反抗的雙手，被男人一隻大手有力地扣在身後，他強壯的身體壓制住女人的身體，女人動彈不得，那張俊臉直逼到女人的臉上，眼底的陰鷙清清晰晰，那薄唇再次強勢壓向女人的櫻唇，狂熱地碾壓著，女人幾乎感覺到了男人腹間硬硬地抵著她，女人驚恐萬狀，又羞愧萬分，但是她顯然不是男人的對手……。
門外隱隱有人走過笑起的聲音，女人緊張得幾乎窒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徐一浩柔和低沉的聲音響起：「冷毅……」
冷毅終於停下手，放開女人的唇瓣，盯著女人羞紅憤怒的臉蛋，微微地喘著氣，女人更是氣喘如牛，「冷毅」門外的聲音又響了一次，冷毅咬了咬唇瓣，這個鄭少白怎麼看門的！這個關鍵時刻讓人來敲門！
冷毅終於慢慢地放開女人，女人迅速從他的身下滑出，慌忙衝向邊上的衛生間，去整理自已凌亂的衣冠……冷毅陰沉著臉衛生間的門砰然關上，這才轉身走到沙發邊，猛然坐下，沉聲喝道：「進來！」
徐一浩輕輕地推門而入，他的身後跟著略為不安的鄭少白，徐一浩看著靠在沙發上悶聲不響、胸口依然起伏不定的冷毅，微笑道：「冷毅，錢會長在到處找你……關於投資的事情……」
衛生間裡，林伊看著鏡子裡滿臉通紅、衣裳凌亂的自已，眼眶不由地有點泛紅，她用擅抖的雙手，整理好凌亂的衣裳，擼好凌亂的長髮，閉上眼睛靠在門框上，冷靜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打開門走出去。
沙發上的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掃向門口的林伊，林伊的臉上淡然地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她看也沒看他們一眼，昂首漠然地往休息室的門口走去。
冷毅漆黑的眼底滿是陰鷙，刀一樣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個淡藍色的身影，猶如一朵可望不可求的雪蓮花，帶著清香，離他越來越遠，冷毅的心又開始剜剜地痛起來……
鄭少白小心翼翼地看著冷毅的臉色，徐一浩則默不作聲地看著林伊離去的背影……
會場裡，呂晨還拉著凌一凡聊個不停，凌一凡則在東張西望地找林伊的身影，終於看到那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出現在舞池邊緣，凌一凡也顧不得和呂晨打招呼，直接甩了呂晨，向著林伊大步走去：「林伊……」林伊衝著凌一凡展露一個微笑……
晚宴終於結束了，走出會場的門口，初冬的天氣已經讓人有冷的感覺，凌一凡體貼地把手裡的大衣披在林伊裸露的肩膀上，「謝謝！」林伊微笑地，一抬頭，又看到那雙漆黑的充滿陰鷙的目光正盯著她，林伊的笑容凝結，凌一凡拉過林伊的手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冷家別墅的大門口，冷毅高大挺拔的身軀從黑色的車子裡出來，管家早已在門口迎接，冷毅微微地皺著眉頭，一臉的陰雲，大步往門內走去，穿過客廳，走上樓梯，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那雙長腿稍稍作了點停留，很快又重新邁開，向著三樓走去。
輕輕地推開三樓樓梯口的房間，正在打著瞌睡的小虹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門口英俊的男主人，她忙輕聲叫道：「少爺！」
冷毅淡淡地點了點頭，眼睛看向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長腿跟著走進，一直走到床邊才停下，漆黑的眼底湧出一抹複雜的神情，夕畫，你什麼時候才會醒？
站了好一會兒，冷毅才轉身離開，走下樓梯，沿著二樓長長的走廊，在一扇門前，他再次停下腳步，那是林伊曾經睡過的房間，男人的手再次輕輕地伸向門把，推開，打開燈，柔和的燈光瞬間溢滿全屋，房間裡一切照舊，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好像林伊隨時都會回來一樣……
似乎又看到林伊羞紅的臉，如花的笑靨，心頭微微的擅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又變成林伊對他冰冷的態度，漠然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陌路人一樣；耳邊似乎又聽到凌一凡冰冷的聲音「她睡著了」，看到她掛在凌一凡手臂上的盈盈笑臉……
伊伊，我，真得把你弄丟了嗎？！
眼底的落寞和陰霾無邊無際地蔓延開去，冷毅閉上眼睛咬了咬唇瓣，關了燈，迅速退出房間，他一邊往隔壁的房間走去，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號。
