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姻緣線 文 / 端木初初
連暮寒等人也湊了過來,他向來不霸的,伸手拇指:「郡主的畫在我看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東方若雪聞言臉紅了,她半低螓著:「公子謬讚了……」
「咦,一點兒也不謬,若我說,那些宮裡宮外的畫師呀,都該拜你為師才是,他們在你的面前都是小兒科……」連暮寒越說越興奮,他也確實是看著這畫好。
他卻不知道,他這無心的一語,在別人的心湖裡又是投下了怎麼樣的漣漪。
樓挽月在旁邊眼神一直在搜巡著,他找了半天,並沒有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她不禁有些詫異,大家都在這裡,他去了哪裡呢?
她哪裡知道,此刻東方潤正面對著東方夜一臉的淺笑:「康王,真是對不住,在下來的不是時候。」
東方夜臉色臭極了,但是他又不好惡言開口,而是冷著臉道:「東方世子有事?」
「替舍妹來zhǎo安小姐,沒有想到倒誤了康王的好事,康王真是風流多情之士,古語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東方夜沒有想到東方潤倒來誇他,一時間搞不懂他什麼意思,難道他贊成自己的行為,可是看他的臉色又不太像,這是譏諷嗎?
東方夜想到這裡冷哼了一聲:「多謝世子的誇獎。」
「只是此行為與無賴無異,實非君子所為,若康王再行此事,休怪本世子不講情面……」東方潤終於冷臉轉身離開了。
東方夜看著他的背影,恨恨地冷哼一聲,一掌擊在剛才的巨石上,倒震得自己直嘶冷氣,自己這是流年不利嗎?
這樣的好機會竟然也被人給攪了,東方潤?
他倒不怕他,他該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巴巴地去告訴父皇吧?
平時他這個人閒雲野鶴一樣,怎麼跑來插自己一槓子?真是的。
東方夜各種鬱悶。
樓挽月看見東方潤從林間走了出來,一臉的慍色,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難道誰惹他生氣了?
宴會仍在繼續。
那酒菜也搬了上來,酒是梅子泡的果酒,酸甜的,跟蜜水似的,安傾然也喝了兩杯,臉上見了春意。
東方若雪臉上一直有憂鬱之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樓挽月上前:「郡主,你手裡的那幅畫可是無數人眼熱呢,不知道郡主打算送給誰?」
東方若雪想了想,還沒等說話,連暮寒走了過來,是奔安傾然而來的:「表妹,很多天沒有去將軍府了,小表弟的身體好些了嗎?」
他知道明辰被下毒的事情,當時還去看了,安傾然點頭:「已經好了……」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安傾然問連暮寒,因為在她的眼裡,他一天是神出鬼沒的。
跟太子一樣。
連暮寒笑了:「最近在家裡溫書呢,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倒是沒找到……」
仍舊一副吊兒啷當的樣子,他扭頭看到了東方若雪,便笑了,「郡主別來無恙?」
他只不過簡單地一句問候,卻讓東方若雪眼底含笑了:「謝公主關心,一切都好。自從上次皇后壽宴一見,我感念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天這幅畫,公主若不嫌棄,權當若雪的一片心意……」
「哇,送給我的?」連暮寒一副驚喜的樣子,他接過了那幅畫不斷地點頭,「真是一大收穫,我喜歡。」
他嘻皮笑臉的,在安傾然的眼裡,她這個表哥沒有一點兒正形,但是他聰明她是承認的。
東方若雪抿嘴笑了,連暮寒也不多停留,而是一轉身朝東方錦揚了一下手,他在顯擺。
樓挽月推了東方若雪一把:「郡主當真是只為謝救命之恩嗎?」
「你在說什麼?」東方若雪臉更加地紅了。
樓挽月笑得更是燦爛:「我說的可是好話哦,雖然比不上你東方郡主的畫,倒至於也是一等畫師的畫!」
她說完咯咯地笑。
東方若雪哼了一聲:「你倒是皮得很,都這麼大了,眼瞧著要嫁人了,還沒個正經的,告訴你吧,皇后娘娘還說要把你許給太子呢,太子就在那邊呢,你不瞧瞧去?」
樓挽月一聽就急了:「皇后幾時說的,我怎麼就不知道,再者,皇后再不會讓我當兒媳婦,有她在這裡呢……」
「喂,怎麼把看熱鬧的還牽進來了?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安傾然在旁邊正想著剛才的事情,鬧心著呢,她們卻開起了玩笑來。
「傳言如此,別人說得就我說不得?」
「別人能說,你才不許說呢!」安傾然終於有些不好意思,「那東方世子過來了,你還想說什麼,大聲說好啦。」
「跟我哥哥有什麼關係?」東方若雪疑惑地道,然後看了一眼樓挽月,自己抿著嘴笑了。
樓挽月不依,就來捶安傾然,安傾然轉身就跑,哪裡讓她捶到,樓挽月被人看破心事,又羞又惱地,卻不防她追的時候,一頭紮到了一個人的懷裡,而定晴一看,正是東方潤,她得幾乎栽到地上想死掉算了,而安傾然就在不遠處跳著腳打趣她,好在這裡沒有其它的人瞧見,否則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流言呢。
東方潤扶穩了樓挽月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而後淡然點頭,轉身飄然而去。
樓挽月看著他的背影還在那裡傻傻地站著,剛才自己的指尖觸到了他手掌的溫熱,雖只一瞬,卻讓她心如撞鹿,不知如何自處。
安傾然走了上去,撞了撞她的胳膊:「表姐,你都遠了,你看什麼呢?」
樓挽月扭頭瞪了她一眼:「就你嘴快。」
「哎,天地良心,是你先說我的好不好?」安傾然笑著近前,東方若雪也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呀,有這鬥嘴的功夫,陪我多喝兩杯酒,這梅子酒去濕呢,還除火,我瞧你們兩個火大呢。」她捂著嘴在那裡撿笑話。
一行人邊說邊笑走出了林子,和大家一起飲酒,那邊還有繼續在玩投壺,還有人在冥思苦想的,也不知道是在做詩,還是在構思畫作。
安傾然看了一眼,沒有見到東方夜,不知他是因為羞愧見自己,還是又幹什麼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