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連姨娘斗 文 / 端木初初
正在這時,沈碧雲來了,她給連瑾瑜送了糕點過來,見到她們兩個在屋,她一笑:「表嫂,我做了桂花糕,給你嘗嘗。」說著她近前,盤子裡的糕點確實很誘人的樣子。
連瑾蓉看著這個年輕的俏寡婦,怎麼地都覺得不太對勁,她是新來的客人,在這裡住下不走了,這些都不是問題,可是聽丫環們說,老夫人想讓她做妾?
別的妾倒也罷了,跟木頭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眼前的女人,讓連瑾蓉的內心本能地起了警覺,她不是一個平常的角色。
連瑾瑜看了一眼,連瑾蓉倒是伸手將盤子接了下去,一笑:「姐姐正在忙,你沒有瞧見嗎?難道讓小明辰這樣晾著?」
沈碧雲一聽她的語氣不對,心裡也是起了警覺,對於她的惡名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還是不要惹她為妙,所以,一笑道:「是我考慮不足,沒有眼力見。」
「聽說你的兒子七歲了?」連瑾蓉好像無意地問了句。
「是呀。」沈碧雲仍舊笑盈盈地。
「那你男人死多久了?」連瑾蓉還真是不客氣,她這話問出來的時候,沈碧雲的臉終於變了顏色。
她想了想,歎了口氣:「有一年了。」
「才一年呀,那你就開始穿紅穿綠的,而且這身上連個祭奠的東西都沒有,至少也該象徵性地插只白色的珠花吧,如果別人不知道,倒沒有以為你是寡婦,看起來,倒像是有什麼喜事似的。」連瑾蓉的嘴說甜極甜,說損是極損的。
連瑾瑜沒有想到,她們這一見面,還真的對上火了,傾然說的真是沒錯,這連瑾蓉可是容不得人的,她自己還沒有得到將軍的獨寵,怎麼可能讓新人上位?
想到這裡,連瑾瑜對於自己的女兒更是佩服了,不禁嘴角起了笑意:「連瑾蓉,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哦,對不起,姐姐我一時間忘記了,她是客人,怎麼能這樣對她,是不是?」連瑾蓉故意上前,「我這個人就是太直了,有什麼看不習慣的我就直接說出來,你別介意啊。」
沈碧雲不介意才怪,哪有人一見面就損別人的,還那麼理直氣壯?
她都不知道這個連瑾蓉這麼難處,看來姑媽對自己的提醒還是有道理的,看來想嫁給表哥這條路真的不好走啊。
就算是嫁了,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倒還是正牌的夫人好說話。
沈碧雲只是笑了笑:「你說的也有道理……」
「是呀,我覺得也是有道理的,你做寡婦也得做寡婦的樣子,不能這樣的,但也可以原諒,我們將軍府現在喜事不斷,染月成了側王妃,夫人又生下嫡子……」
連瑾瑜都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連瑾蓉事實上就是給沈碧雲一個下馬威,然後話又扯回來。
沈碧雲一時無措,但她也不是一個任人捏圓搓扁的,所以,點頭:「謝謝連賤妾的提醒……」
連瑾蓉一聽她直接叫自己賤妾,這雖然是實話,可是聽在耳朵裡怎麼那麼彆扭呢。
不過這倒是事實,她讓她不能發威,只是笑笑:「以後相處起來,你就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實在,也比較直,你不要介意才好……」
沈碧雲當然介意,一回去就把這件事情和老太太說了,老太太想了半天,出口勸她:「這連瑾蓉一直在府內不斷生事,但是她能一直沒有被休,也是一個奇跡,其一歸功於她生的兒女,另一件事情,也是她自己確實有些本事,所以,將軍才留下了她,你把她想成你的敵人也好,想成練手的靶子也罷,你得承認,她一直都是存在的,所以,這就靠你的本事了。」
老太太說完,沈碧雲也算是認清楚了,現在的將軍府還真是龍潭虎穴一般,那連瑾蓉再怎麼賤妾,她的女兒也是未來的側王妃,這豈是普通的百姓能比的?
所以,自己的面前路還真的不好走呢。
連瑾蓉回去之後也是氣得不行,那巧姐輕聲勸她:「蓉夫人,現在不管怎麼說,您也出被解禁了,您現在想的不該是那個沈碧雲,而是將軍。」
連瑾蓉一聽眼睛亮了。
對巧姐不禁刮目相看。
當初提醒連瑾蓉說沈碧雲有意嫁給將軍做妾的也是這個小姑娘,看來,她是待她真心實意的,所以,一直都替她著想著。
當她知道沈碧雲想做妾的消息時,起初也沒有在意,心裡想著,如果連瑾瑜願意,自己說什麼,不是有那麼多妾嗎?
可是看到她的樣子後,她心裡就改變主意了,因為她的樣貌實在太好了,又與將軍有著青梅竹馬的感情,她要是進了府,別說自己,怕是連瑾瑜都沒有什麼好日子了,她倒不是為了連瑾瑜,而是自己對將軍的這顆心仍舊沒死,她知道自己憑著床上的功夫,府內沒有人能比得過她,以前連瑾瑜不成,以後,她只是想到了辦法,連瑾瑜依然不足為懼,可是一見沈碧雲的狐狸眼,她心裡就明白了,再加上,她渾身的騷勁,十米外都能看得出來……
連瑾蓉知道巧姐的意思,可是自己一再地被貶,被禁足,將軍也知道了她對連瑾瑜做的那些事情,心裡還在怪罪自己,自己得憑什麼翻身呢?
她想來想去的,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主意。
她無聊的時候翻看自己的嫁妝,一下子發現了珍珠項鏈,她的表情分外的憂傷,那項鏈看起來很是一般,可是她眼神卻不一樣,終於想了想,笑了,將項鏈帶上,又拿上一件衣服,往安忠濤的書房走去,不過她到那裡的時候,安忠濤不在,她不好去東暖閣,所以,就站在那裡想等一會兒,可是沒有想到,她只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就聽到話語聲傳來,眼見著安忠濤和沈碧雲從小路上走了過來,沈碧雲手裡持著暖寶,好像很怕冷的樣子,事實上她穿得很厚,還穿著好貂皮的褂子,不過看起來是舊的,有些年頭了,顯然是她從家裡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