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5章 陰謀要不露痕跡 文 / 蘑菇頭
「鄭副官,我跟霍思涵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容七一聽鄭副官這麼說,更是為氣,怒吼一聲道。book./
「二姨太太,這事情總要弄清楚。就算你說陳媽是無辜的,也得聽完我說的,再來分辨。」思涵不輕不重的說,眼眸確是威嚴十足。
容七隻得忍下來,挽著手:「好,你說。」
「陳媽,你可以說這衣服不是你的,現在也對不得證。」思涵說著,拿了那布料在容七眼前有晃了晃。
容七眼睛一咪,拿過了那塊布料,看了眼陳媽,然後會思涵:「這是什麼?」
「這塊布料是香月死前拽在手裡的,大概是死前從兇手身上撕下來的。」思涵回道,她相信容七一定能認出來。
容七臉色一變,握著這塊布料緊緊的盯著陳媽。陳媽更是一臉的心虛,不敢看容七的臉。
「可是香月還留了一個證據,這個證據可是陳媽你賴不掉的。」思涵從容七臉上已經看到了答案,不等她說,她繼續說道。
「什麼證據?」容七有些發抖,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仵作在香月的指甲裡找到了血漬,斷定她死前跟兇手有過很激烈的糾纏,那些血漬應該是兇手的,而兇手應該被抓傷了。」思涵說著,走近了陳媽,看到她頸邊隱隱貼了紗布,只不過用衣領蓋住了。
「陳媽,你脖子似乎也傷了,不會是被人抓殺的吧?」思涵別有所指的問道。
「這是我梳頭髮的時候,不小心被簪子劃了一道而已。」陳媽解釋道。
「哦?」思涵冷笑一聲,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拔了自己頭上的一根簪子一扎,幾滴血珠冒出來,福媽眼睛手快,拿了碗接住。
「你做什麼?」容七臉色一變,看陳媽疼的在叫,她臉上也難看。
「鄭副官,我聽說這軍部還請了不少大美利堅過來的洋仵作,叫做法醫,對吧?」思涵淺笑著問。
「是的,夫人。」鄭副官回道,「這法醫帶了一項新的技術,就是可以血跡比對。如香月手上的血漬,再拿兇手的血漬,滴上一滴藥,便能融合,再驗證,就可以斷定是不是同一個人的血。」
「既然這樣,你把這血拿去驗一驗。」思涵說著,「這驗不就可以知道,兇手是不是陳媽你?」
「夫人,就算那血是我又怎麼樣?」陳媽臉色大變,「那丫頭前兩天我還打過她,我、我脖子上的傷,就是那丫頭抓的。她指甲上留著我的血漬,一點也不奇怪。」
思涵聽她說的這話,笑意更深:「陳媽,剛才你不還說,你脖子上的傷是你不小心拿簪子劃的嗎?」
陳媽臉上更是慌:「我、我一時記錯了,夫人也知道,年紀大了,就容易記錯了。」
「這人命關天,你居然能記錯?」思涵歎息,「陳媽,你這是承認了香月指甲的血跡是你的,是與不是?」
「是又何如何?香月這丫頭不安分,對我這個老媽媽還動手動腳,我說了那血漬是是她抓我的時候留下的。」福媽硬著氣說道。
「那就不用再問了,兇手就是你,東媽。」思涵坐回原來的位置,開始悠閒的喝茶。
「你憑什麼認定兇手是陳媽?」容七問道。
「二姨太太有所不知,現在國外的法醫技術很高明,我們拿血跡去驗過,已經確定了香月的死亡時間,法醫根據血漬的顏色和融干程度,斷定了那血漬是死者死前留下來的。」鄭副官說的一板一眼,這些都是思涵事先交待他說的,威廉醫生現在可沒有現在的技術。「也就是說,最後和香月在一起的人是陳媽你。法醫還斷定,香月是被掐死的。她的脖子上還有痕跡,上面留了指紋。外國的技術還可以驗指紋,只要拿陳媽你的指紋去一驗,就可以驗出來。」
陳媽的臉一下子變得豬肝色,容七倒是冷笑:「霍思涵,別以為拿國外的什麼法醫來嚇唬我們,什麼指紋,我都沒有聽說過?」
「二姨太太不信沒關係,我們先等著,我相信威廉醫生很快就會把報告拿過來。到時候,自然有說服力,我跟督軍也好交待。」思涵冷笑,「鄭副官,先把陳媽扣住,等結果報告出來再說。」
「霍思涵,你別欺人太甚。」容七瞪著她,咬牙切齒道。
