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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五二章 太子報復 文 / 皇邪兒

    「如果我說,我可以達到你一切要求和目的,你是否能徹底跟林東曜不再有任何關係和接觸?」林簡像是下定了決心,定定開口。

    他並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可滿月之前的態度,給他的感覺就是——自始至終,她都是將自己當做是他的一個合作對象,存在互相利用的因素而已。

    滿月轉頭看向前方,眸光平和。

    「由得我嗎?」滿月的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絲嘲諷在其中。

    「可選擇權在你手裡。」林簡眉頭皺了一下,不知怎的,這樣坐在她的身邊,她身體傳遞出來的氣息卻是冰涼透骨的。

    有的時候,她無所畏懼的樣子彷彿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有時候,她又故意將自己蜷縮在外人看不到的角落裡,獨自舔舐傷口。

    越是如此,林簡越是想要走進她的心,代替她做這些事情。

    「太子殿下——」

    「叫我阿簡。」

    「太子殿下!」滿月顯然不贊成林簡的語氣。

    不過是合作的關係,如此親暱做什麼?到頭來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就算她是重生之人,在這天朝盛世,也無法預料,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

    「太子殿下,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不過不是現在。」

    語畢,滿月緩緩起身,抖落一地緋色花瓣。

    她並非腳踩兩條船的人,只是,不管是林簡還是林東曜,都不會是她的選擇!

    林簡也站起身來,看向滿月的眼神卻愈發的深沉迷離。

    「好,我等你做出選擇。」林簡望著她堅定出聲,語氣堅毅不容動搖。

    他可以等!

    這是他除了皇位意外,唯一可以耐心等待的事情!

    說完,林簡轉身離開,暗黃色錦袍帶起地上朵朵殘花,花色靡靡,艷麗卻又亂心。

    ——

    滿月以為自己最晚來到承乾宮,可到了之後卻發現,只有宋筱悠一個人來了。丁菊茗和尚墨欣都沒回來。

    按理說,丁菊茗走的比她還早,而且還是蘇康帶著她離開的,沒道理還不到。

    至於尚墨欣就更奇怪了,從中午離開承乾宮之後,滿月就沒再看到她。

    宋筱悠看到滿月,冷哼了一聲扭過臉去,心裡巴不得所有人都不來,只有她一個才是最好。

    不一會,令狐鴻熹和令狐泉走了進來,令狐鴻熹身邊並沒有帶著二夫人,想來因為趙虞兒的事情,令狐鴻熹對二夫人失望至極,不帶她也在情理之中。

    令狐泉朝滿月點點頭,今兒稍後會有聖旨頒布,看到滿月如此心平氣和,令狐泉也安心不少。

    選妃宴上出了那麼多事,是該塵埃落定了。

    緊跟令狐鴻熹和令狐泉身後的是內閣七學士之一的尚敬平,以及戶部侍郎宋安、戶部尚書丁台楊。

    令狐鴻熹與三人客套交談,卻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合。

    誰都知道令狐鴻熹是皇上心腹大臣,三代為侯,平日為人看似儒雅低調,實則暗中為皇上處置和解決了數不清的棘手問題,自然也就得罪了很多人。

    而內閣七學士之一的尚敬平,為人耿直爽快,對官場上的事情素來是仗義直言有一說一。

    至於丁台楊和宋安則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手,一張臉皮早已磨練的堪比城牆,人間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表面對令狐鴻熹阿諛奉承,實則內心卻是恨透了令狐鴻熹。二人都有黨羽曾被令狐鴻熹秘密處決,雖然不曾對外公佈,但明眼人都知道,令狐鴻熹是代替皇上秘密處決了二人。

    眾人落座之後,不一會,林冉和林東合併肩走了進來。

    甫一看到滿月,林東合眼底寒冰凝結,恨意滔天。

    林冉依舊是不屑的眼神瞅著滿月。

    令狐鴻熹看了眼林東合的臉色,再看看面如止水的滿月,雖不說話,心底卻有莫名的擔憂。

    林東合甫一坐定,丁台楊和宋安就快步走了過去,主動討好的問候林東合。

    令狐鴻熹起身與林東合客套了幾句,便轉身回了座位,對於令狐鴻熹來說,面上自然要過得去。只有尚敬平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

    滿月看到尚敬平就想到了尚墨欣,不由笑了笑。這父女二人還真有幾分相似,這脾氣性格都是一樣的冷硬不屈。

    當林東曜走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滿月低頭輕笑的樣子,清麗五官在琉璃宮燈掩映下,分外清秀明動,林東曜一貫冷毅無波的五官,此刻因為滿月臉上的情緒,也有些微的融化。

