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太子妃出糗 文 / 端木初初
太后手裡拿著二十八顆小葉檀木佛珠串,手指輕輕的轉動著,本低垂的眼皮聽到她的哭聲抬了一眼,然後坐直了身體,臉上現了無奈:「我說舒貴妃呀,哀家能為你做的,全都做了,你現在沒有看清楚嗎?我們現在做什麼都是錯的,唯有不動才是萬全之策,等著他們犯錯好了。」
「可是……姑媽,我們再等下去,怕是等到了太子繼位,再沒有什麼戲可唱了……」
「太子繼位?這話可不許胡說,皇上現在正值壯年,太子怎麼可能繼位?」太后將手串放在了旁邊的桌案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們不要想著對付太子,告訴你,太子是我的孫兒,我豈有不疼的道理,若是背後有什麼小動作,別讓我知道了。」
慕容舒愣在那裡,太后怎麼突然這麼疼起太子來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子不能人道的事情又是誰傳出來的?
慕容舒徹底蒙了,她好在被皇上訓了一頓,長記性了,扯了扯嘴角告辭了,出了門之後,她想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她不知道姑媽是怎麼回事,只是隱約的覺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這一年五台山之行,顯然改變了許多事情。
或者,有些事情一直都沒有改變。
比如太子仍舊是太子。
就算是欺君也是太子。
還冠以隱忍不好色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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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傾然這幾天有點忙,她把自己宮裡的宮女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幾天後,後宮的妃子們都知道安傾然開始攆人了,原本東宮的宮女只留下三個,那七八個人都被她貶到了各處,做什麼的都有,洗衣做飯的,都是苦活累活,眾人不說,但也是明白了,她這樣做,就是因為上一次太后利用她宮裡的叛徒,所以,她在大換血。
那些被貶的宮女境遇不太好,因為不被太子妃待見,其它的人怎麼會給她們好臉色?
更何況她們不知道是誰的人,太子妃懷疑,其它的人也懷疑,總之,這些人四散於各處,悶頭做著最辛苦的事情,反正她們本來也是很不起眼的人,宮女而已,很快就會被忘記的。
忍冬一直在忙碌,新來的宮女雖然是經過訓練的,但是忍冬仍舊不放心,每天一直盯著她們,除了讓她們迅速上手外,她還在觀察每個人,杜絕小榮那樣的人再混進來,安傾然看著認真的忍冬覺得可笑,人若是會演戲,這樣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防著,卻的確是必須的。
東方錦最近一直在忙著什麼,上次中毒的事件安傾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她想從東方錦嘴裡問出點什麼東西,比想像中的難。
尤其他的美男計一出,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她想到這裡,輕笑出聲,東方錦正好走進來:「什麼事這麼開心?」
「保密……」安傾然輕佻蛾眉,那表情調皮得很。
東方錦見狀那舉止就安靜不下來了,長臂一展,將她攬在懷裡,含著她的耳墜:「還不說嗎?」
又來了。
安傾然手肘往外一遞,身子一旋,逃出了他的『魔爪』,東方錦咦了一下,斯身上前,安傾然小巧身形,靈活得很,再加上,她有意試練自己的功夫,幾下子都被她堪堪躲過,兩個人在屋子裡不一會兒一陣的叮光亂響,接下來動靜越來越大,桌子大概翻了,杯子也碎了,忍冬和一干宮女在外面等著,面面相覷,不過,過了一會兒,屋子裡倒是靜得嚇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有宮女要推門進去看看究竟,被忍冬攔住,使了個眼色,將她們帶走了,眼神裡帶著瞭然的笑意……
安傾然臉帶桃花,嬌喘吁吁,小巧的鼻翼上全是汗珠,她試著推開身上的這座大山,東方錦一臉妖孽的臉就在她面前,掛著全是邪笑,看著安傾然發窘,他彷彿很得意:「看你還淘氣不。」
「我有淘氣嗎?分明是你太……太討厭。」
「是嗎?我怎麼討厭了?」
「就是討厭,壓到我了,快下去……啊,你怎麼又來了?還要,討厭,我不來了……」安傾然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好像被什麼摀住一樣,很快,只有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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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光地一聲火光,嚇得忍冬尖叫著將安傾然按倒在了地上,但是她到底晚了一步,反被安傾然扯著躲到了桌下,但仍是被波及,桌子翻倒的時候,將忍冬的手指砸到了,她也顧不得呼痛,急急地上下查看安傾然卻發現她只是臉黑得像鍋底,也不知道受沒受傷,是不是被傷到了,她咧開嘴就開嚎:「小姐,您哪裡疼,來人哪,快請太醫,來人,救命。」