一會兒，手機的那頭就傳來呂晨的聲音：「冷少？」
「呂晨，你和黃教授上回說的，關於夕畫進山治療的事情，明天給我拿出一個方案來……嗯，越快越好！……我需要看見成效！」
這些日子來，林伊工作的進展很順利，她為那個房屋裝修公司設計的電視廣告，很快得到對方公司主管經理陳正的肯定，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投入電視的拍攝中。
那天上午，剛剛上班不久，林伊就接到孫鴻的電話：「林伊，你那個房屋裝修的廣告設計，今天已經開始拍攝了，對方陳正經理要求你去拍攝現場，跟蹤拍攝。」
「好，我馬上就去！」林伊沒有多做思考，立即收拾東西就往拍攝現場而去。
陳正已經在現場坐著，他看到林伊進來，就忙著向一邊的導演招呼：「陳導，過來一下，這個就是廣告的設計者林伊小姐。」
「呵，林小姐，我認識的！」陳導一看到林伊，就笑起來，「蔣少的天使，哈哈！」
「陳導，你好！」林伊也是欣然一笑，這個陳導就是上回她在公園裡遇上的，和蔣暉一起的那個……
其實拍片的過程相當無趣，林伊的工作就是給陳導和演員解釋她設計的意圖……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攝制的進程卻很慢，陳正似乎對女角很不滿意，一個鏡頭常常要停頓很多次，拍好了之後，他又皺眉說，形象太俗，與他們公司裝修的風格不像……
第二天午後左右，孫鴻一個電話又把林伊叫到辦公室，林伊敲開門，一眼看到坐在孫鴻辦公桌前的陳正，看著門口的林伊，陳正的臉上落滿笑意，溫和地向林伊打招呼：「林小姐。」
「林伊，你坐吧，陳經理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孫鴻招呼林伊坐下來說話。
林伊微笑地向陳正打了個招呼，就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林小姐，是這樣的，昨天我把我們拍攝的那段視頻拿給我們總經理看了，他認為女主的形象太艷，不符合我們公司裝修的風格，要我們重新務色女主角……但是給我們拍攝的期限是一周時間，還有後續的工作要做，因此時間很緊！」陳正看著林伊，解釋著。
「嗯！」林伊笑笑，「陳經理直接說，需要我幫什麼忙？修改設計稿件嗎？」
陳正也是一笑，細細地眼睛盯著林伊，帶著點審視：「我們還真是需要你幫忙，不過不是修改設計稿件，稿件已經很好了……而且希望林小姐能做我們廣告片的女主角！」
林伊楞住了，她烏黑的眼睛轉向孫鴻，孫鴻一笑：「林伊，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呃，也許你因此可以成名了呢……」
林伊又把眼神轉回到陳正的身上，喃喃地：「我不會演戲……你還是再找找人吧！」
「林小姐，我們時間有限……而且，昨天的視頻中，我們總經理看到你了，說你的氣質和我們的裝修風格很像……並且你是這個廣告的設計者，你自已最能把握其中的含意了……因此，他的意思是，你來擔任這個女主是最合適不過的……而且你放心，我們經理開了很高的價格……」陳正講得頭頭是道，並開出了豐厚的報酬誘惑。
「林伊，這個廣告是你設計的，你自已做女主角最好不過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孫鴻也在一邊勸說道，「這麼好的機會，不是誰都能遇上的。」
「讓我考慮考慮好不好？」林伊猶豫著，對拍廣告這一類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做過，她真得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做好。
「好的，林小姐，你好好考慮一下，我明天等你回音！」陳正笑道，「你可以抓住機會哦，失去了就不會再來的哦！」
下班的時候，林伊和蔣暉、曉曉等一行人從js公司的門口出來，林伊一眼看到凌一凡修長的身軀站在他黑色的卡宴前面，初冬的風把他的頭髮吹得有點凌亂，「林伊！」他遠遠地向著林伊打著招呼，長長的腿跟著往林伊這邊走來。
「靠，凌哥，」蔣暉靈活的眼珠從凌一凡身上轉到林伊身上，又從林伊身上轉到凌一凡身上，「你來接天使啊……呃，怪不得這段時間都沒有出國去了。」
凌一凡笑笑，拍了拍蔣暉的腦袋：「聽蔣伯伯說，你小子也出息了，現在也開始正兒八經地上班了？」
「那是……」蔣暉難得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就那點破事兒……」
車子裡，林伊扭頭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凌一凡，欲言又止，凌一凡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