「是你不要欺人太甚。」思涵抬眼看她,「有膽子跟我做對,自然要承擔後果。陳媽我一定會辦,在這我面前玩心計,一定要玩的不露痕跡,被我抓到了把柄,就會是這樣。」
「你什麼意思?」容七臉色更難看。
這會兒,馬上初雪進來匯報:「夫人,人抓到了。」
「帶進來吧!」思涵眸光更寒,冷冷的道。
兩個家丁馬上押進來了一個男子,正是剛來府裡不久的一個短工。
「夫人,就是這個人,大夫人生日宴的男人,這個人曾經在雅竹苑出現過,後來沒人,又被悄悄的送走了。」初雪指著這人說道。
到是個眉清目秀的男人,思涵只要一想到有人要把這麼骯髒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便氣的牙癢癢的。
陳媽看到這個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男人耷拉著臉,低著頭,看也不敢看人。
「你就什麼名字?」思涵問道。
「阿牛。」阿牛抬起了頭,一看思涵如此風華美貌,一時看傻了眼,臉都紅了。
「阿牛,我問你,前日晚上,你為什麼來我的雅竹苑?」思涵問道。
阿牛一時問的愣住,先看著思涵沒得反應。
「你一個男人,敢私自進內苑,我可以一槍斃了你。」鄭副官說著,掏出槍來指著他的額頭唬道。
「是,是香月帶我進去的,說進了那個屋子,一會兒有個女人在那個床上,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事成之後,給我一百塊大洋,再送我離開。我想有這麼好的事情,不做白不做。誰知道,誰知道還沒進去,那丫頭被被這個媽媽看到了。」阿牛害怕的全說了,指著福媽,「我看香月對我使了眼色,我只好先離開。」
「是誰說要給你大洋的?」思涵再問。
阿牛看了眼陳媽,便指著她道:「是她,是她要給我大洋。事沒成,她還是給了我五十塊大洋,說這些天再送我出府。」
「二姨太太,你可聽真切了?」思涵轉頭問容七,「我可有冤枉陳媽?」
陳媽害怕的全身發抖,她最沒有想到的是,這麼丟臉的事情,對霍思涵的名節也是有損的,她竟一應查到底。她就不怕把她自己也毀了嗎?
「你安排好了人,演了這場戲,怎麼說你都有理。」容七已經打定了主意護住陳媽,「我就不信了,你敢動我身邊的人?」
「你的身邊這位媽媽,趁著娘的壽宴,在我的酒裡下了藥,再安排男人來羞辱於我。若不是那晚我意識到不對,沒有進屋,說不定真的著了她的道。後來事敗,還起了壞心把香月殺了。我好歹是督軍的正妻,她這般陷害於我,我還處理不得了?」思涵也是怒到極致,怒瞪她。
容七聽著笑了:「夫人,莫不是你自己其身不正,趁督軍不在沾了男人。恰好被香月撞見,你殺人滅口。殺人滅口不說,還布了這麼個局陷害我身邊的人。夫人,你的心機更是可怕。」
「二姨太太,這件案子主要是我在負責調查,我可以用我這身軍裝向您發誓,夫人查的整個案子,沒有半分陷害陳媽。二姨太太為何不問問你身邊的陳媽,是不是她做的?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二姨太太你這是顛倒是非。」一旁的鄭副官聽不下去了,冷聲道。
「既然是二姨太太認為我是陷害,那就把人證物證都移交給警備廳,讓嚴廳長來查。這樣,二姨太太自然可以心服口服。」思涵怒極反笑,說道。
「夫人,這到底是慕家的家務事,你交給警備廳處理,問過督軍嗎?」容七攔在前面,眼眸中迸出一抹憤怒,「慕家的聲明有損,夫人恐怕擔當不起。」
「督軍一早說過,慕家的一應家務事都交給我來處理,二姨太太放心,我比你更擔心慕家的聲明。」思涵說道,「殺人償命,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就是三姨太太身邊的人也一樣。更別說,還有陷害主母一罪。」
「夫人,您果然料事如神,說人證俱在,這老媽子也不會認罪。我已經通知警備廳了,嚴廳長一會兒就會過來。所有的證據也會移交給他,我相信嚴廳長也會給慕家一個交待。」鄭副官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