安傾然將她的大嘴捂上了,捂著腰站了起來:「我沒事,只是腰扭了一下……」
事實上,很快,宮裡來了很多人,這麼大的動靜,早有侍衛太醫管事的公公們糊了上來,他們個個驚恐,看著小廚房裡冒著黑煙,早有人端水沖了進去,但是屋內只是黑煙,那爐火並未燃燒起來。
但仍是被一個魯莽的侍衛給一盆水澆下去,結果噗的一陣更大的煙塵升了起來,安傾然二話沒說,扯著忍冬就衝了出去,她看著圍上來的一圈人,笑著道:「沒事了,不過是煮菜煮糊了,大家撤了吧。」
那持事公公看見確實沒事,又怕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所以也幫著將大家哄了回去,法這這件事情可是在宮裡傳了出去。
在宮裡,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
安傾然知道,自己這一次事件,在別人的眼裡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她等著就是。
正在想著,一條身影掠了進來,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是扯著安傾然急急地問:「你傷哪裡了?」
「我沒事。」
「來人,御醫,快檢查。」
安傾然笑了:「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忘記了……」
東方錦仍舊黑著臉,將安傾然抱起來就往屋子裡走,頭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抱起來,安傾然羞得一頭紮到他懷裡,也不抬頭,接下來,她直接閉上眼睛,眼皮那塊倒是白的,忍冬忙著給她擦臉,那邊又把脈,後來證明,確實一點兒事都沒有,等安靜下來,東方錦才問她到底在做什麼。
安傾然見四下無人,歎了口氣:「我在試藥,沒有想到,炒炸了。」
她覺得很可能自己把炭和硃砂放錯了量了。
「試什麼藥?」
「上次我們中招,那藥我竟然沒有覺察,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好好研究一下,在宮裡,都有什麼樣的藥……對了,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上次到底是誰給我們下的藥?目的是什麼,如果我們一起回來,那人的意思難道是?」
想到這裡,她臉紅了。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那下藥之人,難道是為了撮合她和太子?
東方錦突然皺起了眉頭:「你真是讓我心疼,傾傾,咦,這脖頸上有什麼?」
東方錦認真的看著她的脖子,安傾然被他的眼神看得還真的覺得有些癢:「難道破了?」
東方錦很認真地去看,安傾然很認真地等待結果,結果就是東方錦竟然伏身吻了下去,結果安傾然又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問題,不過等一切結束,她到底還是想了起來,這次她很聰明的沒有再問,她心裡一動,想起了這幾次她問他,都是這樣被打發了,彷彿這已成了一個暗號。
她索性不問了,這件事情他知道也好,只要他知道,他就能防範,他防他的,自己防自己的。
安傾然又開始悶在小廚房裡,忍冬生怕她再若炸了,時時地在身邊警惕著,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再爆炸,只是那些小兔子不夠用,只得到林苑司天天要兔子,那林苑司的人還以為太子妃極愛吃兔子,卻再不知道,經了太子妃手的兔子,可都是吃不得的。
東方錦知道她在試藥,他把自己知道的,宮裡習慣用的藥都列了出來,安傾然因為有皇上的特權,太醫院的藥她可以隨便用,所以很是方便。
當然,那次事情也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有人說太子妃不夠端莊,但對於燒糊菜這件事情,實在做不出太大的文章,只是讓人覺得太子妃並不是什麼都行,這樣的可人兒,原來做菜上是弱項。
日子就這樣如流水一般,但有的是山泉叮咚,有情有趣,有的卻是大河奔騰,不得消停。
比如康王府。
安嫣然的肚子也是七個多月了,所以已經很大了,她挺著肚子走路不太方便,所以借此理由跟東方夜說不用天天的給側妃請安了。
現在王府裡,雲夫人的新鮮勁好像也過了,安染月與沈之雲表面上的和諧還在繼續,並沒有打破,但是誰都知道這都是表面上的。
因為兩個人誰都沒有孕,所以,才能保持這表面的平衡。
兩個人正在聊天,突然小諾急急地進來:「側王妃,嫣夫人說肚子疼,不願意讓府裡的大夫瞧,嚷著要人去請外面的大夫呢。」
「難道是要生了嗎?」沈之雲站了起來,臉上有點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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