    林簡和皇上、太皇太后一同前來。

    眾人跪地請安。

    皇上坐定之後,一旁的太皇太后發覺少了一個丁菊茗,不覺疑惑的看了眼皇后。

    皇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不覺出聲詢問丁台楊。

    「丁尚書,令千金呢?」

    幾乎是皇后話音剛落,大殿外跌跌撞撞衝進來一抹單薄身影,立刻有侍衛上前攔下。

    「女——女兒?」帶丁台楊定睛看清楚這一身狼狽渾身是傷的竟是自家女兒,不覺低呼出聲。

    「父親——女兒——」丁菊茗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額頭手背脖頸,但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佈滿了擦傷,像是跌落在哪裡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后冷聲詢問,臉色不善。

    誰都沒有察覺,林簡唇角此刻勾起一抹清淺嘲笑。

    蘇康則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身後。

    看著跪倒在大殿上一身狼狽的丁菊茗,蘇康不由得撇撇嘴,他完全都是按照太子的吩咐。

    這個丁菊茗也真的是不知死活,竟然將一整杯熱茶都倒在令狐大小姐的裙子上,幸虧沒燙著令狐大小姐,否則現在就不是被從假山上滑下去這麼簡單了,只怕性命都難保了。

    在未央宮後院,林簡告訴蘇康三個字是「扔水裡。」

    蘇康不敢耽誤,所以一離開未央宮就將丁菊茗引到了一處假山上面,隨即告訴丁菊茗林簡突然有急事吩咐要離開。

    離開之後蘇康又原路返回,趁著丁菊茗不注意的時候,以小石子打在丁菊茗的小腿上,丁菊茗吃痛之後,腳下一滑,整個人從假山上摔了下去,這才造成了全身多處擦傷,還摔進了荷花池。

    之前蘇康帶丁菊茗走的那條路來往的宮女侍衛本就不多,蘇康離開之後還使計調離了當值的侍衛,也就不會有人趕去營救,丁菊茗就這麼自己爬了上來,所以才耽誤了時辰,現在才趕到承乾宮。

    看著丁菊茗一身狼狽,太皇太后心中自然認為這是不吉利的。

    「丁愛卿,先帶令千金下去休息吧。」太皇太后揮揮手,神色威嚴。

    丁台楊自覺臉上無光,眸子發狠的瞪了丁菊茗一眼,繼而帶著丁菊茗一同退下。

    「這——尚墨欣呢?」太皇太后突然記起來還有一個尚墨欣。

    皇上的神情突然變了變,下一刻,淡淡道,

    「母后,兒子安排尚墨欣在承乾宮後院休息。」

    一句休息,頓時驚住了皇后,也讓太后微微一愣。

    「皇上——你——」太皇太后聲音不高,可潛台詞再明白不過了,皇上不會是寵幸了尚墨欣吧!

    皇后的臉色更是瞬間垮了下來。

    皇上寵幸了尚墨欣?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

    皇后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變,其實皇上之前也不是完全沒有徵兆,只不過是她懷疑過,最終卻覺得是自己多慮罷了。

    現在這是木已成舟了嗎?

    皇后垂下臉不說話,內心卻激烈翻騰著。

    其他嬪妃也是面面相覷,剛剛皇上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她們還是聽到了。沒想到那個尚墨欣成天擺著一副冷臉,不顯山不露水的,竟是被皇上寵幸了!怪不得現在不出現了!原來是看不上做什麼皇子妃!而是想當後宮的娘娘!

    一眾嬪妃心中具是嫉妒酸澀。

    太后表情複雜,旋即點點頭,

    「皇上喜歡收了也好,原本就是選出讓皇上定奪的。」

    太后面上這麼說,心底卻很不是滋味。

    這選出來的六個人,原本就剩下四個了,現在皇上收了一個,而令狐滿月這邊,不論是皇上還是她心裡都有另外的安排!豈不就剩下丁菊茗和宋筱悠了!

    這哪裡是選妃宴!

    到最後什麼都快剩不下了!

    皇后這會子心裡很不是滋味,越是在之前,皇上沒有任何表露情緒的,對於皇上來說越是上心的。

    這後宮禁地,波譎雲詭,爭名奪利,此起彼伏。

    如她,這麼多年以來都是被皇上擺在明處成為一眾妃嬪嫉妒和算計的焦點,說白了就是被皇上以寵愛之名推在了風口浪尖之巔,而皇上心底最想寵愛的人,反倒是深藏不露!以前是安妃,現在又來一個尚墨欣嗎?

    安妃性情一直是倔強任性且自我為主的,皇上也不止一次的提到安妃這一點,只可惜,無論安妃如何的任性自我,在皇上心中也有著無可取代的份量!可皇上終究是皇上,這麼多年來,安妃都沒有任何改變,皇上的心,或許也累了,而尚墨欣能如此快的走進皇上心中,難道她是誰的替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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