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king°036：安景然的琴聲（淡） 文 / 絡珞

    ……

    這個城市在雨後帶著空前絕後的清新，旭日的陽光刺穿了一朵烏雲，蘇三水讓柯成歌回教室後，自己去體育組的器材室。

    那裡在週五的下午沒有一個人，只有蘇三水沒有課程能去那裡坐一下午。

    體育組的主任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在器材室的木地板上加了一層榻榻米，躺在上面有種睡在床上的感覺。

    在窗戶外面有一簇花圃，風帶著新蕊初綻的味道，吹進來。

    鼻尖能問到的是春天的氣息。

    蘇三水躺在榻榻米上，睡了個昏天黑地。高三一班因為有柯成歌的協助，已經慢慢收斂的鋒芒，正在極力的迎合學校的安排。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體育組的不遠處傳來不知道是誰放的鋼琴曲，把蘇三水從夢中喚醒。

    曲調哀怨憂傷，寂寥輕靈。

    每落下的音節都帶著濃濃的思念的憂傷，每一個節拍都在訴說著它的故事。

    蘇三水從榻榻米上坐起來，靜心聽著，閒來無事走出器材室，尋著聲音的來源。

    在體育組的樓上有一層琴房，許多音樂特長生經常會去練琴，聲音正好從器材室正上方的那間琴房傳來。

    蘇三水墊著腳尖，透過玻璃窗探頭一看，發現不是放的鋼琴曲，而是彈出來的。

    陽光從正對面的窗閣投入明亮的金色，撒在鋼琴邊正在彈奏的男子柔和的側臉，形成一片獨特的光影。

    在黑白鍵上跳舞的十指把陽光切割，曼妙的指型飛出音樂曲調。或沉寂、或激昂、帶著一種淡淡的悲哀，在四周的空氣中瀰漫。

    卻在看到蘇三水的時候，音樂截然停下。

    安景然略微驚訝，隨即臉上帶著淡淡溫和的笑容，從鋼琴邊站起來，替蘇三水打開門。

    「我吵醒你了麼？」

    蘇三水一愣，看到安景然指指正中央的窗戶，從那個角度看，正好能看到琴房下面的器材室。

    她老臉一紅，難道自己的睡相都被看到了？！

    琴房的空間很窄，放了一個鋼琴後，在放一些別的東西。就容不下第三個人。

    蘇三水往琴房一站，裡面的空隙瞬間小了很多。她看著鋼琴，問道：「安老師剛才彈的是日本著名的《風居住的街道》麼？」

    「嗯，蘇老師也知道？」

    「略微瞭解，知道的不多。」她回答。正如她知道安景然鋼琴彈的很棒，卻不知道有著牽動人心的魅力。

    安景然微微一笑，十指輕撫琴鍵：「這曲子講的是一對分離的戀人，彼此相愛但因為某種原因，無法在一起。原本應該有二胡的伴奏，但是條件不足，就只有鋼琴。」

    「很有意境。」蘇三水笑著說：「安老師是在說那個和女學生談戀愛的老師麼？難道這個鋼琴曲是你為他們彈奏的？」

    這本是一句玩笑。但是安景然的眼神忽然冷了下去，一時間使得他儒雅的氣質中多了掩不住的疏離。

    「不，我絕不會為不被世俗允許的愛請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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