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有難處我必須得幫 文 / 韓降雪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還不去休息?」唐甜驚訝的問。
「甜甜,你過來,媽媽有話問你。」唐夫人對著她招了招手。
唐甜詫異的坐了過來,問道,「什麼事啊?」
「這個羅肖……你們是什麼關係?」唐夫人問得直接。
唐甜,「……」
還真讓這個羅肖說中了,媽媽竟然真的有這個意思。
「普通朋友關係。」唐甜淡淡的回答。
「不可能!媽是過來人,羅肖對你肯定不一般。」唐夫人拉著女兒的手,非常老道的說。
「媽,您想哪去了,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他也不可能喜歡我……哦,對了,今天他還張羅著明天要給我相親呢,真的。」唐甜說。
「這麼說來……他追女孩的手段夠特別的。」唐夫的若有所思的說。
唐甜,「……」
媽媽,您真的想太多了。
誰見過想要追人家,上趕著要給介紹人家介紹男朋友的。
「羅肖這孩子是個好孩子,爸爸媽媽不會看錯的,你要懂得珍惜。」唐老說,顯然十人喜歡羅肖。
「爸爸……我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唐甜鬱悶的說。
「行了,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我們只希望你別現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唐老說完,抓緊了唐夫人的手離開了。
唐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胸口劃過一絲鈍鈍的痛意,她這才慢慢的站起身回房間了。
※※※※※※
病房內。
綿綿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幾下,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綿綿……」龍傾月驚喜的看著女兒,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爸爸……」綿綿的眸光微微有些呆滯,卻還認得她。
「是……是爸爸……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龍傾月緊張的問。
「頭痛……」綿綿軟軟的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龍傾月的心頓時一疼,剛想要開口,綿綿的目光便從他的臉上移開,落到一旁緊張的看著她的墨默身上。
「媽媽……」她喃喃的開口,表情有些困惑。
墨默的呼吸一窒,當她聽到這聲稚嫩的媽媽時,眼睛莫名的發酸發漲。
龍傾月的身體頓時一僵,震驚的無法言語,綿綿竟然管墨默叫媽媽……
「綿綿,你認錯人了,阿姨不是你的媽媽。」墨默難過的握住她的小手說。
綿綿的眼神立刻暗淡下去,就如同夜空中隕落的流星,瞬間便失去的所有的光彩……
墨默看著她失望的模樣,心如同刀刺般的痛,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她不捨的放開綿綿軟軟的小手,狼狽的逃出了病房。
胸口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為什麼會這樣?
面對龍傾月的時候,她的心會痛。
面對綿綿的時候,她的心更痛。
她痛苦的靠在牆上,淚水已經在臉上肆虐,真的好不捨得這個小女孩,好想陪著她,看著她,伴著她……
可是,她卻沒有這個立場。
她是墨默,她有未婚夫……
「媽媽……不要……綿綿……」綿綿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扇關閉的門,傷心的說。
「綿綿……媽媽沒有不要你,她只是不記得你了,你別怪她,其實她很愛你。」龍傾月安撫著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怪她,真的不怪她,要怪只能怪他,五年前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歐清漫那個女人的話。
甚至沒有親自去查證,只憑著她的面之詞,還有一些零碎的事實,就妄下定論,深深的傷害了她,弄成了現在這個痛苦的局面。
一家人全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媽媽……」綿綿聽了爸爸的話,心裡終於安定一些,再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墨默木然的走出醫院,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全身綿軟無力,捨不得綿綿,好想陪在她的身邊,可是她卻不能這麼做。
她已經做了很多對不起樓棄的事,她不能再傷他的心了。
可是只要想到他們父女二人,她的心就會痛得鑽心……
她抬起頭,便看到樓棄站在醫院的門風,夜風中,他的衣服被吹起,頭髮已經凌亂……
「樓棄……」墨默的心更痛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著一般,似乎快要將她撕成兩半了。
她終究是對不起他,因為她的心裡已經進駐了另一個男人……
