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步步緊逼 文 / 端木初初
「姐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妾身只是為了表示一下,讓她補補身子,怎麼可能下藥?妾身明明知道傾然會醫術,怎麼可能給她下藥?」
「那你想給誰下藥?」連瑾瑜接話道。
「我想……妾身誰也不想給誰下藥,妾身一天到晚小心服侍,都怕出錯,怎麼還敢生事?」連瑾蓉一臉的委屈。
安忠濤冷笑道:「我本以為你改過了,以前你想害主母也想害嫡子,那個半仙不是你找的?現在你倒是換了方向,對付傾然了……」
「將軍,我用一雙兒女發誓,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如果這繡品有問題,一定也是因為別人想嫁禍給我,將軍明查……」連瑾蓉一臉的不服。
安忠濤臉都氣得擰了,他手指著連瑾蓉:「誰能嫁禍你?我就說呢,你最近怎麼表現得這麼好,好像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人似的,我告訴你,你再想在我面前搞鬼,你自己得掂量掂量,如果你承認,少受些苦,如果你繼續這樣嘴硬,別怪我不客氣……」
「將軍,妾身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您打死我也是沒有做過……」連瑾蓉仍舊一臉堅持。
「來人,先把她關起來,餓上兩天再說。」安忠濤不願意聽她在這裡狡辯,不由地拂袖而起,先離開了。
洪嬤嬤和另外一個婆子近前要扯連瑾蓉,她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她們:「不用你們,我自己走……」
說完,轉身更是看了安傾然和連瑾瑜兩眼:「你們陷害我……」
連瑾瑜氣得咬牙:「我們陷害你,至於讓我的寶貝女兒毀容?你值得下這麼大的血本嗎?」
連瑾蓉語氣一窒:「反正我沒有做過……」
她的聲音沒落,已經走到了外面,傳來了幾聲大笑,安傾然身體晃了晃,幾乎栽倒,她跌坐在椅子上,正好忍冬送來了藥,她喝了幾口,便放在了一邊:「娘親,我沒事,只是臉上長了痘,說毀容嚴重了。」
「女兒哪,藥你得按時喝,那連瑾蓉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怪娘親不夠警惕,沒有想到她會向你下手,娘親有錯,也不知道這一次你父親還會不會讓她出來,難為你當時還替她求情,解禁之後,她恩將仇報,真是苦了我善良的孩子……」連瑾瑜又開始哭了起來。
安傾然開口:「娘親,您別哭,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她目光灼灼。
「孩子,你自己想到救治的方案了?」連瑾瑜止了哭聲。
「慢慢地會找到的,娘親你還不相信我嗎?我不會解決了很多難題,自己的面子問題,也該自己解決。」安傾然臉上露出了一絲堅強的微笑。
連瑾瑜也不知道她是在寬自己的心還是真的有能力治好,但她這樣一說,她真的心情好多了。
「娘親,現在照顧好弟弟,不要給任何人可乘之機。」安傾然哄走了連瑾瑜。
回到了屋子裡,她安靜地坐在那裡,扯著一塊青色的天蠶紗,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小姐,這回連姨娘不會再有機會了吧?」忍冬悄聲道。
「未必,我的臉又不是什麼大事,父親未必會下得狠心……」
「那怎麼辦?」
「靜靜等待吧,會有好戲繼續上演的。」安傾然嘴角出現了一絲冷笑。
忍冬見狀沒有再問。
安忠濤回到自己的書房,怒氣未消,整個人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樣子,終於他停下來,一掌擊向旁邊的桌子,那桌子應聲而碎,碎片四濺,一陣巨響,外面的福全嚇得跑了進來,將軍看見是他,仍舊怒目圓睜,那眼睛嚇得福全小心翼翼地詢問,要不要請人收拾。
將軍揮手,讓他也出去了。
他坐在屋子裡,臉色一直陰沉著,同時眼底有惱羞之色,他一再地被這個女人戲耍,如果再放任下去,她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呢。
他剛坐了一會兒,福全來了,跟他說了幾句話,安忠濤的臉色反倒是平靜了下來,沒有怒氣了,倒是一陣地冷森直達眼底。
「好,這件事情你再去查實,回來告訴我。」安忠濤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最後坐在了那張籐椅上,上面還有桌子的碎片,他都沒有理。
福全得到了命令,出了書房,看著洪嬤嬤:「你跟我來。」
洪嬤嬤的手裡拿著一個小襖,正是安明辰得病前穿的,她用扛子挑著那小襖,離自己遠遠的,福全看到了,也是皺著眉頭。
他們到了嵐曉閣的時候,安嫣然正在廂房外面哭著,安明軒也一樣,摸著眼淚,一聲聲地叫著娘,裡面傳來連瑾蓉的聲音:「你們別哭,娘親沒做過的事情不害怕……」
安嫣然看到福全和洪嬤嬤來了,而且神情不對,不由地大懼上前詢問。
福全到底尊他們是小姐和少爺,好言讓他們兩個回屋子裡去。
安嫣然不回去,福全最後也無奈,任她站在外面,把門打開,連瑾蓉一看見洪嬤嬤,就咬起了牙:「我沒有做過,你們便是來逼供我也沒有做……」
她話沒說完便看到了洪嬤嬤手裡的小襖,眼神明顯一驚。
洪嬤嬤和福全都抓到了她眼底的那點慌亂,洪嬤嬤開口:「連娘親,你認出這件小襖了吧!」
「是呀,這是我親手縫的。」
「那你一定知道這襖裡有內容吧?」洪嬤嬤冷笑道。
「有內容也是你們嫁禍於我的。」連瑾蓉冷笑道,「現在你們盡可以說任何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也不怕再多兩項罪名,你們主子奴婢的,都是狡猾無比的,我甘拜下風……」
「那這意思,你並不知道這襖裡面會有什麼機關了?」福全突然開口。
連瑾蓉看著他,冷笑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成了東暖閣的走狗了……」
「不要說話那麼難聽,我是奉將軍之命來查清楚一件事情的,這件小襖是連姨娘做的,那麼您一定會說沒有什麼不妥,是不是?」
「是,有什麼不妥也是別人栽贓。」
「那好,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讓二少爺穿試一下,我說這裡面就沒有什麼,只是主母欲加之罪。」福全臉上的表情很是冷靜,還帶著一點點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