即使他們將來結婚了,她還是沒辦法忘記龍傾月……
她這輩子注定要辜負這個男人了。
樓棄聽到聲音,立刻回身,墨默看著他英俊的臉頰,嘴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身體一軟,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樓棄一驚,飛身向她跑來,及時的接住了她墜落的身體……
「墨默……」看著突然昏倒的他,他立刻伸手摸上她的額頭……
滾燙……
她發燒了……
他立刻將她抱起,然後大步向著車子走去。
※※※※※※
綿綿的情況穩定下來,醫院又有顧芷柔照顧著,龍傾月和墨默在病房內陪著孩子,凌少白也不便打擾,於是便先一步離開了。
胸口有些悶,他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拿出手機,撥通了鳳司夜的電話。
「在哪?」他問。
「藍貴坊……」鳳司夜一邊給自己倒著酒一邊說。
二十分鐘後,凌少白走進藍貴坊,這是一家比較正規的高檔酒吧,客人們只喝酒聊天,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鳳司夜正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獨自喝著酒,看到凌少白進門,立刻揮手叫來酒保,「再來兩瓶拉菲……兩箱啤酒!」
「怎麼今天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又跟晚晴吵架了?」凌少白好笑的坐到他對面問。
「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吵得起來?」鳳司夜苦笑著說,他現在和周晚晴簡直形同陌路。
如果不是因為然然,他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笑的是……他們現在卻要結婚了。
「你呀……也許當初就不該讓她生下然然。」凌少白歎了口氣說,又覺得自己的話太過殘忍,畢竟然然是無辜的。
「畢竟是我兒子不是?我哪能做出那麼禽……&%獸的事出來!先喝酒……」鳳司夜伸手打開一瓶啤酒遞給他。
凌少白心裡煩悶,拿過去灌了一大口,酒漬順著他堅毅的下巴流下,滴落在他的襯衣上面,留下點點痕跡。
「你今天不去陪你老婆,卻跑來跟我喝酒……說說,怎麼回事?」鳳司夜看著他煩悶的模樣,好奇的湊上來問。
「芷柔今天值班。」凌少白淡淡的回答,直接將一罐啤酒全部喝光。
鳳司夜信他才有鬼,不過他也不急,慢慢來,等喝的差不多了,不怕他不招,於是又給他打開一罐。
幾杯啤酒下肚,鳳司夜又開始給他倒紅酒,看著他變得迷離的眼神,才歎了口氣說道,「這次唐甜回來給我的震撼挺大的,她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說真的……我看了挺心疼的……」
凌少白的動作一頓,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光,放回到桌上,拿起一旁的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
「有一次,我碰到了唐烈,好像……」鳳司夜喝的有些多了,想了想說,「哦……對了,是在一個商業聚會上面……他跟我說了唐甜這五年的遭遇,他說樓岳這五年是換著花樣的折*磨著唐甜……唐甜這五年所受的苦,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完的……他說想來也怪……走之前,唐甜非堅持自己愛樓岳,愛的要死要活……可是剛一離開,就知道自己愛的人是你了,想要回到你身邊……可是,樓岳把她囚禁在一個小島上,不讓她和外界接觸……後來唐甜好不容易逃出來,歷盡千辛萬苦回到這裡,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向你道歉,求得你的原諒,和你好好過日子……可是你卻有人了……」
「別說了!」凌少白煩躁的將酒再次喝光……
「少白,樓岳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唐甜這五年受的苦,你不用想也能知道……」鳳司夜怔怔的看著他說。
「我讓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凌少白將酒杯放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表情變得更加煩躁。
「我不說……唐甜這五年為你受的苦就不存在了嗎?」鳳司夜眸光一凝說,說實話,在心裡他還是向著唐甜的,雖然顧芷柔也很好,漂亮,溫柔,體貼,善良,善解人意,樂於助人,她幾乎集中了女人所有的優點,是個賢妻良母的典範……可是,他卻覺得他們不般配……
他找的不是機器人,而是愛人……
「五年前,當我們得知唐甜愛上樓岳的時候,我們都很震驚,不解……可是我們卻沒有追究過這是為什麼?唐甜和樓岳沒有多少交集,可是她卻死心踏地的愛著他……現在你想想,這到底是為什麼?」鳳司夜看著他問。
凌少白的眸光一凝,鳳司夜繼續說,「我傷害過唐甜,我欠她的,現在她有難處我必須得幫她……就算彌補不了我的過錯,可至少可以讓我心裡好過一點。」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凌少白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